第2章 我治不了病難道還治不了你嗎

第2章 我治不了病難道還治不了你嗎

路沉生抬眸,邁開長腿朝倒在一邊的妖獸走去。

晏望星看他站在妖獸那癟了的腦門前,不出三秒手裡竟多出個滿是金光的圓球。

獸丹脫離,洞窟解封。

他不欲在此處停留,周身靈力運轉,向著洞口飛掠而去,不料迎面撞上了守在外面的花聽。

「你出來了?」

花聽見狀冷哼,長眉挑起,將手伸到晏望星眼前:「東西呢?」

晏望星漫不經心地擦了擦頸側流下的血絲,聞言嗤笑一聲。

「你要巴掌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十個。」

花聽一張白臉氣成醬紅:「晏望星!」

他轉眼看了看身後的江玉樹,忽地從袖中掏出一方白帕,裝模作樣地在自己眼角擦拭,聲音聽起來格外虛弱。

「最近我這身子不舒服,江師兄便拜託了你前去取丹。可如今師弟你竟說了這樣的話,真是讓我好生難過……」

「身體不舒服?」

晏望星面上露出一個通情達理的微笑,撩起袖子朝花聽走去:「我治不了病難道還治不了你嗎?」

林間光影斑駁,花聽聞言慌了神,轉頭向身後喊道:「江師兄,你快來呀。」

這是搖人來了。

晏望星青絲隨風拂動,偏頭避開江玉樹砸過來的雙拳,身形向後退,後背卻觸上一片溫熱。

飄忽光影落在路沉生頸側,他伸出右掌,隨意拂開這鋪天蓋地的靈力。

江玉樹平日里霸道慣了,此生最恨有人拂他面子,便使出殺招步步緊逼。

路沉生眼神平靜,垂眸看向晏望星,修長指尖散漫捻訣。

暴掠靈力在二人之間飛速席捲,眨眼間江玉樹的面門便被擊中。

他一瞬間癱軟在地,面上沒有出血,身上的傷情看起來並不嚴重,只是雙目渙散,像魘著了一般。

「師兄?」

花聽捂著嘴驚呼一聲,指著面前的兩人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倏地轉身一個人跑遠了。

晏望星見狀怔愣良久,隨後指著昏迷在地的江玉樹,轉眼看向路沉生:「不要他了嗎?」

路沉生默然沉思,開口問道:「你要?」

自是沒一個人要。

四周樹木蔥鬱,林間只走了兩道身影。

晏望星仰起臉,往不遠處看了看,正巧發現一大批向這邊走來的人馬。

「師弟!」

眼前忽地出現一道人影,晏望星一抬頭,便被迎面跑來的少年抱住。

他整張臉被迫埋進這人的胸肌,一時間呼吸不暢,在這滿噹噹的熊抱里想起了此人的身份。

天川宗乘風山三弟子,他的師兄尚正言。

「短短半天你怎麼脖子上見血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陽光從天際傾瀉,周遭溪水潺潺。

此時無人應聲。

尚正言長眉緊蹙,聲音低沉有力:「望星,等日後你成長了,一定要親自收拾他們。」

「親自。」

晏望星:「……」

原來三師兄和他一樣,都是頂好捏的軟柿子。

他們老實人雖然不惹事,但是也怕事。

土地上蓋滿落葉,為首的女子上前幾步,仔細探查晏望星脖頸上的細小傷口。

正是乘風山二師姐李今知。

她生得高挑,面容清麗脫俗,烏髮被髮帶高高束起,身形顯得乾淨利落。

李今知無暇管宗門內的腌臢事,與一旁站著的路沉生對上視線。

「敢問道友是?」

「在下路沉生,仙途獨行,未入宗門。」

李今知聞言朝他抱拳:「聽道友的言下之意,是想拜入我天川宗門下?」

「正是。」

聽到這一番交談的晏望星回過神來,意識到劇情正在往下一步發展。

路沉生靈氣野蠻詭異,修習傳統仙法對他來說益處不大。

至於他為什麼要拜入天川宗,當然是為了宗門內的一樣東西。

而以男主的實力,自然順利成為了乘風山的內門弟子。

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路沉生就更方便挖他的眼睛了。

想到這裡,晏望星心梗片刻。

李今知看了一眼被七手八腳扶起來的江玉樹,敲了敲腰側佩劍。

「若你有心拜師,請隨我們歸程。」

該來的還是要來。

晏望星長嘆一口氣,感嘆自己命運多舛。

被妖獸拍中的肚皮略微發酸,他伸手揉揉軟肉,指尖竟隔著布料碰到一塊硬物。

晏望星沉默片刻,把東西攥緊伸到眼前一看。

白皙掌心上,赫然躺著一顆金光閃閃的獸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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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清冷師弟在我死後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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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治不了病難道還治不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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