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出生
經過一番手忙腳亂，醫院護士推著陳雪茹進了產房。
門前的走廊上，何雨柱此刻神情激動，在門前來回走動，聽著裡面傳出的動靜。
儘管陳雪茹肚子里小孩的狀態，他都了如指掌。
可他心裡還是忍不住擔心，讓他坐立不安。
梁芳看著何雨柱的狀態，嘴角帶笑，很是理解他此時的心態。
也不打算上去勸他，知道這會是勸不住。
任由他在那裡瞎轉悠，就當是發泄情緒了。
生小孩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能早晚生下來就不錯了。
想到這裡，她的注意力轉到給陳雪茹準備產後之事。
何雨柱現在這麼個狀態，也考慮不到其他事情。
何況他第一次當爹，更是沒有相關經驗。
梁芳作為過來人，對這些事情經驗豐富，自然由她擔起這些事。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蔡全無，輕聲說道：「小蔡，這剛開始，還早著呢。
你先去吃飯，等會回去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到醫院來。今天就要辛苦你了！」
蔡全無也沒經歷過這種場面，見梁芳開始拿主意，定了定神，點頭應下。
「得嘞！梁大姐，這事都按您說的來。那醫院這邊就托您照看著。」
說著還看了一眼還在轉圈的何雨柱，沒想到平時沉穩的大侄子，這時也失了分寸。
通過這段時間打交道，梁芳對何家這個「外親」蔡全無感觀還是挺好。
心裡有分寸，辦事有條理，這些事情交給他也放心。
「那行，這會柱子也沒心情吃飯，飯盒先放在那裡。等會他餓了，讓他頂一頂。」
梁芳察覺到他的目光，順著人他的視線看向何雨柱，笑著說道。
蔡全無聽后，也是輕笑出來，招呼一聲便轉身往回走。
烈陽如火，炙烤過的路面上散發著熱氣，車輪在衚衕里滾過，發出咯吱的聲音。
蔡全無抹了一把汗，看著不遠處的院門，加把力后，隨即穩穩停下來。
他將三輪車在台階旁停好，幾步跨過台階，拉動院門旁的繩索。
沒過多久，一陣腳步聲穿過門縫，傳入蔡全無耳中。
「馮大姐，是我啊！」他連忙高聲喊道，表明自己身份。
馮麗萍在門后聽到蔡全無聲音，眉頭一皺，心中奇怪著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
現在也不到準備晚飯的時間，難道出了什麼事？
她心中一緊，著急忙慌地取下門閂，拉開院門。
隨著院門打開，站在院門前的蔡全無進入馮麗萍眼中。
「蔡兄弟，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沒出什麼事吧？」
她緊盯著蔡全無，語氣中滿是關切。
蔡全無一見她這麼擔心，汗也不擦了，連忙出聲寬慰。
「馮大姐，您想啥呢？沒有什麼意外，是大好事！」
馮麗萍鬆了口氣，還好是自己想多了。
可她很快反應過來，神情激動：「你的意思是小茹馬上要生了？」
蔡全無含笑點了點頭：「對，小陳馬上要生了，這會已經在產房裡頭。」
得到蔡全無的確定，馮麗萍心底湧起劇烈的波動，不由得喜極而泣。
往事浮上心頭，她嘴裡重複嘟囔著：「好啊、好啊！」
蔡全無清楚面前的馮麗萍為何這麼失態，也不急著這點時間，讓她緩緩神。
馮麗萍照顧陳雪茹的時間，比她自己女兒還要久。
聽到這個消息后，會有這個反應也不讓人意外。
過了一陣，馮麗萍終於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帶著一絲歉意看向蔡全無。
她掏出手絹擦拭眼角淚水：「蔡兄弟，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快進來吧！」
說著便讓出通道，招呼著他進院子。
蔡全無倒是沒有介意，拱了拱手便邁步跨過院門。
「大姐，我這會回來就是拿東西的。您啊，還是先去備些吃的！這個您在行，東西我來收拾就行。」
馮麗萍走在蔡全無身旁，連連點頭：「你說的對，我這就去廚房準備。」
說完便急匆匆地走在前頭，徑直往廚房而去。
蔡全無見狀，沒想到平時注重禮節的馮麗萍，今天也是不在狀態。
他只好搖了搖頭，自個去房間里收拾物件。
這些都是之前早已準備好，他也清楚放在哪裡，用不著馮麗萍帶路。
等到夕陽斜照在朱紅的院門上，蔡全無將門鎖好，轉身走向台階下的三輪車。
「大姐，咱們走吧！我先把你送去醫院，等會我還要去學校把雨水接上。」
馮麗萍手中提著布兜子，對他點了點頭，跨上車斗。
「今天就辛苦你了，蔡兄弟。」
說著便挨著車斗中包裹坐下，單手握住鐵杆。
「您甭客氣！我這大半年可是沒少享受，這些算啥？得嘞！坐穩咯！」
蔡全無吆喝一聲，腳下發力一蹬，三輪車開始往前行去。
天空最後一抹餘暉隱去，夜幕降臨，籠罩整個四九城。
產房門前的走廊上亮著燈，吧嗒吧嗒的腳步聲響得很是響亮。
除了何家裡的一行人，傅大姐這會正坐在長條木椅上，何雨水坐在她身旁。
兩人正低聲聊著什麼，眉宇間高興多過於憂慮。
而梁芳和馮麗萍同坐在木椅上，也在竊竊私語。
蔡全無沒好意思湊到一塊去，靠牆站在對面，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
「柱子，你這轉了半天，趕緊停下來！梁醫生水平還是很好的，你在這裡瞎轉悠也使不上勁！」
傅大姐見何雨柱還在踱步，拍了拍何雨水手背，轉頭沖他喊道。
這話也吸引了眾人注意力，都把目光聚集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聽到這話，只好控制一下情緒，停下腳步。
他轉過身來，看著眾人打趣的眼神，不自覺撓撓頭。
「大姐，我也納悶呢！怎麼就忍不住開始轉了起來。」
在場的三個婦女同志都是過來人，見他這副模樣，心裡都清楚得很。
只是和平時的風格截然不同，讓她們都開心笑了起來。
「柱子，你這個樣子要是讓老陳看到了，估計能調笑你一輩子！」
何雨柱見傅大姐提到這茬，心裡還真是一突，正欲說些什麼。
一聲嘹亮的哭喊聲，透過產房門傳到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