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奪得船隻控制權
馮瑞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緩解剛剛過度緊張的心情,握著槍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這時
船頭船長室內,傳出了船長的聲音:
「對面的英雄,咱們應該停火,你們有什麼條件,可以商談;」
在船長呼叫多次后,馮瑞科假意回答:
「好,你們出來,我們商議。」
良久,對面沒有回答,馮瑞科將倒在旁邊已死的水手,稍稍露出半個身子,卻迎來了數聲槍響;
等槍響過後,馮瑞科和陳典拱一個翻滾出來,將甲板上,剩餘幾個有武器的水手全部幹掉,再躲避起來;
「葉藹亭,你們三人小心的出來;」
甲板上已經沒有持槍的水手,現在有危險的就是船頭的船長室和船尾的水手艙;
葉藹亭他們的出口,剛好在船尾,處於船尾水手艙的視線盲區,暫時沒有危險;
看到他們三人出來后,又有三個華工跟著出來,六人都拿著一支手槍;
馮瑞科非常欣慰,華工中,不乏有血氣的人;
「你們六人,看著船尾的水手艙,如果有誰敢出來,直接打死。」
就在這時,馮瑞科他們不遠處,傳來一個人的聲音,用蹩腳的粵語說道:
「這位英雄,請放過普通水手,他們都是普通人,也是賺苦力錢,沒有欺負華工。」
馮瑞科聽到這聲音,如同炸毛一樣,沒想到甲板還有漏網之魚,這是何等兇險;
他對著聲音來源,就是幾槍;
但是沒有打中人;
「英雄,我沒有惡意,我叫多明戈,我是神父,上帝的使徒。」
「你舉起雙手,自己走出來。」
馮瑞科本來只是想試探,沒想到那人還真走了出來,不,是從桅杆上滑了下來;他因為在桅杆上面工作,僥倖逃過一劫。
馮瑞科認出他來了,正是一路上,多次偏向華工的一個洋人。
「哦?是多明戈神父,甲板上還有沒有其他持槍水手?」
剛剛的意外,讓馮瑞科更加小心了,他不敢再大意,一不小心就容易丟了性命;
「英雄,那些違背上帝意志的人,都已經去向上帝懺悔了,請放心;剩下的水手,都是無罪的人。」
多明戈還繼續為其它水手辯解;
馮瑞科才不信他所說,這個時代,在海上討生活的人,都不是善茬;
「你去將主桅杆上,我的同伴解救下來。」
多明戈聽命行事,將林虎解綁,並攙扶過來;馮瑞科看林虎還有氣息,鬆了一個口氣,趕緊將其平躺下來。
多明戈來到馮瑞科這邊后,看馮瑞科還想手槍對準他,有些無奈,繼續啰嗦的說道:
「英雄,請相信我,甲板上已沒有活著的人;船艙里剩餘的水手,都不會再對你們產生威脅,船頭船長那裡,我可以幫你去談判。」
「並且,我知道哪裡有藥品,我會一點護理,可以救你的同伴。」
多明戈說著,指了指傷痕纍纍的林虎,說完他的眼睛看了看馮瑞科手上的手槍
這種手槍他是第一次見,威力巨大,換彈快捷,讓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同時又看向地上換彈后,留下的彈殼,眼裡非常激動。
然後,他猛然轉向馮瑞科的臉龐,大吃一驚,伸手指著馮瑞科,都有點結巴了:
「上帝啊,你……你是……」
「怎麼,神父,認出我來了?」馮瑞科呵呵一笑。
多明戈似乎被嚇傻了,眼睛盯著馮瑞科,嘴裡一直反覆叫著:「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馮瑞科怕他瘋魔了,對他說道:
「多明戈神父,你不用吃驚,我是被附近的人給救下來了,不用覺得奇怪。」
「是這樣嗎?」他似乎有點不相信。
馮瑞科看到他的樣子,知道他在想啥,對他說道:
「多明戈,你去和船長談判,只要無條件投降,我可以放過他;」
看著多明戈向船頭的船長室走去,船長室里,裡面船長和大副都在,不知道還有沒有其它水手;
聽著多明戈和裡面的人,討價還價,馮瑞科很不耐煩;
不理多明戈的喋喋不休。
他想了想,和陳典拱一起,將甲板上的一門火炮,推過來,對著船長室內就是一炮;聽著裡面的慘叫聲,兩人立刻閃進裡面,對著裡面的人清空了手槍里的所有子彈;
多明戈趕緊拿出十字架項鏈,嘴裡喃喃念著一些話語,然後對著馮瑞科說道:
「英雄先生,你應該再給我一點時間,我能說服船長的;上帝,這真是悲劇。」
等硝煙散去,馮瑞科再看向船長室內,發現船長和大副已經死了,裡面一片狼藉,另外竟然還有數名水手屍體,幸好有大炮;
迅速換好子彈,和陳典拱兩人重新檢查整個甲板,發現還有數名沒有攜帶武器的水手,將他們捆綁起來;
「多明戈神父,你去和艙尾的水手們說,只要上交所有武器,我可以既往不咎;」
馮瑞科也沒辦法,這艘船還需要水手操控,而華工們根本不會操作著西方的船;
「我跟著去談談,師叔你去將船艙里的人叫出來透透氣吧。並打掃一下甲板。」
陳典拱應聲去了船艙,叫人上來打掃;
……
來到水手艙,多明戈向你們吶喊到道:
「船員們,邪惡的船長和他的幫凶,已經受到上帝的懲罰,只要你們願意投降,這位英雄願意放過你們。」
轉眼間,船長在這個神父嘴裡,變成了邪惡的人。
讓旁邊的馮瑞科聽了,會心一笑,西方人的虛偽可見一斑。
但是他還是出言道:
「你們原來船長給的薪水,我翻一倍給你們,我們東方人言而有信,你們可以放心。」
裡面的水手,似乎在激烈的爭論,良久后,船艙里剩餘的一百多名水手,紛紛舉手走了出來;葉藹亭等人進入船艙,收繳了所有武器;
看著甲板下面艙里,華工們都陸續出來,馮瑞科命人將這些水手,全部關了進去,讓他們也體驗一下「豬仔艙」的感覺。
一切妥善處理好后,馮瑞科叫來多明戈,對他問道:
「多明戈先生,你是神父,為什麼會在船上?」
多明戈看著這位少年英雄詢問自己,唏噓一聲后,緩緩說道:
「我在清國的教堂,毀於那裡的農民起義;導致一無所有,幸好會一些醫術,請求船長帶我回德州,一路上幫他為水手治病,抵船票;」
馮瑞科這才仔細端詳他,這是一個典型的西班牙人面孔,棕色的長頭髮,棕色的眼睛,膚色米白色,大眼睛瘦臉,比較立體;
「德州,你是美利堅人?」
「不,我是德州人。」
馮瑞科想了想,才明白,他是德克薩斯州的人,不承認自己是美國人,還真是有趣;
德克薩斯州,原屬墨西哥,1836年脫離墨西哥,建德克薩斯共和國。1845年併入美國,成為美國的一州。
「多明戈神父,我們這趟的目的地是哪裡?」馮瑞科一直想知道目的地;
「英雄先生,我們此趟的目的地是委內瑞拉的蘇利亞州,佩德羅先生的莊園需要大量的勞工,所以就委託我們船長特意招募人力,並運送至他的莊園。」多明戈用詞小心的說道;
他剛可是清晰的看到,僅兩人就幹掉了整船荷槍實彈的水手;不敢絲毫違逆,害怕惹得眼前這人,一個不高興一槍崩了他。
馮瑞科說道:「我叫馮瑞科,你可以叫我馮。不用擔心,只要你不拿起武器反抗,我們是不會殺你的,我們不是殘暴的人,愛好和平。」
他還需要從眼前這人身上了解一些信息,而且後續可能還會用到他,畢竟現在是在洋人的地盤,有個洋人作為代理人,是比較方便的;
「謝謝你,馮,我是主的信徒,上帝指引我遇到了你們,以後我們會一起徜徉上帝的光照。」
沒讓他繼續啰嗦下去,無情打斷他,問道:
「現在我們位置在哪兒?」
「馮先生,我們現正在馬拉開波湖,剛過了馬拉開波城一天,預計還有一天多就可以到德佩羅先生家族的莊園了。」多明戈說道;
「今天是哪一天,按照你們西方的日曆?」
馮瑞科一直只有個模糊的時間,不能知道之前的日子,真真是渾渾噩噩。
「馮,今天是公元1853年1月29日。」
馮瑞科心裡有數了。
「給我說說佩德羅先生的事情吧。」
馮瑞科現在需要一個立足地,而多明戈提到的這個莊園,他比較感興趣;
「佩德羅家族,是一個古老的西班牙家族,幾百年前,第一代家主佩德羅·馬爾多納多,來到馬拉開波湖,在馬拉開波城首先建立了村莊;一步步發展到現在,成為了一個在蘇利亞州非常有影響力的家族,現任家主叫阿莫多瓦·佩德羅,同時也是現在的州長;」
「船長在馬拉開波城的時候,已經上岸和阿莫多瓦·佩德羅先生做了交接,現在要把工人送到他們家族在博武雷斯鎮上的莊園;」
「我也是跟著上岸后,進過馬拉開波城,才知道這些消息。」
……
馮瑞科靜靜的聽著多明戈述說,此行的目的地是馬拉開波湖東南端的一個小鎮;
以他記憶中,對那裡不太熟悉,但是他知道馬拉開波湖南面,特別是卡塔通博河下游,有豐富的石油;
穿越以前,在工作的時候,到那裡考察過油田,想來這個小鎮應該離那不遠;
那裡唯一不好的就是,沒有一個深水良港;正因如此,即使到了21世紀,整個地區都處於未開發狀態,人口不到四萬;
現在這個時代,整個委內瑞拉七八十萬人,主要集中在都城;
蘇利亞州人口也就十多萬,主要還集中在馬拉開波城;周圍的城鎮多的一兩千,少的還只是個數百人的村莊;
不過正是因為人少,也方便馮瑞科發展,所以他已經有了大概的決定,先在這裡安頓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