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秦淮茹和陽荷花是對照組

一邊總結，陽荷花一邊把所有的碗筷都在灶台的鍋里洗了出來。

這年頭都沒啥油水，所以碗筷用草木灰加上絲瓜囊，清水洗洗就好了。

陽荷花倒是想買洗潔精來洗碗，可是那玩意要到八十年代才被發明出來。

現在這個年代的人一般是用米糠或者草木灰，把碗擦拭一遍后，用清水沖洗。

尤其是這年代，生活用品很缺乏。

日常生活用的肥皂也要憑票供應,是緊俏商品，要是去晚了，就算是手裡有錢有票也買不著。

家裡倒是有兩塊肥皂，一塊拆封的，一塊沒有拆封的，放在柜子里。

不過陽荷花也抹不開自己的心理印象用它來洗碗。

其實草木灰也挺不錯的。

等把碗筷這些家務弄好，陽荷花就端著一盆被肖林生尿過，拉過還沒有來得及清洗的尿布來到中院的水池旁清洗。

倒不是她不想在前院洗，實在是前院的水池小了，三大媽楊瑞華和前院的幾位鄰居也都在洗著。

中院的話，這會沒人。

聽著動靜，應該是還在吃飯。

中院，易中海家。

一大媽天天都在家，所以這家裡的門，除了她要外出去買菜的時候，其他的時候都是不關的。

尤其是之前易中海在當選一大爺不久，就開了個全員大會，倡導做文明四合院，大家出門不用掛鎖。

這會的一大爺易中海和一大媽都在吃飯。

中秋過後，易中海本想好好地在家休息一下，順便盤算一下自己的養老計劃，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天，他那徒弟賈東旭的媽賈張氏又出來作妖了，把自己作到局子里去了。

今天去醫院，算是得了一頓閉門羹吧。

從醫院回來后，易中海就沒有去上班，畢竟離下班的點也不遠了。

一個在家裡喝著悶酒。

一大媽在發現自家老伴喝悶酒後，趕緊整了個花生米出來給他下酒，這才忙到了現在，兩人才吃晚飯。

一邊夾菜，一邊看到了白熾燈下，陽荷花那一臉嚴肅洗尿布的表情，一大媽的心裡是羨慕的。

她跟老伴結婚二十多年了，一直都沒有生過孩子，她倒是有懷過，可是沒有留住。

自家老頭心裡在想什麼，她不說能夠猜到全部，至少一半是沒有問題的。

今天的餐桌上，除了給易中海弄的一小蝶的花生米，還有一盤五色韭菜炒雞蛋，一碗切成絲的水疙瘩鹹菜，玉米面做的一筐貼餅子，以及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

一大媽夾了一筷子的五色韭菜炒雞蛋進易中海碗里：「老易，你還在為剛剛的生氣啊，別想了，來，吃飯吧！」

易中海徑直喝了一杯酒進嘴裡，然後重重地擺在了桌上，發出了聲響：「這賈張氏也真是太能作了，不過這荷花寡婦也真的是，不就是一點小事嗎，至於報警嗎！？

東旭有這樣的一個媽和鄰居，也真的是夠他受的了！」

一大媽：「這東旭他媽是什麼德行，咱們住在這個院子里快三十年了，哪能不知道呢，你也別太在意了，自己的身體要緊，大不了你再和東旭多說說，再說了，這賈張氏被抓進局子里能不能被放出來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聽老伴說起這個，易中海搖了搖頭，往嘴裡塞了一口五色韭菜炒雞蛋：「難啊！今天這事不是只有我們院子里的人知道，這街道辦的王主任也知道了，我和東旭去醫院想找荷花寡婦談一談條件，結果東旭話才說出口，就被荷花寡婦扔東西砸他了，還是在王主任的面前發生的事情。

四九城爺們都好面兒，東旭這會心裡也帶著氣呢。

而且荷花寡婦和她的那幾個孩子都是烈屬。

我可是聽說了，這上面想抓個典型！」

一大媽一臉的不以為然，「抓典型就抓典型不，今天又不是你的問題，再說了，你是這院里的一大爺，誰難道還能找你的麻煩不成，我說你啊，就放寬心吧。」

能放寬心就怪了，不出一會，這賈東旭絕對會上門。

也不知道為啥老易就是認準了易中海，她覺得傻柱這孩子就不錯的。

如果能領養一個孩子回來也是很不錯的，就是老易不同意！

唉！

都怪自己沒能生個孩子出來。

害得老易為了他們今後養老的生活操碎了心。

這賈東旭還真就不出一大媽所料的那樣，他在陽荷花洗好尿布離開中院沒多久就來了。

本來是想掐著吃晚飯的點去師傅易中海蹭個飯吃吃，沒想到這住在前院的陽荷花居然來中院的水池洗衣服了。

四合院的前院，中院，後院都有自來水管和水池。

只不過中院的水池有兩個，而且位置還大。

一般前院的陽荷花是不怎麼來中院洗東西的，只有在沒有位置的情況下，她才會來。

今天這陽荷花還拿著搪瓷杯砸自己額頭的事情的可是還在賈東旭的腦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時間過去也沒有多久，那被自己媽賈張氏推到頭受傷的肖林生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他可不敢在這荷花寡婦面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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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萬一要是被她突然暴走，砍了兩刀那可不得了。

再說了，人家是烈屬，那塊光榮牌牌，可是在門上掛著的。

他又不是頭鐵，想不開。

這師傅家的飯嘛，什麼時候都可以蹭。

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秦淮茹見自己丈夫賈東旭走到了門邊又返回來，坐在餐桌上繼續吃了起來，她問：「東旭，你剛不是說你要去你師傅易中海家吃飯的嗎？你怎麼又不去啦？」

「那荷花寡婦在水池那裡洗尿布呢，我可不敢過去。」賈東旭狠狠啃了一大口的三合面饅頭，又往嘴裡刨了兩口酸菜進去。

一聽到荷花寡婦這四個字，秦淮茹就默不作聲了。

這荷花寡婦名叫陽荷花，是他們秦家村隔壁的陽家村的人。

她秦淮茹是1933年人，而這陽荷花是1934年人，兩個人在18，9歲以前是沒有什麼關聯的。

而在這51年開始，就有了關聯。

兩個人都在51年的年初，年中從農村嫁到這銅鑼古巷95號四合院內。

都是農村來的媳婦，自然就少不了被這院里的大媽們拿來作比較。

一開始都說兩人勤快，她秦淮茹天天在家洗衣服，這陽荷花則是每天背著背簍去外面砍柴火。

她秦淮茹命好，但是沒有陽荷花好。

人家陽荷花一進門就沒有公公婆婆，自己就能當家做主。

而她秦淮茹上頭還有一個好吃懶做的婆婆每天使喚她，動作慢了還會被打，被罵，被掐！

萬萬沒想到，陽荷花的丈夫在戰場上去世了，這還懷有身孕的陽荷花就成了寡婦！

這實在是太好了！

可這賈家的日子還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