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若有來生,死生不復相見!
突然一陣喧鬧聲傳來,惹得司母不快地皺起眉頭,剛想出聲呵斥,就看見被阮星月挾持的司明塵。
司母嚇得尖叫一聲:「阮星月你瘋了,快放開塵兒!」
司父司錦年還有其他人都愣住了,他們看著阮星月手中的剪刀,剪刀尖還殘留一絲血跡,司明塵的脖子上紅褐色的血液分外刺目。
阮星月沒有在意司母,她抬頭看向一身新郎裝扮的司錦年,笑了笑:「錦年,你這身衣服真好看,就像十年前的那天。」
聞言,司錦年微微一愣,他看向一身白衣的阮星月,心頭莫名劃過一抹心虛。
「祖父祖母父親,你們救我!母親她瘋了!」
司明塵看見司錦年等人,頓時恢復了往日的模樣,跟他們告狀。
「噓!」
阮星月拍了拍司明塵的臉蛋,「我便是殺了你又如何?我是你娘,你是我用命換來的!」
她的語氣淡淡,司明塵不知真假,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司錦年卻沒有當回事,他知道阮星月有多愛司明塵,甚至比她的命還要重要。
眼下這般估計也是因為自己要和樂瑤成親的事情鬧一鬧罷了。
想到這裡,司錦年安撫道:「星月,你別鬧性子,明日我去星月院陪你。」
頓了頓,司錦年又道:「你放心,你還是丞相夫人。我跟你保證這不會變的。」
聞言,阮星月追問:「那為什麼要將我鎖在院里?為什麼要將塵兒記在樂瑤公主名下?」
司母搶先回答:「還不是因為你身份卑賤,你哪裡比得了樂瑤公主?再說了本來我兒和樂瑤公主就是情投意合,若不是當年樂瑤公主遠嫁,她才應該是丞相夫人!」
「母親,您別說話!」
司錦年皺眉打斷,他總感覺有些事情要發生。
果然,阮星月拿出休夫書扔給司錦年:「簽了吧,我不阻你好事!」
「既然你心裡有他人,我成全你!」
司錦年打開休夫書一看,溫潤白皙的臉上第一次出現憤怒的表情。他想也不想直接撕碎手中的休夫書。
「星月,你胡鬧也要有個分寸!」
他面色陰沉,看向阮星月的臉上帶了些許的警告。
看著地上的碎紙,阮星月早有預料,她重新掏出一份遞了過去。
在司錦年夭撕掉的前一秒,淡淡開口:「你若撕了這份,我就殺了司明塵!」
司錦年的動作一頓,緊緊握著休夫書,眼神清冷:「你不會的!」
「塵兒是你懷胎十月生下的,你不會捨得的!」
聽著他這般篤定的話語,阮星月突然有些想笑,這些人是拿捏自己這點了!
「哈哈哈......」
阮星月低低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笑著笑著,一股腥甜湧入喉間,她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
「星月,你......」
司錦年剛想上前,就被阮星月制止。
她平息好氣息之後,沖著司錦年慘然一笑:「如你所見,我活不了多久了。」
「泥人還有三分性,你若不簽休夫書,我就帶著塵兒一起死。」
說著,阮星月親了司明塵額頭一下,低聲道:「塵兒,黃泉路上太漫長,你陪娘一起好嗎?」
明明是溫柔的話語,聽在司明塵的耳里卻像是奪命的聲音。他畢竟才八歲多,人小膽小,真怕阮星月帶自己一起死。
「爹,你快答應娘!」
激動之下,司明塵也不端著了。連娘也叫了出來,平日里他都是喚阮星月母親的。
阮星月也是一愣,親昵地摟緊了司明塵,恐嚇道:「塵兒不怕,娘會一直在你身邊!」
司父司母看不下去了,眼見到了出發迎親的時候,不能再耗著了!
再加上司明塵紅著眼眶求救,這可把二老心疼壞了!
司母著急道:「錦年,你快簽了!左右阮氏也活不了幾天了,簽了更好。」
司父催促道:「別耽誤了迎娶公主的吉時!」
司明塵也跟著附和:「爹,娘她失心瘋了,你快簽了吧!」
催促中,司錦年只得簽了休夫書遞給阮星月:「星月,你可以放了塵兒了。」
阮星月放開司明塵,接過休夫書,往下看去,司錦年三個大字躍然紙上。
真到了這一步,阮星月心裡有些空落落的。抬眼看去,司明塵靠在司母的懷裡警惕地看著自己。
阮星月忽然覺得一切都不值得了,自己付出了所有心血和感情的地方不過是一座吃人的宅院。
司錦年看著日頭,大步朝著遠處走去,走到阮星月面前時停了下來。「星月,你在府中休養,晚上我去找你!」
阮星月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俊美的臉龐,微薄的嘴唇,一雙深沉的眼眸看不出情緒,比起十年前的他多了幾分穩重和成熟。
自然也多了幾分的算計和城府......
阮星月恍然,原來十年都過去了啊!
「錦年......」
阮星月叫住了司錦年,司錦年回頭就看她沖著自己燦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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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年,今生與你相愛,我不後悔!」
「若有來生,我只願與你死生不復相見!」
「恭喜你抱得美人歸,祝你子孫滿堂,步步高升!」
放棄一切后,阮星月眉宇間的一抹戾氣也沒了,整個人變得平和冷靜。
看著沖自己笑的阮星月,司錦年恍然間似乎看見十年前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
「哎,小白臉你叫什麼?」
「記住,我叫阮星月,這可是你未來妻子的名字。」
「錦年,我們有孩子了!」
「......」
不知怎的,司錦年想起了兩人相識相愛的畫面,這讓他有些煩躁,思緒不穩。
最終司錦年點點頭:「星月等我!」
司錦年走遠后,阮星月移開眼睛,轉身看向司明塵。
「塵兒,你......」
「怎麼?這會當好人了?」
司母譏誚一笑指著大門口:「你給我滾!」
一旁,司父淡淡看了一眼司母,示意她閉嘴。
然後他看著阮星月,面前女子一身單薄的白衣,臉上毫無血色,小臉消瘦,看上去已經病入膏肓。
司父憐惜地看著阮星月,安慰道:「星月,為父知道這事委屈你了,但迎娶公主關乎皇家顏面,乃是大事。」
「你這氣也撒了,還是好生回去休息吧。我讓廚房給你做些滋補的葯膳給你補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