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心裡的人依舊在
蕙文的視線落在他那道醒目的傷口上,眼眶裡迅速蓄起了晶瑩的淚花,彷彿下一秒就要決堤而出。她的聲音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帶著滿滿的關切和責備說道:「傷得竟然如此嚴重!為什麼一直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這不過就是些小傷罷了,我真的幾乎沒什麼感覺,你,別擔心啦。」喬宸澤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寬慰她,但眉間那不易察覺的微微褶皺還是出賣了他此刻所承受的痛楚。
蕙文的心裡充滿了憐惜與心疼,她輕柔地拿起手中蘸著藥水的棉簽,小心翼翼地開始塗抹在他的傷口上。每一下動作都是那樣的輕柔,就像是對待一件無比珍貴易碎的寶物。她一邊塗抹,還一邊輕輕地對著傷口吹氣,似乎這樣就能減輕他的疼痛,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別怕啊,很快就好了……」
「嗯,蕙文,」
就在這時,喬宸澤突然感到喉嚨一陣發緊,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咽喉。他那原本健康而結實的肌肉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動了一下。蕙文見狀,立刻停下手上的動作,焦急地問道:「宸澤,是不是我不小心弄痛你了呀?要是痛的話可千萬要跟我說,我保證會再輕一點兒、更輕一點兒的。」
然而,蕙文此時完全沉浸在了為他處理傷口這件事情之中,全副心神都集中於此,以至於根本未曾察覺到就在這一刻,喬宸澤那寬闊的額頭上,已然悄悄地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順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頰,緩緩地流淌而下。
就在下一秒鐘,只見喬宸澤猛地一個轉身,動作迅速而敏捷,赤裸著結實精壯的上身,就這樣直直地面對著蕙文。他那雙深邃而明亮的雙眸,猶如兩道劃破黑暗夜空的閃電一般,瞬間穿透了蕙文的心房。
他單手握住了她懸在半空中拿著棉簽的那隻手,另一隻手順勢摟住她的腰肢攬入懷中,兩人離得如此近,彼此的氣息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眼神充滿了攻擊性佔有性,蕙文第一次感覺到了他的霸道和野性,她伸出手,輕柔的滑過他的臉龐,不自覺的將臉湊近他的,好似給予他回應一般,
可還沒來得及感受,下一刻喬宸澤突然快速的將褪去的襯衫和西裝外套一把抓起,轉身開門離開。
蕙文害羞的低下頭笑得開心不已,依舊還沉浸在先前甜蜜的擁吻之中。下一秒又忽然想起了,立刻起身跑下樓想要叮囑他去醫院檢查一下傷口。
可剛跑到樓下,只見到阿春站在院子里正在關門,蕙文即刻上前問道:「阿春,他們人呢,」
「剛剛才離開呢,我瞧著喬總的傷勢可不輕吶,阿祥已經帶著他往醫院趕去瞧瞧了。」阿春話音落下后,便用一種難以描述、意味深長的眼神直直地盯著蕙文,緩緩開口說道:「蕙文呀,我方才可是瞧見喬總衣衫不整急急忙忙地下樓了。嘿嘿,你給他上藥的時候,這葯上得還算順利吧?哈哈哈……」
聽到這話,蕙文心中不禁一緊,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回答道:「阿春,你怎麼這麼奇怪?幹嘛要用這般古怪的語氣來問我?我不過就是給他上個葯而已。」
然而,她說話時卻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顯然有些心虛。見此情形,阿春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繼續調侃道:「哦?真的僅僅如此么?嗯哼!」
蕙文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趕忙解釋說:「他傷得那麼重,我哪裡還有心思去考慮別的事情嘛。」看到蕙文害羞窘迫的樣子,阿春也不再逗弄她了,轉而正經地詢問道:「那行啦行啦,不跟你開玩笑咯。話說回來,喬總和你是不是已經徹徹底底地和好如初啦?」
蕙文微微頷首,輕聲應道:「嗯,差不多算是吧。」
「那太好了,恭喜你蕙文,你和喬總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一路走來不容易,能和好如初真的太好了,我為你們高興。」阿春高興的抱了抱蕙文,為好姐妹默默祝福。
到醫院處理好傷口的喬宸澤急匆匆回到了家,一家人見到他受傷,頓時緊張的上前詢問,喬宸澤並沒有告訴他們很多,只是說自己在路上被擁擠受了驚的人群所傷,家人看沒有大礙,也就不再深究。
「看來明天的商會會議,凶多吉少啊,想來應該是日本人逼迫商會達成某方面的共識,少不了要一番爭執,搞不好要出人命啊。」喬老爺坐在沙發上低頭沉思。
「哎呀,老爺,那可怎麼辦啊,你可不能有事啊,要不明天你就別去了,就說身體不適?」喬夫人擔心的說道。
「那怎麼行,都說了要全體出席,那幾個當天拒絕不去的當天被那些日本人暗殺了。」喬老爺皺起眉頭,搖了搖頭,沉重地回答道。
「父親,紅姨,你們先不要急,等明天開完會再說,我讓阿祥送你去,隨時保護你,有什麼問題讓他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也只能先這樣了,哎。今天他們炸了火車站,明天一不順心不知道又要炸哪裡,可憐那些不在保護區的百姓們。」喬老爺哀嘆連連。
宸澤回到房間,換了一身乾淨的睡衣,看著手中換下的衣裳,不禁想起剛才和蕙文溫存的畫面,嘴角壓制不住的歡喜,因為不在安全地帶,此刻他也很擔心他們的安全,決定要將蕙文他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喬宸澤暗自做了決定,隨後便坐到書桌旁,低頭認真的看起公司的資料和文件。
此時的楊家別墅里,曾夫人和曾曼蓉正享受著家中僕人的按摩服務,沐浴著陽光,喝著現磨的咖啡很是愜意。
「媽媽,我們已經來了好些天了,是不是該回去看看爸爸了,我很擔心他。」曼蓉擔心的說道。
「哎,你放心沒事的,你父親怎麼說也是商會會長,他們不敢拿他怎樣,再說了有你舅舅撐著怕什麼,」
曾夫人舒服的享受著,突然在別墅花園裡瞥見一個人影,嗤之以鼻的嘲諷道:「哼,這種女人也是夠賤的,能圍在我們展龍身邊那麼久,手段可不一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