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最後一面
就在蘇暖決定晚上製造神跡時,晉王帶兵包圍了皇宮。
隨著晉王的舉動,所有人都開始疑惑了起來。
晉王這是......要爭奪皇位嗎?
就這樣,晉王帶著人進入了承乾宮,再出來時,宣布了太子三日後登基之事。
賀家要完了——
許多大臣很快就意識到了這點,為了不受到連累,大部分官員都開始紛紛站隊,表示擁護太子登基。
南宮承微微挑眉,與南宮易對視一眼。
南宮易微微頷首,嘴角緩緩勾起。
兩兄弟默契十足,一個眼神就看懂了對方的意思。
「賀丞相是忠於父皇,還是自己另有私心,你自己心裡清楚,天色已晚,丞相大人還是回去好好準備吧!」南宮承眸底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說完,他把目光看向南宮慶和南宮祈。
只見二人低垂著眼帘,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在害怕?
南宮承的一番話,就此為這場逼宮行動,做了個了結。
雖然事情輕拿輕放,可二人心裡,卻是十分忐忑不安。
他們不知道南宮承是真的不計較了,還是打算秋後算賬。
尤其是南宮慶,他本已經被禁足在原來的皇子府,可是聽說賀丞相逼宮,於是他就來了。
可是現在他後悔了,正在他惶惶不安時,其他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他踉踉蹌蹌的走出承乾宮,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這一下,差點讓他趴到地上。
他努力穩住身體,看向拍他的人。
裴東來那張讓他恨得牙痒痒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裴少卿,你這是什麼意思?」南宮慶暗暗咬牙,怒聲質問。
裴東來似笑非笑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笑著說道:「慶王殿下,你好好珍惜現在的時光,本郡王過來提醒你一句,凡事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南宮慶嚇得後退一步,只感覺渾身都血液「轟!」的一聲,齊齊往腦袋上涌。
他緊緊的看著裴東來,語氣顫抖道:「他......他要殺我?「
裴東來眼神戲謔:「你若作死......誰知道呢?」
南宮慶雙眼通紅,看著裴東來厲聲開口:「你想嚇唬我,你是故意嚇唬我的......裴東來,你休想得逞。」
裴東來可沒有這個閑工夫,陪他在這裡扯皮。
南宮慶雙腿發顫,感覺渾身被一股寒意包裹,臉色也變得慘白。
裴東來見他這樣,本來愉悅的心情,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南宮慶看向承乾宮,心生絕望,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久久都無法起身。
一旁當值的侍衛和宮女,見他這副模樣,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看。
衛青回來時,一直綳著臉,看得蘇暖眼皮跳了跳。
衛青來到蘇暖面前躬身說道:「太子妃,太子殿下以儲君之位,於三日後登基。」
蘇暖聞言心裡的大石落下,衛青說的簡單,但是她也知道事情肯定不容易。
她臉上帶著一抹勉強的悲傷:「聖上如何了?殿下現在登基,都安排好了?」
衛青點點頭說道:「宮裡有鎮國公和紀大人幫忙,宮外有顧侯爺和晉王殿下,太子妃可以放心。」
衛青緊接著帶著笑意:「殿下讓屬下轉告太子妃,讓您做好準備,三日後封后大典一起舉行!」
蘇暖聞言愣了一瞬,點點頭:「讓殿下放心,我會準備好的!」
接下來的兩天,軍隊開始出動,宮裡宮外開始準備起來。
......
蘇暖把兩個熟睡的孩子收進了空間中,然後坐著馬車去了大理寺天牢。
是時候再去見一見南宮易了,原主是因他而死的,這個仇必須由她來解決。
天牢里陰暗潮濕,光線昏暗。
南宮易醒來時,渾身劇痛,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昏過去的。
他動了動身體,渾身每一寸肌膚都像是火燒一般,劇痛難忍。
他慢慢的用手肘撐起身子,每挪動一下,都要劇烈的喘氣。
他挪動半天,終於靠著牆壁坐了下來,嘴唇乾裂,嗓子乾的猶如火燒一般。
「終於醒了!」
突然,一道讓他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南宮易眼珠子動了動,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只見一道身影,就那樣站在牢房面前。
「轟!」
一道火把亮起,他便看清了來人的身影。
「蘇暖?」南宮易眼神震驚的看著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暖就那樣目光清凌凌的看著他,一身黑色斗篷,讓她白皙矯俏的臉,在跳動的火光下,更顯清麗脫俗。
她就那樣靜靜的與南宮易對視,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道:「南宮易,你可曾想到有一天,你會落到如此下場?
當初你和沈柔如何羞辱我,又是如何讓我差點慘死的畫面,可一直在我心頭揮之不去,我曾經發誓要替我自己報仇雪恨。
如今,你落到如此下場,實在是罪有應得,就你這種人,還想做皇帝,簡直是痴心妄想!」
南宮易對她的感情很是複雜,但更多的卻是不甘心,明明是她欺騙自己在先。
而自己對沈柔,也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
自己當初就應該果斷一點,在發現她欺騙自己時,就應該了結了她。
都是她的攪局,才讓他的計劃一次次落空,她簡直就是他的剋星。
如果不是她,他不會落到今日這個地步,易王府也不會因此被毀。
這一切都是因為蘇暖造成的,都是她一步一步算計而導致的。
「蘇暖,我真的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能算計,把所有人都算計的死死地,你連自己的父親都可以不放過,你的心怎麼那麼惡毒?「南宮易幾厲聲斥責。
蘇暖隨即譏諷的撇了撇嘴,眼裡閃過一抹,不屑道:「南宮易,是你們先對我動手的,你們打算毀了我的一生不說,還打算用我換銀子。
你們莫不是忘了,新婚夜將我重傷在地,不但羞辱於我,還當著我的屍體的面,行那等苟且之事!」
她的眼眸就那樣凝視著他,似乎穿他的眼睛,直達他的心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