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切黑優雅小叔x情感缺失症侄女6
下落的同時她緊緊抱住姜晏，失重感和提前跳下的刺激終於讓她的心跳加快。
她能看到底下湛藍海洋彷彿在迎接他們觸碰。
她感受到了熱烈無比的心跳聲。
心跳響在耳邊。
有她的，也有姜晏的。
還有一絲因倒吊腦內充血而造成的耳鳴。
姜晏除了突然被往下拽的那一瞬有些驚愕外，在空中也只是看著她，明明是令人腎上腺素飆升的事情他卻能輕鬆地笑著。
他說，「卿卿心跳好快。」
繩子由墜落到拉直也就幾個瞬息。
他們在空中搖蕩，沒人能看得清他們的動作。
於是姜晏伸手扣住姜卿的後腦勺，使力將兩人的額頭相靠。
聲音因為腎上腺素狂飆而有些喑啞。
「卿卿聽到我的心跳了嗎？」
「它在因你跳動。」
兩人的心跳聲彷彿在此刻同頻共振。
姜卿腦海里的耳鳴聲若隱若現，又隨海邊的風聲漸漸消散。
——
蹦極活動結束過後姜卿就沒再出門玩過，只偶爾參加了幾場姜家的家庭聚會。
那天如鼓般的心跳聲到現在已然平靜，卻又好像時不時會在姜卿耳邊想起。
她沒由來的懷念那個感受。
八月，姜卿步入高三，開始了緊張的備考，姜父薑母也因此回到家裡陪姜卿備考。
姜晏沒再住在姜卿家裡，而是和姜家人打了個照面就前往國外。
時間飛逝，這一學年裡姜卿和夏初藍各自勻出一些時間給井然補課，好在井然悟性強，補課的知識都能吸收，到最後關頭已經不用再補課都能跟上學校複習的節奏。
姜卿和姜晏也只是在新年春節眾人齊聚時見了面，彼時因為姜晏不久前幫忙照顧過她，姜卿被派去門口接他。
薄薄的雪落在姜卿帶來後由姜晏撐著的傘上，還有一些落在了姜晏肩頭。
這回春節姜晏做了一個奇怪的舉動，他回來以後領著姜卿到姜爺爺跟前說話。
他說，「之前還得多虧了卿卿的照顧。」
姜卿這才知道原來姜晏在國外因為陷入夢魘時不時會失眠，睡覺對於他來說多是奢侈。
而因為回來照料姜卿，外加興許是在國內處理工作更累些，那段時間他睡的比以往都要踏實。
理由真真假假，倒是讓姜爺爺沉沉望著他們倆。
他養大的孩子什麼脾性，他是清楚的。
所以他有了警覺，但姜晏不顯山也不露水，各種問題都四兩撥千斤地打了回去，又顯得他的擔憂是過於敏感了。
新一年的四月，姜卿的十八歲生日即將到來，姜家也決定給她好好辦一場生日宴，往年姜卿私下過也是因為生病，十八歲的成人禮說什麼也要讓她大辦。
姜卿雖因為情感缺失症鮮少見於人前，但圈子裡都知道姜家有這麼一個千金，禮節自然是不能少的。
光是月初就已經有不少的禮物相送，多是姜家的合作夥伴送的。
轉眼就到了姜卿生日的前一夜，那天她照例認真複習完畢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高三繁重的課業即使是姜卿也感覺有些疲憊了。
她想起一開始有想過直接去讀國外的大學，還能更近距離的盯著姜晏不讓他身體出錯。
但總歸沒有做到這一步。
經過小七嚴格計算大抵也沒有這樣做的必要性。
等她洗完澡出來時接近零點。
姜卿想起這是她在這個世界待的第十八年。
她的記憶也就幾乎只剩這十八年。
至少曾經百年的光陰她都忘了，就好像大腦不讓她記得。
「當——」
零點鐘聲響起，窗外天空中突然現出一大片璀璨煙花。
姜卿手機也跟著震動，她看向來電。
是姜晏。
緩緩接過電話，就聽到對面的人說，「十八歲生日快樂，卿卿。」
「恭喜你，成人了。」
「煙花是送給你的成人禮。」
她看到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如一朵朵絢麗多彩的花朵，瞬間盛開。它們以各種形狀和顏色綻放，有的像流星劃過天際，有的像菊花盛開，有的像瀑布傾瀉而下。煙花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天空，幾欲將黑暗驅散。
煙花持續了很久，最後在天空炸開的，是『祝卿卿十八歲快樂』這八個字。
姜卿看完了煙花，才輕輕對姜晏道謝。
「謝謝小叔，我很喜歡。」
真誠得不行的模樣，讓聽的人心頭都軟了。
「喜歡就好，早些睡，卿卿。」
姜晏掛掉了電話。
一輛停駐在姜卿家門外的車悄然駛離。
…
生日宴會是薑母崔婉瑜一手操辦的，地址就在姜家老宅，一些老錢總會喜歡看似低調的宴客之道，搞藝術的薑母也不例外。
寬敞的庭院中，紫色玫瑰紛紛綻放，瀰漫著馥郁的芬芳，整座老宅宅邸都被鋪上紫調的色彩，優雅感撲面而來。
樓外的大門旁裝飾了一幅薑母親手畫的大型繁花，畫板外連接著一地的花海，兩者延伸幾欲鋪滿草地，將畫板上顏料繪製的鮮花與盛放的花朵編織成絢麗的毯子，與灑下的光影一起構成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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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卿從大中午就開始梳妝打扮弄衣服，一整套都是紫色系，像是童話世界里的芭比公主。
但到她除了宴會開場時出現了一會兒就和姜老爺子一同消失，比十二點準時離開的灰姑娘快的多得多。
姜爺爺也是寵她，只是叮囑她不要偷喝宴會上的酒就讓她一個人待著了。
姜卿跑到樓上躲清靜，也不會有人要她去應付賓客。
當姜晏從三樓旋梯踏上平台時姜卿都有些愣住了。
小七最近又一個人搗鼓那些從六千世界搜刮來的文藝作品都沒怎麼注意別的消息，是以姜卿也不知道姜晏會在她生日跑回來。
姜晏一如既往穿著深色西裝，似乎是為了搭配今天的宴會極少見的打了一條紫色領帶，和姜卿的裙子顏色相近。
他手裡捧著一大簇紫藤花，上面零星鑽粉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熠熠閃爍著，像極了凌晨姜卿看到的那場煙花。
姜晏沒把花讓她親手拿著，而是輕輕放在姜卿坐著的旁邊的玻璃桌上，隨後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禮盒一手遞給她，另一隻手牽過她的指尖俯身在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一觸即離，但又好像有些微熱感留在了手背上揮之不去。
「這個才是真正的禮物，卿卿。」
不知道說的是禮盒還是那一個手背吻。
姜晏此時的聲音和他方才的動作一樣，都是輕輕的，像是怕面前的姜卿會被嚇跑一樣。
姜卿伸手接過禮盒打開，是一條綴著許多藍寶石的項鏈，中間那顆尤為大。
前不久姜卿還在別人拿給姜父的拍賣行冊子里見過這串項鏈，名字叫藍色佳人。
起拍價格就極其高昂，能拍到的價格連姜卿都有些難以想象。
她仰起頭去看姜晏，嘴角勾起笑，這是她私下模仿姜晏學會的，優雅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謝謝小叔，破費了。」
「小叔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
姜晏正要繼續說什麼時，旋梯口又出現了一道身影。
「姜晏先生原來在這兒？」
來者是一個長相十分驚艷的女人，聲音同她的氣質一樣嫵媚動人。
姜晏聞聲回頭，看不清神色。
「黎小姐？幸會。」
「哪裡呀？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黎千雪扭著水蛇腰走近時，才發現姜卿。
「姜卿小姐？你原來在上面呢？」
她偏頭掃過被放在一旁的紫藤花，姜卿紫色的裙瓣和紫藤花和諧得恰到好處，又看向她手裡的藍色佳人，眼裡劃過一絲驚愕，但很快壓下。
姜卿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算做回應。
黎千雪也知道姜卿的病症，注意力又回到姜晏身上。
「姜晏先生，我父親讓我來找你。」
黎千雪的父親黎松清是姜晏之前回國談生意認識的合作夥伴。
他和黎千雪年齡相仿，而黎千雪也因為一直沒有找男朋友，把黎松清愁死了，而姜晏又是圈子裡遠近聞名的黃金單身漢，是以常常想給他介紹黎千雪，兩人也因此在酒局上見過一兩面。
「晚些我自會去找黎總敘舊，黎小姐請回吧。」
黎千雪面對逐客令也不惱，自然地伸手想要挽上姜晏的胳膊，一邊說，「剛才大家都看到你上來了，好多人都在想著見你。」
纖細的手還沒碰到姜晏就被躲開，他看向姜卿，姜卿此時就靜靜地坐著看他們，似乎不太理解，索性就默默觀察。
學習一下黎千雪怎麼和姜晏相處的。
是的，小七從浩瀚書海的遨遊中抽身回歸，定睛一瞧就看到黎千雪邁著令人慾罷不能的步伐走來，當即調出她的信息傳送給姜卿。
黎千雪，原世界線里單戀姜晏的驚艷系精緻美人，按照原來的發展姜晏是沒有和黎松清合作的，因此黎千雪這一生都只能枯望著和她永遠不可能的姜晏。
姜晏短暫一生不談感情，只有工作和姜家人，可以說他是一塊磚，姜家哪裡有需要就往哪裡搬，但自己也憑著實力在外面闖出了一大番天地。
他既不是因為非姜家親生就自卑自怨的養子，也不是因為背靠姜家就混吃混喝的草包二世祖，而是知恩圖報，又有勇有謀殺伐決斷的商界權貴。
因此成為黎千雪心中深藏的白月光，像她這樣的家世長相身邊從不缺少追求者，同樣即使再欣賞、再愛慕也不會放下身段去追求姜晏。
而這一次因為姜卿，她父親和姜晏有了接觸，她也因此有了靠近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