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惡毒侯門小姐（番外四五六）

待小太子發現自己被騙了之後，已經晚了。

他沮喪地托著自己的小下巴，委屈巴巴地說：「小姨，父皇太過分了，他不讓我和母后一起睡。」

十二歲的戚棠對男女之事還不是特別清楚，她和自己的小外甥同仇敵愾：「沒錯，二哥哥確實過分，以前他也不讓我和阿姐一起睡，如今就更不用說了，我看他就是想一個人獨佔阿姐！」

「哎！」

小太子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小姨，為何你叫我母后做阿姐，叫父皇又是二哥哥呢？」

他的小臉蛋上寫滿了好奇。

「那是因為……」

戚棠嘀嘀咕咕的，和自己的小外甥說了這其中的糾葛，把小太子聽得稀里糊塗的。

由於齊璟聿的這個法子，小太子和他的小姨只能抱團取暖，時間長了，兩人之間的感情倒是極為要好。

到了小太子五歲那年，他就知道護著小姨了。

有一次宮裡舉行宴會，戚棠被一個嫉妒她的世家小姐暗自設計，用酒水弄濕了她的衣裙。

戚棠還沒來得及發作呢，太子殿下就噔噔噔跑了過來，端起另一杯酒潑在了那個世家小姐身上。

「大膽！誰讓你欺負孤的小姨了！」

那個世家小姐本以為自己做的像意外，她賭戚棠為了面子不會當眾報復她，誰知太子殿下竟然替戚棠出氣了。

太子殿下年紀雖小，氣勢卻不小。

那個世家小姐被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不停求饒。

事後戚寧和齊璟聿聽說了這件事情，都有些啼笑皆非。

雖說齊懷屹這事做的沒錯，但齊璟聿也意識到，太子殿下的年紀不小了，到了該念書的時候了。

齊璟聿很快給太子殿下安排好了各種太師和太傅，又安排了騎射課，太子殿下頓時變得忙碌了起來，不能再和以前一樣跟著小姨到處瞎玩了。

念書知禮后，太子殿下變得「穩重」了許多，他知道自己身負重任，以後是要繼承皇位的。

但太子殿下還是不忘給小姨撐腰，一旦有空就去找小姨玩。

畢竟，他可以算是被小姨帶大的。

戚棠也直誇太子殿下十分「講義氣」。

到了太子殿下九歲那年，母后又懷孕了。

他偷偷聽到父皇懊惱地說：「我一直覺得有屹兒一個孩子就夠了，沒想讓你再冒一次險，平時也向來很小心，還特意服了葯，如今你居然又懷孕了，我倒要去問問太醫給我開的那葯是怎麼回事！」

戚寧拉住齊璟聿：「哎，你問太醫也沒用，太醫一開始就說了，那葯不是絕對有效的，你忘了？」

齊璟聿沉默下來，太醫好像確實說過這話。

戚寧安慰他：「這一胎來的雖然意外，可已經來了，難道還能不要嗎？」

「可是……」齊璟聿欲言又止。

戚寧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娘親那時候的身子其實挺好的，她主要是聽了杜氏的話，受了刺激，父親又不在她身邊，所以才……」

「而我不一樣，我不是有你陪著我嗎？」

當然，戚寧之所以這麼自信，主要是因為有系統在，她自己也懂醫術。

齊璟聿聽完戚寧的話，這才點頭：「當然，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戚寧笑了笑：「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屹兒，若是他知道自己要有弟弟妹妹了，會不會不開心？」

齊璟聿正想說話，躲在門口偷聽的太子殿下就走了進去。

「母后，屹兒開心的，屹兒喜歡弟弟妹妹！」

戚寧愣了愣，朝齊懷屹伸出手，讓他過去。

齊懷屹輕輕靠在戚寧懷裡：「母后。」

戚寧揉了揉他的後腦勺：「屹兒乖。」

齊璟聿難得沒有嫌棄齊懷屹粘戚寧，反而問他：「屹兒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齊懷屹下意識就回答：「弟弟妹妹都想要。」

後來，齊懷屹因為這句無心之言，差點被他親爹一頓揍。

原因無他，真讓他說中了，戚寧這次懷的是雙生子，據李太醫所言，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一對龍鳳胎。

原本聽了戚寧的話，不那麼緊張的齊璟聿，又變得格外緊張起來，生怕戚寧懷著雙生子出現什麼意外。

好在，一切順利。

在太子殿下十歲那年，皇後娘娘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先出生的皇子取名齊懷朔。

后出生的公主取名齊苒。

齊璟聿十分高興，為此大辦宮宴慶賀。

太子殿下有些酸酸地問戚寧：「母后，孩兒出生的時候，父皇也像如今這樣開心嗎？」

戚寧笑了：「當然了，你是父皇母后的第一個孩子，你出生的時候，你父皇比如今還要高興呢。」

太子殿下聽了戚寧的話，這才滿意了。

對比起太子殿下，朔兒和苒兒這兩個小不點更加調皮。

太子殿下見母后照顧弟弟妹妹勞累，空閑之餘經常幫忙，只是他也覺得這兩個小東西精力太過旺盛了，稍不注意就各種搗亂，需要好幾個宮人同時盯著。

彼時戚棠早已嫁了人，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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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又想起了自己的親親小姨。

這一點太子殿下倒是和自己的父皇不謀而合了。

他們經常讓戚棠帶著孩子進宮，美其名曰可以讓小表弟和朔兒苒兒一起玩。

戚棠一開始還挺高興的，時間長了，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被這對父子給坑了，他們分明就是讓她進宮陪戚寧一起帶孩子的。

不過，孩子們有宮女太監和奶娘盯著，戚棠可以時常和阿姐待在一起，她覺得這樣也不錯。

太子殿下從尚書房回來，就看到朔兒苒兒和小表弟三個小不點在園子里打打鬧鬧，他背著手搖了搖頭，很是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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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戚棠的婚事】

若有人問，誰是京城裡最尊貴的世家小姐，那答案毋庸置疑，當然是鎮國公府的三小姐戚棠。

戚棠的父親是鎮國公，親姐姐是當今皇后，姐夫是當今皇帝，身份無與倫比的尊貴。

她從小受盡寵愛長大。

鎮國公對她的疼愛就不用多說了，他疼愛女兒在京城是出了名的。

除此之外，皇后對她無比寵愛，什麼好東西都想著她，各種進貢來的東西，除了皇后那裡有，便是皇后的親妹妹戚棠有。

皇帝這個姐夫對她也像對待妹妹一樣疼愛，戚棠可以時常進宮陪姐姐，去皇宮就和回自己家一樣。

可以說，戚棠的地位，不是公主，勝似公主。

尤其是在太子殿下出生以後，太子殿下也十分護著自己的小姨，處處為她撐腰。

這樣的情況下，她的性子自然被養得有些嬌蠻，偏偏又不失名門閨秀的分寸。

京城的各種人家舉辦宴會時，戚棠都是坐在年輕人中的上首，她的地位甚至比大部分長輩還要尊貴。

京城中的大部分世家小姐們，對於戚棠都是羨慕又嫉妒的。

但她們羨慕歸羨慕，卻不敢對戚棠做些什麼。

畢竟有前車之鑒在，有一次一個犯了蠢的故意往戚棠身上灑酒水，就被太子殿下給教訓了。

事後那人自然被其家中長輩押著給戚棠賠禮道歉。

這件事情之後，就更沒有人敢對戚棠使什麼手段了。

他們私底下更多討論著，戚棠這樣的身份，以後會嫁給誰？

雖然想娶戚棠，想靠她攀附上鎮國公府和皇后的人很多，可京城中在身份上能配得上她的男子卻很少。

戚棠及笄之後，戚寧也為妹妹的婚事操著心，數次問戚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戚棠這個小姑娘，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一提到這種問題就害羞起來，只說不知道。

恰好那年，朝堂上剛出了一個狀元郎。

這個狀元郎不是一般的的優秀，他的家世優異，父親是太子太傅，自己也長得一表人才，關鍵學問和能力也是一等。

原本，按照他的長相，該是給他一個探花郎的功名，可皇帝惜才，覺得只給他探花郎的功名有些埋沒他的才能，特地給了他狀元郎的功名。

戚寧通過系統查了一下那位新晉狀元郎董析，清楚了他的家世背景，又知道了他身邊沒有什麼女人，這才和董家的夫人私下通了消息。

董夫人對於董析和戚棠的事情自然樂見其成，很快和戚寧達成了共識，決定讓他們兩個年輕人相看一下。

彼時正值春季，戚寧讓內務府安排，要在宮中舉辦一場百花宴，邀請京城諸位夫人和各自家裡未婚的少男少女們參加。

到了百花宴當日，戚寧親自替戚棠打扮。

她滿意地看著鏡子的年輕姑娘：「我們棠兒今日一定是最好看的姑娘。」

「阿姐……」戚棠撒著嬌。

戚寧交代她：「待會兒你就去東園的千秋橋上，董析在那兒等你，你去和他見一面，聊一聊，喜不喜歡另說。」

戚棠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戚寧交代完，就出去主持宴會了，她安排冬月帶著戚棠去了千秋橋。

戚棠到那兒的時候，董析果然已經在橋上等她了。

不得不說，董析確實長得一表人才，文質彬彬的。

戚棠對他的第一印象還不錯，見面之後，兩人說話也一直有禮有節。

但聊了一會兒，戚棠卻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這個董析，確實很有學問，但他太喜歡講一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了，戚棠不愛聽。

她暗自想著，嫁給這樣的人，和嫁給一個老夫子有什麼區別，即便他再有學問，戚棠也不喜歡。

她正想找個借口離開，誰料這時，太子殿下帶著幾位世家公子正好路過。

太子殿下看到橋上的戚棠，當即認了出來，他叫了一聲「小姨」。

戚棠被嚇了一跳，她回過頭，腳下卻無意間踩到一塊小石頭，她腳下一滑，竟然從橋上翻了下去。

「戚小姐！」

董析伸出手去，卻沒抓住。

戚棠發出了一聲驚叫，眼看她就要墜入橋下的湖水裡了，突然，太子殿下身後跟著的諸位公子中躍出一個人。

他一個縱身在半空中接住戚棠，又翻了個跟斗，帶著戚棠回到了岸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待戚棠緩過神來，那人已經扶著戚棠站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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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沒事吧？」

他鬆開摟著戚棠腰的手，又說了一句：「方才一時情急，多有冒犯，姑娘勿怪。」

「沒……沒事。」

戚棠抬起頭，打量了面前的人一眼，臉瞬間就紅了。

那人看清戚棠臉的那一刻，也明顯愣了愣。

兩人都有些尷尬地移開了視線。

這時太子殿下和冬月都趕了過來。

「小姨，你怎麼樣了？」

「三小姐，您沒事吧？」

戚棠確實沒事，但還是受了些驚嚇。

太子殿下一想到是自己叫了小姨一聲，這才差點讓她墜湖，他就心虛的很。

為了「贖罪」，他親自送著戚棠回去了。

太子殿下一走，方才那些跟在太子殿下身後的公子哥們自然互相說起來話來。

「那位姑娘就是鎮國公府的三小姐？」

「可不是嘛，你們沒聽見剛才太子殿下叫她小姨嗎？」

有人拍了拍剛才救戚棠那人的肩膀：「孟澈，你救了皇後娘娘的親妹妹啊，你們不會……」

瞬間便有人開始起鬨。

孟澈開口：「別胡說。」

他回頭看了一眼，董析還站在那橋上。

董析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方才事發突然，他根本來不及拉住戚棠，戚棠都已經被人救起來了。

戚寧聽說戚棠出事了，找了個借口提前從宴會上回了寢宮。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情了？」

戚寧一進去就問道。

她見齊懷屹也在，來不及細問，又去查看著戚棠的情況，看她有沒有受傷。

太子殿下知道自家母后心疼妹妹，主動交代了剛才的事情。

「母后，都怪兒子不好，不該突然叫小姨一聲，這才嚇到她，差點害她墜湖。」

「不是的阿姐，不怪屹兒，是我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腳滑了。」戚棠解釋道。

戚寧卻沒在意這方面的問題，而是問齊懷屹：「你說方才有人救了你小姨，那人是誰？」

齊懷屹回道：「是輔國將軍的獨子孟澈，之前一直在北疆，近些時日剛剛回京，兒子聽說他騎射功夫極好，今日原本是想讓他教兒子騎射的，沒想到他意外救下了小姨。」

最近剛剛回京的啊，難怪之前沒怎麼聽說過。

戚寧看向戚棠，果然見她豎起耳朵在偷聽。

被戚寧發現后，她連忙扭回頭。

「屹兒，這邊沒事，你去忙吧，母后和你小姨說說話。」

「是，兒臣先告退了。」

齊懷屹離開后，戚寧又讓伺候的宮人都出去了，她這才問戚棠：「見過董析了嗎，他怎麼樣？」

戚棠掐著自己的手指頭，回道：「董公子自然挺好的，很有學問，但我覺得，他跟個老夫子似的……」

「那孟澈呢？」戚棠的話還沒說完，戚寧就突然問道。

「啊？什……什麼孟澈啊？」戚棠鬧了個大紅臉。

戚寧看著戚棠這少女懷春的模樣，瞬間明白了，看來，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戚寧和齊璟聿商量過後，由齊璟聿去打探孟澈的心意。

巧合的是，孟澈對戚棠也有意思。

他們兩人約著出去游湖踏青，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沒多久，兩人就開始談婚論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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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戚從明和曾宛卿】

戚從明極少去曾宛卿所住的慶和院。

尤其是在曾宛卿有了身孕之後，就去的更少了，甚至逐漸變成了一次都不去。

一開始，曾宛卿以為是因為她懷孕的緣故。

她想著，戚從明雖然沒去她的院子，但也沒有其他的妾室，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只是大部分時間都住在軍營和外院而已，這算不得什麼。

然後，出了齊璟聿奪位的事情，曾宛卿才知道那段時間戚從明在忙什麼，她又以為是這個原因。

可後來，齊璟聿奪位成功了、她的孩子也出生了，戚從明還是沒去慶和院看過她。

就連孩子，也只是讓人抱過去給他看了一眼。

曾宛卿坐月子的時候沒少哭，她安慰自己，肯定是因為齊璟聿剛剛奪位成功沒多久，戚從明要輔助他處理朝政，太忙了，所以才沒空去看她。

她耐著性子，等到出了月子，便去找戚從明。

可戚從明卻好幾日不回府，一直住在西郊軍營，她總是見不到他的人。

直到過年的時候，戚從明才出現在老太太的福壽堂。

「夫君，你回來了？」曾宛卿主動開口道。

戚從明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聲，又很快移開了視線。

曾宛卿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了。

坐在一旁的老太太自然看出了他們夫妻倆的不對勁。

戚從明似乎對曾宛卿很是冷淡，他很少回來見曾宛卿，就連孩子都只見過一次，實在不像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這讓老太太心中有些疑惑。

以戚從明當初剛剛從邊疆回京的地位，想續弦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人選，可他偏偏選了一個家世普通、年紀大得嫁不出去的曾宛卿。

那時候他的態度非常堅持，連老太太的反對都沒用。

按理來說，既然戚從明非要堅持娶曾宛卿，應該是非常喜歡她的才對，又為何會對她如此冷淡呢？

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但今日是過年，孩子們也都在，老太太還是出言打著圓場。

她先是埋怨：「老二啊，你也真是的，公務有那麼繁忙嗎，居然忙到不著家，忙到連夫人孩子都不顧了？」

戚從明低頭認錯：「母親說的是，都是兒子不好。」

「行了行了，大過年的別說這些話。」老太太揮揮手，「既然回來了，就多陪陪孩子吧，棠兒和淮兒都是。」

「是。」戚從明應了一聲。

他先是招手讓戚棠到他身邊，問了她這段時日在府中做了些什麼，有沒有進宮看姐姐之類的問題，問完之後，又從袖中拿出一個木匣子給她。

木匣子里裝著一支精緻的蝴蝶發簪，正是小姑娘最喜愛的類型，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挑選的。

戚棠看了果然很高興，當場就讓戚從明給她插在了髮髻上。

曾宛卿看著戚從明和戚棠父女情深的場景，又看看她被冷落的兒子，心中陡然一酸。

好在，戚從明和戚棠說完話，就讓奶娘把戚景淮抱了過去，給他戴上了一把長命鎖，又抱著他哄了好一會兒。

曾宛卿的心情這才有了些好轉。

去年一年發生了太多事情，戚媛出嫁、杜氏去世、戚景林癱瘓，就連戚寧也出嫁了，齊璟聿更是離開了戚家。

家裡一下少了這麼多人，自然冷清了不少。

但他們還是陪著老太太和樂融融地用了年夜飯。

守夜結束后，一行人從福壽堂離開。

曾宛卿目光追隨著戚從明，見他似乎還是打算朝外院走，連忙叫了他一聲：「夫君，等等！」

「怎麼了？」

戚從明回過頭。

曾宛卿讓下人先送戚棠和戚景淮回去，這才目光期待地看著他問：「夫君，今夜……你不和妾身一起回慶和院嗎？」

戚從明背在身後的手握了握拳，他回道：「我還有些公務需要去外院處理，你先回去睡吧，不必等我。」

曾宛卿眸中的期待瞬間消失，她微微皺著眉：「今夜是除夕，也有公務嗎？」

「沒錯。」戚從明面不改色地應道。

他這樣說，曾宛卿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畢竟她對他公務上的事情確實不了解。

「時辰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戚從明又說。

曾宛卿遲疑片刻，這才應了一聲：「是。」

她緩緩挪動腳步，帶著人往慶和院走去。

走了幾步，她回過頭，只見戚從明正大步朝外院走著，腳步一點停頓都沒有。

過了年之後，戚從明又消失了。

曾宛卿都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忙，還是故意在躲著她。

年後沒多久，宮裡傳來消息，皇後娘娘懷孕了。

老太太得此消息喜出望外，要親自進宮去看望戚寧。

曾宛卿作為繼母，於情於理都要去。

到了宮中，曾宛卿強顏歡笑地應對著，實際上在悄悄打量戚寧的寢宮。

戚寧的寢宮布置得不僅奢華，還很溫馨，一看就知道，這裡有她和齊璟聿兩人共同生活的痕迹。

用午膳的時候，齊璟聿忙於國事，待在御書房吃了，沒空回去陪戚寧她們。

但他叮囑御膳房做了許多戚寧愛吃的菜，煲了她愛喝的湯，還特意派小太監過去提醒戚寧多吃些。

曾宛卿看著戚寧臉上幸福的笑意，心中卻在想，戚從明難道比皇帝還要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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