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回京師,姚廣孝
時間一晃,兩個月過去了,馬上便是中秋節。
整個大明最大的考試,科舉秋闈也馬上開始,無論上半年經歷了多少事,在百姓心中今年下半年最重要的事就是科舉。
鳳陽的氛圍也為之一變,所有的施工,都放緩了,等著秋闈之後,再開始。
只是可惜一點,三位王爺答應朱雄英送過來的秀才,至今還沒動靜,草原上的事太多了。
伴隨著科舉,還有一件大事,藍玉回京師了,什麼時候回的沒人知道。
奉天殿內,藍玉叉著腰,身後跟著倆侍從,一人手中拎著一個盒子。
「稟陛下,臣幸不辱命,這托古斯帖木兒的人頭,我帶回來了!」
整個朝堂頓時一陣轟動,這北元的平宗寧孝皇帝的項上人頭就被藍玉這麼帶了回來,無疑給整個朝廷帶來了巨大的震動。
朱元璋龍顏大悅:「賜座,說說什麼情況。」
藍玉環視了一圈,緩緩坐下,笑道:「一切都仰仗了皇孫朱雄英殿下。」
「臣聞言,陛下帶兵打到了和林,所有北元將領全被向北撤,燕王殿下朱棣生擒了王保保。」
「臣就帶著朱雄英殿下支援到前線的火炮,一路追尋那草原蠻子的蹤跡,就在咱們大明開始撤兵的時候,臣發現他們朝著捕魚兒海的方向撤退,於是就這麼跟了上去。」
「後來發現他們在捕魚兒海附近駐紮了下來,三日時間,臣部署好兵力,朝著那陣地就一陣狂轟濫炸,最終將托古斯帖木兒的人頭帶了回來。」藍玉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豪和自信。
朱元璋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藍玉,你做得很好。咱會重重賞賜你。」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也紛紛向藍玉表示祝賀,一時間奉天殿內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行了,這也馬上中秋了,那就在這中秋之日,咱設宴,為你慶功!」
三日後,在慶功宴上,藍玉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他身著華麗的戰袍,胸前佩戴著象徵榮譽的勳章,與朝中重臣們舉杯相慶。
宴席上,藍玉講述了自己如何智取托古斯帖木兒,以及在草原上的種種艱難險阻,讓在場的文武百官無不為之動容。
再之後,又過了一個月,秋闈結束了,整個鳳陽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殿下,這馬上入冬了,那些奴隸的住處,還沒完全建好。」黃珀朝著朱雄英說道,整個人充滿了憂慮。
「不是弄了很多村子嗎?那些房子還不夠?」朱雄英反問道。
「那些房子不是要留給日後遷徙到鳳陽的人住的嗎?」黃珀
解釋道。
「哪還能管得了那麼多,奴隸凍死了誰來幹活?現在天氣越來越冷,那些奴隸們也需要一個溫暖的住所來度過冬天。」
朱雄英沉思片刻,然後說道:「先讓奴隸們住進那些房子,去統計一下,有多少人想要回草原的,有多少人願意留下來的,先將住所優先安排給想要留下來的人,剩下的再分。」
黃珀點了點頭:「殿下英明。我會立刻安排人手去登記。」
朱雄英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黃珀是一個能幹的助手,能夠處理好這些事務。隨後,他轉身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傳令下去,從明天開始,所有奴隸的伙食要增加一些熱量,確保他們有足夠的體力來應對寒冷的天氣。」
侍衛領命而去,朱雄英則繼續在城主府內處理政務。
三日後一早,眾多奴隸到了鳳陽城主府門口,高喝:「皇孫殿下,我們都想留下來。」
朱雄英聽到這聲音,心中一喜,但還是保持著冷靜。他走出城主府,站在台階上,目光掃過面前的奴隸們。
「你們真的都想留下來?」朱雄英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嚴肅。
「是的,殿下!」奴隸們齊聲回答,聲音堅定而有力。
朱雄英點了點頭,心中明白這些奴隸已經對鳳陽產生了歸屬感。他決定給他們一個機會,同時也為鳳陽的發展注入新的活力。
「很好,既然你們願意留下來,那麼和之前定的一樣,做工五年後你們就是鳳陽的居民。」朱雄英宣佈道,「你們將享有與其他居民相同的權利和義務。」
奴隸們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朱雄英繼續說道:「不過,你們也要明白,留下來意味著要為鳳陽的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你們將接受培訓,學習各種技能,以便更好地融入這個城池。」
奴隸們紛紛點頭表示理解。朱雄英知道,這將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但他相信,只要給予這些奴隸機會和希望,他們一定能夠成為鳳陽的寶貴財富。
隨後,朱雄英安排黃珀和其他助手開始為奴隸們提供必要的生活保障。他相信,通過這些努力,鳳陽將會變得更加繁榮和強大。
夜幕降臨,朱雄英站在城主府的陽台上,望著燈火輝煌的鳳陽城,心中充滿了期待。他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但他相信,只要堅持不懈,鳳陽將會迎來更加美好的明天。
一眨眼,又是三個月時間過去了,皇室子弟們的課程也全部停了,朱元璋安排了數輛馬車,前來將皇室子弟全部接回京師。
本來是想著過年回鳳陽老家的,可是一想今年這剛收復了草原,事務繁多,還是決定過年在京師。
隨著皇室子弟們陸續回到京師,整個京城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朱元璋在宮中設宴,為這些年輕一代的皇族子弟接風洗塵。宴席上,朱元璋與他們親切交談,詢問他們在鳳陽的學習和生活情況。
與此同時,朱雄英在鳳陽城主府內繼續忙碌著。他深知,雖然科舉已經結束,但鳳陽的發展不能停滯。他開始著手規劃新的建設項目,以進一步提升鳳陽的經濟和文化水平。
在朱雄英的推動下,鳳陽城開始修建更多的學校和圖書館,以提高居民的文化素質。同時,他還鼓勵商人投資,發展手工業和商業,使鳳陽成為繁華的商貿中心。
此外,朱雄英還特別關注農業的發展。他深知農業是國家的根本,於是親自指導農民改進耕作技術,推廣新的農作物品種,以提高糧食產量。
夜,朱雄英到了乾清宮,找到了朱元璋:「爺爺,關於那下西洋之事……」
朱元璋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深思:「雄英,你對那海外之事也感興趣?」
「是的,爺爺。」朱雄英恭敬地回答,「我聽說那海外諸國,物產豐富,文化各異,若能與之交流,必能促進我大明的繁榮。」
朱元璋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讚許之色:「你有此志向,朕甚是欣慰。不過,下西洋之事非同小可,如今海禁,此事再議。」
「爺爺,我倒是覺得下西洋之事應該提上日程了,如今咱們大明的領土擴張了不止一點,南方一直到了呂宋,北方一直到了和林,未來幾年,一旦平穩下來了,人口暴增是板上釘釘之事。」朱雄英堅定地說道。
「若是按照目前的糧食產量,恐怕不足以養活這麼大的一個帝國,咱們應該在海外尋找高產糧的作物,帶回大明。」
「只要糧食夠了,咱們人口多了起來,將來尋找海外之地,咱們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朱元璋沉吟片刻,然後緩緩說道:「雄英,你所言不無道理。下西洋之事,朕會考慮。不過,此事關係重大,需要謹慎行事。你先回去,朕會召集大臣們商議此事。」
朱雄英點了點頭,心中明白爺爺需要時間來權衡利弊。他告退後,朱元璋便召集了朝中重臣,開始討論下西洋的可行性。
在朝堂之上,朱元璋首先提出了朱雄英的觀點,大臣們紛紛發表意見。有的認為下西洋可以擴大大明的影響力,有的則擔心海外航行的風險和成本。
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朱元璋最終決定派遣一支探險隊,先進行一次小規模的航行,以探查海外的情況。朱雄英得知這一決定后,心中充滿了期待。
與此同時,朱雄英在鳳陽城內繼續推動各項建設。他深知,只有不斷進步,才能讓鳳陽成為大明的驕傲。他開始著手改善城內的水利系統,以應對可能的洪澇災害。
此外,朱雄英還特別注重教育的發展。他深知教育是國家的未來,於是親自參與學校建設,並邀請了各地的學者前來授課,以提高鳳陽的文化水平。
在朱雄英的努力下,鳳陽城逐漸成為了一個繁榮的都市。城內的居民生活安定,文化氛圍濃厚。朱雄英站在城主府的陽台上,望著燈火輝煌的鳳陽城,心中充滿了自豪。
然而,朱雄英並沒有滿足於現狀。他知道,大明的未來需要更多的努力和智慧。他決定繼續探索新的領域,為大明的繁榮貢獻自己的力量。
又是一年冬,馬上又到了過年,唐賽兒拉著朱雄英到了白食居,兩人坐在二樓包廂,悠悠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雄英啊,我這一年弄了不少呂氏的證據,你有沒有興趣?」唐賽兒面帶微笑,一臉笑意的看著朱雄英。
「呂氏的證據?」朱雄英來了一絲興趣,回京師也有七八日了,一直沒管唐賽兒,今日唐賽兒找上門來還詫異半天,聞言,更是欣喜。
「呂氏和城外雞鳴寺的一僧人有勾結,僧人叫姚什麼……」
朱雄英頓時一愣,喃喃道:「姚廣孝!」
「對,對,就是姚廣孝,怎麼,這個人很出名嗎?」唐賽兒一臉疑惑。
「出名?何止出名,姚廣孝可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朱雄英解釋道,「他不僅精通佛學,還深諳兵法,若真與呂氏有勾結,那事情可就複雜了。」
唐賽兒聽后,眉頭緊鎖:「這麼說來,我們得小心行事,不能打草驚蛇。」
「沒錯,」朱雄英點頭,「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來確定他們的關係,同時也要確保行動的隱秘性。你手頭上的證據可靠嗎?」
「當然,我親自搜集的,絕無差錯。」唐賽兒自信滿滿地回答。
朱雄英沉思片刻,然後說道:「那好,你繼續暗中調查,同時要確保自己的安全。我會找機會向皇爺爺稟報此事,但在此之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對了,我爹知道嗎?」
「他還不知道,我只告訴了你。」唐賽兒回答道。
朱雄英點了點頭:「你繼續暗中調查,但切記不要冒險,我會儘快找機會向皇爺爺彙報,但在此之前,我們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我們的行動。」
兩人分開之後,朱雄英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去會會這姚廣孝,看看他究竟要幹啥。
看了看天色,還早,三寶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朱雄英上了車,淡淡道:「去雞鳴寺。」
馬車在雞鳴寺外緩緩停下,朱雄英走下車來,緩緩朝著山上走去,抬頭望向這座古樸的寺廟。雞鳴寺的鐘聲悠揚,回蕩在寧靜的山林間,讓人不禁心生敬意。
朱雄英邁步走進寺廟,只見僧人們或誦經或打掃,一片祥和的景象。
「住持,我來尋人。」
一老和尚看向朱雄英:「不知殿下要尋誰?」
「道衍和尚!」
老和尚朝著後院一指:「殿下去吧,東廂房便是道衍的住持。」
朱雄英來到小院門前,輕輕敲響了門扉。片刻后,門緩緩打開,一位身著僧袍、面容沉穩的中年僧人出現在門口。
「施主,不知有何貴幹?」姚廣孝語氣平和地問道。
朱雄英微微一笑,拱手行禮:「在下朱雄英,特來拜訪道衍大師。」
姚廣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平靜:「原來是皇孫殿下,久仰大名。請進。」
落座后,姚廣孝斟滿茶,遞到了朱雄英面前,笑道:「不知皇孫殿下尋我有何事?」
朱雄英沒回話,看了看滿滿的茶杯,笑道:「看樣子大師不是很歡迎我啊。」
「來者是客,何有不歡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