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皇宮異動
「賽兒,賽兒!」朱標連忙上前一手扶住唐賽兒,剛才這個女人只顧著給他解毒,完全忘了自己。
「來人,快來人!叫御醫!」朱標大喊著,可是此時的太子府內,為了不打擾太子雅興,所以基本沒人。
朱標的聲音在空曠的府邸中回蕩,卻無人回應。他焦急地抱起唐賽兒,快步向門外走去,心中充滿了恐慌和自責。他責怪自己沒有及時察覺到酒中的異樣,更沒有保護好唐賽兒。
在夜色中,朱標抱著唐賽兒疾步穿過府外,直奔皇宮。他需要儘快找到御醫,為唐賽兒解毒。夜風中,他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上。
到了宮外,夜色中,一群侍衛看著朱標跑了過來,還以為是百姓要衝城,連忙拔出了刀。
「滾!都滾開!」朱標大罵。
侍衛們聽到是朱標的聲音,仔細打量了一下,紛紛讓了開來,剛想上去幫忙,就見朱標已經跑遠,只能站在原地面面相覷,此時正是夜值之時,擅離職守可是要受重罰的,朱標又沒叫他們幫忙,也不敢擅自離去。
朱標看到了遠處燈火通明的御醫館,加快了步伐,幾乎是在奔跑。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救回唐賽兒。
到達御醫館后,朱標幾乎是沖了進去。
「快來人,快來人,中毒了。」
大聲呼喊著御醫。御醫們被驚動,急忙出來查看情況。朱標將唐賽兒輕輕放在床上,御醫們迅速圍了上來,開始檢查唐賽兒的狀況。
朱標站在一旁,緊張地注視著御醫們的一舉一動。他的心中充滿了祈禱,希望唐賽兒能夠平安無事。時間彷彿變得異常緩慢,每一秒都像是在考驗他的耐心和意志。
「殿下,不知太子妃是中的什麼毒?」戴思恭手還搭在唐賽兒的手腕之上,只是這會唐賽兒的脈搏已經虛弱無力。
「不知道。」朱標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了什麼,朝著門外的小太監大喝:「去太子府,寢殿里的那壺酒!速速取來!」
小太監領命,飛快地跑回太子府,不多時便帶著那壺酒匆匆返回。朱標接過酒壺,遞給御醫戴思恭,急切地說:「就是這壺酒,快看看裡面有什麼問題。」
戴思恭接過酒壺,仔細地嗅了嗅,又用銀針試了試,臉色逐漸凝重起來。他轉向朱標,語氣嚴肅:「殿下,這酒中被人下了劇毒,單憑聞味道我分辨不出。」
朱標聽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緊握雙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是誰?是誰敢在太子府內下毒?對了,陳赤腳!陳赤腳呢?!快去請來陳赤腳!」
小太監又跑了出去。
戴思恭從藥箱子里取了一片千年人蔘,捏著唐賽兒的嘴,放了進去,苦笑著搖了搖頭,朝著朱標道:「殿下,這毒藥非同小可,恐怕是有人蓄意而為,臣也只能吊著太子妃一條命,還請殿下恕罪。」
朱標點了點頭,心中已有了決斷,轉身對侍衛下令:「立刻封鎖整個京師,任何人不得出入。」
侍衛們領命而去,朱標又轉向戴思恭:「戴太醫,她……她情況如何??」
戴思恭答道:「太子妃的性命暫時無憂,不過我目前不知這毒的效果,也只能吊著太子妃一條命,等著陳赤腳大夫來了再看看什麼情況吧,他對這些江湖毒藥更為熟悉。」
正在後宮陪著馬秀英賞月的朱元璋,看著整個宮裡風風火火跑來跑去的侍衛,突然笑出聲了。
「大妹子,你看,標兒這不是開竅了么,成婚的當晚,就奪權,早知道早讓他成婚了。」
馬秀英也笑道:「你啊,標兒也成婚了,咱們過兩天就回鳳陽吧,等著標兒孩子出生了,就把孩子帶回鳳陽養著。」
朱元璋點了點頭:「行,我先回乾清宮了,今晚上把那龍袍收拾收拾,明天一早給標兒送過去。」
回到乾清宮,朱元璋翻了半天,把自己開國的一套裝備全都準備好了,心裡還美滋滋的呢,端著個小酒壺,坐在門邊上,看著來來往往舉著火把跑的侍衛,心中寬慰不已。
「唉,標兒可算是長大了,這麼多年,也不知他是怎麼坐得住的,不過這些人咋不來把咱關押著,明早上標兒應該來一句父皇請退位,哈哈哈哈哈……」
與此同時,朱標在御醫館內焦急地等待著陳赤腳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唐賽兒的面色越發蒼白,朱標的心也跟著沉重起來。他緊握著唐賽兒的手,默默祈禱,希望她能夠挺過這一關。
夜色漸深之時,陳赤腳匆匆趕到。、他一進門便直奔唐賽兒的床前,仔細檢查了她的狀況后,從隨身攜帶的葯囊中取出幾味草藥,吩咐御醫們煎煮。
陳赤腳的眉頭緊鎖,顯然這毒藥的毒性超出了他的預期。
朱標見狀,急忙問道:「陳大夫,賽兒她……」
陳赤腳打斷了他的話,沉聲說道:「殿下,先別打斷我。」
說話間,又是幾根銀針從陳赤腳的袖子中飛了出來,隔著衣服扎在了唐賽兒的胸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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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朱雄英和朱允熥正在春和宮裡閑談著該怎麼規劃江南的發展呢,就見著一群侍衛舉著火把帶著刀跑了進來。
「怎麼回事?」朱允熥是見過朱棣登基前幾晚上宮裡發生的事情的,整個人不由得有些后怕。
「不知道。」朱雄英搖了搖頭,「宮裡來刺客了吧,等我出去問問。」
朱雄英剛要起身,卻被朱允熥一把拉住。「別去,現在宮裡亂成一團,我們還是待在這裡安全些。」
朱允熥緊張地說。朱雄英想了想,疑惑道:「宮裡發生過這種事?」
朱允熥點了點頭:「當時四叔入住皇宮的時候,和現在基本一樣,當時宮裡但凡有異動的,全被砍了。」
「難道?」朱雄英一愣,「有人奪權?!誰膽子這麼大,今天爹大婚之日,爺爺也在宮裡,還敢奪權?!」
說著朱雄英不顧弟弟阻攔,站起身,走到門口,看著嚴肅以待的侍衛,輕聲問道:「能把三寶給叫來嗎?」
侍衛朝著朱雄英微微躬身:「見過太孫殿下,攝政王下令,但凡有異動,殺無赦。」
「誰?!」朱雄英一愣:「我爹?」
侍衛點了點頭:「還請太孫殿下見諒。」
朱雄英又問道:「能問一下發生啥事了嗎?」
「屬下不知,還請殿下老老實實在春和宮中,不然屬下也難做。」侍衛眼睛緊緊盯著朱雄英,生怕他不管不顧的闖出去。
「行,知道了,有勞了。」朱雄英說著,乾脆把門打開,然後回座位上坐了下來。
「允熥,沒事,咱爹鬧出來的事。」朱雄英笑道,又大聲朝著門口問道:「對了,晚上要是我和允熥要睡覺,只能在前殿嗎?這沒被子啊。」
侍衛大聲回到:「兩位殿下若是想睡覺了,那屬下這邊自會安排人送兩位殿下回寢殿。」
「那我要是想見我爹呢?」朱雄英又大聲問道。
「太孫殿下見諒,攝政王沒說,但是攝政王說了,但凡有異動者,殺無赦。」侍衛聳了聳肩。
「行,知道了,不會叫你們難做的。」朱雄英轉過頭,看向弟弟,一臉笑意:「不知道爹是咋想的,直接去跟爺爺說一聲想上位了便是,也不知道鬧出這麼大陣仗幹啥。」
朱雄英的話音剛落,朱允熥卻顯得憂心忡忡:「哥,你真的覺得這是爹想上位嗎?這麼大的動靜,不像是簡單的奪權。」
朱雄英聞言,眉頭微蹙,他沉吟片刻后說道釋然道:「允熥,想那麼多幹啥?現在不是已經確定了是爹鬧出來的事了么。」
「不過確實有點蹊蹺,這好好的夜,不好好享受洞房花燭夜,跑宮裡來了。」
朱允熥點了點頭,兩人便不再多言,靜靜地等待著宮中的消息。
與此同時,陳赤腳在御醫館內忙碌著,他用盡了各種方法,試圖緩解唐賽兒的病情。
朱標在一旁焦急地觀察著,心中充滿了不安。陳赤腳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對朱標說道:「殿下,我已經儘力了,太子妃的性命暫時保住了,但要徹底解毒,還需要找到解藥。」
朱標聽后,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陳大夫,你可有辦法找到解藥?」
陳赤腳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殿下,這毒藥非同尋常,我需要一些時間去查證,還有一件事,草民需和殿下說一聲。」
「你說便是。」朱標擺了擺手,探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賽兒,輕輕嘆了口氣。
「太子妃娘娘應該是有喜了,不過這孩子應該是保不住了,現在吊著太子妃的命都有些費力,剛才草民給太子妃把脈,發現了胎動。」陳赤腳說著,向後退了一小步,生怕朱標突然暴起。
「什麼?!」朱標臉色驟變,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和憤怒:「你確定嗎?這怎麼可能?」
陳赤腳低下頭,語氣沉重:「草民不敢妄言,脈象是不會騙人的,按照這胎動的程度來說,應該有喜一個月上下了。但太子妃娘娘的狀況十分危急,解毒之事刻不容緩。」
朱標緊握雙拳,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堅定地說道:「陳大夫,無論如何,你必須救活她。至於解藥,我會立刻派人去查,你只需專心治療太子妃。」
陳赤腳點頭應允,轉身繼續忙碌起來,朱標冷冷的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太醫,冷聲道:「你們,去把脈,看看太子妃的身子狀況,陳大夫說的是否屬實?」
突然,朱標想起了什麼,連忙朝著陳赤腳說道:「還有一事,我突然想起來了,當時我也中毒了,賽兒給我餵了一粒丹藥,現在我沒事。」
陳赤腳聞言,走了過來,一把抓起了朱標的手腕,號脈了好一會,又扒拉著朱標的眼睛和嘴巴。
朱標心急不已,不過這會只能任由陳赤腳擺布。
過了好半晌,只見陳赤腳面色大變:「不好,這是斷魂散!」
說著,一下扛起朱標,往床上一扔,從袖子里摸出銀針就要開始施針。
「你等等……什麼斷魂散?!」朱標掙扎著,連忙要站起來。
「殿下吃的那藥丸子,是不是黑色的,小半個拳頭大,入口是酸澀的,吃下去之後感覺火辣辣的。」
朱標點了點頭:「對對,賽兒給我吃的就是那麼個東西。」
「那是教主貼身的保命解毒丸。」陳赤腳臉色凝重,語氣急促,「殿下,您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朱標搖了搖頭,表示除了些許的焦慮外,並無其他不適。陳赤腳這才稍微鬆了口氣,但依舊緊張地說道:「斷魂散毒性極強,殿下您能無恙,恐怕是因為教主給您服下的丹藥有解毒之效。」
「但此毒藥非同小可,我必須立刻為您施針,以確保毒素不會在體內擴散。」朱標點了點頭,示意陳赤腳儘快開始。
陳赤腳迅速而熟練地在朱標的幾個關鍵穴位上施針,朱標只覺得一陣陣的刺痛,但很快便感到一股暖流在體內流轉。
施針完畢,陳赤腳又仔細檢查了朱標的脈象,確認毒素已被暫時控制,才稍微放鬆下來。
他囑咐朱標接下來幾日要靜養,切不可再有任何劇烈活動,以免毒素再次活躍。朱標感激地望著陳赤腳,心中對這位醫術高超的御醫充滿了敬意。
與此同時,戴思恭等一眾太醫跪在床前,看著朱標起身了,連忙磕頭:「太子殿下,太子妃確實有喜了,不過脈象太弱了,所以臣等沒察覺到。」
朱標聽后,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妻子的擔憂,也有對未出世孩子的憐惜。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對戴思恭等人說道。
「諸位太醫,太子妃的安危就拜託你們了,務必盡全力救治,不得有誤,至於孩子……」
頓了頓朱標才緩緩開口:「孩子沒了就沒了吧,把人保住再說。」
太醫們紛紛應諾,表示會竭盡所能。
朱標轉身看向陳赤腳,眼中流露出一絲感激:「陳大夫,你剛才提到的斷魂散,解藥是怎麼煉製的?我即刻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