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炮灰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
「尊敬的邪神大人，請聆聽您虔誠信徒的祈禱……」
在漆黑的地面上，刻畫著大量複雜而神秘的符號。這些符號散發著微弱的幽光，彷彿是沉睡的靈魂在低語。
在圖案的四周，分佈著一些不知有何作用的符咒，它們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彷彿是在守護著這片神秘的領域。
一個青年跪於其前，他的身體顫抖著，面容扭曲著，顯露出一種極致的虔誠和狂熱。
他的雙眼緊盯著前方的神秘符號，彷彿那裡有著他所追尋的一切。
他在竭誠地低聲禱告：「我將一切獻祭給您，只願換取您的注視。」青年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喉嚨深處擠出的一般。
房間內的燭光開始閃爍起來，似乎在回應著他的虔誠。
「願您能降臨於此。」青年的聲音愈發低沉，彷彿是在向冥冥中的神明祈求。
他的身體前傾，雙手緊握，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面。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愈發壓抑，彷彿有無形的力量正在凝聚。
無風的封閉房間內，燭火忽地顫動起來，光線頓時又暗淡了不少。
慢慢地，淡薄的灰色霧氣鋪滿了整個地面，神秘符號上的點點幽光彙集於一處，蠕動著，膨脹著，彷彿一個巨大的旋渦。
這旋渦在下一瞬迅速內旋，形變為了一個身形單薄的年輕男人，祂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幽冥地府中傳來的一般，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汝的祈願，吾聽到了。契約成立。」
……
三個月後。
此刻，外面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大雨傾盆而下。
天空中不時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城市，緊接著是一聲聲巨響，如同天空被撕裂開了一道口子。
狂風呼嘯著，樹枝在風中搖曳，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彷彿隨時都會被折斷。
郊外的豪華別墅內。
一陣歡快的鈴聲響起。
岑燭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顧未寒？
下一秒，他在屏幕上，按下了接聽。
剛一按下接聽，岑燭就耳力敏銳地聽到，凌亂的呼吸從另一端傳來。
岑燭略一挑眉。
顧未寒喚了一聲他的名諱：「岑燭。」
接著，聽筒中傳出幾聲男性的哭腔，尖銳地鑽進岑燭耳朵里。
「嗯？」岑燭應了一聲，眼睛里的神色極靜極深，宛如未盡的夜忽然寂寂漫延。
岑燭不是什麼遲鈍的人，多少能猜到對面的顧未寒現在在做什麼。
但……這是他不花錢，就能免費聽到的東西嗎？
表面上，岑燭的語氣中還是帶上了一分的欣喜，大提琴一般的嗓音低沉優雅：「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急事嗎？」
對面似乎又不知道干起了些什麼，岑燭遲遲沒有得到電話另一頭的回應。
但岑燭知道，電話並沒有掛掉，還是顯示的通話中。
他也不著急，就靜靜地等待著。
聽筒的聲音真的已經很小了，但聽力敏銳的岑燭：「……」
他原來也是這對狗男男play中的一環嗎？
起猛了，現在的人類竟然都發展成這麼沒有節操了。
炮灰的命，也是命啊！
緊接著，岑燭耳邊傳出一聲低沉的男音，帶著醉人的沙啞，「給我送盒小雨傘，到華盛酒店911號房。」
「我想……一般的豪華酒店裡面，應該都會貼心地為尊貴的客人備有這些用品。」岑燭那雙深邃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底蘊著朦朧的看不清楚的情緒。
對面顧未寒的聲音比平時更沉，帶著點情慾的沙啞，「型號不對，品牌也不好用，而且味道我不喜歡。」
岑燭伸手微微拉開了一側窗帘，現在的時間是在晚上，外面現在一片漆黑，依舊是電閃雷鳴，還在下著瓢潑大雨，看這情況，一時半會兒大雨根本不會停，而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之下，應該不會有人會選擇在這種黑夜的雨天出門。
岑燭側身立在窗邊，修長指間夾著一支煙，眉目在煙霧中若隱若現，他如實道：「現在外面還在下著大雨。」
潛台詞的意思就是：缺少sex的條件，你就忍忍？
對面的人，幾乎要發出聲音。
岑燭：「……」
哦，好吧，都已經乾柴烈火起來了。
完全忍不了一點。
所以現在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地讓他大晚上的出門去給他們送小雨傘呢？
現在外面下的雨，比《情深深雨蒙蒙》中，依萍去找她爸要錢的雨夜還要大！
被連續拒絕的顧未寒，眉頭緊蹙，語氣逐漸變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不就下點雨而已嗎？讓你送就送！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好的，我馬上叫助理給你送過去。」
「我讓你親自送過來，你聽不懂人話是嗎？！」顧未寒的聲音愈發低沉，也顯得更加冷漠，「之前又不是沒送過，現在你在裝什麼？」
岑燭指間的細煙燃燒殆半，微勾唇，掐滅焰星，再將煙蒂按在煙灰缸里，「你不覺得，讓一個喜歡了你很久的人，大晚上的還要過去給你送套上門，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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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現在是想要吃醋的意思嗎？可你夠格嗎？不過是我身邊的一條狗。」顧未寒戲謔的嗓音裡面，夾著不懷好意的笑，「還是說，你在生氣上一次給我送小雨傘的時候，我沒有邀請你一起玩？」
「要被聽到了！」
顧未寒無所謂地笑著，「沒事兒，聽到了就聽到了唄。寶貝兒想試試三人嗎？」
「顧少！」
這道聲音充滿了委屈，帶上一絲媚意。
「好啦，開個玩笑，寶貝兒別生氣。嘗過了你后，我哪還吃得下外面那些啊。」顧未寒輕聲哄了他兩句。
轉頭，顧未寒就露出一個極為燦爛又顯得惡劣的笑，對著電話另一頭的岑燭道：「岑燭，你也聽到了，我家寶貝兒的佔有慾似乎有些強，他不同意咱們三兒一起玩。」
岑燭故意咳嗽了兩聲，聽起來像是真的被氣到了。
對面，像是被突然嚇住了一樣。
顧未寒低沉的嗓音，帶著調侃的輕浮笑意，「原來寶貝兒真的是喜歡這種啊～」
緊接著，顧未寒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惡劣的沙啞，他的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岑燭，我限你在一個小時之內，把東西給我送到。」他頓了頓，又帶上了威脅的意味，「我要是在規定的時間之內見不到你人，你以後就都不需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也別再來找我了。」
岑燭幾乎能瞬間描繪出顧未寒此刻的神情，戲謔的，不可一世的………不以為意的。
「好的，我會儘快送到的。」
話落，岑燭就冷漠地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