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屈打成招
熾熱的紫火烘烤著蒙面人的臉龐,他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眼前的唐軒。
此時的蒙面人心裡五味雜陳,他搞不懂這新人哪來的這麼多寶物。
「我輸了,我隨你處置,但你能告訴我我的同伴現在怎樣了?還有你的力氣是來源於力量藥水嗎?」蒙面人丟下盾牌,舉起雙手,緊緊的盯著唐軒手中的火焰附魔劍說道。
「這把劍是我從你同伴身上搜刮來的,你猜他怎樣了?還有我的力氣為什麼這麼大,告訴你也無妨,我的這股力量全都來源於力量藥水。」
蒙面人聽后低下頭不語,默默啜泣哀悼,這一套操作下來,彷彿唐軒是個反派。
「你哭什麼?如果沒有力量藥水的輔助,站在這哭的人就是我。」
唐軒沒有多說,他揮動火焰附魔劍,利索的解決掉眼前的蒙面人。
唐軒走上前去,連續補了幾刀后才放心。
「快救我!」在地上翻滾的楊森,含糊不清的說道。
「後面!」楊森貌似看到了什麼,他瞪大雙眼悶哼道。
見楊森的反應,唐軒只感身後涼颼颼的,他本能的向左翻滾,竟躲過一隻利箭。
唐軒轉身一看,襲擊自己的竟是身材火辣的女人,她金髮碧眼,臉上有淡淡的妝容,她身著黑衣,手中拿著一把弩,身後背著一把附魔鑽石劍,看起來與這兩個蒙面人是一夥的,但她並未蒙面。
唐軒被對方的美色吸引,沒有注意到旁邊「復活」的蒙面人。
直到劍刺入唐軒的身體時,唐軒這才反應過來,來不及好奇蒙面人為什麼會復活。
蒙面人快速拔出鐵劍,連續向唐軒揮砍幾下,而唐軒捂住傷口,反覆橫跳,連續躲避對方几次重擊。就在一瞬間抓住時機,憑藉力量藥水的加持,一劍突刺,而蒙面人急忙用盾格擋,但抵不過這股巨力,被狠狠頂出屋外,他的盾牌也因此折成兩半。
女人看到這一幕,好像見到了什麼稀罕物,她的紅唇微微上揚。
力量藥水的時效已過,唐軒感到巨力從身體里被抽離,無力感隨之而來。
「告訴我,你會煉製藥水?如果你會煉製藥水,同意順從我,這對我有很大幫助,我會給你一大筆財富,還有權利。」
唐軒沉默不語,發抖的手臂舉起鐵劍,鋒芒利刃指向金髮女人。
見唐軒如此頑抗,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白皙的手舉起附魔弩,放上了一支箭。
「你若不從,你和你的朋友就將永遠失去自由,你若反抗,休怪我手下無情。」
唐軒眼神雖然堅定,可內心無比慌張,但他無路可走,因為他確實不會煉藥。
附魔弩已經對準了唐軒,扳機扣下,一支箭飛射而出。
唐軒眼疾手快,將鐵劍橫放在胸前,只聽叮噹一聲,一隻箭撞在鐵劍上,大幅度折彎並掉在地上。這把附魔弩的力量屬實巨大,唐軒險些脫手甩掉鐵劍。
還未等唐軒調整過來,金髮女人將三支箭上膛,快速射出。三支箭中的一隻箭雖然被唐軒擋下,可另外兩隻箭分別擊中唐軒的左右肩膀,並將其釘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金髮女人用弩瞄準唐軒的腦門,唐軒目前的處境猶如捕鼠夾上的老鼠,聽天由命。他只好緊閉雙眼,不敢直視,只聽弩箭上膛之聲,唐軒心裡咯噔一聲,嘀咕道:「完了,不是要活抓嗎,不會來真的吧!」
弩箭飛射而出,唐軒也感覺到絕望,他渾身發抖,汗流浹背,腦海里已幻想出腦門上插入一支箭的樣子。
這支箭並沒有刺入唐軒腦門,而是刺入唐軒的大腿,這使唐軒慘叫一聲,準備翻白眼舌頭一伸裝昏過去時,被一桶冰涼徹骨的水潑在臉上。
唐軒只覺天靈蓋一涼,一股涼意和窒息感湧入全身,瞬間清醒無比。
他想破口大罵,但肩膀上和雙腿上帶來的刺痛感只能讓他哀嚎,等到哀嚎到無力時,他也只能哼唧個不停。
「老大,你終於回來了,幸好有你給的不死圖騰,不然今天我就……」蒙面人狼狽的走進屋內。
「蓋倫特呢?」金髮女人掃視一眼,發現蓋倫特並沒有站在這裡。
「他被這混蛋殺了。」蒙面人伸手指著唐軒,眼睛也變得紅潤。他越想越氣,猛然抬腳踢在楊森的臉上。
楊森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腳,雙眼頓時淚汪汪,無辜的看著兩人。
金髮女人沒有任何錶情,還是高冷的樣子。湊近唐軒,她的眼神冷若冰霜,明明是青綠色的眼睛,可在唐軒眼裡就像是綠色的深潭。看這白皙的臉龐,美麗的容顏,很難想象用心狠手辣形容她。
「這種感覺不好受吧?不如服從我,能免受皮肉之苦,還能給你權力和財產。」金髮女人見唐軒只哼唧不回話,也並未大怒,她輕蔑的笑了一笑,拿出一塊冰塊,墊在唐軒的腳下。
「怎麼不說話,是被我折磨的沒力氣了,還是懲罰力度不夠?殺了我的手下,是需要償命的!」金髮女人湊到唐軒的耳邊,輕聲細語的問道,隨即倒下一桶冷水。
「嘶!「
冷水從上身流到腳下,使腳底的冰塊更加冰冷,唐軒感覺到的不是涼意,而是前所未有的疼痛。腳底帶來的刺激,使唐軒不得不單腳站立。冰塊遇到水后變的濕滑,加上唐軒本就單腿站立,況且還插著箭,這很難保持平衡,稍微不注意,就傾斜歪倒,牽扯肩上的傷口。
金髮女人見唐軒踉踉蹌蹌呲牙咧嘴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了聲。
」你這樣很冷很難受吧,我給你暖暖。「金髮女人拿出了下一件刑具——岩漿桶。
唐軒抬頭,看到一桶滿滿的岩漿,還時不時濺出少許岩漿和火星。
」感動嗎?「金髮女人用戲虐的眼神看著唐軒。
」不敢動,不敢動!」唐軒搖頭回道,雖然表面認慫膽顫,但內心在狠罵面前的惡毒女人。
桶內的岩漿咕嘟響了一聲,一滴岩漿飛濺到唐軒的身上,感受到疼痛的唐軒目視著金髮女人,他心中百感交集,難怪金髮女人不傾倒岩漿,而是將岩漿放到旁邊折磨我,並非是想殺死我。一點點的折磨想讓我屈打成招?
唐軒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