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新年番外兩則
*註:本番外與正文並無關聯,可能存在部分人物走形,以及不符合全文主旨的場景和活動存在,請大家謹慎食用。*
沒有任何必要再贅述關於一大片一望無際的大海和幾乎同等規模的豪華游泳池的美好,因為熱烈而又明媚的陽光、乾燥而又充滿熱度的空氣以及空氣中漂浮的潮濕而又曖昧的氣息,都或明或暗、恰到好處的暗示了我們的主題。
身處馬爾福家豪華泳池中,簡直讓人用盡了感慨的能力。
一條平穩的河流不疾不徐的流淌,偶爾掩映於叢林之中,或埋於地下,或明或暗,蜿蜒著貫穿了整座馬爾福莊園,在層疊壯觀的莊園後方的斷崖處如瀑布般落入水中,最終形成一個源於大自然的大理石游泳池。而另一座看起來更細膩溫和的貝殼狀的游泳池,卻建築在這同一座斷崖上,疊在大理石游泳池之上,俯瞰著下方茂密的植被、灘涂與周圍密林之間的美景。
是的,除了渾然天成的無敵美景以及優閑舒適和無可挑剔的豪華環境外,馬爾福莊園另一個讓人忍不住驚嘆的地方,就是位於斷崖之上以及之下的雙子游泳池。從遠處望去,它好似一整個直接墜入下方寶藍色海洋的泳池,構建風格已經遠非別出心裁可以描述了。
雖然與斷崖上方不過相差了十多米的高度,斷崖下的環境風格則與上方端正嚴肅的正統莊園的豪華與雍容截然不同。象牙白的大理石的圓頂拱門,檐柱,半圓形的露天平台,紛紛掩映在熱帶植物的海洋中,彷彿進入了神秘的叢林。那是一股難以抵禦的島上風情——不規則的石刻,處處噴泉、熱帶綠植以及石桌石椅,濃密的綠色一直連綿出去,看不到哪裡是最遠的外圍。泳池邊上零星的散落著一些藤椅,搭配著密林中的鳥語和蟲鳴,簡直令人不願移開身體。
對了,值得一提的是,斷崖之下的大理石泳池的池底是非常夢幻的貝殼般的色澤,隨著不同時節的陽光的照射角度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那是在底部鋪設的一百萬塊手工精製的魔法玻璃瓷磚。
當然,對某些特定的人來說,這些浪漫的小細節都只會成為記憶的背景。
馬爾福莊園的繼承人,德拉科·馬爾福,正靠在泳池邊神展開雙臂,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不遠處一個拘束的身影。
這是曖昧而又乾燥的季節,身處泳池旁,小姑娘卻用一條大浴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毛茸茸亂糟糟的小腦袋,讓人根本看不出她裹的緊實的浴巾下正著了一件泳衣。
——是的,泳衣。德拉科心中又重複了一遍。
在一襲純白色弔帶泳裝,盡顯端雅大方氣度的納西莎身邊,小姑娘粉嫩的臉蛋上薄透紅暈,滿臉羞紅,一臉緊張神情,對著將雙手安撫性的放置於自己肩頭的馬爾福夫人急急忙忙的比劃著快速講著些什麼,語裡帶著幾分喘不過氣的嬌吁,微亂的髮鬢旁汗珠晶瑩,宛如點點綴玉。
德拉科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但是就怕聽見了,他也根本沒法將之從一些嬌軟細膩的語調中領悟出來。他正專註的凝視著小姑娘慌亂的側臉,幾乎沒有辦法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任何事情上去。
「中國的女孩子真是麻煩,」身側一個懶洋洋的腔調慢條斯理的說,「穿件泳衣下水都這麼來回折騰,那要是牽個小手跳個小舞——豈不是要花費半年的時間來哄?」
「閉嘴,扎比尼。」德拉科頭也不回的壓低嗓音冰冷的說,眯起來的眼睛連一點餘光都沒有分給他,「我非常努力的盡了地主之誼沒有將尚未約請就貿然『恰好』在此時前來『探望同學』的你帶進了泳池,更非常努力的沒有在你居然能厚著臉皮坐進來的時候給你一個惡咒,你就應該對我表現出十二萬分的感激了。現在,閉嘴。」
扎比尼悻悻的閉上了嘴,但是嘴角一絲揶揄的微笑怎麼掩也掩不住。
不知道馬爾福夫人到底說了些什麼,小姑娘懇求般的軟聲相商,最後也拗不過看上去溫柔嫻熟但是卻也是一位標準的馬爾福的納西莎夫人。
最終星沉子妥協般的舒聲長嘆,無奈的容顏稍緩,滿臉的羞澀與忸怩。肩頭挪處,細潤的小手猶豫的搭在浴巾上,最終還是咬咬牙下定決心一把褪下,閉著眼睛滿臉羞紅的遞還給了納西莎。
藏在浴巾底下的是緊緊貼身的一襲淺白月色般的半透明的真絲浴衣,圓潤的肩膀和手臂等貼身之處平滑如水,隱隱透出嫩白的肌膚之色。微微發育的胸前已經有了玲瓏的曲線,那白暫如羊脂玉的身體透過真絲薄衫清晰可見。輕巧玲瓏的嬌軀,比一隻小貓重不了多少。而胸口那道玲瓏起伏的曲線卻撐得貼身的絲衣白衣薄透,香汗微濡,倍顯服貼,趁著陽光相映,彷佛浮現出新橙般的鮮嫩膚光。
德拉科好像聽到了兩聲不同節奏的吞咽口水的聲音,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想這件事情了——
因為小姑娘緩緩的解開了真絲浴衣的衣袋。
她的肩膀方露了出來。那肌膚的顏色,含蓄而嬌羞的說明它尚未習慣於接觸空氣。那是整個春季都隱藏不露的溫和與潤澤,彷彿清晨掛著露珠的含光綻放前的蓓蕾的光澤。
小姑娘那連著圓潤的肩膀的脊背有著優美而又漂亮的曲線,劃出了弛緩的波浪。從德拉科的角度望去,從肩膀的弧形沿著細長脖頸的肌膚,和納西莎正在細心用梳子攏上去的後頸的長發,劃出鮮明的界限,黑髮彷彿在肩膀的弧形上落下了光的投影。
然後絲衣被完整的褪下,德拉科忍不住抹了一把臉,同時聽見扎比尼往泳池中滑了一下的聲音。
那是一件與納西莎款式相似的奶白色弔帶高叉泳衣,零星點綴著一些粉嫩的色澤,完美的露出了小姑娘圓潤光滑的背部。奶白服色、銀絲綉滾,從腹部開始蜿蜒而上的曲線起伏由泳衣緊緊繃著,襯得她的身段分外緊緻,那些部位渾圓欲出,再加上收窄的腰身修飾,搭上雪白的蕾絲滾邊,渾身上下的姣好身形都呈現無遺,那曲線青澀稚嫩,卻又修長而優美,好像白天鵝優雅低垂的脖頸的曲線,任誰一看都轉不開目光,陽光之下更是耀眼。
德拉科好像聽見自己恍惚中嘟噥了一些神祇的名字,但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念著些什麼。
他就這樣發傻一般的凝視的女孩子小小的掩著臉一點點試探性的朝泳池挪了過來。
一雙小巧的裸足腳趾尖微微屈起,試探性的點了點被陽光灼燒著的大理石泳池,而後復又放心的踏了上來,自廣木門廊之下漫步踏過,勾出一段踝圓趾細的纖柔,猶帶著點滴晶瑩,在池邊拓下微乎其微的淡淡水痕。漫過腳踝的長發微微搖擺,滑順如緞,遙與天上日華相輝映,浮溢著一片朦朧的光澤。
「梅林保佑,」身邊的扎比尼喃喃的說,「這樣的女孩子,就是牽個小手跳個小舞要花費半年的時間來哄也值得呀!」
德拉科終於被這一句感慨拉回了神智,危險的勾起了嘴角,很輕很慢但是冰冷的說:「布雷斯·扎比尼,你對我的人有什麼想法呢?」
「完全沒有!」扎比尼立刻表現出一副乖順的樣子,「我只是在感嘆你們家泳池的光線設計!看!這座華貴大氣的泳池能夠反射自然光線和那些魔法燈光,特別是當人置身其中的時候,這光與影在水波中交匯,人就好像在黑暗與光明的界限中遊走一般,有很特別的體驗。尤其是多了一些養眼的模特之後……」
「或許我應該讓你的眼睛再也看不到那些優美奇特的光與影了。」德拉科涼薄的說。
.
冷靜過後的兩位正處在青春期的男孩子依然用剛才同樣的姿勢靠在游泳池邊。
「我覺得她應該是一種水生生物,」扎比尼用食指撓著下巴懶懶的說,「在水底不用換氣,誠實的來講,如果讚美的說,那簡直就像是美人魚一樣。那些漂浮著的秀髮,尤其是那些曲線,實在是太贊了。但是有不會游泳的美人魚么——難不成是尼斯湖水怪?」
看著沉默在池底張牙舞爪手腳亂撲騰卻一個水泡都不吐的小姑娘,德拉科雙手環臂,滿臉都是那種不忍直視的表情。
「我覺得她這樣……好像是被頭髮纏住了。」扎比尼捂住臉說,「你還是教教她怎麼游泳吧,雖然她好像不用換氣,但是我害怕她馬上就要被自己的頭髮纏死了……」
再次冷靜過後,兩位正處在青春期的男孩子依然用剛才同樣的姿勢靠在游泳池邊。
「好多了,那些經過修整終於變得順滑服帖的頭髮再也不用讓我有密集恐懼症的感覺了。這讓我感到我一輩子都不願意再去面對的網紗、網眼甚至幔紗上攜帶的蕾絲了,好像我馬上就要被裹進去了一樣。」扎比尼換了個姿勢咕噥著,「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來處理她這一頭過長的頭髮,你總不希望某一天早晨起床被那些漁網一樣的頭髮勒住吧德拉科……但是它現在柔順的樣子還是很溫和的,簡直就像是……呃,清潔泳池底部的拖把?」
德拉科抬起那雙兇惡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姑娘好像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沉在泳池底部划拉的動作轉了一個方向,艱難的朝著他們爬——滑行了過來。
是的,經過了無數艱苦的努力,她依然見水就沉,無論怎樣都只能沉在泳池底部浮不上來,只好在泳池底部舞動著四肢艱難的朝著某個不確定的方向挪動著,這讓德拉科不得不暗暗吐槽是不是因為鳳凰都浮不起來,這才讓他們學會了在水裡長時間的不用呼吸。
凝視著小姑娘慢慢的,像拖把墩布——哦不,絕不,該死的扎比尼,這是什麼糟糕透頂的奇怪的比喻——像一條緩慢游曳的大魚一樣慢慢靠近,德拉科再次在心中讚美了一切的造物主,為了這每每都能讓他心神搖曳的美景。
然後他感覺到一隻冰冷的小手輕輕握住了他的腳踝。
他瞬間屏住了呼吸。
那一雙有點冰涼的小手試探性的抓住了他的腳踝,然後慢慢的向上探索性的抓住了他的膝蓋,然後另一隻手碰了碰他的小腿,接著按住了他的腹部——
小姑娘好像把他當成了泳池的扶梯一樣在攀爬,可是德拉科感覺自己都快站不住了。毫無疑問在水的浮力下小姑娘是很輕的,可她的每一次觸碰對他而言都重逾千斤。
德拉科感覺自己的腿肚好像在因為某些激動和秘而不宣的渴望隱忍而微微顫抖著。
小姑娘的頭終於探出了水面。
視覺衝擊帶來的震撼比每一次直視她的感覺都要強烈。
少女如冰似玉的肌膚浸泡在這碧水之中緩緩浮出水面,周圍水波蕩漾,泛起一片冰玉之光。三千秀髮如浸水的絲綢,彷彿已經沁潤出了絲絲縷縷的暗香,垂懸於臀,水中濺起一片冰花。
陽光如金絲般撫過少女稚嫩如玉的面頰、香肩,拂淡了縈繞在身邊的清霧。
德拉科目瞪口呆的注視著一顆飽滿的水珠從小姑娘的面頰上滑落,在花瓣般的柔嫩小巧的面龐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水漬。
他覺得有些口乾。
小姑娘濕漉漉的小腦袋探出水面,茫然的眨了眨,看了看德拉科,發出了一點疑惑的鼻音。
德拉科好像看著她,但是好像又沒有看著她,整個人的眼神都有些影影綽綽,好像眼神攏不到一起了。
然後,星沉子感到她手掌下那一片細膩但是緊實的皮膚好像火燒了一般的燙起手來!
她驚慌的鬆開了手,接著就毫無疑問的再次沉入水裡。在「咕嘟孤獨」連灌了幾口水之後,星沉子好不容易終於閉緊嘴巴調整好了姿勢,跌跌撞撞的游遠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德拉科突然板起臉,轉過頭嚴肅的對著到現在還有點心旌搖蕩的扎比尼正色說:「我還是讓你的眼睛再也看不到那些光與影吧。」
.
番外二關於昵稱。
「draconny~」一聲甜甜膩膩的稱呼硬生生把尚未完全從夢鄉中清醒過來的德拉科嚇得跳了起來。
「星!?」他瞬間將那些該死的繼承人和純血什麼的風度舉止拋之腦後,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還穿著毛茸茸睡衣的星沉子蹦到他的面前,德拉科一臉「這不是現實梅林啊快來救救我」的表情絕望的問,「你……你剛才在說什麼?」
「我在叫你呀,draconny~」星沉子甜甜的笑著,又發了一遍剛才那種黏糊糊軟綿綿的的鼻音。
德拉科深吸一口氣,打算平復一下心情。幸福來得太突然,他覺得他應該緩一緩。
「cissy教我這麼喊的!」星沉子驕傲地說。
「cissy?」還在深呼吸的德拉科一個岔氣,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是的呀!是你的媽媽cissy~她告訴我說昵稱可以促進人與人之間關係的發展呢!」星沉子一本正經的點著頭,「luc也是這麼認同的呢!」
「lu……luc?」德拉科立刻拒絕去想這個名字代表什麼。
「嗯嗯!我覺得我也應該這樣稱呼mione!還有dum!」
「dunm(鄧恩)?」皺起眉頭,德拉科印象中好像沒有什麼人叫鄧恩呀?
「不是dunm,是dum!校長這樣叫是不是非常可愛呀!叫鄧布利多真是又長又難記……」星沉子興高采烈地說。
德拉科立刻閉上了嘴巴,防止一連串奇怪的評價的詛咒從自己的嘴裡面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
「說起來好像還有一個人沒有什麼昵稱好取呢……」星沉子托著下巴思索著。
一股濃濃地不詳的預感從德拉科的心底升起。
「vo1dy!」星沉子歡呼了出來,「看!我就說我一定能想到所有人的昵稱!怎麼樣,我的小tom他的大名就叫vo1dy很棒吧!」
德拉科「砰」的一聲重重躺回了自己的床上,絕望的試圖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能恢復正常了吧?他虔誠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