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欠債還錢
周正話鋒一轉,表情痛苦。
重重的嘆著氣,隨後站了起來,用那龍頭拐杖狠狠地砸在了周子逸的後背之上。
周子逸被直接打趴在地上,掙扎了幾下都沒起來,可見其力道之大。
讓人不禁懷疑,再給一棍子,周子逸可能都會被打的直接內臟出血。
「呵,為了個粉頭動手群毆,傷的還是瑞達集團的姑爺,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你就敢動!」
氣不過的周正又狠狠地用龍頭拐杖砸著地,咬著牙說道。
瑞達集團的姑爺?
有點意思,周子卿覺得這大哥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辦起事來實在是猛。
瑞達集團,一個同始源集團不相上下的企業,兩家還有部分商業上的往來,地位不可謂不重。
這姑爺受了傷,瑞達集團倒是也不會太大動干戈,畢竟不是親兒子。
可這姑爺的親爹是省辦的,在這片土地上,再有錢,終歸也是低那些當官的一頭。
若是普通情況,或許老爺子還有機會擺平,可這位,是真不好辦啊。
周子卿扯起嘴角,冷眼看著眼前的周子逸。
這位大哥對自己平日里可說不上太好,冷嘲熱諷和背地裡沒少使絆子。
不過可以理解,若是自己身處在他的位置,父親有這麼明面上的私生子,自己也定是不滿的。
但很可惜,位置從一出生便是如此,改不了。
「所以父親是想讓我去頂罪嗎。」
周子卿淡淡的說道。
「三弟,說什麼胡話呢。父親沒有這個意思。」
周子堇走出來打著圓場。
周子卿沒有理周子堇的茬,只抬眼看向周正,問道:「那父親的意思是?」
「已經諮詢過李家了,若是能將此事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只有認罪伏法。
但,都是我的兒子,哪一個進去了,我都不忍。」
周正緩慢的開了口,聽在周子卿的耳朵里卻滿是嘲諷。
說來說去,不還是讓自己頂包嗎?
「李家給想了個法子,只要能證明三弟有神經方面的缺陷,這樣,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了。」
周子堇接著周正沒說完的話,將最終的目的展現給了周子卿看。
「這是操作文件,三弟看一下。」
周子堇將手裡的文件遞給了周子卿,然後繼續說道:「對三弟造成不了什麼影響,醫院那邊也已經打點好了,你只需要過去住幾年年,開個診斷證明,有個治療記錄就可以,這樣,也好對外界和被害者家屬有個交代。」
「既然如此,是大哥傷得人,就讓大哥去好了。」
周子卿兩手一攤,並不想就這樣輕鬆認下。
「是這樣的,三弟,若是大哥出點什麼事情,對集團的名譽傷害會極大,畢竟父親的原配是大哥的母親…股市動蕩起來,對公司的影響很大,你也知道,現在生意不好做。」
周子堇說到最後,雖然神色正常,但周子卿還是聽出了最後語氣中輕微的變化。
但他又及時調整了回來,推了推眼鏡,溫柔和煦的樣子人畜無害。
「所以,我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是嗎?」
周子卿聳了聳肩說道。
也是,自己這種夠不上檯面的私生子,自然是要為家族利益而做出犧牲。
周正又坐回了太師椅上,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緩緩說道:
「子卿啊,你也不用說這些勞什子的嘲諷。
你既是周家人,自是要以周家為重,你私下裡的瘋癲做派,以為我全然不知嗎?」
「然後呢?」
「種種行為,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你精神異常嗎?」
周正此舉,算是直接決定了周子卿的選擇。
「三弟,你在醫院裡,日常生活是不用擔心的,只需要待上一年就能出來,這樣對整個集團也好。」
周子堇將手搭在周子卿的肩膀,表示著安撫。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周子卿玩轉著手上的戒指,瞄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周子逸,此時的他全然沒有了以往的高傲,平添了很多頹廢,但回看周子卿的眼神卻依舊平視。
周子卿點了點頭,完全明白了,這父子三人其實早就商量好了。
自己不過是被通知的那個。
「呵,這一年,是一個具體的數字,還是…一個形容詞?」
周子卿譏諷的問道,本以為會是周子堇開口回答,卻沒想到是周正先開了口。
上了年紀特有的沉悶嗓音,用著誠懇的音調回答著他的問題:「自然是…具體的數字。
你就算想在裡面呆著養老,我這兒也是不行的。」
OK。
周子卿表示明白,這是既想讓自己替罪,又不肯輕易撒手自己這個能幹的苦力。
看來,只要還有剩餘價值,那自己就還有一線生機。
既然老爺子的態度已經擺在這裡了,與他作對無異於火中取炭。
很可能這個炭還沒有取到手中,就會先被燒的體無完膚。
那自己,聽話照做就是了。
……
李謹言家中,周子卿喝著李謹言珍藏的紅酒,一杯接著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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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點喝。」李謹言好心勸道。
「怎麼,心疼了?」
「好酒是要慢慢品的,你這樣屬於暴殄天物。」
李謹言皺著眉頭,手上想將桌上的紅酒給收起,但心裡卻明白,眼前的人不過是想最後在自己這裡放肆一把罷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周子卿重重的將酒杯放下,盯著李謹言問道。
「也是才得知不久。」
「你都知道多少?」
「該知道的自然都知道了。」
「說來聽聽,我還不太知道。」
周子卿笑著拍著腿繼續說道:「我應該準備點瓜子啊,好好聽聽那狗玩意兒的周子逸到底都幹了什麼。」
「故事還是蠻有趣的。」
李謹言也笑了,搖了搖頭講到:
「周子逸喜歡上了一個賭場小姐,為此在賭場消費了不少錢,這你也知道。
但,在賭場混的主兒,怎麼可能不沾賭呢,這小姐覺得自己靠著了個大魚,更是肆無忌憚,於是便賭了把大的。」
李謹言搖晃著紅酒杯子,觀察著掛杯的情況。
「呵,賭的多少,讓你都能稱之為大?」
「輸了五個億吧。」李謹言推了推眼鏡說道。
「嚯,真是不少。要這麼看來,我玩兒那些破車算個屁啊。」
周子卿感慨道。
「你大哥是真被這女的給迷上了。你也知道,五個億的現金,走集團的賬,不好平,於是你大哥便找到了那位瑞達集團的姑爺。
這位姑爺雖然父親是省辦的,但姑爺自娶了瑞達的閨女后,也沒得到什麼實權和金錢。
但這男的對金錢的慾望還蠻大得,瞞著上上下下,自己單獨用瑞達集團的錢去進行大額高利貸。」
李謹言一下子說了好多信息,聽得周子卿都不由的睜大了雙眼。
「所以,周子逸去找這位借了高利貸,還不起,就把人給揍了一頓?」
周子卿不可置信的問。
好傢夥,就因為這種事而去打人,這周子逸真做的出。
畢竟,打了人之後的連鎖反應,定是他承受不起的。
辦事之前就不能動動腦子嗎,周子卿眼神里滿是透露出對周子逸愚蠢的冷寒。
周子卿此時不由的懷疑,周子逸才是真正該去醫院治療的那位。
他可能真的腦子有病。
「他肯定是還不起的。」
李謹言笑著對周子卿說:「剛才說了,那位姑爺是喜歡錢的主兒,做的既是不正當的買賣,本金又是從集團盜取的,若是不抓緊平賬,哪一項都夠他吃一壺。
因此,他又要求還款時間緊迫,又想著從中釣大魚,因此他的利息都是翻番兒的。」
「有多緊迫?」
「一個月,還款四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