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救下皇甫柘
看著姬沐陽的舉動,譚千落立刻明白了他的選擇,但他自然不會接受,背後的噴射器立刻改變方向,向著腳下的天坑飛去。對於譚千落來說,皇甫柘要比天梯更加重要。
在不停的下落中,饕餮施加在皇甫柘身上的束縛已經悄然消失,可在藥劑對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下,在墜落過程中,皇甫柘不由得昏了過去。
「哈哈,這小子,亂吃東西出事了吧。」明心和尚從佛珠中鑽了出來,看著昏迷的皇甫柘,輕輕一笑,感受到上方前來救援的譚千落的氣息,在周邊斷層中穩住一塊巨石,將皇甫柘肉身放在上面。
做完這些,正準備重新進入佛珠時,明心和尚突然感受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向天坑深處看了一眼,喃喃說道:「這,竟然是真的嗎?」
「皇甫柘!還活著嗎!?皇甫柘!?」上方傳來譚千落的呼喊,明心和尚停下下去探索的步伐,鑽入佛珠中,用靈力穩著皇甫柘身下的巨石。
「皇甫柘!皇甫柘!?哦,只是暈過去了,嚇我一跳。」譚千落沒敢直接落在巨石上,生怕自己一降落,巨石就會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立刻崩塌。
譚千落小心翼翼的將皇甫柘抱起,背後噴射器加大馬力,帶著皇甫柘迅速向著天坑的頂端飛去。見兩人穩住身形,明心和尚直接收回了穩定巨石的靈力,於是,就聽「咔崩」一聲,巨石立刻從斷層中脫出,轟隆隆向天坑深處的岩漿砸去。
譚千落不禁渾身一抖,冷汗沁濕了後背,看著懷中的皇甫柘,不禁嘟囔道:「我靠,你小子運氣真好,差一點你就死了知道不知道?算了算了,反正都昏過去了,等你醒了再跟你說吧。」
看著譚千落抱著皇甫柘飛出天坑,姬沐陽也是放下心來,一股溫和的靈力立刻托住二人,將他們送到旁邊稍遠的地方。隨後一輪大日在姬沐陽上空顯現,周邊土壤、砂石全都在大日的威能下盡數熔化,填補在天梯周邊,很快便將其穩住。
等天梯穩定之後,姬沐陽看著旁邊依舊在不斷向下塌陷的天坑,馬上向一旁飛去,只聽「轟隆隆」的巨響,姬沐陽斬下一個山峰,將山石熔化后,小心的填補天坑的坑洞。
不愧是正派聯盟主席,修為就是不一般,很快天坑便被姬沐陽填補完畢,天梯再度穩穩的屹立在大地之上。只是,不知為何,以往濃厚的木屬性靈力和磅礴的生機此刻卻像消失了一般,周邊再無任何植物生長。整個生機勃勃的東海秘境核心區變為枯黃、死寂的荒蕪。
隨著天梯周邊土層的坍塌,在上面布置好的一切陣法自然崩潰,妨礙傳送法陣的手筆也隨之消滅,張季白等人立刻就通過重新恢復功能的傳送法陣進入了秘境核心區。
正派弟子手中的符印和綁定的命燭也恢復了作用,重傷以及已經死去的正派弟子瞬間被傳送出去,當然,有些被饕餮挫骨揚灰的弟子,只傳送回去了綁定的秘境符印,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伴隨著不停的傳送,剛因為地震而從正派聯盟總部飛出的宗門代表立刻就看到了這可怖的一幕,看著象徵著自家弟子死亡的證據,許多宗門代表完全不能接受這一切!他們紛紛通過傳送陣進入秘境核心區,隨即,他們也看到了滿目的荒蕪。
「怎麼回事?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張季白等人一見遍地的荒蕪立刻意識到是天梯出了問題,趕緊趕到天梯周邊,向早些時候抵達的姬沐陽開口問道。
姬沐陽搖了搖頭,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譚千落和昏迷的皇甫柘,「我進來的時候已經是尾聲了,具體情況我不清楚,想知道的話你們就問問旁邊那個還清醒的小子吧。」
幾人這才把目光移到兩人身上,仔細的看過去,幾人立刻發出了包含不同情感的同一個字,「咦?」
杜勛驚訝於實在不巧,沒想到這兩人之中清醒的那位正是解散的千機門宗主弟子。看了眼天梯周邊的劇變,杜勛就算不知道詳情,也大致能猜到這兩人付出了多少努力。然而,就算譚千落付出多少努力,養育他、支撐他、讓他成為現在這樣的宗門,卻在秘境之外,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宣告解散了。著實有些「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之感。
而像張季白、慧心、大衍宗和百花谷的代表則是驚訝於在譚千落懷中昏迷著的皇甫柘,無論知道不知道底細,當時不過金丹境中期,不過半月之久,竟然突破了元嬰境,實在厲害。
不過,這些人隨即反應過來,看了眼只有這兩人的曠野,這些人的腦中都冒出一個類似的疑問:「其他人都去哪兒了?天劍宗/百花谷/大正寺……的弟子們都去哪兒了?」
看著這些不同宗門的代表,譚千落下意識愣了一下,獃滯了一瞬,趕緊說道:「他們,他們都撤退了,我們兩個沒有及時撤退,所以才會待在這裡。」
隨後,譚千落看了眼那天在所有正派人士面前對皇甫柘一行動手的慧心大師,想著大正寺在剛才死去的道友,臉上掠過一絲不忍,眼神有些飄忽。但有些事畢竟要說清楚的,譚千落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說道:
「那個,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只講我知道的事情,具體的事情還要等皇甫柘醒來,他知道的比我更多、更詳細。」
說著,譚千落嘴上話語頓了一下,眼神有些畏縮的看過眾人,繼續說道:「九嬰衛的實力並不比我們差,跟他們戰鬥的過程中,有不是身受重傷,甚至死亡…」
在場的眾人立刻明白了譚千落話中的意思,臉色瞬間陰沉了一些,腦中馬上出現了自家弟子身死的景象。只有不參與天梯爭奪的藥王谷代表神色如常,甚至臉上有著些許的幸災樂禍。只見他輕咳一聲,稍有些悲痛的說道:
「唉,死生,命也。小友,按照你知道的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