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夏婷以暴制暴
在去黃城縣中的時候,劉春韻步行在小巷大街,滿腦子的想法纏繞著她。
先是想秋香進修回來的工作分配,假如分配在城內的某所小學,那就太好了,甚至想到託人找關係來辦理好此事。
由香兒再想到凌兒。
在學習上,凌兒天生的聰明,儘管她學習不用功,但考試成績總是排在全校第一名。
這是一般學生,包括香兒都無法比較的。
在守紀律方面就比香兒差遠了,經常挨老師的教訓,不過也沒太大的關係,人們常說,調皮娃娃有出息,估計凌兒就屬於這類娃娃了,韻兒反倒不擔心她的前途。
在去縣中的路上,韻兒的手機鈴響了,撥開上面的蓋兒,一看就知道是鄭少波又找她了。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蓋住了,把手機重新裝進掛在腰間的小皮包里。
在經過黃城大橋時,她站在橋欄旁,趴在橋欄上望著下面河水和河岸上的景象,漸漸發起了呆。
一輛白色麵包車在她背後戛然而止,從車上跳下來身穿皮衣皮褲的女子,留著短髮,戴一副淺棕色的太陽鏡,很有派頭,很為強勢,酷似古書上說的俠女,一般人見了她既膽怯又敬佩,背後稱她為「黑社會老大」,她便是聞名全城的「婷兒姐」。
夏婷和姐姐爬在一起,卻把韻兒嚇了一跳,潛意識地身子一抖退縮了兩步,說你是誰,想幹嗎?
顯然,她認不出妹妹夏婷,以為遇上壞人,馬上想到給夏婷打電話快來救姐姐。
夏婷把太陽鏡扶上額頭,哈哈一笑說,姐姐,我是婷兒呀。
婷兒,你別嚇唬人好不好,你看行人怎麼看你,人家以為你是個女流氓。
她看不慣婷兒的這種作派,女人不像個女人,關鍵她所乾的事本來就不是女人乾的嘛。她有些替她擔心地說,你們這是去哪裡呀?
婷兒說,是這樣的,近一段時間,有幾個孩子丟失了,有人說是人販子把孩子給拐走了。
他們到處轉轉,抓住人販子,還黃城一個安寧。
韻兒並不希望婷兒干這等冒險的事,假如有個三長兩短,叫一家人替她哭鼻子,但她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感受。韻兒只是用警告的口吻說,別讓人販子給拐走就萬事大吉了。
婷兒不以為意,只等告訴姐姐,給她的站長同學回個電話,他老是給她打電話,要不就來問她知道姐姐去哪裡,誰知姐姐在橋上看風景?
她甚至關切地建議姐姐,如果遇到合適的男人乾脆嫁了,別再叫那些男人總是惦記,累不累呀?說完就鑽進麵包車裡,「呼」地一聲跑去了。
還是去縣中看看凌兒,她對自己說。說心裡話,她不希望再去這個地方。
因為這個地方沒能讓自己的夢想變為現實,只是讓她陡增了許多怨恨社會的深層次心理,連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想問題為什麼總是那麼偏執,看到的總是失去光彩的方面,似乎在她心裡天空就是摳盡太陽、月亮和星星之後的漆黑的天空,頭頂上的路燈光也是空洞乏味的。
街頭幾個坐著矮板凳手裡握著報紙、半導體收音機的老人,估摸都是退了休的老紅軍、老黨員、老幹部,他們此刻既不聽收音機的新聞、戲劇,也不看報紙,而是在談論時弊,從世界格局談到中央的方針政策路線,最後談到當今黃城縣的奇聞異事,諸如領導的以權謀私,貪污受賄、幹部的不作為,包養女人,違法亂紀;司法混亂,吃拿卡要;社會治安污濁,百姓生活永無寧日。
新疆一群動亂分子來到黃城,佔據黃城賓館,煽動惑眾,他們握兇器,囂張跋扈,女人身上一絲不掛,堵在賓館門口,引來一群一群的百姓觀望新疆裸體女人。
公安人員荷槍實彈,全副武裝,氣勢衝天,但面對歹徒,只是呼喊怪叫,沒敢發出一顆子彈。
有個叫婷兒姐的女子,聯絡全城所有黑社會的那些慓悍人物,放下平時仇恨,手握馬刀、鐵槍,鳥槍,鐵棍,鋼刀,來勢洶湧,直刺新疆動亂分子。
夏婷手裡一支鳥槍朝天空放一槍,所有人員操起傢伙,頓時亂成一團,對準壞人,奮力衝殺,加上公安人員作外圍,打得新疆人都倒在地上嚎叫,喊叫好漢手下留情,最後雙方協定,新疆歹徒將與晚上九點鐘離開黃城。
晚上九點,公安人員將新疆歹徒遣送黃城火車站。
風波頓時平息,婷兒姐被群眾傳得沸沸揚揚,連黃沙市公安局長都稱讚夏婷為奇女子。
當然,這是幾年前的事,韻兒聽到老人的議論,倒是對婷兒產生幾分敬畏,而對某些黨員幹部的不作為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