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與「自由」廝殺
「走吧。」蘇北平靜點頭，「「秩序」結束了。」
艾琳娜側目，「你確定嗎？」
蘇北拍了拍腰間「聖劍」，「它比你想象的好用，我至今不知道完整的「世界之術」是什麼效果，但它可以分辨任何「秩序」效果。」
「「魔劍」也有類似的功效。」
「真是可怕的力量。」艾琳娜感慨一聲，「情報對於「神明」之間的戰鬥尤為重要，連我都會眼饞這效果。」
「你可以拿去用。」蘇北忽得舉手，將「聖劍」遞給艾琳娜，「如果你能用的話。」
——「聖劍」在艾琳娜手裡比在蘇北手裡更有用。
這會提升團體即時戰力。
艾琳娜直勾勾看著蘇北，略顯遲疑。
這動作是試探居多，還是真情流露？
艾琳娜愣了愣，掃了眼蘇北，擺手別過臉，「祂不適合我。」
「我曾經掌握過半道「世界之術」，可我用不明白。」艾琳娜搖頭道。
艾琳娜再度吟唱「神技」。
「曾經？」蘇北好奇。
「後來搞丟了。」艾琳娜嘆息了聲。
雖然這麼說著，但艾琳娜臉上看起來並不可惜。
「神技」續上了。
可艾琳娜停住了動作。
——無數鎖鏈捆綁住了「梨梨子號」。
「自由」下場了。
「又來。」艾琳娜嘆了口氣，皺了皺眉。
「理所當然的事情。」蘇北點頭，側目詢問，「你能打嗎？」
「我得單防那個，我現在很克制祂。」艾琳娜一指不知何時立於極遠處的「血祖」，解釋了句，「離開那會兒，我尋回了以前的部分權柄，現在一對一我不輸祂。」
「成神了？」蘇北詢問。
「成不了，我上面有「聖光」，祂不肯讓位置，上次還把我揍了頓。」艾琳娜搖頭。
「那你還得練吧。」蘇北點頭，目視「自由」。
「自由」看上去很年輕，衣著花花綠綠，上面塗鴉著各種色彩，連頭髮都是由白色系漸變彩虹色彩的特殊款式。
看上去就特別自由。
好在現在的「自由」是靈魂體降臨，力量極為有限。
——只有本體百分之一的權柄。
與「偽神」差距不大，但足以隨手鎮壓「准神」。
毆打蘇北也是順手的事兒。
不過也能打吧。
至少比起面對「血祖」，面對「自由」的壓力要小很多。
蘇北一手握住了【埋葬永夜】，一手反握「聖劍」，眼眸冰冷。
「你看上去很有自信。」「自由」眯眼輕笑。
「你看上去，與我認識的「自由」不太一樣。」蘇北平靜回應。
——現在的「自由」與蘇北在美食節遭遇的「自由」差距很大。
「那時的我不完整，「人性」更多，更愛玩鬧，所以給了你一點機會。」說著，「自由」一指點出，乾淨利落，不含任何試探性質，「現在的我——」
「是神！」
【注意，這一指蘊含「自由秩序」，「秩序」級別趨於完整，每次擊中都會剝奪你1%的身體控制權。】
【一旦控制權低於60%，你的身體將徹底失去你的掌控。】
蘇北側身閃避，衝刺向前，隨後高高躍起，右手鐮刀狠狠划落，砍出一道「死亡秩序」。
——觸之即死，這是「死亡權柄」。
揮擊過程中，蘇北淡淡道，「如果成神就意味著失去一切愛好與情感，我會認為一開始認識的你更可愛。」
「那會兒的你儘管瘋癲，但更像是活著。」
「呵呵。」「自由」笑了，「花言巧語對我沒什麼用。」
「你攻略蘿莉那一套的確恐怖，效率讓人震驚。」
「「死亡」、「光明」、「智慧」，甚至是「勇者」與「魔王」，或許還有「女武神」等等。」
「可這對我沒用。」
「自由」張開手，十根手指幻化成十條足以捆綁一切的「天之鎖」，將蘇北所有進攻路線封鎖，「她們之所以會被攻略，是因為她們是人，有七情六慾，愛恨情仇。」
「我沒有，也不會有。」
「天之鎖」不斷夾擊蘇北，蘇北且擋且退，根本不敢被「天之鎖」擦中分毫。
「准神」層面的戰鬥根本就沒有以傷換傷一說，每個人的「秩序」都有獨到之處。
直觀傷勢反倒是其次。
蘇北抓住「天之鎖」空隙，左手拋投射出「聖劍」，平靜道，「你會有的。」
這個角度十分完美。
「鏗——」
「天之鎖」盤旋至「自由」眼前，宛若一隻靈動蟒蛇，輕而易舉擋住了這一劍。
「自由」嘲弄一笑，「我為什麼會有情緒？我又該有什麼情緒。」
「你會害怕。」蘇北道。
「怕你這毫無特點的劍技嗎？」「自由」冷笑，「還是說怕你這被打得抱頭鼠竄的狼狽姿態？」
只見蘇北身軀一閃，踩腳「自由」所用步伐，忽得停頓於「自由」腋下位置，接劍俯身橫切。
——這是「自由」的步伐。
「劍技，驟雨」。
——這是奧黛麗的劍技，是一招毫無死角的劍技。
這一招自蘇北學會後從未用過，就是為了打一次信息差。
只要有劍氣擦中「自由」，就能添上「死亡秩序」。
這個角度，這個距離。
很完美。
「你會害怕。」蘇北淡淡道，「快死的時候。」
雨打芭蕉。
「鏗鏗鏗鏗鏗——」
這一瞬間響起的碰撞聲不絕如縷，每一劍都碰撞至「天之鎖」鎖鏈之間，可仍有劍氣能夠透過「鎖鏈」，擊中「天之鎖」之後的縫隙。
可蘇北沒有砍中實體的感覺。
也是。
蘇北嘆息一聲。
祂可是「自由」，又怎麼可能會被輕易擊中。
「自由」立於虛空，俯身好奇道，「你怎麼會我的步伐？」
「我看過就會了。」蘇北淡淡道。
「我不信。」「自由」搖頭。
蘇北平靜抬頭，「你可以試試。」
「自由」開始吟唱「神技」。
蘇北同步起手，同時吟唱。
「自由」愣了愣，動作一頓，眼眸眯起，忽得一笑。
「那我不試了。」
蘇北不語。
「你身上的「死亡賜福」就快散去，現在的你沒辦法擊中我。」「自由」冷靜分析，「硬打你不是我的對手，拖時間你必死無疑，你又能怎麼辦？」
蘇北凝神嘆息，「還真是。」
他沒辦法近「自由」的身，「自由」本就來無影去無蹤，更何況祂還有著「無法損壞」特質的「神器」「天之鎖」，以及隨時能夠去往心之所想地點的「神之特性」。
這是一個在逃跑技能樹上點滿了熟練度的奇葩「神明」。
而祂的殺傷技能是百分比判定系控制，只需擊中就能累加。
「自由」實在是太全面了。
不削弱玩不了。
所以蘇北不打算打了。
蘇北將「聖劍」入鞘，將【埋葬永夜】置於身側。
「不反抗了？」「自由」好奇，身軀藏匿於盤旋圍繞的「天之鎖」之間，平靜俯視船沿。
蘇北點頭，「沒必要。」
「什麼意思？」「自由」疑惑。
「這裡距離「幻想鄉」很近。」蘇北伸出右手，食指與拇指碰撞岔開，留出了一點點縫隙。
「那又如何？」「自由」輕蔑一笑，「我在這兒，你哪也去不了。」
「自由是相對的。」
「我若是自由，你就會不自由。」
「正常來講是這樣。」蘇北眯眼，看著指縫之間，認真道：「可現在實在是太近了。」
「我說了，你哪裡都去不了！」「自由」重複強調一句。
「時間就像是掌間沙爍，哪怕暫時捧得住，它也會從指縫流走。」
蘇北的話比起從前多了很多。
或許是有感而發吧。
又或許是吟唱術法。
只見蘇北的身體逐漸虛幻。
時間在此刻失去了概念。
——僅針對蘇北而言。
而在「自由」看來，此刻蘇北的速度忽得達到了極致。
那是「自由」的步伐正在被「時間」加速。
而這瞬間，「自由」眼前忽得出現一片藍色書海。
——梨梨子出手了。
她所能動用的權柄極少極少，拼盡全力，只求為蘇北爭取到了一線時機。
「他要偷渡！」「自由」大吼。
「血祖」動了，整座「混沌海域」轉為血紅，倒流向上封鎖住整個入口。
——不管蘇北速度有多快，他的目的地永遠不變。
「血祖」可不是弱智，祂無比清楚所有人的定位。
艾琳娜動了，「聖光」壓下，整片倒灌血海逐漸轉為金黃，血海中間出現巨大豁口。
「——趕快！」艾琳娜催促道。
祂已防備「血祖」許久。
「這是不屬於你的命運。」
——「命運」動了，巨大豁口轉變成了漆黑甬道，一條未知道路浮現至蘇北眼前。
蘇北的命運早已註定。
「滾啊！誰踏馬敢來打擾，老娘就砍死誰！」
天幕之上，琳本體墜落，【埋葬永夜】閃至祂右手掌心，朝著這未知道路一斧劈落。
「你現在很氣憤，可你不想做任何事情。」
——「情緒」動了，琳扭曲情緒忽得爆發，動作猛然一頓。
「是的，你的情緒會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你做不成任何事情。」
與此同時，「幸運」開始下注，為琳的變化圈定結局。
兩位「神明」同時出手，只為穩定住琳這最大變數。
這時，天幕之上有一隻無比龐大的骸骨墜落，朝著琳的本體狠狠抓來。
——這是「不死骸神」。
祂與所有人的目的皆不相同。
祂只有一個目的。
祂要讓琳去死，同享「不死」與「死亡」兩種權柄。
「哎，為什麼要在我家門口打架，你們就不敢進來嗎？」
「元素」女神輕輕嘆息，無數「元素」在空間編織，為蘇北架起通往「幻想鄉」的橋樑。
祂望向蘇北的眼眸滿是憐憫。
蘇北動作定格。
往前一步就是「幻想鄉」。
可若是邁出這一步，這將意味著他選擇放棄琳。
琳會再度直面這數道「秩序」，數個「神明」。
這次可沒有人能夠幫祂了。
該如何選擇呢？
蘇北輕輕嘆息。
「真是個笨蛋啊。」
其實他早就有答案了。
「茉莉，幫幫我。」
「在呢蘇北先生，茉莉一直在你身後呢。」
「要抱緊茉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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