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9章 哪吒的詫異
那張牙舞爪之間,隨著那袁福通每一次的叩拜,便朝著那草人轟擊一次。
可是每一次,那草人身上,都有24枚光點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劇烈的閃爍之間,卻是死死的守護著,那草人的眉心之處。
幾乎就在那燃燈動用闡教氣運的剎那間,那遙遠的崑崙神山玉虛空之中。
一尊亘古不朽的遠古神聖猛然睜開了那雙宛如星辰宇宙般的眸子。
那張無比威嚴的面龐之上,頓時閃爍了一抹滔天的怒火。
「哼,何方孽畜膽敢損了我大教氣運!
看本聖不將你貶於九幽之下,承受億萬年煉獄之苦!」
當下掐指一算,那浩瀚的聖力即使量劫之中因果糾纏混亂依舊阻擋不住那股聖力的查探,眼見層層霧氣將要消散。
突然一隻枝丫,一朵金蓮彷彿兩枚巨石般轟然砸落。
讓那原本混亂不堪,污濁無比的天地靈機因果之海剎那間更加混亂了起來。
最終那波紋碰撞間終究還是影響到了那元始天尊的推演。
這一切做的當真是悄無聲息,那查探到些許訊息的元始天尊也無心前去探究,僅僅那信息的片段,就已然讓其怒不可遏。
自己居然從那消失的殘存氣運之中,覺察到了絲絲截教的氣息。
「好啊!
汝那通天居然如此目中無人,教唆徒眾損我大教氣運。
今日為兄定然不與你干休。」
下一瞬一道混沌神光閃爍,那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柄紫氣芸芸的小幡,正是那開天三寶之一的盤古幡。
就在其欲要一腳踏出,前去那金鰲島,討回一個公道之時。
突然那腳步卻是狠狠停頓了下來,不但那面上的怒火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那眼眸之中更是閃爍了一抹火熱之色。
「哼,通天那傢伙仗著手中的誅仙劍陣卻是越發的不將大兄與本聖放在眼裡,如今貿然前去。
雙拳難敵四手,難免吃虧落了顏面。
倒不如將此因果暫且記下,封神量劫剛剛開始,到時候藉此由頭,趁機多送幾個截教弟子榮登神榜。
到時候量那通天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而此時的金鰲島,那高卧雲床之上的通天教主,正趁著自己修為精進,為一眾內門弟子宣講大道精義。
可是突然隨著心神悸動,卻是發現一股闡教氣運裹挾著一股陰晦之極滿是不祥的氣息,衝擊到了自己的大教氣運。
頓時哪怕以通天教主的心性,那面色都不由得陰沉了下。
「混蛋!
紅花白藕青蓮葉,三教原本是一家!
大兄無為。
二兄囂張,整日里左一句披毛戴甲,右一句濕生卵化。
我這諾大截教居然從未被其正眼看過。
平日里羞辱本座,看在汝是本座的兄長的份上,便也罷了!
可是如今居然夥同外人,以如此腌臢的手段欺我截教門人,莫不是以為本教主的誅仙劍不利乎!」
當下那通天恨不得手提萬丈誅仙劍,狠狠劈向那老二的腦袋。
那面色變幻之間,可是想到自己三兄弟億萬年的情誼,終究還是不忍下手。
一聲嘆息,夾雜著無比複雜的情緒向著整個大殿瀰漫了開去。
那原本個個沉迷在,通天宣講大道精義之中的截教眾人,終於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看著那氣息穩固,甚至略有精進的自家徒兒,那通天教主的眼眸之中都不由得閃爍了一抹滿意之色。
如今大劫降臨,能多一份實力,就能多一份安全。
經過之前那氣運動蕩的刺激,那原本還想限制一眾教眾的想法,都不由得消散了幾分。
猶豫片刻,還是悠悠的說道。
「此次量劫非同小可,准聖之下盡在劫中。
若是劫氣纏身就連本教主都救而等不得,爾等平日里行事慎之又慎。
此次量劫這也是本教主最後一次宣講大道,是待在金鰲島,還是回歸道場,甚至前往量劫之地爾等一念決之!」
這話音一落,不欲多言,通天教主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此地。
只留下那場中的四大親傳,七大隨侍,以及三霄姐妹。
三霄雖沒入親傳之列,可是在這整個截教之中,其地位非同小可,因此此次講道的小灶,也有幸嘗上兩口。
彼此簡單打了個招呼,那心情有些煩悶的雲霄,帶上自己的兩位妹妹,與那同樣擔憂自家徒兒的金靈聖母,便結伴去了那北海之地。
而此時為了不打草驚蛇,那先慢后緊的石磯,終於來到了那人族陳塘關。
那略帶焦急的聲音,直接在高空炸響。
「陳塘關總兵李靖何在?」
這突然的聲音確實驚動了李府之中一個約摸七八歲的娃娃。
此時居然捧著一本書籍,津津有味的看著。
沒有看錯,正是那未來,被封為三壇海會大神中壇元帥的哪吒三太子。
此時那精緻的小臉上,閃爍了一抹疑惑之色。
「奇怪,小爺這一次並沒有射殺了她家童子,這急吼吼的跑到陳塘關所為何事?
不行,本太子得去瞧瞧!」
那正埋頭於案牘之間的李靖,卻是不敢絲毫怠慢,連忙出門迎接。
「陳塘關李靖,恭迎上仙降臨,不知上仙駕到有何吩咐?」
那石磯同樣沒有廢話的意思,大手一揮,頓時一道金光便落入到了那李靖的手中。
「此乃聞太師令牌,大商百萬大軍掃蕩北海,卻有妖孽作亂。
貧道奉聞太師之命,特命李靖請出軒轅遺寶震天弓,速速支援北海,不得有誤!」
聽聞此言那李靖渾身一顫,絲毫不敢怠慢。
而另一邊,那剛剛趕來的哪吒,那眼眸之中,卻是閃爍了一抹詫異之色。
「咦,那聞仲老頭不在北海與那袁福通打生打死,怎麼開竅了都知道尋找幫手了?
古怪當真是太過古怪!」
可是當聽到,那石磯居然要請出那人皇遺寶震天弓,那眼眸之中不但有驚異之色,更多了幾分的驚駭。
亂了,亂了!
一切都亂了,怎麼和前世的種種如此不同?
那聞仲不應該,孤軍奮戰,與那袁福同死磕,直接打了十幾年,怎麼想到來到這陳塘關前來求援?
還有那石磯雖然沒有死在,自己的便宜師傅太乙的手中,可是又怎麼與那聞仲攪合到了一起?
難道是?
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哪吒的眼眸之中都閃爍了一抹異樣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