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俠五義3
蔣平苦口婆心的勸說,一番話說下來情理兼備,很難不讓人動心。
只是白玉堂確是面色不變,只說了一句話就讓蔣平無言:「獨龍橋還在嗎?」
蔣平瞠目結舌,隨後神色開始有些慌亂。
五弟怎麼連他把獨龍橋砍斷的事都知道?
昨天定計的事在場人多,走漏風聲情有可原。可是獨龍橋的事可是他自己悄悄做的,誰都沒告訴,也沒讓人發現啊!
本來想著五弟武功高,身手敏捷,大哥他們又顧念兄弟情不敢下狠手,展昭、丁氏兄弟八成也會因為大哥、三哥在不好搶先出手,所以他人前說是身體不舒服,背後卻跟著回了陷空島,打算布置一番,讓五弟插翅難飛,同時也能顯顯自己的本事。
這事要是成了,就算五弟生氣也無可奈何,而且五弟最不抗激,他有把握讓五弟主動去開封府。
誰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他在江面上等了半天沒等到人,上了島上才知道三哥直接把五弟給砍了,事情味道一下子就變了。
這讓他的一番苦心付諸流水,不僅如此,還被五弟知道了。
這事簡直是簡直了!
「出去!」白玉堂。
蔣平不敢言語悻悻離去。
回了大廳,看著眾人飽含期待的目光,當下尷尬的摸摸鼻子,說道:「五弟不聽勸!」
眾人問他怎麼勸的,白玉堂又是怎麼回的。
蔣平自然是不好意思的把白玉堂的話全部轉述,尤其是獨龍橋的事實在是尷尬,他想一想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白聰明了一回,和空氣鬥智斗勇了半天。
所以他避重就輕將自己的話完整複述,而白玉堂的話則是自然略過。
眾人聽了俱都嘆息。
徐慶縮縮脖子不敢吱聲,他因為昨天砍傷了白玉堂,本來有理的事突然就變得沒理了,現在也不敢提出去勸人,他去的話一定會被趕出來的。
展昭站起身:「我去找白玉堂解釋,若有責備,我向他賠個不是也就算了。」
盧方連忙攔住他,說道:「哪裡是你的不是,都是五弟他、他、唉!我去找他!」
盧方咬牙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定,當即攔住了展昭,就要自己去,剛走出門口,丁兆蘭、丁兆蕙也起身說道:「咱們兄弟也去吧!」
徐慶看看盧方的背影,又看看廳上眾人,直接建議:「不如大家都去吧!」
這大哥要是勸不好的話,下一個就該他去勸了,他是肯定不行的,未免丟臉,還是大家一起去吧!
要的丟臉大家一起丟!
而且人多力量大,萬一就勸動了呢!
……
眾人跟著盧方就到了白玉堂的院子,他們到的時候,盧方還在猶豫進不進去。
盧方抬頭看看身後跟跟來的幾個人,咬咬牙伸手敲了敲門:「五弟,你在么?」
眾人「……」
「進來吧!」屋裡傳出聲音來。
盧方暗暗給自己打氣,推門而入,目光往裡面望去,就見白玉堂靠在床欄杆上正在給傷口上藥,猙獰的傷口還在淌著血。
盧方心疼的眼淚嘩嘩的,瞬間將剛才要說的話拋在了腦後,圍在白玉堂身邊噓寒問暖。
「五弟,你還疼不疼啊,都怪三弟,下手也太重了。」
剛跟進來的徐慶滿頭黑線,扭頭瞪了一眼蔣平,意思很顯然:瞧你出的餿主意!
蔣平……
好吧!好吧!都是他的錯行了吧!
盧方四五十歲的一個人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令人看著心酸。
白玉堂也皺眉,但卻說不出重話來,只能無奈說道:「皮肉傷而已,並沒有傷筋動骨。」
盧方充耳不聞,嘴裡『誒呦』個沒完,好像是他才是受傷的那個人。還直接從白玉堂手裡搶過藥瓶,輕手輕腳的幫把忙上藥,包紮傷口。
白玉堂也沒反抗,畢竟自己給自己上藥確實有點難度。
展昭上前一步,雙手抱拳:「五弟且看愚兄薄面,此事始終皆由展昭而起。五弟如有責備,你就責備展昭就是了。」
白玉堂看著他,想了想:「白福呢?」
!!!白福!
展昭猛然驚醒,昨天他從白福的手裡搶回了三寶后,為了防止他通風報信,就暫時將人綁在了東竹林里,打算擒住錦毛鼠之後在放了他,誰知道出了意外,白玉堂受傷,他也就將白福忘在了腦後。
展昭尷尬說道:「倒一時間忘記了他還在東竹林,我現在立即去放了他。」
徐慶連忙說道:「哪裡用的上南俠,還是我去吧,我知道白福在哪裡。」
說罷不等展昭反應,轉身就走。
展昭尷尬的摸摸鼻子,一時間竟然不好意思再說話。
丁家兩兄弟面面相覷,他們倆本就是為了幫展昭這個妹夫才來的,現在展昭閉口不語,他們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盧方終於包紮好了傷口。
白玉堂也沒管眾人,直接又躺回了床上。
盧方:「五弟,你……」
白玉堂:「明日卯時初刻動身,趕往開封府。」
此話一出,盧方大喜過望,知道他一向說話算話,從不食言,當即說道:「既然如此,五弟你就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準時出發!」
說著還不忘將眾人一起帶走。
次日,天剛蒙蒙亮,眾人早就已經起身打點好了一切,單等白玉堂收拾好就立刻啟程,生怕再出什麼變故。
眾人一路無話,只顧得悶頭趕路,途中氣氛難免有些沉悶。
白玉堂是真的沒有話和他們說,一來他本身就是清冷的性子,二來大家都不熟,也沒有什麼話說。
再加上他下意識的也讓自己盡量不要和穿越世界的人產生過多的羈絆,以免離開的時候傷情難過。
他之前可以痛快的從上個世界離開,很大一方面的原因就是他和那個世界沒有什麼因果糾纏,情感羈絆。
他沒有在那個世界投入多大的感情,那個世界也沒有值得他留戀的人或事,孑然一身,孤獨的同時卻也瀟洒自由,無論是去是留全憑心意,絕不讓自己為難。
所以這個世界他打算和上個世界一樣,隨心所欲的過上幾年清凈日子,恢復心境之後在繼續下一個世界。
只是他這變化卻讓其他同行的幾人難免多想。
無他。
現在的白玉堂和以前的白玉堂變化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