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溫馨的一天
驕陽似火,熾熱的陽光無情地炙烤著大地,使得空氣彷彿被凝固,悶熱至極。在一處清幽宜人、涼爽靜謐的山谷中,瀑布飛瀉而下,以雷霆萬鈞之勢猛烈撞擊著岩石,而後落入湖泊,水花迸濺,水霧繚繞升騰。四周山巒層巒疊嶂,青蔥的樹木宛如給山巒披上了一層翠色的華裳。在一片樹木繁茂、雜草叢生的石壁處,一陣誘人的香氣從繁茂的雜草堆中悠悠飄散而出。幽暗的山洞內,唯一的光源便是那簇躍動的火焰。洞中央的地面上,由樹枝堆疊而成的淡黃色篝火歡快地跳躍著,火光映照在石壁上,影影綽綽,仿若張牙舞爪的魑魅。小火團上方正烘烤著一隻兔肉,金黃的色澤散發著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少年手持樹枝,全神貫注地翻動著火中的烤肉……
聞著那令人心醉的兔肉香味,坐在一旁的少女微微抿起紅潤的嘴唇,臉上綻放出如花般甜美的笑容,嬌聲說道:「這烤兔肉的技藝……嘖嘖嘖,都快比得上陳伯母啦。」此刻,山洞外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微風輕柔拂過,帶來一絲沁人心脾的涼爽。說著,她靈動的眼眸中閃爍著俏皮的光芒,還輕輕晃了晃腦袋,一隻手不自覺地揪弄著衣角,像個活潑的小精靈。那眼睛忽閃忽閃的,彷彿藏著無盡的歡樂與好奇。
「嘿嘿嘿……那是自然,別的不敢妄言,這燒烤的技法我可是苦學數年才從母親那兒習得的。」陳影劍揚起下巴,臉上滿是洋洋自得之色,顯然對自己的燒烤技藝頗為自傲。
瞧著少年那志得意滿的模樣,林珊珊微微一笑,並未反駁。只因她心裡明晰,他在這方面的確造詣頗深,有值得驕傲的資本。「哼,瞧把你得意的!」林珊珊嬌嗔地嘟起小嘴,雙手抱於胸前,扭過頭去,佯作生氣。可那靈動的大眼睛卻偷偷瞟向少年,嘴角還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如同一隻狡黠的小狐狸。洞外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罅隙灑落在她身上,映出斑駁的光影,心裡卻想著:「其實看他這般開心,我亦滿心歡喜。」嘴裡還嘟囔著:「你就知道炫耀。」同時,小腳輕輕跺了跺地面,盡顯嬌憨之態。她的腳丫小巧可愛,跺地的動作充滿了孩子氣。
陳影劍伸手拿起已烤好的兔肉,小心翼翼地吹著仍在冒著熱氣的肉。片刻之後,熱氣稍減,他將兔肉遞至林珊珊面前,關切地說道:「小心些,還有些燙手。」
聞言,林珊珊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即看到少年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她那白皙如玉的手掌從懷中掏出一方淡粉色的手帕,輕柔地為其擦拭著。那姿態宛如一位溫婉賢淑的小妻子,口中還輕聲呢喃著:「影劍哥哥,你受累啦。」她的手指如春風般輕輕拂過少年的額頭,擦完后,手緩緩收回,將手帕仔細疊好放回懷中,臉上洋溢著關懷與溫柔。那認真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嗅著少女身上那清新的體香,感受著額頭上那柔軟手帕帶來的親昵觸感,陳影劍原本平靜如幽潭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波動,目光不由自主地定格在少女俏麗的臉龐上。他在心中暗暗感慨,若今生能娶她為妻,此生便了無遺憾了。可惜如今的自己,怕是有緣無分。想到此處,他不禁心頭一黯,隨即目光下移,少女雪白的下巴下,胸脯微微隆起,將綠色的衣裳襯托得如同起伏的山丘……
少女那靈動的大眼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為少年擦拭汗水的手微微一頓,眼角順著少年的目光看去,瞬間俏臉緋紅如霞,雙手連忙遮擋住那道視線,嗔怒地說道:「影劍哥哥,你……你真不正經!」說完,她還輕輕捶了一下少年的肩膀,臉上滿是嬌羞之態,卻又帶著幾分嗔怪的可愛。洞外的微風再次吹拂進來,撩動著她的髮絲,心裡卻如小鹿亂撞:「影劍哥哥怎會如此看我,真是羞煞人了。」嘴裡忍不住嗔怪道:「哎呀,你不許再這般看啦!」同時,身子往旁邊微微挪動了些許,還不忘朝少年吐吐舌頭,那粉嫩的小舌頭一閃而過,俏皮至極。
陳影劍尷尬地乾咳一聲,目光慌亂地飄向別處,不敢與少女對視。
瞧著少年的窘態,林珊珊輕哼一聲,收起手帕,轉而伸手扒下一條兔大腿,優雅地吃了起來,嘴裡還嘟囔著:「就知道欺負我。」她小口小口地咀嚼著兔肉,不時用纖細的手指拂去嘴角的殘渣,那模樣可愛極了。山洞中的火光映照著她的臉龐,忽明忽暗,心裡暗自嘀咕:「哼,下次斷不能輕易饒過他。」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彷彿在認真思考著如何「懲罰」少年。
少女小巧的嘴巴輕輕嚼動著烤得香脆的嫩肉,低垂著頭,眼角餘光若有若無地瞟向自己已初顯規模的凹凸身姿。臉蛋微紅,在火光的映照下更顯嬌艷動人,而一旁的陳影劍卻未曾留意到林珊珊的這份羞澀,林珊珊心裡有些失落。洞外的蟲鳴聲此起彼伏,彷彿在訴說著夏日的故事:「難道影劍哥哥都未注意到我的變化嗎?」嘴裡不禁小聲嘀咕:「哼,真是個獃子。」說完,皺了皺小巧的鼻子,模樣俏皮又可愛。她的鼻子皺起來,就像一顆熟透的小櫻桃。
隨著兩人陷入沉默,安靜的石洞中只剩下牙齒咀嚼肉的聲音。在火焰的映照下,少女吃相優雅,而少年則如餓虎撲食般,死命地咬啃著肥美的兔大腿肉,狼吞虎咽,滿嘴油膩。
「慢點吃,沒人跟你爭搶。」
少年抬起頭,滿嘴塞著肉,沖著林珊珊咧嘴一笑,隨後用力嚼動幾下,便將口中的食物一股腦兒咽了下去。
「咯咯咯」見此情景,林珊珊掩著嘴輕笑起來,身子都笑得微微顫抖,「你這樣子可真是滑稽至極。」她的眼中滿是笑意,笑彎的眼睛像月牙兒一般。在她心裡,著實懷疑少年的喉嚨是否直通到底,這麼多肉竟然能一口氣咽下去,同時也覺得這樣真實的影劍哥哥甚是可愛。此時,月光悄悄灑進山洞,為這一幕增添了幾分柔和之美。她歪著頭,看著少年,眼中滿是笑意和溫柔。
隨著時間悄然流逝,兩人吃飽喝足,便背靠著背坐在石岩上。氣氛靜謐安寧,火光搖曳不定,輕微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洞中輕輕迴響……
「影劍哥哥,你說人為何要……活著?」林珊珊手中把玩著胸前的秀髮,低著頭,神色若有所思。原本她想問的是人為何要修道,可念頭一轉,便改了口。,心裡想著:「不知影劍哥哥會如何回答我這個問題。」
這突兀的問題讓陳影劍微微一怔,沉吟片刻后,微笑著說道:「我覺得應是為了守護某些事物或者人吧。」
「那影劍哥哥你要守護誰呢?」林珊珊心中一動,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笑容,心裡忐忑:「他會說是我嗎?」
被少女這麼一問,陳影劍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心中暗自苦笑。如今的自己,能守護誰?又有誰需要自己守護?似乎一個都沒有。但若非要說出一個,那便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她自小與自己一同長大,即便自己落魄至今,遭人恥笑,她也從未有過絲毫嫌棄。想到這裡,他心頭一熱,黯淡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亮光,輕聲笑道:「有……不過……暫時不說。」
「哼,小氣鬼!」林珊珊撇著小嘴,滿臉的不滿,跺了跺腳說道,「你現在就不能告訴我嗎?」心裡又氣又急:「影劍哥哥到底在想什麼,為何不肯現在說。」嘴裡還念叨著:「你就會弔我胃口。」說完,扭過頭去不再看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氣鼓鼓的模樣煞是可愛。她的腮幫子鼓起來,像兩個飽滿的小蘋果。
「好啦,下次。這裡太過沉悶了,咱們出去走走。」陳影劍轉過身,左手親昵地摸了摸少女的頭,笑著說道。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林珊珊俏臉氣得鼓鼓的,但心裡雖不情願,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好吧,那下次你一定要告訴我。」說完,她蹦蹦跳跳地跟在少年身後走出了石洞。洞外,皎潔的月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草叢中的蝴蝶戲耍看,心裡卻暗暗期待著下次能聽到答案,嘴裡嘀咕著:「下次可不能輕易放過你。」一邊走,一邊用腳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宛如一隻歡快的小鹿。她蹦跳的身影在暉光下顯得靈動活潑,彷彿整個山谷都因為她的存在而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涼爽的山谷與炎熱的谷外彷彿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少女如同歡快的精靈,在谷中嬉笑跳躍著,一會兒摘下鮮花戴在頭上,一會兒追逐著蝴蝶,清脆的笑聲在山谷中回蕩。
這個小山谷是兩人兒時無意間發現的,鮮有人涉足,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他們的世外桃源,是屬於他們的秘密之地,也是兩人美好回憶的凝聚點。
少年坐在一棵需兩個成年人才能環抱的大榕樹下乘涼,背靠著樹榦,望著在谷中如蝴蝶般翩翩起舞的少女,秀氣的臉上微微揚起,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眼眸中倒映著少女靈動的身影。此刻,他多麼希望時間能永遠定格在這一瞬!
只因這裡只有你我,沒有外界的紛擾,亦沒有諸多煩惱。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