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生日

機械貓一瘸一拐地走到梅猛的面前，梅猛蹲下身子，「你受傷了？」他問。

機械貓喵喵地叫，梅猛掏出一把鎚子，敲擊在機械貓的腦袋上，機械貓躺在地上，渾身不斷地抽搐，嗞啦啦的電流從他身體的縫隙里竄出來。

「你為什麼要錘死它？」富前紅說。怨恨地盯著梅猛。

「它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梅猛說，繼續敲擊著機械貓的腦袋，直到把機械貓的腦袋敲開，從中取出一個硬碟，他才停下手。

「這個硬碟重要！」他繼續說，轉身向飛行汽車走去。

富前紅跟著他回到飛行汽車裡，他把硬碟插入插口裡，汽車屏幕上顯示剛才怪醫治療蒙軍的影像。

「我們找他許久，原來他就在這裡！」他說。

富前紅撇著嘴角，「我敢保證。只要他們沒發現我們，下一次他們一定會在臭水溝里，找到蒙軍殘缺的屍體！」

「我必須回去告訴我的姐姐！」梅猛說，按下按鈕，啟動飛行汽車，飛行汽車緩緩升到空中，從尾氣管中噴射出的火焰突突的響，濃郁的黑煙飄散在空氣里。

劉建國縮回頭，仰靠在牆壁上，「他們一定知道蒙軍的事情了。我一定要把消息傳回去！」他想著，耳邊飛行汽車引擎突突的響聲漸漸渺小，他看見飛行汽車猶如天空中的大鳥飛走了。他向怪醫診所走去。

當他回到怪醫診所時，他看見三個機械戰警正在飛行汽車四周警戒，兩個機械戰警鑽到車底下，一個機械戰警在飛行汽車的駕駛室里。蒙愛麗倚靠在門框邊上，注視著車底下的機械戰警。他走到蒙愛麗身邊，「他們在做什麼？」他問。

「他們向中國一號彙報過，中國一號認為他們在我們的飛行汽車裡裝了定位裝置！」蒙愛麗說。

他看向車底下，駕駛室里的機械戰警，「他們似乎……」他說，看到一個機械戰警從車底盤拿著一個噠噠響的金屬裝置鑽了出來。「他們一定趁我們沒出門時安裝的定位裝置！」他繼續說。

「你那邊有結果嗎？」蒙愛麗說。

「我可以肯定他們改裝過機械貓，我看見梅猛從機械腦袋裡取走了硬碟！」

「他們要幹什麼？」蒙愛麗眼裡幾乎要冒出火。

「針對你的父親！」

「天吶！我早就說過父親不應該把那個女人娶進家門！」

「現在再說這些沒用！」

「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你的父親應該儘快轉移！」

「我們去找怪醫！」蒙愛麗說，帶著劉建國走進了診所。

怪醫正在縫合蒙軍的肚皮，他看見蒙愛麗，劉建國走進來，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他們，然後又專註注視手裡的活。

「那隻貓是怎麼回事？」他問，把針穿過肚皮，隨後緩慢地拉動針線。他的眼睛專註著肚皮。

「是改造過的機械貓？」劉建國說。

他眼中透露著驚詫，動作稍微遲緩了一下，然後繼續縫針，「梅猛，梅芳，崔震要有行動了？」

「是他們！」

「我需要時間！我並不能馬上完成改造。」

「我們可以帶你們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什麼地方？」怪醫說，嘴角輕微抽搐。

「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

「只能如此了！」怪醫說，把蒙軍的肚皮縫合好了。然後看著蒙軍的頭顱。

「我已經檢查過了，你的這一雙沒有什麼價值了！」他說。

「換一雙機械腿吧！」蒙軍說。

「你的大腦呢？需要換一個機械電子頭顱嗎？」

「不，這是我無法接受的！」

「為什麼？你會獲得永生？」

「我不想改變我的樣子！」

「可你大腦的血管，腦組織都已經發生了病變！」

「我可以接受腦機介面！」

「外置腦機介面，還是內置腦機介面？」

「內置腦機介面！」

「內置腦機介面是極其耗費時間和精力的！」

「我選擇那個！」

「好吧！」怪醫說，把蒙軍的雙腿扔到垃圾桶里，蒙軍的頭顱注視著垃圾桶里自己雙腿的眼神里流露出不舍。

嘭，玻璃碎裂，一顆子彈從窗戶外射了進來，貼著蒙軍頭顱邊上射到牆壁里，又是嘭地一聲，另外一顆子彈又射進屋裡。

「快點躲避！」劉建國說，抱住蒙愛麗蹲下來。

怪醫把機械台臂推到后屋，射擊停了下來，蒙愛麗，劉建國抬起頭看去，窗外三百米外的一座荒廢二層別墅的樓頂上，反射著瞄準鏡頭的光芒。「一定是他們派來的殺手！」蒙愛麗說，她的聲音顫抖起來。

嘭，一顆子彈打在窗台上，隨即彈射出去，窗台上塵埃飛揚，碎屑飛濺。蒙愛麗，劉建國縮回身子，嘭嘭又是幾槍，幾顆子彈射進了屋裡。隨後外面就沒了動靜。

蒙愛麗，劉建國抬起頭，驚恐地注視對面別墅樓頂上。那裡著火了，滾滾升騰的黑煙遮蔽住別墅樓頂上，使得他們看不清楚上面的情景。

「他們一定想藉助放火，掩護他們逃跑！」蒙愛麗說，盯著外面別墅熊熊大火的眼睛里透露著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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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不一定！」門口傳來語音播報似的聲音，她和劉建國回頭看，看見鵬和中國一號走進來。

「你們怎麼來了？」蒙愛麗問。

「機械戰警向我彙報時，我和鵬就覺得會發生什麼，所以向這裡趕來了！」中國一號說。和鵬走到窗口，看著對面別墅的樓頂上。那裡火勢漸漸小了，黑煙卻變得濃郁了，滾滾升騰的黑煙像是蠕動的黑蛇升騰到天空中，他眼中冒出x射線，看了幾眼那裡，他點點頭。「我們有必要把你的父親和怪醫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他繼續說，和鵬走到后屋，把怪醫，蒙軍帶了出來，然後他們簇擁著他們走到外面。

蒙愛麗，劉建國跟著他們走到外面，怪醫叫嚷著回到診所取醫療設備，中國一號，鵬獃獃地看著別墅樓頂上的火勢漸漸熄滅。

「他們怎麼不追捕呢？」劉建國，蒙愛麗這樣想著，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再看向他們時，劉建國說:「殺手一定在附近，為什麼不追捕呢？錯過時機再追捕就難了！」

「我料定別墅樓頂上只是一個機械人，或者是一個機械狗。」中國一號說，「而真正的殺手，只是在幕後操縱機械狗，或者機械人！現在機械人自焚，線索也就斷了！」

「他們操縱機械人殺人？」劉建國不相信中國一號的判斷。因為上次刺殺，他們是殺掉殺手后才逃脫法律制裁的。

「我的判斷沒錯……」中國一號的話被打斷。

怪醫拎著大大小小的箱子走出診所，一上到車上，他就把每一個箱子碼放整齊。「這是我的手術箱，應該放這邊。這是我的人造機械骨骼，應該放那邊！」他一邊說，一邊把放好的箱子打開，裡面放著機械骨骼，手術用具，以及一些令人無法辨別的奇形怪狀的東西。

中國一號又看著前方的別墅樓頂上，「我的判斷沒有錯，他們一定在操縱機械人暗殺！」他繼續說。

「能定他們的罪……」蒙愛麗問，她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掏出半透明的手機，點擊屏幕上的按鈕。電話就接通了。

「愛麗呀！是我呀？」電話另一頭傳來梅芳的聲音。蒙愛麗面色頓時陰沉下來，她想掛斷電話，中國一號示意繼續接聽。她說:「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電話另一頭，「你父親失蹤后家裡只剩下你和我了，我不想著你，誰想著你！」

蒙愛麗皺緊眉頭。電話另一頭繼續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請來家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