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雙面人

「他是你的監護人嗎？」李玉強問。

蒙愛麗吸吮著手指傻笑；梅芳輕蔑地打量她；梅猛，崔震仰靠在座椅靠背上，昂著頭哈哈狂笑；

李玉強拍響驚堂木，「肅靜肅靜！」他說。

法庭安靜下來。

梅猛，崔震鄙夷地打量蒙愛麗，蒙愛麗痴痴傻笑，她瞅了瞅李玉強，然後又指劉建國，「他是我的監護人！」她說。

「他怎麼有資格做你的監護人，只有我有資格做你的監護人？」梅芳說。

「他就是我的監護人！」蒙愛麗說。

「我才應該是你的監護人！」梅芳說，她幾乎扯著嗓門子吼，她的聲音響徹在法庭上。

蒙愛麗嘿嘿傻笑，她看著劉建國。「你告訴她，你是我的監護人！」

「我是蒙愛麗的監護人！」劉建國說。

李玉強說:「你有證據嗎？」

「蒙愛麗就是證人！」劉建國說。

梅芳看著面前的屏幕，點擊著屏幕，把蒙愛麗的診斷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在重要段落停了下來，她一邊朗讀，一邊抬頭看蒙愛麗，「腦袋受到損傷，智力只相當於兩三歲的孩童！」她說，輕蔑地撇起嘴角。

梅猛，崔震哈哈大笑。李玉強射來同情的目光，隨即他的眼中又變得狡黠了，「啪啪……」他連續拍響了驚堂木。「安靜安靜……」他說。

法庭安靜下來。

崔震，梅猛盯著他的眼睛里透露著複雜的神情；梅芳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看向崔震，當她看見崔震也看向她時，她發現崔震的目光里流露出貪婪的神色。她急忙扭過頭去，「這什麼時候了，他還想著那個？」她這樣想著時，看見梅猛也盯著她，她把腳踩在梅猛的腳上。梅猛低頭看，梅芳的腳踩了他的腳一下，然後又挪開了，「姐姐想要我幹什麼呢？」他這樣想，看見梅芳手指指在屏幕上蒙愛麗三個字上。「姐姐是想要我幫助她爭奪蒙愛麗的監護權！」想到這裡。他看向對面的蒙愛麗，劉建國，劉建國低垂不語，蒙愛麗痴傻地笑，他繼續想:「得到這個傻子的監護權也好，我會有機會對蒙愛麗下手的！」他嘿嘿笑了，然後瞅一眼李玉強，再瞅一眼蒙愛麗。

「愛麗，我姐姐是你什麼人？」他說。

蒙愛麗指著梅芳，「她是壞人！」

他的臉色陰沉下來，隨即又僵硬地擠出笑容，「愛麗，我姐姐可是最疼愛你的人！」他說，看見蒙愛麗眼睛直勾勾的了，他覺得有機會了，他繼續說:「愛麗回家吧！我們會好好照顧你！」

李玉強連續拍驚堂木，啪啪的響聲在法庭回蕩，就連棚頂上的燈也受到波及，在輕微搖晃。

「梅芳，梅猛，崔震，」他說。「你們在訴狀上寫的明明白白，只要求取得蒙家的財產代理權，而不涉及到蒙愛麗的監護權，請你們尊重法庭！」

梅猛的面色陰沉下來；梅芳的面色臉色陰沉下來；崔震眼睛緊逼著李玉強，有一瞬間他撇著嘴角笑，隨即又嚴肅地抿住嘴角。

李玉強繼續說:「蒙愛麗，你對梅芳訴訟你取得蒙家財產權代理一案，有什麼意見？」

蒙愛麗噘起嘴，指著梅芳，「她是壞人，我不同意！」說完，她扭頭看著劉建國傻笑，然後依偎在劉建國懷裡。

梅芳面色鐵青。

李玉強說:「庭審答辯，質證階段已經完成，擇日宣判！」站起來轉身向外走。副審判員，書記員，梅芳，梅猛，崔震也跟著走出法庭。

書記員，副審判員分別進入兩間辦公室，李玉強走到走廊盡頭，正打開房門。崔震對梅芳，梅猛使了一個眼神，梅芳，梅猛才停下腳步，崔震隨同李玉強走進辦公室。

李玉強坐在沙發上，從抽屜里拿出一根香煙，點燃抽了起來，煙霧繚繞著升騰，遮蔽住他的面孔，他透過煙霧射出來的目光緊逼著崔震，崔震坐到他的對面。

「李法官，」他說，「蒙愛麗是一個傻子，梅芳代理蒙家的財產正當合理！」

「梅芳是否有代理蒙家的財產權利，這不是你說了算，這是由證據，法律規定說了算！」李玉強說，把煙灰彈在煙灰缸里。「我身為一個法官，理應秉公審判。這是我的神聖使命！」

崔震額頭上冒出冷汗，他一邊擦汗，一邊說:「我知道您是費城剛正不阿的大法官，我相信您一定會斌公審判！」

李玉強笑著點點頭，「蒙愛麗是有監護人的，蒙軍失蹤后，蒙愛麗是蒙家唯一的合法繼承人，這是蒙軍失蹤前，通過法律程序設定好的，現在我只能依法辦事了！」

崔震眼睛直了，他盯著桌面上自己的陰影一會兒，然後抬起頭，僵硬地擠出笑容，「您看，您能不能通融通融！」

李玉強擺了擺手。「一切按照法律規定辦！我說過了，我作為費城的大法官，必須維護當事人的利益！」

「您真的不能通融！」崔震說。

李玉強面色鐵青，擺了擺手，「出去吧！我要工作了！」

崔震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然後把支票推到李玉強面前，「你看這樣行不行？」他說，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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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強低頭看支票，這是一張一百萬面額的支票，他眼中立刻冒出貪婪的目光，他把手按在支票上，笑著，「震，」他說，「你和我認識多久了？」

「有十來年了！」

「我的家庭情況，你是了解的！」

「我知道你的父親身體不好，醫療費花費很大！」

「這個嘛！這個……」李玉強說，把支票推到崔震面前。

崔震打量支票，又打量李玉強，李玉強低垂著頭，握緊的雙手搭在桌上，一會兒握緊，一會兒又鬆開了。

崔震又掏出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把兩張支票推到李玉強的面前。李玉強再次把支票推回他的面前，他又加了一張支票。一共三百萬的支票推到李玉強面前，李玉強按住支票，想往懷裡揣，剛拿起三張支票，然後又快速放到桌面上，生怕支票掉落地上，他雙手緊緊按住支票，看著崔震僵硬地擠出笑容，「震，」他說，「你和梅芳代理蒙家的財產，能得到多少的好處？我聽說蒙家富可敵國！」

崔震又掏出三張一百萬的支票，推到李玉強面前，「一共六百萬。怎麼樣？」

李玉強急忙按住三張支票，「太少太少了！」

崔震又掏出四張支票。「一共一千萬！怎麼樣？」他說上下打量著李玉強。

李玉強把所有的支票揣到懷裡，「震，」他說，「放心，一切都包在我的身上。」

崔震說:「我等待你的好消息期！」起身，就向外走。

他走到門口又停下，窗戶外傳來飛行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巨大的黑影遮蔽住窗戶，他們向窗戶外看去，劉建國駕駛著飛行汽車從窗口飛過，蒙愛麗坐在劉建國的身邊，崔震怕劉建國看見他，他急忙走出房門。然後透過門縫看飛行汽車中的劉建國。

劉建國目視著前方，握住推桿的手緩緩前推，飛行汽車尾氣管噴射出的熾熱火焰，像是火蛇一樣擴散開來，引擎嗡嗡的轟鳴聲響徹整個房間。

「愛麗，我看過李玉強法官的資料，他是一個很有經驗的法官！」劉建國說。

蒙愛麗嘿嘿笑。

飛行汽車猶如一顆流星，消失在樓宇之間，等飛行汽車再次出現時，已經降落在虛擬公司大廈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