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瘋了

下水道髒水彷彿滔天巨浪向他們湧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響徹在整個下水道，陣陣的迴音引得他們心悸，四周的一切景物都晃動了起來，牆壁上斑駁的霉斑像是鬼影子，隨著下水道晃動而劇烈顫抖著。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拐角處鋪天蓋地的壓過來，黑影子映顯在牆壁上，就像是魔鬼的身影，要從上牆壁里出來。

他們驚訝的注視前方拐角，一隻彷彿山丘一樣的老鼠，邁動著緩慢的步伐，向他們逼近。

「哎呀！這是什麼？」劉建國驚叫。他尖銳的叫聲驚擾到了巨鼠。

巨鼠停下腳步，瞪著他們的眼睛里冒出綠油油的藍光，抽動的鼻孔不斷嗅聞著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它被他們身上的人味饞到了，它的嘴巴流淌出粘稠的液體。

「實驗里跑出來的變異老鼠！」中國一號淡定地說，掏出激光槍，瞄準了巨鼠。

下水道洶湧的髒水衝擊到他的身上，他堅定地舉著激光槍，堅定地注視著巨鼠。

「這種實驗是違法的！」劉建國尖銳的嘶吼，渾身顫抖著連連後退了幾步，面色一瞬間里變得慘白。

「這是幾個高中生的傑作！他們用核輻射照射老鼠，導致老鼠變異后把老鼠放到下水道里。」中國一號說，「你不用怕，我處理過幾次類似的事件。」

巨鼠緩慢向他移動過來，中國一號扣緊扳機，巨鼠嘶吼著，露出一對獠牙，它的獠牙在微弱的光線里閃閃發光，從它口中流淌出的粘稠液體，散發著難聞的惡臭味。

噗，激光槍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擊中巨鼠的胸膛，巨鼠晃動著腦袋嘶吼，倒退了一步，然後縱身向中國一號撲來，中國一號又連續射出幾槍，激光雖然洞穿了巨鼠的身體，但是卻沒有要了它的命，它撲倒中國一號，瘋狂的撕咬中國一號的頭顱。

嗚嗚的吼叫聲迴響在下水道，中國一號斷裂脖子上嗞啦啦迸射出火花。

巨鼠咬住中國一號的頭顱不鬆開，它用力撕扯著中國一號的頭顱，中國一號脖子上傳來咔嚓咔嚓的斷裂聲，整個頭顱被巨鼠拽了下來，巨鼠咀嚼了幾下頭顱，頭顱迸發出火花，它甩開頭顱，向著劉建國逼近，它走一步，劉建國就後退一步，它再走一步，劉建國就又回退一步，它顯得不耐煩，嘶吼著縱身撲來。

劉建國轉身奔跑，跑了幾步又回頭看，他看見巨鼠緊逼著他，他越跑越快，跑到下水井蓋下面，他攀爬到鐵梯子上，巨鼠抓住鐵梯子，彈跳起來，向他的雙腳撕咬，鐵梯子承受不住它的體重，脫落下去，它隨之摔到地面上。它嘗試著縱躍，可跳了幾次，都沒咬到劉建國，劉建國一邊攀爬一邊回頭看，看見它四肢撐在牆壁上，張著血盆大口，一點一點向他逼來，他爬到下水蓋底下，雙手用力推著下水蓋，但是下水蓋卻紋絲不動。巨鼠距離他越來越近，已經接近了他。他覺得渾身都變得僵硬了，脖頸子的麻木感快速傳遍他的全身。

嗖嗖，幾聲槍響，巨鼠頭顱爆炸，摔倒在地上。一個機械手臂拿著中國一號的頭顱，面對著他。「你還好嗎？」中國一號的頭顱說，他斷裂的脖子上正迸射著火花。

劉建國說:「還好！」

「下來吧！」中國一號。

劉建國下來，他走過巨鼠屍體旁邊，巨鼠屍體不斷抽搐，它身上散發出來陣陣的惡臭味令人作嘔，它失去頭顱的脖子上湧出鮮血，劉建國感覺害怕，貼著牆壁走過巨鼠，到了中國一號身邊。

中國一號提著自己的頭顱，一邊向前走，一邊舉著自己的頭顱。下水道的髒水恢復了平靜，不像是剛才一樣波濤洶湧，噠噠的腳步聲，在下水道迴響著，下水道腐爛的氣味混合著巨鼠屍體的臭味瀰漫在空氣里。

「沒有頭顱身體也能活動，你是怎麼做到的！」劉建國好奇地打量著中國一號。

中國一號大步流星地走著，沒有因為失去頭顱而受到影響，只有他的脖子處迸發出的火花，能證明剛才的慘烈。

「我的心臟有一顆備用晶元，一個無線感測器，所以即便我的頭顱脫離了身體，我也可以控制我的頭顱。」中國一號說。

「神奇！」

「是當代的科技與狠活！」

「可惜人工智慧機械人並非是我的專業。我對此一竅不通！」

中國一號走到鐵柵欄前，把鐵柵欄推開，他走出下水道。劉建國緊跟著他走出下水道。這時中國一號的頭顱傳來響聲，「鈴鐺鈴，呼叫呼叫！」中國一號停下，按下金屬頭顱邊上的按鈕，一道炙白的光射出來，形成一個屏幕，鵬的影像出現在屏幕中。

「中國一號，你的頭顱被咬下來啦！」鵬驚叫。

「是的！」中國一號。

「我們繼續追蹤嗎？」

「晚了，我怕蒙愛麗遭受更多的折磨！」

「我在街口等你！」

中國一號帶著劉建國走到街口，看見鵬低垂著頭站在路邊，他手裡拿著一個半透明的平板，一邊敲擊著屏幕，一邊眨眼思考，中國一號，劉建國走近他，看到平板屏幕顯示著跟蹤汽車的蹤跡，汽車一路沿著大路飛馳，蒙愛麗拍打著車窗，張著嘴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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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國的心咯噔一下，隨即腦海中就像是生出無數黑色的旋渦，吸引著他，他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了，「這可怎麼辦！」他說，嗓音嘶啞，像是一宿沒睡覺的人喉嚨發出來的聲音。

中國一號，鵬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盯著屏幕，汽車開到費城廢棄的二十中后停下來，他們裹挾著蒙愛麗走進了費城二十中。以後他們再也沒出來。

「他們把蒙愛麗帶到廢棄的二十中幹什麼？」鵬說，看向中國一號。

「現在不是探究原因的時候，現在我們必須增派人手包圍二十中。」中國一號。

「好吧！」鵬呼叫警局。警局有了回應后他詳細的說明了問題，警局說會派人來。他和中國一號，帶著劉建國回到飛行汽車上，鵬駕駛著飛行汽車向著二十中行駛。

劉建國坐在後排，看著車窗外，車窗外車流川流不息，像是一個個映入他眼帘的黑影子，就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也像是魔鬼的吼叫聲，直到飛行汽車快到二十中的時候，他都無法擺脫這種夢魘似的折磨。

「你們看那是誰？」鵬說，拉汽車拉杆，汽車速度慢了下來，他指著前方的路邊上一個模糊的人影子。

中國一號，劉建國向那個模糊人影看去，汽車靠近模糊人影，模糊人影子極像是蒙愛麗，不過這時，她像是瘋了，她一邊晃晃蕩盪地走，一邊抱住自己的頭顱，有時她仰天哈哈大笑。

汽車停在她的身邊，她就是蒙愛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