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小酒館
當何雨柱回家時已是傍晚四五點鐘。這時陳雪茹正在酒館跟徐慧真聊天,
王明德夫婦則在家忙著做針線活和編織!計劃著為何雨水做一件新衣服。
雖然眼下的季節快要進入暖春,但明年冬天還需要備齊冬衣。當他推開院門,
映入眼帘的是忙碌著的王明德夫妻,見到他后隨即停下活動起來迎接。
「你回來啦?」「情況如何了?」兩人滿臉期盼地詢問。
何雨柱將自己的袋子放在桌上,微笑滿面:「獲得了一等功。」
他這句話脫口而出,王明德夫婦激動不已,滿臉都是幸福的微笑幾乎要延伸到耳朵后。
「好極了,真了不起。」
「柱子,這是證明你對國家所做的貢獻的榮譽。」
「柱子,我們為你自豪。」
忽然王明德記起什麼似的。「還有件事。」
「我看那些被授予以一等功的人,都會刊登在《人民日報》上。這次你會不會有這榮譽?」
「登報可好了,以後我也能夠在朋友中誇耀一下我這個當師傅的。」何雨柱回答。
「可能得讓您稍微失望了。」
「的確有上報紙的一天,然而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時機,如韓副司令所說。」
王明德也不以為意。「沒關係!」
「不論是否登報,我們的付出是真的有價值。」「不用糾結於這個方面的問題」。
隨後他又拿出獎章展示,而對方追問:除了授予榮譽勳章之外司令是否有提及其他安排?當然有的,
不僅是榮譽,何雨柱還接受了軍事職務和入伍,不過他沒有告知兩位長者這一事實。
他沒有提及這些並非出於機密的原因,
更關鍵的是透露這樣的細節之後王明德夫婦一定想知道原由所在,
畢竟平白無故擔任軍內職位總有理由。倘若他們獲知繼續抓捕特務的事實肯定會爆**緒。
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從事這項事務的。
因此,在到訪前他先把軍裝放回私人儲藏空間中。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再讓這對老人家知曉,而不直接放家中是為了避免引起誤會。
同樣的,也不能讓陳雪茹知道。「沒了。」
「就這個。」
「對了,雪茹人呢?」李鳳雲問道。
「她說無聊,去小酒館喝酒了。」「你去把她找回來吧。」
何雨柱放下袋子,轉身離去。「行,我去接她,你們先吃飯,不用等我們,我們可能就在那兒隨便吃點兒。」說完,何雨柱便離開了。
但桌子上還留著那個裝獎章的袋子。王明德顯得有些不滿。「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放在那兒不管了?」
李鳳雲小心地拿起盒子,就像對待珍寶一樣。「我去把它鎖在箱子里。」
「還是讓我來保管吧,我不放心他那麼粗心。」話音剛落,她就拿著獎章離開了。
另一邊,何雨柱徑直走向了小酒館。
一到小酒館門前,他就感到裡面的氣氛似乎不如以往那麼熱鬧了。他知道這是因為小酒館如今變成了公私合營場所。更重要的是,現任公方經理是範金有這個人。這個人在何雨柱心中留下了極差的印象,甚至堪比許大茂。
今天是範金有擔任公方經理的第一天,還沒進去時就聽到小酒館里沸沸揚揚的聲音。範金有正在高談闊論。
「現在是資本主義的末路。」「是工人的天下。」
「光榮和輝煌屬於工人階級。」
何雨柱沒有看他,擠進了人群,找到了陳雪茹,就站在她旁邊。因為小酒館太過擁擠,連站立的位置都不多,更別提坐著的位置了。
當陳雪茹看見何雨柱的那一剎那,眼睛亮了起來,臉上綻放出了笑容。「親愛的。」
「你總算來了。」「來,你坐這裡。」
陳雪茹立刻起身。「你坐在凳子上,**在你身上。」
很快,兩人就這樣緊緊挨著坐在了一個座位上。
正在講台上滔滔不絕的範金有,並未注意到何雨柱的到來,仍然在高聲說著自己的大道理。他對小酒館原來的老闆徐慧真有意,確切地說是想依靠這個有錢的女人,想要出風頭。
「我再多說幾句啊。」
「個體工商戶一定是沒有出路的。」「他們就是資產階級。」
「我看了看,陳雪茹家的綢緞鋪到現在都沒進行公私合營。」
「別看陳雪茹的丈夫是大學生,是研究員。」
「遲早還是要吃虧。」
「咱們走著瞧吧。」範金有的為人並不是多麼高尚,在場有不少人對此感到不滿,於是便開始了調侃。「范主任。」
「聽說今晚有個街道會,你怎麼不去參加,在這兒攪和什麼呢?」
範金有撇了撇嘴。
「我這是下基層體驗民情啊,這也是一項工作嘛。」何雨柱聽到這話笑了起來。
陳雪茹也隨之笑了。
因為他們兩個人心裡清楚,範金有其實只是街道辦的一名臨時工,水平非常低。
連參加街道辦會議的資格都沒有。範金有繼續說道:
「我們繼續講回公私合營的問題。」「還是拿陳雪茹家來說吧。」
「陳雪茹,陳雪茹在哪兒?」
「剛剛還在呢。」
陳雪茹立刻舉手站了起來,
將大臟從何雨柱的大腿上挪開。「在這裡。」
說著,她邁步朝前台走去,帶著嫵媚的笑容說:「范同志有什麼指示啊?」
範金有一副大領導的模樣,「我要批評你。」
「不,是批評你的丈夫,他的思想覺悟不夠。」
「雖然他是在北大讀書的學生,但他的覺悟確實還不如我們這些幹部。」
甚至還拿一個北大的大學生來做對比,凸顯自己的地位。
這時,何雨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不錯。」
「我的確沒有太高的覺悟。」「跟您無法相比。」
當他站起身,範金有頓時沒了氣焰,驚恐不已。
他知道陳雪茹時常會來這家小酒館,但何雨柱幾乎不會來這裡。因此他以為何雨柱是不會與他計較的。
他是懷揣著這種心態才來提高自己的威望,畢竟何雨柱在這裡是一個眾所周知的高材生。
但看到何雨柱站出來的那一刻,範金有慌了。
因為大家都知道,何雨柱和這裡的街道班主任關係很好,幾乎是同一陣營。
看到這一幕,範金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何雨柱……」
他本來還想說什麼,
但何雨柱已經擠過人群走到他的面前,並且注視著他,明顯能感受到範金有眼中的惶恐。
何雨柱的到來讓原本安靜的小酒館此刻更加寂靜無聲。何雨柱來到範金有身前。
「我的確和幹部的思想覺悟不一樣。」「但你算什麼幹部呢?」
「你不過是個臨時工,甚至是最底層的那個角色。」「連街道辦都沒把你看在眼裡,你自己倒擺起架子來了。」
「你怎麼不去開會?」「是下基層?」
「實際上,你根本不夠格坐上會議室。」「難道不是嗎?」
何雨柱這番話直接戳破了範金有的底氣。範金有眼神遊離不定,想要讓何雨柱住口,看他眼神像是在懇求。「哪有的事……我沒有那個意思。」
何雨柱卻不想輕易放過他,繼續開口說道:
「範金有,哪怕你是街道幹部,但在公眾場合羞辱一名學生,你覺得妥當嗎?」
「你怎麼就能斷定我們沒進行公私合營?不過出了一點小問題,手續正在進行中而已。」「怎麼在你口中就變得這麼不堪了?」
「你知道街道辦主任知道你在外面有多麼猖狂嗎?要不要我轉告他?」
範金有真的慌了!真的感到恐懼。
一直以來,他都是自以為是地以一名街道幹部的身份到處炫耀,極其害怕失去這份身份所帶來的榮耀。
如果因此還被追究責任,那後果不堪設想。
練練連忙擺手。「沒有的事!」
「何雨柱同志,你一定是誤解了!」
範金有沒有辦法做出其他解釋。「這個問題…你可能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吧。」
「嗯……我街道辦那還有些急事,今天的聚會我就不參加了。大家盡情享受吧。」說罷,範金有便匆匆離去,放下手中酒杯,心裡擔心的是:何雨柱若繼續下去,恐怕他就要當眾丟人了。
看著範金有狼狽的樣子離場后,眾人都不由得捧腹大笑。「得了吧……這次有人制住他了。」
「以往那傢伙多麼傲慢,這還是頭一次看他如此難堪呢。」「哈哈哈……他的底細都被揭露出來了。」
「……」
隨著範金有的落荒而逃,現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轉移到何雨柱身上。「這大學生確實非凡,短短几句話就把範金有的虛張聲勢揭穿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大學高材生,還因為他和街道辦主任交好得很哪,兩個人親如兄弟。」「簡直是臭味相投嘛。」
此刻的徐慧真也心情愉悅。說實話她本來就很不喜歡這位範金有,現在身為公私合作者代表的她,更覺得這範金有經常利用職權報私仇實在討厭。何雨柱幫她壓壓這傢伙的氣焰令徐慧真感到十分解氣。「雪茹,你的丈夫真的很有能耐。」
「簡單幾句話就能讓那傢伙如老鼠見貓似得逃離這裡。」
陳雪茹嘴角微揚、滿心自豪地依偎何雨柱,將其手溫柔置於胸前的溫暖中。「就是呀。」
「還不明白我家相公是誰么。」
「別人說什麼我只是一笑置之,不過我相公不一樣啊,他不會輕易退縮。」
徐慧真咯咯笑了起來。「哎呀,看來你還真是找個好丈夫了。」
「日後常來店裡幫忙管管這個姓范的吧。」
何雨柱與陳雪茹在酒館用餐、暢飲,直至夜半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