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溫思柔的惡毒
霍應淮聽到聲音,幾乎是下意識地回頭,果然在廢墟最中間的位置看到了一團烏黑的溫梨。
溫梨全身上下全部都是木炭的顏色,唯有那雙黑白分明在人群中格外亮眼。
溫梨左右環顧,當看到霍應淮的時候臉上有些驚訝,然後朝著霍應淮露出一抹討好的笑。
緊接著,二人都被救了出來。
在倒塌的高溫木炭下,二人能夠活著都是奇迹,但因為溫梨和溫星鳴身上全都黑乎乎的,不確定有沒有受傷,救援的醫生只能小心翼翼的抬上擔架送去醫院檢查。
與此同時,接到消息的溫言初也趕往了醫院。
他到的時候二人已經做完檢查,此時醫院裡各科主任匯聚一堂驚呼奇迹。
先不說二人在高溫下被掩埋了將近兩個小時卻沒有任何燒傷甚至窒息,就說那麼重的木頭倒塌愣是連點擦傷都沒有。
這要是說出去估計都沒人相信。
而被醫生驚嘆的兩個奇迹正坐在走廊外面。
霍應淮讓人送來了兩套衣服,檢查過後二人簡單洗漱一番。
溫言初看著驚魂未定的弟弟,又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霍應淮。
他沒想到霍應淮現在竟然是溫梨的監護人。
這時溫星鳴似乎才緩過神來,看了溫言初好一會兒,接著嘴角一撇:「大哥啊,今天要不是有溫梨,我可真就燒成焦炭了,咱們可得好好感謝人家。」
當時眼看著房子倒了,他以為自己也會跟著完蛋。
可溫梨迅速拋出幾張符紙,接著又把他拉在身上承受大部分的力。
原以為必死無疑,可被埋在廢墟里的兩個小時他都沒有任何不適。
能在危險之際奮不顧身救自己,溫星鳴內心怎麼可能沒有觸動。
「不管你們認不認,反正從現在開始溫梨就是我親妹子!」
溫星鳴嘴上不斷跟自己大哥訴苦,溫言初幾次想要說話,可溫星鳴見縫插針,以至於讓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同時他們沒注意到站在旁邊臉色蒼白的溫思柔。
「二哥。」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思柔才終於出聲,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受傷。
溫星鳴看見溫思柔,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溫思柔卻沒有答話,反而質問道:「二哥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溫星鳴啞口無言,他想說自己沒多餘的想法。
但想到溫思柔那天拋下他躲開害得自己差點被殺,前幾天遭到全網謾罵的時候就連溫梨一個外人都想方設法安慰自己。
唯獨自己曾經最疼愛的妹妹連一句過問都沒有。
而且他才剛死裡逃生,溫思柔關心的不是他有沒有受傷,而是像仇人一樣質問自己是不是沒有把她當成溫家人。
溫星鳴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溫思柔。
他乾脆坐在那裡冷著臉不說話。
溫思柔心裡咯噔一聲,心裡有些慌亂。
但家裡人的疼愛讓她覺得理所應當,因此溫思柔反而覺得對方是默認了自己說的話。
「二哥,我在網上看你受傷的消息就急匆匆趕了過來,剛才你說的那些話太讓我傷心了。」溫思柔嬌滴滴地抹了一把眼淚,嘴上卻大度地說:「但我還是原諒你了。」
溫思柔認為她二哥肯定會感動的一塌糊塗,而且等會兒還會哄她。
然而等了半天,走廊上所有人都正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她。
溫星鳴眼神難以置信。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讓溫思柔「原諒」自己。
溫星面臉上失望至極:「我遇到火災死裡逃生,你看見我的第一眼不是關心而是在責問我?」
溫思柔立馬反應過來,臉色瞬間慘白,慌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些天因為要做親子鑒定的關係,每天晚上自己都在做噩夢。
自己是不是溫家親生這件事她比誰都清楚,不然她也不會在聽到溫星鳴說要認溫梨當親妹妹的時候心裡慌張說錯話。
溫思柔想要解釋,可看著兄弟二人失望的眼神,無論自己怎麼解釋都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最後還是溫言初站了出來:「都是一家人,以後別說氣話了。」
說著,溫言初又走到溫梨面前,看著溫梨熟悉的眉眼,他的語氣不知不覺都要溫柔不少:「謝謝你今天救了我弟弟。」
溫梨趕忙擺手:「溫星鳴也是我親哥哥,而且他對我來說很重要。」
溫星鳴要是死了,離她徹底破產就不遠了。
溫星鳴不知其中緣由,聽到溫梨這麼說雙眼淚汪汪。
溫言初對溫梨的好感更多了一分,忽然道:「家裡最近有個大項目,那天見面后爸就必須立馬趕到國外談項目,明天才能回來,到時候我會安排好你們做親子鑒定的。」
溫言初忽然覺得小姑娘如果和他們真的有血緣關係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那天答應溫梨也不是臨時起意。
他是突然間想起小時候三弟說的一件事。
當時他媽生產妹妹的時候,他和溫星鳴都在學校上學,而三弟溫瑜還在上幼兒園,放學回家早,剛好碰上了母親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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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瑜也是唯一一個抱過妹妹的人。
結果等溫瑜第二次見到妹妹的時候,鬧著說母親懷裡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妹妹。
距離溫瑜上一次見到妹妹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加上他年紀小,沒人把一個四歲孩子的話放在心裡。
十七年過去,就連他自己都將這件事徹底淡忘,直到那天看見溫梨的時候突然想了起來,心裡更多了一分探究。
但這幾天他調查過當年的事,醫院裡層層看護,抱錯孩子的概率太小了。
所以一切等親子鑒定結束后就會真相大白。
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房間為什麼會起火。
霍應淮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手中拿著溫梨擦拭過頭髮的濕毛巾,淡淡道:「多半是人為。」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看了過來。
溫梨附和著點頭:「沒錯,我給溫星鳴算過了,七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算起來今日剛好第七日。」
「所以這些天你才一直跟在我身邊?!!」溫星鳴反應過來,眼睛里滿是震驚。
現在溫梨只是跟著老師學習台詞,完全可以去酒店的空調房裡學,可溫梨卻每時每刻都跟著自己。
有時候被咬的滿腿的蚊子也一聲不吭。
這一切竟然都是為了他?
溫星鳴眼眶頓時紅了,心裡已經不止是感動了,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就連溫言初也有些意外。
他是調查過溫梨的,知道溫梨是道家弟子,師父去世后才坐著火車來到幾千公裡外的a市。
原以為她只是會一些招搖撞騙的手段,上一次救了星鳴可以說是巧合,但幾次三番又怎麼可能是巧合?
「所以小……梨是覺得劇組裡有人故意想要殺害星鳴嗎?」
溫梨搖頭:「這我就算不出來了,但二哥身上有煞氣和死氣,同時出現的話不可能是意外這麼簡單。」
溫言初明白了:「我會調查清楚的。」
幾乎沒人注意到溫言初叫完那一聲小梨后,溫思柔那雙淬滿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