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蜜糖的故事
落葉歸根山東眠,蜜糖混毒重明意。
小雨相談山東事,小雨預判先甩鍋。
吳父在病逝前曾有過交待,要把骨灰葬回到山東老家,小雨秉承其父的遺願,雙手捧著骨灰盒,由山東來的叔叔開車,一路高速將骨灰妥善的葬進了山東的吳氏祖墳。
其實小雨的母親本不想這麼折騰,也不想將吳父的骨灰葬的那麼遠,一是考慮到路途太遠太過顛簸和麻煩,二是吳母百年之後和吳父合葬也是問題,吳母最初的打算就是將吳父葬在長白縣,這種想法無可厚非。
所以小雨這種秉承遺願的做法,我是非常支持與認可的,同時也對小雨在孝道上的表現也有了新的認識。不過這貨再對吳母的日常表現中,卻有著土匪一樣的性格,母女倆經常會因為意見上的不統一而發生爭執,致使兩個人都不開心,可最後卻都是吳母妥協,給小雨轉賬哄其開心,小雨在收到轉賬后也會開心的和吳母進行另一番交流。
小雨在不動歪心思的時候很可愛,長的雖說不是美女,但確確實實很耐看,很多時候她的想法很幼稚,可我卻總是喜歡變著法的迎合她,這個過程中我很享受,心裡會有暖暖的感覺。
在我的內心深處是不想失去這個人的,可現實很多時候又對她厭惡的不行。
人與人之間,人與仙之間,人與劇本之間,使得我對小雨的態度和思想,太過矛盾和太過複雜了。
人與人之間,我非常的愛她,不管她是什麼樣的人,我甚至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可每當她動歪心思的時候,我又覺得她幼稚和噁心,好像一隻披著袈裟的魔,使得我想遠離她。
人與仙之間,身後的黃天豹的他們,甚至包括胡九齡和靈魂深處的那個聲音,每當我因為她的噁心不想在妥協的時候,他們卻讓我繼續的妥協下去,讓我只能不得不繼續下去。
人與劇本之間,從夢到她,找到她,如果是單純的仙家之力,是絕對達不到這種效果的,因為這些仙家也是因果之下的產物,他們是沒有改動因果能力的,但凡我成長的路上有絲毫的偏差,我與小雨也是不會相遇的,哪怕是相遇了,我也會因為能力的不足,使得我倆發展不到現在。
所以如果把整個事件比喻成一盤棋局的話,我是棋子,黃天豹他們也是棋子,執掌棋局的人就是編劇,至於編劇是誰還不知道,但是夢裡的那個路喜一定是知道的,否則就無法解釋通這一切了。至於這一局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只能交給時間了。
關於矛盾和複雜,又讓我想到了一個故事,一個在古天樂版「尋秦記」裡面的故事。
一位旅人在荒漠中逃命,他的身後是群狼在追逐,旅人的前方是一口枯井,為了逃命他沒有猶豫的欲要跳進枯井裡,當他在跳下去的瞬間,看到井底里滿是縱橫交錯的毒蛇。
好在墜落的過程中,他抓住了井壁橫向長出的樹榦,此時旅人掉在井裡的半空中,抬頭向上看去群狼正將探頭望著井底,低頭向下看去,毒蛇不斷的吐著信子。
現在是上去也是死,下去也是死,旅人只能緊緊的雙手抓著樹榦不敢鬆手,就在他祈禱自己的體力能堅持到有人來救他時,他聽到了吱吱的聲音,在樹榦的盡頭一老鼠正在用牙齒磕著樹榦,而且已經磕斷了一半,眼看在磕下去樹榦就要徹底斷了,他也會跌入谷底以自身血肉飼養毒蛇。
萬般絕望之時,他再次抬頭向上望去,正巧看到一片樹葉上正凝結出一滴蜜糖,這滴蜜糖正欲飽滿而滴落下來,他張大了嘴作勢去接住這滴蜜糖。可他卻又看到在蜜糖之上還盤旋著一隻毒蛇,這條毒蛇張著嘴,它的毒液順勢流了出來,混合進了那滴蜜糖里。
可旅人見此沒有閉上嘴,或者避開蜜糖滴落的方向,他依舊張嘴欲要接住這滴蜜糖。
因為他想要最後再嘗嘗,這生命中最後的那一點甜。
這個故事在第一次看電視中聽到的時候,我還在上小學四年級,我當時並不明白這個故事的含義,可現在我明白了,多年的經歷之下,我就是那陷入絕境的旅人,在我遇到小雨後,她就是混著毒液的那滴蜜糖。
左右都是死,我早就沒有了對生的勇氣和鬥志,要不是為了尋找答案印證答案,或者渾渾噩噩的度日,或者早就選擇了一了百了。
不得不說,身後的他們對我的了解,遠遠超過了我對自身的了解。
矛盾么,好像也不那麼矛盾,複雜么,好像也不那麼複雜。
可偏偏就是出不來,也不想出來,此刻最真實的想法,也就是想把那滴蜜糖含在嘴裡,但是卻不敢咽下去,希望這滴甜能一直縈繞在嘴裡。
小雨看著我有點失神,忙問我在想什麼,對我和她聊天時還能走神有些不高興,可我哪裡會和她說出我的真實想法啊,只能是傻笑來掩飾自己。
小雨好似想到什麼向我問到:
「對了,你那個嬸子的事,你是打算怎麼幫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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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隱瞞小雨,教嬸子去龍鳳園做的那些事情都告訴了她。
小雨在聽我說完就樂了起來:
「你真行,這昨天去過之後,你這今天就把那地方利用起來了,不過這麼做能行么?不會出事吧?」
我點了支煙對小雨解釋了起來:
「這嬸子沒錢,我也不能自己掏錢幫她辦事啊,看她怪可憐的,才教她這麼做個不花錢的辦法,不過確實,這個辦法有一定危險性,要不是那裡有座觀音像,我是打死也不敢給人出這種主意,而且我叮囑她了這種辦法只能用一次,像這種求野鬼辦事的也不是沒有先例,不過最後都會因為各種原因致使當事人出現危險,但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當事人的貪心。」
小雨聞言有些小驕傲的表示:
「看來我這夢沒白做啊,我的夢都可准可准了,之前在通榆的時候,身邊那些人都讓我幫他們做夢,讓我做,我就能夢到,以後叫我小夢仙。」
這個時候的小雨是最可愛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天真無邪的樣子。她經常和我說她做的那些夢,但是很多時候她問我夢到了什麼,我都會說忘了,但我的夢中之准一點不比她差,不是和她藏心眼,而是涉及的東西說了她也未必會信。
小雨又和我說起了一件事情,還是有關她父親那邊的事。
小雨父親的家族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家族裡的男丁,都會在四十多歲的年紀過世,從小雨爺爺的那輩就開始了。這個情況家裡人也找了很多高人看過,但是都沒有看出個究竟來,眼下他那幾個叔叔也都快到了那個年紀,使得每個人多少都有些擔心。而且他的那些叔叔們,除了老叔家是兒子,其他的叔叔家都是閨女,所以在香火傳承上,這吳家也陷入了尷尬的局面,好像這個吳家受到了某種詛咒一般。
小雨想要我查查是怎麼回事,可我表示眼下的我也無處下手,我需要接觸過這些人後,還需要去墳地看看,將相關的所有問題都找出來,才能得出結論,否則我也不敢貿然說什麼。
見我這麼說,小雨難得的沒有呲噠我,這要換成別的事她問我,我要說不知道,立馬就呲噠我了。
和小雨又聊了一會,她突然提到了宮賀,問我宮賀最近怎麼樣了,我並沒有立馬和她聊宮賀的事情。而是把勝男告訴我有關於老田現在想接堂口活,正欲準備給身背鬼堂口七年的人翻堂子的事告訴了她。
她在聽聞后,忙驚恐問我老田能行么,還是老田打算把這活接下來后找我一起干。我晃晃腦袋錶示,這老田是想接下來以後自己干。
小雨有些馬後炮的對我嘲諷著,說我當初就不該收這兩人做徒弟,也不該給這兩人立堂口,把老田家孩子的問題解決后就該收手。這老田膽子這麼大,到時老田是一定會出事的,眼下需要考慮的是如何讓這老田別引火燒身,燒到我們這裡才是最主要的。
我點頭表示明白,不過心裡卻尋思著,這小雨啊,總是會說:「我們不能為了幹活而幹活,我們主要是為了修行,在修行的過程中把活幹了。」
這話聽著沒毛病,可是每當多天不來活的時候,第一個著急的就是她,而且來人來活了,也沒見她說這活不能接,這活不能幹的,這妥妥的是還沒出事呢,就提前甩鍋了,怕出事影響到自己,你倒是別馬後炮,別收幹活的這錢啊!
小雨在呆了一會後,表示又想吃壽喜燒了,我看了看時間,開車拉著她就往出走。
這幾個月來,我倆除了在店裡我做給她吃外,不知道吃了多少頓壽喜燒了,眼下常去的是一家叫做「牛道」的店,那裡是烤涮一體的,環境食材都很不錯。
在吃完飯回到店裡,我幫她脫完鞋,又送她回家后,我收到了勝男的微信:
【師傅,宮賀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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