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御榻殺寵妃
南越國的首都番禺城,金碧輝煌、氣勢恢宏,佔地面積達到了千頃之廣!這座宮殿建築群巍峨壯觀。它的建築風格獨特,融合了南越文化和中原文化的元素,彰顯出獨特的魅力與威嚴。
宮殿內部裝飾華麗無比,雕樑畫棟、金璧輝煌,令人目不暇接。無數珍稀的寶物陳列其中,每一件都散發著獨特的光芒。寬敞的殿堂內,透露出皇室的尊貴與奢華。在這裡,彷彿置身於一個奢華至極的世界,讓人陶醉其中。
在裝飾豪華、金碧輝煌的皇帝寢宮之中,幃帳被緩緩揭開,一個身材高挑卻面容消瘦的身影,宛如幽靈一般,悄然無聲地踏入其中。他步伐輕盈,似一陣輕風,沒有發出絲毫聲響;他身形敏捷,如一隻獵豹,行動之間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與靈動。此人眼神銳利如鷹隼,透露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他的目光如同兩道冷電,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彷彿在尋找什麼重要的東西。
「娘娘,小的向您請安。」
「嗯……怎麼現在才來呢?」歐陽泰姬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和埋怨,但她並沒有回頭看一眼遲到者,而是依舊專註於梳理自己如雲般的鬢髮。此刻的她,彷彿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這件事情上,對於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漠不關心。然而,在那看似平靜的外表下,是否隱藏著什麼別的情緒呢?或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吧。
宇文及輕聲說道:「小的一直靜靜地等待著,直到皇上的狩獵隊伍踏出宮門之後,才敢小心翼翼地邁入宮殿之中。然而,命運似乎總是喜歡捉弄人,就在小的準備前往覲見娘娘之際,卻不巧碰上了內侍總管正在四處巡視。無奈之下,小的只好停下腳步,向總管大人請安問好,並與之寒暄片刻。這一來一往之間,便耽擱了不少寶貴的時光。在此,小的懇請娘娘寬恕小的遲到之罪。」
說罷,宇文及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上前去,站在娘娘身後。他伸出一雙靈巧的手,輕柔地在娘娘的肩膀上揉捏起來。每一次揉捏,都帶著恰到好處的力度,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深處的關切與柔情。
與此同時,宇文及微微低下頭,將自己的臉龐輕輕地依偎在娘娘那如瀑布般垂落的美麗秀髮之中。那髮絲柔軟順滑,散發出陣陣迷人的清香,宛如春日裡盛開的花朵,讓人心醉神迷。宇文及深深吸了口氣,陶醉於這美妙的香氣之中,感受著它滲入骨髓的愉悅。這股幽香,彷彿成為了他與娘娘之間心靈相通的紐帶,將他們緊緊聯繫在一起。
宇文及雙手輕柔地放在她那纖細的雙腋下,生怕一個不小心弄疼了她。隨著他手臂微微用力,她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重力一樣,輕盈地飄飛起來,並自然而然地依附進了他溫暖寬厚的懷抱里。就在這時,原本擺在桌上的象牙梳突然失去支撐,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這清脆的聲響打破了房間內短暫的靜謐,彷彿也驚醒了沉醉其中的兩人。他們猛地回過神來,看著彼此尷尬一笑,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和喜悅。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只有那彷彿要將人融化般的熾熱溫度在急劇上升著。歐陽泰姬不禁感嘆,雖然當今皇上經常寵幸自己,可是他有後宮佳麗數千,怎麼可能像眼前之人給予她如此美妙絕倫的享受呢?此刻的她,心中充滿了幸福與滿足,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
「皇上回宮……」隨著內侍太監艾理那高亢尖銳且悠長的聲音響起,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直劈得皇帝寢宮那一對正在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的野鴛鴦渾身一個激靈,手忙腳亂地從香榻上爬起來,胡亂整理著衣服和頭髮。
歐陽泰姬面如死灰,渾身顫抖不止,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知道,如果被皇帝發現自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後果將不堪設想。而宇文及則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涔涔,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悔恨和自責。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皇帝已經踏進了寢宮,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銳利,冷冷地掃過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當他看到那對野鴛鴦時,眼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彷彿要將整個寢宮都燒成灰燼。
「你們兩個,竟敢在我的寢宮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帝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無法遏制的憤怒。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對野鴛鴦,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他們的心上,讓他們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皇……皇上饒命啊!妾……妾是被逼無奈的……」歐陽泰姬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淚水如泉涌般流淌。她試圖為自己辯解,但皇帝卻絲毫不為所動。
「被逼無奈?哼!難道有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嗎?」皇帝怒喝道,「你們這對狗男女,簡直是不知羞恥!」
此時此刻,整個寢宮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沒有人敢發出一絲聲響。所有的宮女和太監們都低著頭,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生怕引火上身。而那對野鴛鴦則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只能默默地等待著皇帝的發落。
話說當今皇帝趙興一向信奉巫術,平日里在宮中豢養術士無數,這些術士據說皆可以占卜未來前程。趙興皇帝為此經常召見他們占卜天下形勢、測卦國家命運。其中有一個從中原來的術士姓宇文,名及,因為能言善辯、巧舌如簧,經常將南越國的未來占卜得天花亂墜,所以深得皇帝寵信。也因此成為唯一可以自由進出皇帝寢室、後宮的人。誰知這宇文及進出後宮多了,竟然沒多久就和皇帝的寵妃歐陽泰姬勾搭上了,每當皇帝外出時,便是他們在皇帝的寢榻上銷魂沁骨之時。這天宇文及得知皇帝又要到40裡外的越秀山圍獵,知道這一去就是一整天,甚至要第二天才回來,於是就來到皇帝的寢宮和泰姬放肆地盡享著男歡女愛。誰知今天皇帝剛到狩獵場不久就因為身體不適,便早早返回。以至於弄得這一對野鴛鴦直到皇帝掀開幃帳時,他們還在那裡慌亂地著衣戴帽。
但一切都太遲了!
堂堂的一國之君,居然戴了綠帽子還被蒙在鼓裡!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趙興作為一個性格暴烈、自尊心極強的皇帝,怎麼可能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的憤怒和恥辱感如同火山一般爆發出來,讓整個宮廷都為之顫抖。
只見趙興抽出鋒利無比的寶劍,寒光閃爍,令人不寒而慄。他一步步走向泰姬,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決絕。當寶劍高高舉起時,眾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彷彿時間都凝固了。
只聽「咔嚓」一聲,泰姬的人頭頓時落地,鮮血四濺。那殷紅的鮮血如同一朵朵盛開的罌粟花,綻放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了一幅觸目驚心的畫面。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讓人作嘔。
趙興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的怒火併沒有平息。他的眼神依然冷酷無情,手持滴血的寶劍,一步一步走近宇文及。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這一切都是歐陽娘娘逼迫小的做的啊!她強迫我與她同床共枕啊!」宇文及驚恐地跪伏在地,連連磕頭求饒。
皇帝的臉色陰沉得嚇人,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寶劍,怒視著眼前這個無恥之徒。寶劍閃爍著寒光,彷彿隨時都可能揮出,將宇文及的頭顱斬落。
「你這卑鄙小人,居然還敢抵賴!」皇帝咬牙切齒地罵道,「朕早就知道你們這些奸佞之人心懷不軌,如今竟敢穢亂宮廷,簡直罪大惡極!」
宇文及渾身顫抖著,涕淚橫流:「皇上,小的所言句句屬實啊!歐陽娘娘她……她以權勢相逼,小的實在無法抗拒啊!求皇上開恩,饒小的一命吧!」
皇帝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朕會相信你的鬼話嗎?歐陽娘娘一向端莊賢淑,豈會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分明是你這賊子圖謀不軌,還妄圖誣陷她!」
說罷,皇帝手中的寶劍猛地揚起,只需瞬息之間,便可讓宇文及身首異處,如同那泰姬一般。
宇文及嚇得癱倒在地,絕望地哀求:「皇上,請息怒!皇上,手下留情,臣新近有一卦關乎國家社稷,一直沒來得及向皇上稟報。」宇文及驚恐地大叫,彷彿劍鞘已經刺進頸脖了一般。
「嗯?關乎社稷的卦象?」皇帝一聽,果然如觸電般地將寶劍收入劍鞘之中,並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神秘莫測的人。他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和緊張:「你快快道來,倘若所言非虛,朕自當赦免你的罪過;但若是膽敢有半句虛妄之詞,休怪朕立刻將你處死!」
隨著皇帝這句話出口,整個宮殿內的氣氛都變得異常凝重起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著下文。宇文及則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片刻之後,他終於開口說道:「陛下,此卦象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