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神木獄版加速器
許哲看著中樞令上傳來的提示,
「入侵,捕獲?」
嗯,還有這種功能?
果斷選擇了是,頓時,周身法力迅速流失,眼看著不夠用,許哲慌忙取出儲物袋中的靈石。
神木殿外,溫宏七人突然面露驚恐。
嘩啦啦啦.....
七條散發著青色光澤的鎖鏈自神木殿探出,司徒中德最先察覺不對,當即拋下眾人,迅速遁走,可還是小看了這鎖鏈。
哪怕以元嬰修士的速度,也無法躲避。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大哥,救我!」
「該死!這神木殿不是死物么!」
.....
轉眼間,剛才還在殿外的七人,迅速被鎖鏈鎖死,不知所蹤。
靜室里的許哲,則面色蒼白,渾身猶如被抽幹了的乾屍一般,顫抖著服下幾枚丹藥,許久才緩過神來,恢復了幾分人氣。
儲物袋中的靈物,幾乎消耗一空。
迅速查探了一番,那七人,竟然都出現在神木獄的牢房之中。
總算沒有虧本。
不過也打定主意,輕易不要亂嘗試。
進了此處,這幾人便是徹底廢了,除非他們中有人是濁仙在世!
不再理會,許哲開始打量著空間的四周,並沒有看到問逍遙所謂的傳承。
最終目光放於穹頂之上,那裡,一片迷霧。
心念一動,揮手間迷霧消散,無數斗大的文字,如同星辰般在天空閃耀。
「《先天混元道籍》!」
許哲口中念叨著,只覺得這一刻,大道可期。
《大五行輪轉經》乃是《先天混元道籍》的前置功法,修士在煉虛之後,便可以無縫銜接此功法。
而許哲一直進境緩慢的《衍神經》,赫然也在其中。
神木獄中,
司徒中德這一刻終於慌了神,修為,神識都被死死壓制,無法使用。
「該死的,都是因為你!」
一旁的司徒中海也沒好到哪裡去,直接沖著溫宏怒斥道。
「怎麼,有脾氣?」
溫宏自盤膝狀態坐了起來,不僅法力被壓制,連氣血也無法調動。作為當年差點被煉成人傀的傢伙,如今的溫宏,實際上是一名銀骨之軀四階體修。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溫宏當即出手,
「還愣著幹嘛,動手!」
修士沒了修為,神識,也就和凡夫俗子一般,或許略通拳腳,可面對四階體修,再加上五打二,在這狹窄的牢房中,除了單方面圍毆,不會出現其他可能。
很快,鼻青臉腫得二人縮在角落,溫宏等人也都停手。
只是那四名金丹修士倒是躍躍欲試,金丹打元嬰,還是按著打,這種機會可從來沒有過。
良久,
溫宏嘆了口氣,「別裝了,看樣子並沒有人,咱們應該是偶然觸動了神木殿的防禦機制。」
「你家道子就沒有後手?」
司徒中德顯然不信。
溫宏不語,若不是此時情況不明,倒是一個解決對方的好機會。
再等等!
靜室中,通過中樞立,許哲清晰的看見,這七人體內有某種能量在源源不斷的流逝,被監獄吸收,只是很輕微,如今神識,法力被封禁的七人根本無法察覺。
有古怪!
一番仔細觀察研究,許哲終於發現緣由,心中不禁感嘆這神木殿設計之精妙。
神木獄實際上位於建木殘樁的正下方,所有關押在神木獄中的修士,生靈,其體內的氣血,法力,都會源源不斷的抽取流失,為建木補充養分,只是如今建木被伐,缺少主動吸收的載體,便只能揮發在這片小世界。
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可以取代建木的位置?
若是可行,三名元嬰,四名金丹,足以讓許哲修為突飛猛進。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許哲通過中樞令,直接出現在了一層神木樁附近。
仔細感受,確有一股輕微的法力,氣血在不斷揮散。
很微弱,應該是建木只剩下殘樁,徹底死亡導致。
當即盤坐在空曠的樹樁之上,通過中樞令控制引導,頓時,一股精純的法力湧入許哲的身體。
舒暢,通透,這可比自己費力打磨來的快多了。
喚出面板,修為後的數字也在跳動。
神木獄版加速器!
與此同時,一連幾天下來,神木獄中的幾人也察覺到不對,不僅越來越困,連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不對,這監獄有古怪!」司徒中德面色陰沉,他努力感知著自己身體的變化,卻因修為和神識被封禁而難以確切判斷出問題所在。
司徒中海也滿臉凝重,「大哥,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會被這詭異的地方吸干。」
那四名金丹修士更是驚慌失措,他們本以為只是被暫時困住,卻沒想到會面臨如此詭異的情況。
「都冷靜下來!」司徒中德低喝一聲,「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了陣腳。」
眾人開始四處查看,然而,這狹窄的牢房中除了冰冷的牆壁和詭異的牢門,便是角落中不知名的屍骨,早已被檢查無數遍。
「難道我們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裡?」一名金丹修士絕望地說道。
溫宏猛地抬頭,死死的盯著司徒中德,既然要死在這鬼地方,那也要報仇之後再死!
「你想幹什麼?」
司徒中德警惕的望著溫宏,一種不妙的感覺浮現在心頭。
「只是想在死之前,算一些賬而已!」
溫宏嘴角嗜血,猛然沖向司徒中德,絲毫沒有留手。
沉浸在修鍊中的許哲皺著眉頭,
如今這幾人都是自己上好的補藥,可不能浪費了!
當即揮手,牢獄中原本沉寂的鎖鏈陡然動了起來,迅速纏繞住幾人。
「這牢獄.....不對!」
這一刻,七人猛然醒悟,
「藏頭露尾的鼠輩!有本事出來與我們正面一戰!」司徒中德怒目圓睜,大聲吼叫著。他的聲音在牢獄之中回蕩,卻只換來一片寂靜。
「躲在暗處算什麼英雄好漢!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們嗎?」司徒中海也跟著叫嚷起來,滿臉的憤怒與不甘。
溫宏則陰沉著臉,冷聲道:「不管你是誰,今日之仇,我溫宏記下了。若有機會出去,定讓你百倍償還。」
那四名金丹修士也紛紛開口咒罵。「懦夫!不敢露面的膽小鬼!」「你以為能永遠困住我們嗎?等我們出去,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你這卑鄙無恥之徒,只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有本事就放開我們,堂堂正正地打一場。」
........
他們的罵聲越來越激烈,各種難聽的話語不斷湧出。
可是,無論他們如何叫罵,許哲始終不為所動。牢獄之中依舊寂靜無聲,只有他們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顯得格外突兀。
漸漸地,七人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他們的憤怒也逐漸轉化為絕望。他們意識到,自己的叫罵根本無法激怒那個神秘的人,而他們的處境也變得越來越危險。
司徒中德頹然地靠在牆壁上,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司徒中海也沉默了下來,不再叫嚷。溫宏緊緊地咬著牙,心中充滿了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那四名金丹修士面面相覷,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他們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裡了。
而在建木殘樁之上,許哲依舊沉浸在修鍊之中。這七人對他來說是難得的機遇,不能輕易放過。至於他們的叫罵,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就在許哲沉浸在修鍊之中的時候,外界,局勢驟變。
幾次連番試探之後,大乾與碎玉的全面戰爭,終究還是爆發了。
缺少高端修士的大乾,前線節節敗退,三關之地連七天都沒有守下來,就這,還是碎玉教前期試探性進攻的結果。
眼見大乾似乎真的因為某種原因陷入削弱,碎玉教當即發起了猛攻,僅僅三月時間,大乾十州之地,便陷落五洲。
碎玉教後方大營,
靈風子連鬍子都快扯下來了,還是想不通,司徒中德老兒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清玄,你說,這幾個老傢伙會不會是跑中域搬救兵去了!」
清玄子默不作聲,倒是一旁的炎陽子接了話茬,「管他什麼埋伏,救兵!要我說,咱們一鼓作氣,直接干到乾京,聖尊已經開始嫌棄咱么效率低了!!」
聖尊,便是大乾背後的那尊化神修士。
「干,干,干!你要想死你去!」
炎陽子沒好氣的懟了自家師弟一句,「上次要不是留了個心眼,找聖尊借了靈寶,說不定咱們幾個就留在那了!逼急了,司徒中德那老傢伙可什麼都做得出來!我還不想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間屋子裡,可是聚集了四名元嬰,卻在這瞻前顧後,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還是靈風子止住了話頭,幾人心裡清楚,那件化神階的傀儡,雖不清楚具體底細,但從上次交手來看,恐怕在場任何一人,單獨面對都撐不了多久。
「天尊那邊可有傳話?」
此言一出,屋內一時陷入沉默。
碎玉教背後的那名聖尊,四人已經隱約猜到是誰,按照以往的作風,那位可不是什麼好相處的。
片刻后,炎陽子緩緩開口:「天尊那邊並無傳話,倒是之前乾京有消息傳來,大乾朝廷弄出不小的陣仗,似乎斬殺了一名元嬰。」
「這消息我也看了,已經派正憲前去打探!」
說話的是清玄子,褚正憲正是其弟子。
「褚正憲?倒是個穩妥的傢伙!」
「也罷,再等等!我倒要看看,司徒中德這個老鬼,到底在搞什麼!」
————
瑤山宮,龍華殿,
司徒百達看著中央穹頂上搖搖欲墜的王朝道龍氣,罕見的露出一絲疲憊。
有時候,真想拋下一切,帶著娘親,妹妹一走了之。
可惜,自己現在的位置,想走也走不掉。
「陛下,老祖和二祖的魂燈,已經快燃盡了!」
汪澄匍匐在地,老淚縱橫。自己自幼被老祖司徒中德收養,給了修行機會,才有了如今地位,可以說要沒有老祖,自己恐怕早死在那片野地里。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可如今,卻只能看著其魂燈搖搖欲墜,而無能為力。
「朕父王呢?」
面對司徒百達德詢問,汪澄顧不上擦拭,連忙彙報結果,司徒志澤魂燈大盛,顯然更近一步,渡劫成功!
終於有好消息了。
「不等了,準備開洞天!」
司徒百達當即下了決定。
「可是......」
「沒有可是!」
司徒百達德聲音帶上了一絲壓迫。
「老奴遵旨!」
待到汪澄離開,紀躍生從暗處走了出來,作為一朝帝王,自然要有自己的班底,紀躍生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陛下,會不會有些著急了!」
司徒百達捏著眉心,許久才緩過神來,「不是我著急,實在是洞天內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兩位老祖朕估計已經災了,當務之急,能保一個是一個!」
司徒家三位元嬰老祖,三祖已隕,另外兩人情況也不好。
如今知曉自己父親已經突破成功,自然要抓緊救援。
至於說救人,司徒百達從來沒有考慮過。
老祖都栽了,拿頭去救。
「老紀,你我之間就不藏著掖著了,之所以把你從前線調回來,是想拜託你一件事,把我娘和妹妹送去南荒!」
聞言,紀躍生有些不解,「陛下,為何不去中域?」
「南荒自當年一役后,遵從悲喜天尊條令,有浮華看護,相對安穩!至於中域......」
沉默許久,司徒百達才說出了當初臨走前,二祖傳達的猜測,
「碎玉教背後有化神天尊,而且疑似來自中域!」
寂靜!
當今天下,人族五域,除了徹底淪為死地的北域以外,皆以中域為尊。
當年北域陸沉之後,天尊會盟,曾定下三條約定,
一者,以人為本,發展人口。
二者,化神嚴禁干涉除中域以外其他各域。
三者,天下各宗有責任義務剪除邪祟。
而如今碎玉教的行事,直接挑盟約底線。
「怎麼,在想那三條鐵律?」
見紀躍生陷入了沉默,司徒百達背著手,看向穹頂,「你認為事到如今,那些大人物,會不知道?只是裝作看不見罷了!現在想來,那東海三宗便是例子,什麼碎玉,都只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你我都是棋盤上的棄子,至於那位到底在下什麼棋?恐怕就不是你我所能揣測的!」
「去吧!」
擺了擺手,司徒百達也有些乏了,
自己只是一介金丹,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