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賭上性命

在眾人如此高效率（指達達利亞和笹百合殺了90％doge）的清理下，魔物潮漸漸停息，最終歸於沉寂，不再有魔物從黑暗中湧出。

達達利亞輕舒一口氣，全身的肌肉在緊繃后緩緩放鬆，臉上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與興奮。

「真不錯，」他低語道，目光中閃爍著對戰鬥無盡的熱愛與嚮往，「如此兇險的戰鬥，我曾在那個地方體驗過……」

【深淵？】

【就是深淵，達達利亞角色故事裡有說過】

【《生死邊緣而已，我很擅長處理》】

派蒙對達達利亞的興奮有些難以理解，小臉上滿是困惑：「你好像很興奮？就這麼愛打架嗎？」

達達利亞理所當然地回答派蒙說：「當然！我享受無止境的戰鬥。賭上性命，竭盡全力，付諸一切。」

洛對達達利亞的想法感到有些奇怪：「明明有著難以割捨的羈絆，卻秉持著這樣的理念……很難不讓人覺得你其實是一個孤家寡人呢。」

【達達利亞很喜歡他的弟弟妹妹吧，賭上性命去戰鬥，要是死了，他們不會很傷心嗎？】

【如果是我的話會覺得擅自賭上性命對於那些在乎自己的人來說有些太自私了……】

【樓上你還好吧？人總要先愛自己才能去愛他人，要照顧好自己哦】

【沒事，謝謝你陌生人，我已經放下了】

【其實洛會說出這段話也是想到了歸終吧？結合之前雷神傳說任務裡面跟『虛譚』一起爆料出的信息，希望歸終活著，而且自己也必須得在才行】

達達利亞知道洛所說的難以割捨的羈絆指他的弟弟妹妹們，說到他們達達利亞的嘴角不自覺地流露出一點笑意，他雙手抱著腦袋，解釋道：「至冬人都重視自己的家人，但我們也都知道，尊重對方的選擇才是最能體現愛著對方的表現。」

熒瞥了一眼達達利亞：「但你的弟弟妹妹們不是都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玩具推銷商？」熒曾見過達達利亞的一個弟弟托克，托克並不知道達達利亞其實是愚人眾的執行官，達達利亞只告訴他自己是為至冬國去往其他國度推銷玩具的玩具商，甚至為了瞞住真相騙托克獨眼小寶（劃掉）遺迹守衛是大型玩具模型。

但既然達達利亞的弟弟妹妹們只以為他是賣玩具的，若是犧牲在了外面，對他們來說怎麼尊重對方的選擇？他們又要怎麼接受這個事實。

達達利亞認真地回答道：「托克只是還小，我是覺得，孩子們都應該有一個美好一些的童年，而愚人眾執行官的身份難免伴隨著死亡，我的確怕他擔心。在他這個年紀，不應該為這些事煩惱。等他再長大一點，我就會告訴他真相。而且，雖然暫時隱瞞著托克，但冬妮婭和安東都是知道我身份的呀。」

【達達利亞他真的好好，這麼關愛弟弟的童年】

【有的人用一生去治癒童年，有的人用童年去治癒一生，有這麼好的哥哥在，托克真的很幸福】

笹百合也不理解達達利亞渴望戰鬥的觀點。

「總有些什麼，比個人的性命更重要。」對笹百合來說，那就是他的主上雷電真以及真所摯愛的稻妻，他可以為了這些去做任何事，包括獻出自己的性命。

「可只是為了戰鬥而戰鬥的話，恕在下不能苟同。但我認可你對戰鬥的渴望中體現出的意志……」

就在這時，笹百合的聲音突然一頓，他的目光被地面上過奇異的物品所吸引：「地面上，好像有個與『式大將』長得相似的紙人？」

『式大將』聞言，它幾乎是急切地躍至笹百合所說之處，仔細地觀察，片刻后，它轉過身面向眾人，說：「這是我的拓本，以我為藍本製造的量產式神，承載著我的力量，或許，還有幾分記憶……」說到這裡，『式大將』的聲音中不禁流露出幾分著急：「現在就回收它吧。」

隨著『式大將』將那個紙人緩緩收回自己體內后，派蒙期待地問：「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式大將』卻彷彿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對派蒙的提問置若罔聞，它喃喃自語道：「晴之介……」

「晴之介？」派蒙歪著頭，她還以為『式大將』說的話是在回復她的問題，臉上滿是疑惑。

『式大將』終於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它朝派蒙微微點頭，說道：「惟神晴之介，我的主人。」

「他是稻妻最初的『陰陽師』，精通符法。他創造了我和這座秘境，並在這裡隱居了很久。」

公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的主人果然是這裡的創造者。」

派蒙還記得『式大將』對它自己的疑問：「所以，他造出你和秘境的目的是什麼？你已經想起來了嗎？」

『式大將』低垂著腦袋，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抱歉……目前還不清楚。」

派蒙腦洞大開地猜測道：「會不會是陰陽術狂人呀？發現自己的陰陽術很厲害，於是製造這麼一個地方，閉門修行，想讓自己變得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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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大將』：啊？

【派蒙你輕小說不要看太多了】

【八重神子真是害人不淺（不是）】

【神子創立八重堂的起因是為了對付影的永恆，所以……錯還在與你！巴爾澤布！都是你的錯！巴爾澤布！都是巴爾澤布的錯！（亞哈狀）】

【樓上什麼月計人】

公子想到了博士，他摸了摸下巴，贊同道：「有可能哦。沉迷某種學術的人，總是能幹出驚天動地的事。」

說著說著，靈感來了，達達利亞也學派蒙那樣腦洞大開：「比如這個惟神晴之介，他醉心於陰陽術，特意造出這座秘境來鍛煉自己。」

「卻沒想到，秘境出了差錯，陰陽術失控，使得式神都變成了魔物。」

【公子怕不是在cue博士】

【看來博士在愚人眾執行官里風評也很差】

『式大將』更沮喪了，晴之介不會真的是這樣吧。

派蒙被公子的話嚇了一跳：「嗚啊！式神還會變成魔物的嗎？！」

笹百合看著倆人故意給『式大將』使壞（雖然派蒙其實並不是故意的），為惟神晴之介說了句公道話：「以在下式神應當很少出現這種狀況，就算失控，一般也不會變成如此形態。」

『式大將』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達達利亞攤了攤手：「只是瞎猜而已，畢竟這裡也沒有式神、符紙之外的媒介了嘛。聽我說，出了這麼大的事，稻妻當局肯定會發現吧？於是就派人封印這裡，式大將也陷入了沉睡……」達達利亞跟愚人眾那些心思深沉的執行官相處多了，向來不憚以最大惡意揣測他人，他發自內心深處確實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並非全然不存在。

像這樣的人性陰暗面，達達利亞見得多了。

『式大將』聞言，身形似乎微微一震，顯然它完全不認同達達利亞的說法，於是它立刻繼續追溯自己的記憶，試圖找到哪怕一絲反駁這些猜想的證據——它打從心底里不相信，它的主人會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不負責任的人。

「不。」『式大將』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雖然我現在還想不起晴之介的面容，也不記得與他相處是什麼感覺……但有一點我能肯定——」

「以他的才能，應該不會在陰陽術方面犯下如此大的錯誤。而且，我總感覺他不是那麼沒有責任心的人…」

達達利亞歪了歪腦袋，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是嗎？那就只有一個不太好的猜測了哦。」

「假如惟神晴之介是個惡人，創造這座秘境只是想要不斷強化陰陽術，最終創造出可以成為武器的魔物……」

「那他就會是不折不扣的麻煩了。而你，是惟神晴之介的幫凶。」

【沒錯，這事兒達達利亞自己干過，要毀滅璃月】

【樂，合著達達利亞的猜測要麼是親眼見過，要麼是親手實操過是吧】

『式大將』無法接受這個說法，但它的記憶尚未完全恢復，此刻的它，除了重複達達利亞的話，竟不知如何反駁：「惡人的……幫凶？把魔物當成……武器？」

達達利亞感覺到自己的說法好像給『式大將』造成了一點心理傷害，他撓撓頭，對『式大將』解釋說：「啊，好像說了一些不太妙的猜測，不過只是順著你的回憶推測而已，目前還沒有任何決定性證據，我並非故意懷疑你，只是在幫大家理清一下現狀。」

說完，達達利亞尷尬地笑了笑，又補充道：「再說……被當成兵器，好像不是什麼壞事吧？」

熒暗暗觀察著達達利亞的神色，見他似乎是發自內心的說出這句話，心裡不禁若有所思：被當成兵器嗎……這是他的認知。

笹百合一臉淡然，他也是雷電真的武器，達達利亞的這番言論，就是他的寫照。但他也知道，雷電真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而洛……被當成兵器的話，說不定『虛譚』能手撕了那個人。畢竟『虛譚』可是洛的武器。

【所以，達達利亞是覺得自己是冰之女皇的兵器嗎？】

【說到『式大將』是武器……？難不成洛要送給爺的武器就是式大將吧？？】

【不至於不至於，那個武器要換掉無鋒劍的，這個式大將就是個紙人，也沒法拿在手裡啊】

達達利亞見大家都不回應，有些不好意思地轉移話題道：「穿過那道門，應該就能抵達下一個房間。」

「我們大家注意找找『式大將」的拓本吧，那個能幫它恢復記憶。」

「沒準我們還能在最深處見到惟神晴之介本尊呢？不知道那傢伙能不能打，我想會會他。」

『式大將』還沉浸在達達利亞剛剛的猜測中，直到達達利亞這樣說，他才終於回過神：「……我們繼續前進吧。」

穿過那扇古老而神秘的門后，眼前的景色竟與他們預期的大相徑庭，不是想象中的秘境房間，而是遼闊無垠的荒島，海風帶著咸濕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們愕然發現自己竟回到了秘境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入口處。

派蒙飄在半空中，摸不著腦袋，一臉困惑：「咦？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又回到外面來了？」它的小臉上寫滿了不解，「我們不是明明穿過那道看起來通向下一間房間的門了嗎？難道說，那並不是真正進入秘境深處的門？」

洛的目光在四周掃視，她注意到了派蒙的疑惑，但更敏銳地捕捉到了另一個不尋常的現象：「公子、笹百合和『式大將』都不見了蹤影。看起來，只有我們幾個被秘境莫名其妙地放了出來。他們三人，估計仍舊被困在秘境的某個角落。」

熒聞言，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憂：「我們要不要再次嘗試進去找他們？」

洛聞言，邁步走到秘境那泛著淡淡光芒的入口前，她嘗試著將手緩緩伸入，但自己的手掌無法像上次那樣輕鬆穿過，而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在外，彷彿有一堵看不見的牆，將她們與秘境隔絕開來。

「不行呢，我們現在進不去了。」洛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光中滿是遺憾，「它在排斥我們，就像是在告訴我們，我們已經失去了再次進入的資格。」

熒的眉毛皺得更緊了，她凝視著那扇緊閉的秘境之門：「難道說，秘境已經不再允許我們進入了嗎？」

【難不成只有男性才能留在裡面？】

【總不能我選男主就能在裡面了吧】

洛緩緩點了點頭：「看起來確實是這樣的。或許，我們之所以會被送出秘境，正是因為秘境的某種規則在起作用。而至於具體的原因，恐怕就只有秘境自己知道了。」

就在這時，派蒙似乎注意到了什麼，它飄到秘境入口旁，仔細地聆聽著什麼，然後轉頭對眾人說道：「我好像聽到了隱隱約約的震動聲？難道說，秘境裡面有什麼機關正在運行嗎？」

洛聞言，攤了攤手：「看來，我們得在這裡稍等片刻了。直到秘境願意再次為我們打開大門，或者……直到我們找到其他進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