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重逢
施蘭德擺擺手,眸光盯著對面的女孩。
「換吧。」
他倒是想看看她想做什麼。
荷官噎住,似乎是欲言又止,半晌還是轉身離開了。
很快,新的發牌手替位,海泉眼眸閃著自信的光芒,似乎十分胸有成竹。
不過前幾把女孩都是這副表情,卻是把把皆輸,眾人一陣唏噓。
很快,荷官開始發牌,海泉再次閉上雙眸。
權今舟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一旁的易征卻是心急不已。
「少主……這……」
權今舟微微挑眉。
「少夫人她……」
「我知道,特別可愛。」
易征:「…………」他就不該多嘴。
海泉睜開雙眼,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
她的運氣一向很好,前四手拿的牌都是小牌除非人為原因,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全押了。」
海泉淡淡開口,這輪恰好她做莊,施蘭德只有選擇跟或不跟。
男人眉頭緊緊皺起,倒不是因為心疼錢,而是完全摸不清女孩想要做什麼。
周圍皆是沉默,良久施蘭德開口。
「跟。」
「再跟。」
海泉立馬開口,新換的荷官微微蹙眉打斷女孩。
「小姐,您已經輸給了賭場主五千萬,您只有五千萬籌碼了。」
聞言,海泉立馬回頭看向男人,無聲的撒嬌,用口型做出「老公」二字。
權今舟甚至可以想象到女孩面具下故作可憐的小表情。
「易征。」
「……少主,少夫人肯定會輸,不能再押了。」
權今舟淡淡睨眸看了他一眼,易征身形一僵明白自己多嘴了,半晌再次給海泉遞上一張支票。
「再跟五千萬。」
施蘭德望著女孩神色自若的模樣,再三思索。
「押……一看就是虛張聲勢。」
「前面四輪,把把都是這麼自信,但是輸得一塌糊塗,賭場主不要被她虛張聲勢的模樣嚇到了。」
施蘭德眉頭深深皺起,似乎是在思考。
如果不跟則視為放棄,則五千萬輸給女孩,等於兩人平局不賺不賠。
但若是跟,贏了則賺一個億,輸了則輸五千萬,無論如何都不是筆小買賣。
玩得又野又大,這點倒是和阿清很像。
良久,施蘭德淡淡開口。
「跟。」
海泉頓時笑容展開,施蘭德的牌被揭開。
一張梅花J。
一張梅花Q。
「再來一張k,不就組成同花順了?」
荷官再次揭牌。
恰好是一張梅花K。
現場頓時爆發一陣笑聲,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
「同花順,這女人輸定了。」
「嘖嘖嘖,一個億就這麼拿出來給這樣沒腦子的女人揮霍,真不知道她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那個男人什麼身份啊……一個億啊?」
「噓……我聽熟悉的人說,是權家那位太子爺…還是小聲點。」
「權……」那人忽然噎住,立馬壓低了聲音。
「他不是結婚了嗎?」
「這女人說不定是婚外情,你知道的有錢人哪個玩的不花?要是正兒八經的權夫人能來這種地方?權總還陪著她鬧?」
「……那權總也太大手筆了,一個億給一個情人順便玩。」
海泉毫不在意台下嘰嘰喳喳的言論,看向施蘭德。
荷官走向海泉,眼底帶著淡淡的遺憾,似乎已經為女孩判下結果,緩緩揭開第一張牌。
第一張,紅桃A。
周圍忽然屏住呼吸。
第二張,紅桃A。
直到第三張,偌大的賭場彷彿拉了閘一般,安靜得一言不發,盯著荷官的下一步動作。
第三張………
「紅桃A???」
豹子?
大廳內一言不發,海泉微微挑眉,看向獃滯了的荷官,忽然得意洋洋的開口。
「我贏了,不是么?」
「……是。」
「那……宣布啊。」
「………………」荷官微微頓住,彷彿還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的回頭看向施蘭德。
「宣布就是了。」
他又不是輸不起。
施蘭德語氣很平淡,但看向女孩的表情顯然不一樣了。
她神色自若的神情,胸有成竹的表現,一舉一動都看得出來她的自信。
她似乎從一開始就篤定了結果。
和阿清簡直一模一樣。
「我宣布,這位小姐贏下五千萬……以及………」荷官看了眼施蘭德,他微微點點腦袋,荷官這才繼續宣布,「以及!這枚戒指!」
海泉接過戒指,面具下的眼眸神色閃過一絲欣喜,戒指是和她母親同樣的款式,一眼便可以看出來是一對,躺在她的手中讓她莫名十分安心。
半晌,她眸中又閃過一絲痛楚。
每每想到這是她父母愛的證明時,她就會想起伊安撕開的血淋淋的真相。
父親早就有了自己的家庭。
或許連母親的生死都早已漠不關心。
也不在乎她這個親生女兒究竟身在何處。
與此同時,易征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滿眼不可思議的盯著台上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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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男人淡淡勾唇,女孩彷彿自帶著光芒一般耀眼,站在台上熠熠生輝。
「少主,你怎麼看出來少夫人會贏的。」
「看不出來。」
「那……」
「錢而已,隨她玩。」
易征:「………………」真想撕爛自己這張多管閑事的嘴。
海泉收了支票和戒指,轉身便要離開,卻被施蘭德喊住。
「阿清。」
海泉微微一僵,瞳孔驟然一縮,驀然回頭看去。
母親的名字。
他為什麼會知道母親的名字?
施蘭德……
畫家……
賭場主……
一條一條信息串聯在一起,女孩頓時向後退了一步,眼底一片驚慌。
施夏……
他的女兒。
施蘭德緩緩起身走向女孩,見她有反應更加篤定的猜想。
「阿清。」
「你是阿清對不對?」
「面具摘下來我看看。」
施蘭德步步逼近,下一秒一襲黑衣的保鏢在他面前站定,冷冽的開口。
「先生,請你自重。」
海泉步步後退,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她微微愣神。
「對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認錯了。」
「不可能!你就是阿清對不對?!你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來見我?!為什麼?」
「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女兒在哪裡?阿清…阿清……」
黑衣保鏢形成了一堵牆,遮擋了施蘭德的視線。
這樣危險的地方權今舟自然是帶了人。
他橫抱起女孩,施蘭德還在身後不停的喊著。
「阿清,他是誰?………」
「他是誰……」
原來不是童話故事裡的重逢。
他的阿清身邊早已經有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