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浮屠三絕
「大哥,我們怎麼辦,要幫忙嗎?」燕思宣滿臉焦急與憂慮,急切地問道。
他們此次出行,實在是有些準備不足,僅僅帶了兩位開山境的長老。這般薄弱的陣容,若真要與對方正面衝突,即便加上姬家之人,恐怕也遠遠不夠。
更何況,那令人膽寒的鐘長策,可是摧城境的強者,實力高深莫測,令人望而生畏。
「隨安,還有伯父和諸位,不必為我苦惱了。今日,我即便死在這裡,也絕不會讓他們得到一點關於師父的消息的!」風語嫣神色決然,目光中透著堅定與不屈。
她的話語鏗鏘有力,彷彿在向眾人宣告著自己的決心。
說著,她手中長劍一橫,便準備直接自刎,以此來守護師父的秘密。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剎那間,一道凌厲的真氣如閃電般呼嘯而至,精準地將風語嫣手中的長劍打落。
「小語嫣,怎麼才一段時間不見,就這麼急著尋思啊,是不是忘了你還有我們幾個爺爺了!」瞬間,三道強悍的氣息如狂風般席捲而來,帶著令人震撼的壓迫感,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
那渾身散發的氣息極為強悍,令人震驚的是,這三人居然都是斷江境強者。這一下,局勢似乎又是有些反轉了。
至少,鍾長策想要帶走風語嫣,絕對要費些功夫了。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三絕啊,我當時誰居然敢攔我皇家的軍隊,區區三個斷江境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鍾長策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三人。
他們三人被江湖上稱為浮屠三絕,分別是劍絕、刀絕、槍絕。他們曾是風斬手下的武奴,一生追隨,忠心耿耿。所以在風斬失蹤以後,也就是一直跟在了風語嫣身邊,默默守護著她。
只不過前段時間外出為風語嫣尋找新婚禮物了,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及時趕回。
不過,他們看向眼前的鐘長策,眼中卻不敢有絲毫怠慢。
當年,鍾長策不過十七歲就能夠打穿整個南蠻,其勇猛與實力令人驚嘆。
如今更是摧城境的存在,更是如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
即便他們三個聯手,也不敢說能夠一定拿得下鍾長策。
「鍾長策,不要以為主人不在了,你就可以隨意欺辱他的弟子。」劍一怒聲說道,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們本沒有名字,只是在成為武奴之後,才有了這麼個代號似的名字,
劍一、刀二、槍三。他們的生命早已與主人緊緊相連,如今主人不在,他們更是要拼盡全力保護主人的弟子。
「那便讓本侯看看這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浮屠三絕究竟是個什麼貨色吧!」隨後,鍾長策手中長槍閃過一道寒芒,彷彿一道閃電劃破長空。
他身形一動,便是迎上了浮屠三絕。不過,三人可沒有什麼心思和鍾長策纏鬥。
他們深知,只有讓風語嫣離開這裡,他們才會放棄。所以,一抓到機會,就會帶著風語嫣離開。
只不過,顫鬥了許久,也是沒有找到機會。
只能說,這位被稱為血衣候的人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的實力強大,招式凌厲,讓人難以招架。
不過,似乎眾人都忘了這裡還有著一個斷江境強者。
只見姬成林暗中運轉真氣,就是攻向了鍾長策的長槍。儘管只是一瞬間的停滯,卻也是讓浮屠三絕找到了一個機會。他們急忙帶著風語嫣離開了這裡。
看著眼前逃跑的眾人,素來平靜的血衣候也是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他的臉色陰沉,眼神中充滿了怒火。
他當然知道剛才是誰做的。這裡能夠僅憑一道真氣就震動自己的長槍的,只有突破到斷江境的姬成林。
「姬成林,你膽敢抗旨!!!」這一聲怒喝,如雷霆般在空氣中炸響。
後方的大軍聽到這聲怒喝,立刻做好了準備,只待鍾長策一聲令下,便馬踏落楓城。
不過,姬成林在朝堂上混跡了這麼久,既然敢做,他自然就是有把握的。隨後只見他拱手對著鍾長策說道:「我不知道侯爺在說些什麼,既然侯爺說我抗旨,那麼就請侯爺拿出證據來,否則即便是搞到了陛下那裡,我也不懼!」
確實,想要查出斷江境高手私下裡動手腳太過困難,而且只是一道真氣而已,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麼。
「是啊,還請侯爺明察,不要冤枉了姬世伯!」不得不說,燕梓豪這個時候站出來和稀泥,時機就是抓的太好了。本來風語嫣已經逃離,鍾長策再對落楓城施壓就已經是毫無意義了。
再加上由他們風夏城出來說情,鍾長策只能認下這個虧。
鍾長策眼中的怒火幾乎就要抑制不住,他的雙手緊緊握著韁繩,身體微微顫抖。可是他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他一躍到了馬上,「姬成林,這個虧本侯記下了,希望你以後不要讓本侯抓到什麼把柄,否則本侯一定會讓你知道褻瀆本侯會是什麼代價!」
說完,就是號令著大軍去追捕風語嫣。許久之後,隨著馬蹄聲漸漸遠去,眾人才是如釋重負。
這個血衣候給人的壓迫感實在是太恐怖了!
「父親……」姬隨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是被姬成林打斷。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去救風語嫣,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
大軍之中,只看到一個老者騎著馬和鍾長策並排而行。
「侯爺,剛才我發現一個少年,長得很像侯爺的一個敵人!」此時的鐘長策氣已經消了大半,聽到這句話之後也是來了興緻。
「像誰?」
「素心侯……穆夢楠!」
隨後,就能看到血衣候肉眼可見的表情變得瘋狂起來。因為素心侯確實有一個丟了十多年的兒子。如果確認的話,那就是抓到了素心侯的一個巨大的軟肋。
還有就是,他對素心侯……心中已經嚮往許久了。那複雜的情感在他的眼神中交織,既有對權力的渴望,又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