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給我跪下
白狼部落
「把他丟出去!趕他出部落!」
貝娜嫌棄地看著面無血色、大受打擊的白逐。
「好的,雌主……」
白逐立即就被幾個獸人架起來丟出了部落。
「白逐,你也別怪我們,我們是貝娜的獸夫,必須聽從貝娜的話……」
白岩一眼難盡地看著白逐,隨後從兜里拿出一顆綠晶,丟給白逐,「看在我們一塊長大的份上,這是我唯一能幫你的了。」
白逐變成這幅模樣,他也很是惋惜。
白逐緊緊抓住白岩,將獸晶還給他,「我不要,我只要我父獸的死後留下的獸晶!」
白岩掰開白逐的手,「別想了!你如今在部落早就不是炙手可熱藍階獸人了。」
連他也感到很不可思議,白逐冒險吃了紫階的獸晶,既沒有死,也沒有成為晉陞為紫階獸人,反而是連退兩級,變成了綠階獸人!
誰知道白逐有沒有傷及根基,晉陞困難?
何況,白逐莫名有了雌主,更是惹怒了對白逐有極大興趣且身為族長女兒的貝娜。
「如果你當初答應貝娜成為她的獸夫,或許她還會幫你求族長,替你父獸治療。」
白逐的阿姆被流浪獸擄走糟蹋死了,幾個獸夫直接識海暴亂,變成了墮獸。
白逐的父獸雖沒有直接變墮獸,但已經半獸化。
白逐祈求族長不要殺自己的父獸,族長便言,若白逐能在一天內成為紫階獸人,他便考慮一下。
白逐剛成為藍階獸人沒有多久,讓他短時間進階,簡直難如登天,分明就是族長故意刁難。但為了這一線希望,白逐還是跑了出去,獵殺墮獸,拿獸晶升階。
意外碰見一頭受傷的紫階墮獸,就冒了險。
而就在白逐離開后不久,他的父獸便發了狂,徹底成了墮獸,被族長下令圍殺!
「族長從來就沒有想過留下我父親……」白岩攥緊拳頭。
族長一直討厭父獸,討厭自己!自己離開前,父獸的情況明明已經穩定,怎麼可能他這一走就失控了?到底是他天真了些!族長根本沒想留他父獸一命!
「可答應貝娜,至少你父獸的紫晶還能落在你手裡。」
「貝娜是怎麼樣的雌性,你不知道嗎?」白逐冷笑一聲。
白岩想起貝娜一言不合就鞭打獸夫,毫不猶豫地劃掉為她去采甜果而斷了一臂的獸夫的獸印,使得那位獸夫識海暴動慘死……
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沒用后,會被貝娜毫不猶豫地拋棄!
他斂眸,喉嚨發緊,「至少……我們可以得到族中最好的資源。」
他的天賦不如白逐,但因為自己是族長女兒的獸夫,獲得了比其他人更多的資源,才終於達到了藍階。
「你走吧,去找你的雌主。」白岩還是將獸晶塞給了白逐,「外面危險,拿著它提升自己的實力吧。」
白岩頭也不回地回部落,剛要回到家,一根獸皮鞭就朝著他襲來,他下意識閃開,讓獸皮鞭打了個空。
「白岩!你還敢躲!給我跪下!」
聽見雌主的聲音,白岩臉色微變,屈辱地跪在地上,第二鞭子襲來時沒有繼續閃躲。
貝娜面色不善地盯著他,「我是你的雌主,什麼東西都必須上交給我!可你不僅私藏獸晶,還把獸晶給了白逐?」
白岩心一緊,望向了貝娜身後的一位眼神躲閃的獸夫。
雌主只有一個,獸夫之間的明爭暗鬥少不了,他是貝娜唯一的藍階獸夫,其他獸夫看自己不順眼是常有的事……
貝娜見他悶聲不語,心裡更是生氣了!把所有的火氣都發泄在了白岩身上。
「雌主,別累著了,我們幫你教訓他!」貝娜身後的獸夫拉住她的手。
貝娜直接將鞭子丟給他,「給我狠狠的打他!」
獸夫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用了十全十的力氣揮鞭!他可不是柔柔弱弱的雌性,一鞭子下去,直接皮開肉綻!
白岩狠狠地看著動手的獸夫,壓住想要反抗的手。
一旦動手,貝娜只會更生氣。
看著白岩渾身血痕,貝娜心頭愉悅了不少,也就白逐那個不長眼的敢拒絕自己!其他獸人不管天賦如何,還不是得乖乖跪在自己面前?否則下次識海暴動,有得他們受!
「白岩,你知錯了嗎?」貝娜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是,我錯了……」但白岩心裡並沒有後悔把綠晶給出去。
「知道錯了就好!為了懲罰你,去給我摘紅漿果回來!」
白岩猛地抬頭,臉色蒼白了些。
貝娜見他這神情,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這麼?你不願意?」
白岩緩緩低下頭,「我願意……」
「這還差不多!摘不到紅漿果,你就別回來了!」貝娜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追隨的獸夫皆幸災樂禍地看著白岩,然後趕緊給貝娜獻殷勤去。
紅漿果是迷霧森林獨有的果子,香甜的味道還吸引了不少猛獸,若是白岩出了什麼意外……他們也能少一個強大的競爭者!
「雌主彆氣了,明天咱們去逛集市好不好?」
「嗯,還是你聽話!回去給你一顆青晶!」
哄貝娜的獸夫斂下眸中的鄙夷,聽見貝娜的話后一陣狂喜……
白岩站了起來,默默往部落外面走,附近有不少圍觀的獸人,那些目光中有幸災樂禍,也有同情。
他走出部落,白逐已經離開了,大概是前天找他的雌主了吧?白岩慘淡一笑,也不知道白逐的雌主怎麼樣,不管如何,都比自己的雌主好吧?
他看著胸口上的獸印,心裡無比懊悔。
他當初不應該為了得到更好的資源,就答應成為貝娜的獸夫!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自己的命運已經掌控在了貝娜身上。
白岩化作一頭狼獸,往迷霧森林而去……
而此時,白逐通過獸印,感受著雲泱的所在的位置。
他心中無比忐忑,自己如今只有綠階,雌主會不會嫌棄他?他的雌主會跟貝娜一樣嗎?
想著他的狼耳耷拉下來,獸世的雌主都習慣了高高在上、頤指氣使,他還是別期待了……
像他阿姆那樣脾氣好,不糟踐獸夫的,已經非常少見了。
其實他也感到很奇怪,自己明明失去了意識,為什麼一醒來就結了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