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吃草

「我。。唐羽，竟然還能再活一次？哈哈。。哈。。好，好，唐平，你給我等著。。。」

他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唐羽？唐羽。。。。誰啊？」

旁邊是老孟，還有蔡波。

「哥們，你同學，傻了啊？」

很快，醫生來了。

「陸川。。。你是叫陸川嗎？」

「我是唐羽。。」

醫生用手電筒照了照他的眼睛。

突然，外面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衝進來。

「陸川。。兄弟，我求你，原諒我們老張吧。。你要是不簽諒解書，他。。他得坐五年的牢啊。」

女人突衝進來，外面還有個年輕人跟醫生說著什麼。

「醫生，這陸川到底怎麼樣啊，會不會真的變成傻子？」

「目前來看，他瞳孔正常，但是。。。但是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意識了，這在醫學上。。幾乎已經確定了精神傷殘了，哎。。。你們跟病人家屬商量吧。」

老孟看著女人。

「你們坐牢，光顧著自己了，我兄弟已經傻了啊。。後半輩子的生活怎麼辦，你們想過沒有？」

「那。。那個。我們賠償賠償怎麼樣？這裡是五十萬。。只要你們簽了諒解書，五十萬就歸你們了。」

「五十萬？他才十九歲，後面還有幾十年呢。」

那個與醫生交談的年輕人進來了。

「姐。。你出來，剛剛醫生已經確診了，哎。。。的確是。。傻了。恐怕五十萬，不夠啊。」

「那。。怎麼辦。。怎麼辦啊？老張可現在還在拘留所。」

警察聽到了陸川醒來的事情，也趕來了。

「醫生，陸川。。怎麼樣？」

「還要進一步的做測試，不過我剛剛簡單的測試了下，以我三十年的經驗來看。。。他的智力，恐怕。」

「那好吧，您趕緊出具傷殘鑒定，那邊好快點判，疫情這麼嚴峻，還出了這事兒，有人發抖音了，這事兒已經火了，我們要是處置不好，南岸區要出名了。」

這些話，聽在了女人和她弟弟的耳中。

「警察同志，=我們要是和解，是不是可以不判刑。」

「這個。。是可以的，只要人家不追究了，自然可以。」

「好。好，我們去和他商量一下。」

「要快哈，上面說了，一天之內就會提交法院的。」

「好，好。我們去商量。」

二人竊竊私語了一會兒，又離開了。

一個小時以後。

二人又回來了。

「兄弟，我們。。出一百萬。一百萬怎麼樣，只要他簽了諒解書。」

老孟看著陸川。

「川兒，怎麼樣？一百萬。。。」

「好。」

這一個小時，陸川已經想明白了，自己以後就是陸川了，畢竟陸川的靈魂占多數，他也更傾向於自己當陸川。

女人很高興。

「你。。真的同意了。。那簽字，這張卡有一百萬。」

女人拿出一張列印的a4紙，遞給陸川。

陸川拿著筆，愣是在上面歪歪扭扭的畫了很久，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寫了。

女人和她弟弟心裡很忐忑，看來真是傻了，聽說他是大學生呢，這會兒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了。

畫了好久，陸川終於寫出來歪歪扭扭的兩個字。

再看他的手，竟然在輕輕的發抖，這其實是兩個靈魂融合的後遺症。

女人剛要搶過諒解書，被老孟先下手為快，奪了過來。

「銀行卡，密碼。」

「好，好，密碼六個八。」

兩人一同遞過去。

女人接過諒解書，一刻都沒有停留離開了病房。

這七日，陸川在網上可成了名人。當然大部分還是正面的讚揚，說在疫情期間，盡職盡責。

他大學班級里也有幾個同學來看過他。包括林玲，其實在第一天就來了。

這不是剛剛老孟在群里說陸川醒了，林玲就又來了，她上班的公司距離這裡不遠。

「老孟。。。陸川醒了啊。。。」

陸川看著林玲，當然他其實並不恨她，兩人實際上也沒有發生過關係。

「陸川，你還認識我嗎？」

林玲手裡提著兩袋水果。

「林玲，謝謝你來看我。。」

李玲愣了，老孟也愣了。

「呃，這。。這。。這是陸川嗎？」

「是吧，我來的時候就一個人躺這裡，不是他是誰啊？」

「但是，這。。這。不像啊。」

「是。。不怎麼像。川兒，你。。哎，要不先出院吧，去我那裡住幾天。」

老孟道。

既然已經和解了，也不需要醫院再做什麼了。於是辦理了出院，醫生專門開了一瓶鎮靜葯，說要是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吃兩粒。

老孟接過來，還拍了照。

三人剛出了住院樓的大門，外面竟然有一群主播在等著他。

陸川的腦袋還包著網布。

「陸川，你是陸川吧。。那天涯哥會不會判刑啊。。」

他們給醉漢取了個外號，叫天涯哥。

「是啊，要判幾年啊。。。」

「直播間的老鐵們，大家看吧，保安哥已經出院了。。。看起來情緒不怎麼好，新來的老鐵關注一下。。」

「左上角有紅包，領取一下。」

「我們都呼籲，一定要重判天涯哥。」

突然。

陸川不走了，後面的人一個一個的撞上來。

「清靈草。。。這裡竟然有。。。清靈草。」

前世的唐羽飽讀各種書籍，醫院門口的草坪中有一棵四葉小草，與=其他的草簡直沒有任何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每一葉草中間有條淺藍色的線。

這東西是煉製療傷丹的必須靈植。

他走近那株小草，蹲下，仔細的感受了下。

「沒有靈氣。。哎，，這裡靈氣太。。太稀薄了。」

雖然沒有靈氣，好歹是同一種草，藥性應該是有的。

他找了幾株。

「川兒，幹啥呢。。。」

所有的主播都對準了陸川。

「這。。保安哥在幹啥呢？」

「是啊，他。。。我聽醫院的護士說，保安哥精神出問題了。」

只見。陸川拿起一把草就往嘴裡塞，根上的土都帶著一起吃進嘴裡。

老孟趕緊去組織。

「川兒，幹啥呢，這個不能吃。。。。」

然而，等他去扯時，陸川已經全都塞進嘴裡了。

「沒事兒，這個對我的傷有好處。」

此時，派出所里，醉漢張芒的媳婦和小舅子正在給他辦手續出來。

一個民警正好看見這個直播。

「你們看，這個保安。。是真的傻了，在醫院門口吃草呢。」

「哎，才十九歲啊，就成這樣了。」

張芒三人低著頭，不出聲。

「張芒，雖然對方是諒解你了，我們不知道你們用的什麼手段，但是以後，千萬別喝酒了。你看，這好好的一個應屆生，成這樣了。」

張芒這七天早已經腸子都悔青了。

「是，是，我以後絕不再喝酒了。」

直播間里，大家再次對張芒發起聲討。

張芒作為公司的主管，甚至他所在的公司都被查出來了，之後便是各種他的黑料，說他當主管時，欺負公司的女實習生，公司一氣之下，直接將他開除了。

回到老孟家以後。

老孟的媽媽也認識陸川，還比較熟。

「川兒，中午想吃啥，阿姨給你做。」

「媽，他喜歡吃糖醋排骨，給他做糖醋排骨吧。」

陸川一直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