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翌日巳時秦晏才醒來,外面天已大亮,懷裡荊謠還睡著,秦晏想起昨夜種種饜足的很,低頭親了親荊謠的發頂又閉上眼,躺了快半個時辰荊謠才醒過來,迷迷糊糊的左右看看回不過神兒來,秦晏看著他的呆樣忍不住調笑道:「不知道這是在哪兒了?」
荊謠抬頭,見秦晏隨意披著件中衣,赤著結實的胸膛,昨夜的情形忽的衝進腦中,荊謠的臉一下子紅了,恨不得再鑽進被子里裝睡,秦晏笑了下將人攏在懷裡笑道:「後悔也沒用了,我看看……這裡還疼不疼?」秦晏說著就要解荊謠的衣裳,荊謠連忙躲閃著笑道:「不疼,本來也不疼……」
「瞎說。」秦晏知道荊謠是害臊,柔聲哄道,「你不是想去泡泉水么?我給你看看……那裡若是沒事再帶你去,不然拿熱水一燙可就更疼了……」
秦晏眼中皆是笑意,荊謠更害臊了,奈何確實想去看看溫泉是什麼樣的,只得忍著羞答應了,秦晏一笑扶著他翻過身趴到自己腿上來,小心的給他將褻褲褪了下去,分開雙腿看了看,荊謠那裡只是有些紅腫,並沒有破皮,秦晏看著那處有些情動,憐惜他昨晚頭一回,現在再來一次肯定受不住,秦晏閉了閉眼壓下心頭火低聲道:「幸好昨晚記得塗藥了,外面看著沒事,裡面疼么?」
荊謠搖搖頭就要爬起來,秦晏按著他不許他動,自己將床頭的小櫃打開取了一個白瓷描金的小藥盒出來,打開藥盒用手指沾了些晶瑩藥膏給荊謠細細的塗了一層,輕聲道:「疼了跟我說……」
荊謠昨晚到最後的時候已累的人事不知,並不知道秦晏給他清洗塗藥的事,這會兒才明白過來昨晚就讓秦晏這樣過一次,羞臊的不知如何是好,秦晏輕撫著他細膩的皮肉又心猿意馬起來,荊謠此時只穿著件薄薄的月白色中衣,下面褻褲半褪,乖巧的趴在自己懷裡,這情景下饒是聖人也要情動,秦晏塗藥的手越發不規矩了,專撿著荊謠要命的地方按揉,荊謠昨日才經j□j,這會兒哪裡忍得住,雙腿不住的發顫,秦晏抽出手來,低頭在荊謠後頸親了下低聲道:「轉過來,昨天把這兒也弄腫了,就著也塗點葯……」
荊謠沒聽明白秦晏說的是什麼,順著秦晏的意思轉過身來,秦晏又沾了些藥膏,一把將荊謠的中衣推上來,將藥膏塗在了荊謠微腫的乳|尖上,荊謠被涼的哆嗦了下,隨即臉更紅了,秦晏手下越發得寸進尺,低頭笑了下輕聲問:「好些么?」
荊謠羞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小聲央告道:「哥哥……」
「給你塗藥呢,鬧什麼?」秦晏有點心疼,荊謠到底年紀還小,不禁欺負,他將藥盒放到一邊給他將衣裳整好了哄道,「不塗了,穿衣裳,我帶你去看溫泉。」說著自己先下了榻穿衣裳,兩人都收拾停當后一同出了屋。
秦晏帶著荊謠沿著游廊出去,經跨院繞到另一處院中,剛一進院子就覺得暖和了幾分,院中梅花將盡桃花盛開,落英繽紛,香氣宜人,秦晏一笑道:「這邊冬日裡下雪時景色更好些,紅梅映著雪,艷麗的很,這邊來……」
荊謠不住的左右看看,伸手去夠那桃花,一枝的桃花撲簌簌落了下來,掉了荊謠一身,荊謠笑了下跟隨秦晏踏著這一地的落紅往裡走,裡面的丫頭見兩人來了一福身道:「少爺,荊少爺,點心果子已經備下了,都溫著呢。」
秦晏點頭道:「這邊不用你們伺候,都下去吧。」
丫頭們聞言退下,秦晏拉著荊謠進了堂屋,荊謠一進屋子只覺得熱氣襲人,秦晏笑道:「把外面的衣裳都脫了吧,單穿中衣就好,裡面就有泉水。」
「裡面就有?」荊謠連忙除了衣物,赤著腳踩在厚實的大紅氈毯上跟著秦晏進去了,兩人穿過一層層大紅綉金帷帳,繞過一架架描金赤紅十二折屏風才進到最裡面,荊謠初還疑惑這邊竟沒有隔斷裡間屋子,直走到裡面才明白過來昨日秦晏說的「將那溫泉水引到屋裡去」是怎麼回事……
屋中地基起一人高,由玉石階砌起,當中挖取一個一丈見方的水池,四周各有一個銅鑄龍頭不住的吐水,水中鋪了一層的各色花瓣,還摻了藏紅花、玄參、當歸等物,葯香融在淡淡花香中,宜人的很,荊謠幾乎看住了,秦晏笑了下道:「上去看看,喜歡么?」
荊謠笑著點點頭走上去,坐在池邊伸手在龍頭下摸了摸那水驚笑道:「好燙……這是怎麼弄的?」
「這裡連著外面山上的泉水,這邊水勢低,自然不住的流了。」秦晏笑了下慢慢道,「聽我母親說這莊子本是外祖父年輕時建的,當年單是為了建這一處就請了不少通奇技淫巧之術的匠人,動了幾年的工才修成,只可惜離著京中太遠,不得常來。」
荊謠跟在秦晏身邊多年,自以為也見識過些東西了,他原本以為是下人將外面的泉水一桶桶的運進來放進浴桶中,誰知裡面竟有這種千秋,驚嘆著不住的左看右看,秦晏笑笑走到一旁取了個小石桌來放在池子旁邊,又拿了丫頭們早準備的糕點米粥果子等來放上,笑道:「先吃些,餓著下去一會兒容易暈。」
荊謠笑笑坐下來同秦晏用了些東西,到底是小孩兒脾氣,沒等吃多少就忍不住下水了,泉水有些燙,荊謠不住的「嘶嘶」的叫,秦晏輕笑:「你是蛇么,待會兒就好了,這還是從山上流下來的呢,你一開始還想去山上幕天席地的泡,直接將你的皮燙掉了的。」
荊謠在水中呆了一會兒果然好多了,笑笑道:「這邊正好,再熱些就受不了了……」池子周圍鋪的是漢白玉,稍涼一些,荊謠貼在池壁上笑笑道:「真該冬天來,整天泡在裡面多好,還能省炭呢,多暖和。」
秦晏輕笑,將小石桌往外推了推也下了池子,一把攬過荊謠笑道:「聽你的,今年冬天咱們就過來。」
兩人都脫了中衣,在水中肌膚相互摩挲愜意的很,兩人昨日才剛經了頭一次,這會兒依戀非常,恨不得永遠膩在一處才好,秦晏低頭親了親荊謠含笑問:「哪裡疼么?」
荊謠紅著臉搖搖頭,秦晏輕笑:「再來一次還受得了嗎?」
荊謠嚇得瞬間睜大了眼,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秦晏心中一暖哄道:「傻東西,我逗你呢……」秦晏在荊謠薄薄的耳朵上親了親低聲耳語道:「我可得好好養著你那裡,以後還得用一輩子呢……本想在水裡要你一次的,罷了,反正還要住些日子……」
秦晏雖想跟荊謠多親近但顧忌著荊謠還小,恐傷了他的身子,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荊謠明白秦晏是疼他,更加惜福,兩人過了此番后只覺得彼此更親近了。
別院中春意濃濃,兩人如同在世外桃源一般,城中秦府卻山雨欲來……
「這是什麼意思?」梅夫人看著章家送來的聘禮單子臉色青白,勉強一笑道,「這當真是你們家的聘禮?!要不是這大紅喜字紙寫著我還以為是年節下的禮單子呢。」
秦雅的心腹婆子面色不動,笑了下慢慢道:「太太別動怒,我們太太也有心做的十分好看,但這……國孝當中,婚事辦的太大了恐太招眼。」
梅夫人大病初癒,面色灰敗,頭上還綁著胭色抹額,憔悴的很,聽了這話強壓下心頭火淡淡道:「國孝當中?這話岔了,婚事定在五月十八,那時早就出了國孝了。」
婆子一笑:「哎呦我的好親家太太,守孝三月那是尋常人家,像是咱們這樣的人家誰家不是要避諱些的?我們太太聽人說聖上至孝,立意要為先帝守孝三年呢,天家尚如此,我們怎麼好鋪張過奢呢?我們太太說了,自己侄女做了兒媳,自然不會虧待她的,只是面上不敢做的太過,這也跟家裡太爺老太太說了的,太爺聽了也說很是,前幾日姜侍郎府中少爺納了妾,剛讓聖上治了罪,咱們也得小心著些。」
梅夫人一聽章家太爺老太太都答應了心中灰了一半,一開始她還以為是秦雅故意從中作梗給自己難看,現在才明白了,這是章老太爺章老太太已經不把自己家當回事了,梅夫人冷笑一聲道:「行了,我已明白了,貴府辦事向來周全,去吧。」
那婆子頓了下笑問道:「那……這聘禮就定下了?親家太太若沒別的說的我們太太就按著這個置辦了。」
梅夫人竭力壓下火氣點點頭冷聲道:「隨你們太太吧。」
婆子聽了這話笑了下行禮下去了。
裡間的秦珍見人走了連忙出來了,拿過聘禮單子看了一眼急道:「太太!你怎麼答應了?這才多少東西?讓人看見了多丟人!」
梅夫人被秦珍嚷的頭疼,皺眉斥道:「你沒聽見我原本是不願意的嗎?!你那好姑母留了幾筐子忠義禮孝的大道理等著我呢!我又能如何?」
秦珍急的臉都紅了,低聲道:「只這點聘禮……我竟還不如那小家子女兒了!太太!你去跟老爺說,去跟舅舅他們說呀,讓他們幫我去跟姑母說說……」
「不中用了!」梅夫人眉間鎖起一道深深的紋路來,低聲道,「若真是你姑母的意思還好說,這明明是章府的意思,哼……他們當真是會看人下菜碟的,當年如何奉承著我們求娶的?如今只是聖上冷了老爺幾日,就敢欺到頭上來了!來日老爺再得了重用我倒要看看他們要怎麼說!」
秦珍喃喃道:「那這聘禮……就這麼算了不成?」
梅夫人厭煩的擺擺手道:「罷了罷了,究竟只是小事,你缺這些不成?珍兒……」梅夫人一把握住秦珍的手正色道:「你不可再這麼輕浮急躁了,如今的形勢你也看見了,你大哥馬上要平步青雲,你老爺卻越來越不得聖意,說不準章府已經後悔了呢,以後你一定要在章府立住腳,你沒得依靠,只能靠自己,懂么?」
秦珍愣愣的,啞然道:「靠我自己?我怎麼靠……」
「這有什麼難的?當年你舅舅他們還沒立起來的時候我不也是誰都靠不上,自己在這府里撐起來的?!」梅夫人冷下聲音來慢慢道,「等過了門,不是你降服了他們就是讓他們一輩子壓制著你,好孩子,這次你一定要聽娘的,趁著你爹還能說得上話時好好的在章府立下威勢來,以後才不會受欺辱,也能幫著照管你弟弟,來,我跟你細細的說……」
梅夫人斥退眾人,留下秦珍低聲說起私房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包子、燒雞、花心大蘿蔔、陌陌北喬、妮子、也無風雨也無晴丶、暗衛中的戰鬥機、吃吃、XX的貓、文子飛飛飛阿飛、當歸黃芪、兔耳草幾位姑娘的地雷,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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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支持mua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