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夫人原諒（二）

鳳羽瞪了鳳魚一眼，伸手掐住他的腰，鳳魚吃痛，連忙求饒。鳳羽這才鬆手，但臉上還是紅撲撲的。

沈黎清看著水晶球的畫面激動的差點摔了下來「這是我免費能看到的？不愧是女主，這體力真好，也不愧是本文中的戰力天花板。有這麼一個偶像在，誰還擔心天天沒飯吃？」

李凌祁的眸中閃過一絲痛苦，他垂眸，掩蓋住眼底的瘋狂，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卿卿……專心點，你已經走神了。要是你真的那麼喜歡鳳羽的話，我可以試著和她打好關係！」

沈黎清聽到這話激動的差點沒喘過氣來「我不配，我也不想，我還是繼續看戲吧，男女主角的戲可比我精彩多了。」

李凌祁微微皺眉，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他咬緊牙關，努力剋制住自己內心翻湧而出的嫉妒和佔有慾。他抬起頭，用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看著她「卿卿……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把你關起來！」

沈黎清看著畫面嘆了口氣「你這表現遲早會壞事的，劇情我都知道，你趕快及時止損吧，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苦笑一聲，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聲音有些沙啞「卿卿，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好愛你！」

沈黎清坐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哇，原來女主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啊，真是難得一見。」李凌祁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閉上眼睛，感受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內心深處的煎熬和痛苦，他多麼希望時間可以停留在這一刻，這樣他就可以永遠和她在一起，不用害怕失去。

藍星，鳳羽行宮，御花園。小狐狸很準時的拿著鳳羽做桃花酥等待著那個男子，見人來了連忙將食盒遞過去「不知道為什麼，你那麼執著於我們大人的手藝。」

男子拿了桃花酥就跑，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他現在有什麼形象可以顧及呢，如果再死鴨子嘴硬，只怕人都留不住！

万俟酉靈看著蘇婉兒擔心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覺得她還是心軟了，要不然怎麼會讓他去買桃花酥呢。要是自己，鐵定要讓負心的人永遠的死在刀下！

端木聞言拿著桃花酥，匆匆忙忙地跑回來。他氣喘吁吁地跑到蘇婉兒面前，將桃花酥遞給她。蘇婉兒看著端木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接過了桃花酥。

端木聞言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看著蘇婉兒，小心翼翼地問道「婉兒，你原諒我了嗎？」蘇婉兒沉默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她雖然嘴上說原諒了端木聞言，但是心中卻還是有些芥蒂。

端木聞言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看著蘇婉兒，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感激。他知道，蘇婉兒還是愛自己的。蘇婉兒說道「桃花酥我先收下了，我記著你欠我一個人情，下次還我！」

端木聞言聞言，連忙點頭稱是。他知道，蘇婉兒肯原諒他，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他心中暗暗發誓，以後要好好對待蘇婉兒，絕不再讓她受到傷害。

万俟酉靈看著兩個人拉拉扯扯的忍不住說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該回去了。」端木聞言聞言，連忙點頭稱是。他知道，万俟酉靈是為了蘇婉兒好。他深深地看了蘇婉兒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鳳羽在落塵峰的涼亭里坐著悠閑的喝著茶，端木聞言跟蘇婉兒一起走了進來。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端木聞言見狀，連忙給鳳羽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遞給她。這可是自己的娘家人啊，要是未來成了的話還得單獨給她開一桌！

鳳羽不緊不慢的喝著茶，看著兩個人的樣子說道「既然已經抱得美人歸了就好好珍惜，可惜了我的桃花酥！

這是我做了兩個時辰的，我連我的新夫君也沒陪夠十二個時辰就回來了，為了你們我容易嗎？」

端木聞言聞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笑著說道「謝謝嫂嫂！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要是以後吃席的話單獨給你開n桌！」

鳳羽說道「不必了，只要你們幸福就好。要是真的覺得我辛苦的話，就給我準備個安靜的地方，我要去閉關修鍊。」

端木聞言聞言，連忙點頭稱是。他知道鳳羽平時就喜歡安靜，不喜歡被打擾。他笑著說道「嫂嫂放心，等過段時間我一定給你建一座最大的修鍊場，保證讓你滿意！」

鳳羽在回去的路上被人一棒子打暈帶走了，任何痕迹都沒有被那人留下。鳳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頭還有些疼。

她揉了揉太陽穴，努力回憶昨天發生的事情，突然鳳羽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猛地坐起身，環顧四周「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裡，究竟是哪個小兔崽子砸的我的頭？」

蕭景之走進房間，看到鳳羽醒來，他冷笑一聲「呵…老祖醒了？我還以為你準備睡到日上三竿呢！老祖，我覺得你現在有必要對我負責一下，我被你傷到了根本，沒得個一輩子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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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羽聞言，眯起眼睛打量著蕭景之「蕭景之？你受傷了？我看看！」

蕭景之聞言，一把抓住鳳羽的手腕，將她拽到椅子邊坐下，將衣服掀開「怎麼樣，老祖，你看看我的傷。」

鳳羽看著蕭景之的傷口，眉頭緊鎖，她沒想到蕭景之的傷這麼嚴重，她伸出手，放在蕭景之的肩膀上，閉上眼睛，開始運氣為他療傷。

蕭景之感受到一股暖流從肩膀處傳來，他看著鳳羽認真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突然覺得，眼前的老祖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

過了好一會兒，鳳羽睜開眼睛，鬆了口氣「好了，你感覺怎麼樣？你這一身珠寶是不是從我那來的，你竟然早已不是我天門宗的弟子，按理來說所有的稀奇珍寶也該歸還於我，算了算了，現在看在你無家可歸的份上，就不要你還了！」

蕭景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他湊近鳳羽，輕聲說道「老祖，我現在無家可歸了，要不你收留我吧？」

鳳羽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我天門宗可沒有養閑人的規矩。」她早就忘記了，這個人是自己當年一個饅頭哄到宗門的兒童天才，十三歲便是劍道第一。

蕭景之挑眉，笑著說道「老祖，你看我現在受了傷，也做不了什麼，不如就讓我留在天門宗打雜吧，掃地、做飯、洗衣服，什麼都可以。」

鳳羽聞言，皺眉思索片刻，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而且天門宗最近也確實缺人，於是便點頭答應了「那好吧，不過你可得安分守己，好好乾活，不然的話……哼！」

蕭景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他湊近鳳羽，輕聲說道「那要是我表現好，老祖是不是可以給我些獎勵？」

蕭景之隨後便又留在了天門宗，他的傷勢恢復得很快，但是他卻沒有按照約定好好乾活，反而總是找各種理由偷懶。鳳羽對此十分不滿，但是又拿他沒辦法，都是自己護著的蒼生，怎麼可能真的打傷。

鳳羽看著眼前這個油嘴滑舌、懶散成性，卻又天賦異稟的少年，心中感慨萬千，她彷彿看到了曾經那個意氣風發、驚才絕艷的自己。

鳳羽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老了，真是老了！罷了，我這偌大的天門宗，冷清清地，有一個人鬧騰也好！」

蕭景之在天門宗的日子過得很愜意，他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然後便去廚房找吃的，吃飽喝足之後，便四處閑逛，偶爾還會調戲一下天門宗的女弟子，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鳳羽對此十分頭疼，但是又拿他沒辦法，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去了。但有一天，蕭景之竟然偷溜進了鳳羽的房間。

蕭景之看著眼前這個沉睡著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緩緩靠近，伸出手指輕輕觸碰她的臉頰。

蕭景之的手指在鳳羽的臉上輕輕劃過，鳳羽的睫毛微微顫動，卻依舊沒有醒來。蕭景之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他俯下身，輕輕地吻上了鳳羽的唇。

這個吻很輕，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便離開了。蕭景之看著鳳羽熟睡中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低聲說道「老祖，我喜歡你，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你了。」

鳳羽還是聽到了這句話，但是她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覺。蕭景之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他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房間。

從那天起，蕭景之便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他依舊像以前一樣，在天門宗里胡鬧，但是卻默默地關注著鳳羽，關心著她的一切。

一萬五千多年前，鳳羽一身紅衣躺在那冰冷的路上，天空中下著雪，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她就這樣靜靜的躺著，希望能早點結束這痛苦。

沒有人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想要去問她，都害怕被將死之人訛上。她就這樣等著，等自己的最後一滴血流盡，等這世界再無昆吾神樹。

一條長著角的小蛇哭唧唧的吐著蛇信子，小心的趴在她的肚子上，小蛇的七寸已經被捉壞流出膿水，小蛇最怕痛了，平時連刀碰了手也要哭，此刻卻不是為自己哭。

小蛇瑟縮著身子，想要縮進鳳羽的懷裡，可是怎麼也做不到，它悲傷的吐著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

鳳羽伸手，想要撫摸小蛇，可是怎麼也抬不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意識也漸漸模糊，彷彿已經是個死人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殺了這一群冷漠的人，你看，他們多冷漠，你剛為他們抗下了隕石，可他們卻不知道你是誰，甚至不知道你犧牲了自己。

來吧，摧動屍蟲毀了這個噁心的地方，你已經在這躺了九天了，你可全靠你的夫君吊著命。不為了你自己想想，也該為了你懷中的夫君想想吧，你好不容易等他的靈魂碎片集起，你忍心看他為了你，再一次魂飛魄散嗎？」

鳳羽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地躺著，她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不然一切都完了。小蛇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猶豫，它爬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不要傷害蒼生，蒼生不憐你，你還有我，我們一起活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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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還有宗門、還有妹妹、還有朋友、還有自己的夫君；她的未來一片光明，她還要考公務員，她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她要活著活下去。

既然蒼生不憐她，那她來憐憫蒼生。這世間總要有人為蒼生抗下一切，若是沒有神有勇氣來，那她來。反正自己皮糙肉厚，血條也厚，怎麼死也死不了。

鳳羽掙扎著坐起身來，她抱起懷中的小蛇，用僅剩的力氣，將小蛇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她抬起頭，看著天空中飛舞著的隕石，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她舉起右手，掌心中出現了一團黑色的霧氣，霧氣中隱約可見一些細小的蟲子，正在蠕動著。那團霧氣瞬間擴散，籠罩了整個天空。

所有的隕石都停在了半空中，動彈不得。鳳羽站起身來，她看著天空中那些隕石，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抬起左手，掌心向上，五指微動，隕石紛紛落下。

隕石落下，激起了巨大的煙塵，整個大地都在顫抖。鳳羽站在煙塵中，頭髮凌亂，衣衫破爛，但是她的眼神卻無比堅定。她緩緩抬起頭，看著天空，眼中閃過一絲釋然。

「還好，還來得及」她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小蛇，露出一絲微笑，雙手伸直向上，兩手心相對，雙手各自大指壓住小指「時空長河，遠遠流長，今以吾身獻，時空靜止！」

周圍的一切瞬間靜止，時間彷彿停止了流動，天空中的隕石也停止了落下。鳳羽低下頭，看著懷裡的小蛇，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對不起，我……失約了」說完這句話，鳳羽便閉上了眼睛，倒在了地上，她的身體漸漸化為灰燼，消失在天地間。小蛇見狀，發出一聲悲鳴。

小蛇發出一聲悲鳴，看著時空中靜止的隕石，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它縱身一躍，飛向天空，用自己的身體纏住了隕石，隕石穿透了它的身體，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小蛇用盡最後的力氣，爬到鳳羽消失的地方。

「鳳羽，我來陪你了，這一次，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小蛇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反正已經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又何妨！

靈韻自是知道自己的姐姐做了什麼，便快步跑來，可還是晚了，鳳羽以身獻了時間長河。對於鳳羽的愧疚頓時讓她心疼起了這即將殉情的小獸，便一巴掌扇他腦袋上「淵政，沒了姐姐是不是不能活了？」

小蛇睜開眼睛，看著靈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吐著信子，低聲說道「你怎麼來了？」

靈韻氣急，指著他鼻子罵「我不來你就去陪她，你個白眼狼，你忘了是誰把你從月神手裡救出來的。

你忘了是誰喂你吃了那麼多靈丹妙藥？你忘了是誰教你化形，你忘了是誰……算了，你個沒良心的，早知道就不讓她救你了，讓你被月神弄死算了！」

小蛇垂頭不語，他知道靈韻是為了他好。靈韻冷哼一聲，從懷裡拿出一顆丹藥，塞進他嘴裡。丹藥入口即化，小蛇感覺身體漸漸恢復了力氣。

「吃吧吃吧，合著你不是來找我的，你就是來找吃的唄」小蛇吐了吐信子，剛想說話，靈韻抬手制止。她拉著淵政的衣領，把他拖走。

小蛇掙扎著，想要掙脫靈韻的手，但是靈韻的力氣太大了，他根本掙脫不了。靈韻一邊拖著淵政往前走，一邊罵道「你個沒良心的，虧我還給你準備了那麼多好吃的，你就這麼報答我的？白眼狼！」

靈韻把淵政拖到一處宮殿前，宮殿的大門上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天機閣」三個大字。靈韻一腳踹開門，拉著淵政走進去。天機閣內，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書籍，有陣法、有符籙、有丹藥、有煉器……靈韻隨手拿起一本書，扔給淵政。

淵政接過書，看了一眼書名，眉頭微皺。他抬頭看著靈韻問道「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

靈韻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道「看看看，讓你看看！讓你看看鳳羽那個傻丫頭為你做了多少事！她為了讓你復活，付出了多少代價！你現在想死，做夢……」說著語氣軟了下來「姐姐等了你那麼幾千年，你為姐姐等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