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信寫的很好
頓時將他的靈魂砸的四分五裂,嬴政不滿的看著那個木枕頭,心裡不由嘀咕:還好,現在是鬼魂狀態下,要是個人估計腰則沒了!正要接著往下看,鳳羽一把搶了過去「不許看,很丟臉的!」
嬴政有些委屈巴巴「我的鳳夫人什麼時候這麼霸道了,我記得你以前也不是跟我寫過信,不過那時候好像是竹片做的,你為的氣我,故意又改了名字!」
鳳羽一聽到嬴政喊夫人,臉頰不由得紅潤了起來「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一生氣就砸東西,我能砸回去,我這叫替他們報仇!」
嬴政一臉傲嬌,用鼻音嗯了一聲,心裡高興極了,雖然人不在他身邊,可是還是給他寫信了,說明鳳羽的心裡還是有他的。
鳳羽的靈魂體看嬴政傲嬌的樣子,不由得好笑,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臉「呦!嬴政,現在都有小情緒了!」
嬴政一把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嘴邊親了一下「夫人,再給我寫一封吧!」
「沒筆沒紙了!」鳳羽眼珠子一轉,打算逗逗嬴政。
嬴政嘴角一勾,從懷裡掏出一支筆,還有一張紙,這紙是上好的宣紙,上面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鳳羽目瞪口呆的看著嬴政,這廝什麼時候準備的。她哪裡知道,自從上次鬼魂重逢后再見到鳳羽后,他就一直隨身攜帶著紙筆,方便給鳳羽寫信。
嬴政將紙鋪在桌子上,又拿起筆,蘸了蘸墨,一臉期待的看著鳳羽「夫人,開始吧!」鳳羽扶額,只能認命的開始寫,誰讓這廝是皇帝呢!惹不起啊!
嬴政在一旁看著鳳羽寫字,嘴角微微上揚,心裡想著:鳳羽的字還是跟以前一樣丑。「嬴政,你在腹誹什麼呢?」鳳羽停下筆,一臉疑惑的看著嬴政。
嬴政笑眯眯的看著鳳羽,一臉無辜「沒有啊!我是在想,夫人什麼時候才能寫完。」
「快了快了!」鳳羽不耐煩的擺擺手,繼續寫,可是心裡卻想著:這傢伙不會又在心裡吐槽我吧,姓嬴的,這是我寫過最丟臉的信了。
嬴政看著鳳羽,嘴角微微上揚,心裡想著:這丫頭,還是跟以前一樣,刀子嘴豆腐心。「寫完了,你自己看吧!」鳳羽將筆一扔,將信紙塞給嬴政。
嬴政接過信紙,打開一看,頓時愣住了,這丫頭,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連落款都沒有,還威脅他不準笑。
「怎麼樣,本姑娘的毛筆字是不是進步了!」鳳羽一臉期待的看著嬴政。
嬴政嘴角一抽,昧著良心說「夫人,這字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敷衍!」鳳羽冷哼一聲,氣呼呼的飄走了。
嬴政看著鳳羽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將信紙小心翼翼的收好,這可是夫人當著他的面寫給他的第一封信。
鳳羽只寫了兩個字:嬴政。其他的字她懶得寫,也不想去寫,讓他看兩眼過過眼癮而已,又不是真的要讓他看信看爽!
嬴政將所有信紙收好,隨後繼續處理公務,雖然鳳羽走了,但是他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不能浪費時間。
鳳羽飄在空中,看著嬴政認真處理公務的樣子,心裡想著:這傢伙還挺帥的,難怪會有那麼多女人喜歡。
嬴政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看,抬頭一看,正好對上鳳羽那雙漂亮的眼睛,頓時愣住了。
鳳羽發現自己暴露了,尷尬的沖嬴政笑了笑,隨後又飄走了。嬴政回過神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微笑,隨後繼續處理公務。
鳳羽飄回自己的宮殿,趴在床上,一臉鬱悶,她怎麼就這麼沒骨氣呢,居然跑去偷看嬴政。
嬴政處理完公務,伸了個懶腰,隨後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情頓時變得愉悅起來。
隨後掏出那封才看了一半的信,接著往下看去:便被君吸引,君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的未來。我迫切的想要了解君的一切。可是歷史文獻又很少,無法記錄君的一生。
在我周圍的人都不知道君是誰的年紀,我卻將君靜靜的記在心裡。雖不知為什麼,可冥冥之中彷彿像是千萬條線在牽扯著。
使我迫切的想要看清君的面孔,有人說始皇長的英俊美艷又不失君王之風,也有人說始皇長得醜陋不堪是個膽小怕事的人。
可我並不這樣認為,我心目中的君是天底下最英俊瀟洒、最有君子風度的。能統一天下的君王無寸光,四肢矮小之徒。
一筆一劃,寫不盡對君的思念。如果世界上真的前世今生,那我已經走在那未知的前世之前就已經愛上君了。
我是一個偏執且話多的人,君見了這一大堆內容鐵定要嫌我啰嗦,可我卻還是要打擾君。我不知道君能不能看見,畢竟給君寫信的人多了去,君也不一定看的完。
就算看完了,也不一定會回我。我知道君有十八位妃子,十八位子嗣。而且在時空長河裡,喜歡君的人多了去,無論如何也排不到我。
嬴政看著這這裡,心裡突然有些難受,他雖然貴為帝王,但是感情方面卻是一片空白,他並不喜歡那些女人,只是迫於無奈才娶了她們。
嬴政撇撇嘴,繼續往下看去:但是我還是想把我想說的說出來,萬一君會看到呢?在認識君之前,我一直都渾渾噩噩的活著,直到遇到君,我才明白什麼叫做心動。
可是我們註定不能在一起,我不能和君長相廝守,也不能和君白頭偕老。我們來自不同的時刻,現在還真有了一種相思難解的意味。
怎嘆時空遙遠路,無人尋得半生酣。醉卧蠶床,眉眼淚潤。蟬鳴錦帛冷如雪,落淚黃昏獨日愁。一處相思,兩處難解。
嬴政看完之後,心裡五味雜陳,他伸手擦掉眼角的淚水,心裡想著: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在乎我的。
嬴政接著往下看去:雖然我們註定不能在一起,但是我還是想告訴君,我愛君!很愛很愛!如果可以的話,下輩子我們能遇見就好了,真想捏捏可愛的君。
嬴政看完之後,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丫頭,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調皮。嬴政看著那歪歪扭扭的字,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將信紙折好,小心翼翼的收好。
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姬如夢渾身是血。他的骨頭碎了一地,想動也動不了,只能靠靈力勉強翻身。淅淅瀝瀝的密雨落在石道上,滴在他的的髮絲上,混著血落下。
一潑冷水澆了下來,頓時姬如夢的髮絲被黏在臉上,連周圍空氣都充著鮮紅。上面是層層山路和數不清的樹木竹子。
他艱難翻過身,靠在刑具上,額頭上全是冷汗,翻開掌心,他才發覺手早已血肉模糊沒有知覺,用破碎的指尖一點一點的拔除深深埋在手心的小竹屑。
處理完,疲倦地靠著刑具,他的指骨微微彎曲,雨水早已浸透衣衫,血液與雨珠混為一體,摻著淚水從臉頰緩緩向下流淌「曲南風真就如此厭棄我?我好歹養了你幾百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曲南風藏在衣袖的手握緊了又松,鬆了又握緊,眼中滿是痛苦,他不願意背叛自己的恩師的,可是妹妹她需要能量蕊核,不然她會死的。
在恩師和家人之間,他選擇了家人。姬如夢見他不說話,也沒再說什麼,再過一會兒,他的師姐就會來了,到時候就由她殺盡一切邪惡力量和黑暗勢力。
蛇窩,謝淵又褪下了一層蛇脫,此刻正努力的爬出蛇窩。嗅聞到配偶的氣息后,連忙幻成人形,拖著一身傷敲響鳳羽的房門。
見配偶開門,便掩去眼底翻滾著的情緒,語氣帶著一絲委屈和撒嬌「師尊……我好疼……」邊說邊伸手拉住鳳羽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這裡疼……」
鳳羽抬眸看著眼前傷痕纍纍的人,皺了皺眉頭,抬手將人拉進屋內,關上房門,拿出藥箱「看見你的姬師叔了嗎?」
謝淵低著頭,手指將衣角揉搓成一團,低聲說「沒有。」內心卻在咆哮:我要顏值有顏值,要體力有體力,要腹黑有腹黑,你居然一回來就想著糟老頭,不可饒恕!想著,化回小蛇,努力地爬向床。
鳳羽看著地上爬的小蛇,將藥箱放在桌上,蹲下身子,將小蛇撿起來,放在掌心「老實待著,你的師叔出事了,我得去找找!」
謝淵聞言,抬頭看著鳳羽,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張開嘴咬住了鳳羽的手指,鮮血順著傷口流下。
鳳羽吃痛,一把將謝淵甩開,鮮血順著手指滴落,滴落在地上。謝淵見狀,連忙從地上爬起,爬到鳳羽身邊,用舌頭舔舐著她手上的傷口。
謝淵心裡想著:舔舔舔,舔到師尊心軟。謝淵抬眸看著鳳羽,眼神中滿是委屈和心疼,他低聲說「師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
看著眼前這個委屈巴巴的人,鳳羽嘆了口氣,揉了揉他的腦袋,將他抱進懷裡,語氣溫柔「好了,師尊知道,你是太擔心為師了。但作為懲罰,為師也要咬你一口!」說著,直接咬住他的蛇尾巴。
謝淵吃痛,卻一聲不吭,任由鳳羽咬著自己的尾巴。尾巴尖微微顫抖著,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害羞的。
鳳羽鬆口,看著眼前這條被咬得鮮血淋漓的蛇尾巴,有些不好意思「好啦,懲罰結束!」說著,便將謝淵放在地上,轉身去收拾藥箱。
謝淵看著鳳羽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後又恢復成原本可憐巴巴的樣子,爬到鳳羽腳邊,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腳踝。
鳳羽轉身,看著蹭著自己腳踝的謝淵,無奈地嘆了口氣,蹲下身子,將他抱進懷裡,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聲說「好啦,別裝了,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不就是咬了你一口嘛,至於嗎?」
謝淵聞言,抬起頭看著鳳羽,眼神中滿是委屈和控訴「師尊……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可是傷員啊……你怎麼可以咬傷一個傷員呢?」說著,還故作虛弱地咳嗽兩聲。
鳳羽無奈,只能哄著他「是師尊不好,師尊不該咬你。可是……」鳳羽頓了頓,看著謝淵,語氣嚴肅「你下次不許再亂跑了,不然師尊就把你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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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聞言,頓時蔫了,可憐兮兮地看著鳳羽,低聲說「師尊……你別關著我……我保證,以後一定乖乖聽話,再也不亂跑了!」
看著可憐巴巴的謝淵,鳳羽無奈地嘆了口氣,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說「好吧,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師尊就原諒你了。但是,下次再敢亂跑,小心師尊把你燉成蛇羹!」
謝淵連忙幻成人形「師尊我剛剛從六塊變成八塊,師尊你摸摸看。」
鳳羽一臉呆「你發什麼春?」
謝淵聞言,頓時一臉委屈,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和控訴「師尊……你剛才還說喜歡我的……現在怎麼又翻臉不認蛇了?」
鳳羽抬手,在謝淵腦門上彈了一下「為師說的是喜歡小蛇!不是喜歡你!那分明是情話,作不得數!」
謝淵捂著額頭,一臉委屈,低聲說「師尊……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說過,喜歡就是喜歡,不分什麼小蛇還是大蛇!」
鳳羽聞言,無奈扶額,這孩子還真是油鹽不進,明明知道她說的是情話,卻非要鑽牛角尖。她嘆了口氣,語氣緩和下來,柔聲說「好了,別鬧了,趕緊去睡覺吧。」
待徒兒睡著以後,鳳羽便連忙使用千里傳送卡,她很擔心自己的小師弟,以前只要自己發一條消息,小師弟回復不會超過七秒鐘。
可眼下鳳羽發消息已經快一天了,以小師弟的性子,他沒那麼大膽子不回消息,除非是他出了什麼事,不然不會不回消息。
封凌抱著獼猴桃味的米酒不鬆手,只恨自己年輕時喝不著,沒有那個條件。鳳魚只能抱著一壇蜜酒和他隔空對飲,霧流只喝豉香型的白酒但因為豉香型有股哈喇子味,他怕影響到別人的雅興只能偷偷喝。
靈韻閑來無事做,又恰巧逢上周六,便約好了一群人鬧著周六周日一起玩飛花令,踢馬鞠,聽戲曲。鳳羽自是沒法來的,所以靈韻也不催她。
地牢附近,鳳羽直接開啟千里追蹤尋人符。鳳羽一腳踢飛地牢的大門,就見了滿身是血的小師弟,心中一緊,連忙衝過去將鎖鏈扯斷。
姬如夢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陷入昏迷,但還是本能的抓住她的衣角「師姐,你終於來了。」說著踉踉蹌蹌的倒在她懷裡「我沒有說出去一個字。」
鳳羽一臉心疼,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別說話,小師弟,我帶你走。」說著,直接從地獄召出自己的琥珀血蓮王座,將姬如夢抱了上去,血蓮王座還貼心的給姬如夢繫上植物帶。
姬如夢坐在王座上,鳳羽用靈力摧功血蓮王為他療傷,可他傷口太多太深了,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無法只能讓王座帶他回家,王座飛在天上,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鳳羽的寢宮,而鳳羽卻一人一槍打算打爆這個地牢。
鳳羽越想越氣,直接祭出自己的本命紅蓮,紅蓮一出現鳳羽就騎了上去,直接飛出地牢,渾身殺氣騰騰,紅蓮一路火花帶閃電,血花四濺。
地牢的主人們紛紛出來查看,卻只看到滿地的屍體,至於是誰殺的,他們根本不敢細想。鳳羽一路殺到地牢最底層,只見一身紅衣的女子,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
她身旁還有一名中年男子,男子渾身是血,整個人已經沒了生息,顯然是死了。鳳羽瞳孔驟縮,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她快步走到紅衣女子身邊,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紅衣女子猛的睜開眼睛,她身上滿是傷痕,衣服也被鮮血浸染,她緊緊抱住鳳羽「羽兒姐姐,你救我一命好不?」
鳳羽看著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伸手輕輕拍著紅衣女子的後背,安撫道「別怕,有我在。」
紅衣女子鬆開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羽兒姐姐,我知道,你肯定很討厭我,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求求你,救救我,好嗎?」
鳳羽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扶起來「我答應你,我會救你的。」紅衣女子聞言,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她靠在鳳羽懷裡,漸漸昏睡過去。
鳳羽將紅衣女子抱起,轉身離開地牢,她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地牢深處,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紅衣女子在鳳羽懷裡睡得很香,她緊緊地抱著鳳羽,似乎生怕一鬆手,鳳羽就會消失不見。
鳳羽抱著紅衣女子,一路回到寢宮,將紅衣女子安置好,然後坐在床邊,看著她蒼白虛弱的樣子,心中滿是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