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百年國運
眾人皆曉,他乃假太子,尋得他之人,皆為軒轅傲之舊部,欲借他之手復國。
「老頭,復國之後,我何好處?」
老頭面色冷峻,凝視著他,「你想要什麼?」
他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軒轅國,一百年的氣運。」
老者聞言,微微一笑,「殿下,只要能夠復國,誅殺軒轅薄,奉您為王。」
當皇帝,他不需要,笑了笑后,問道:「我對帝王之位沒有興趣,我很想知道,是誰告訴你如何識破我的鍋偽裝?」
其實,他的心裡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想證實一下,老者愣了一下,道:「是一位道長。」
「是他,無塵……」
果然是他,軒轅懿搖了搖頭,「這老傢伙。」
對於無塵,他還是很尊敬的,畢竟,從他身上看不出絲毫架子,也不會去多管閑事。為了師弟,他竟選擇放棄進入神墓獲得傳承玉佩的機會。
蒼藍星竟變得這般落魄,烽火連城有個疑問,一直困擾著他。那便是靈氣充裕的蒼藍星,緣何會變得靈氣稀薄,再無真仙。
軒轅懿問老者,「說吧,你是誰?」
倘若繼續隱瞞,豈不是毫無誠意可言,老者捋了捋鬍子,「老朽乃是先皇麾下,國相柳元宗。」
「哦,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忠臣,」軒轅懿毫無表情地說道。
要是這些舊臣,毫無忠心可言,那他烽火連城,也就沒必要再繼續以軒轅懿這個身份行事,他們的生死,與他有何關係。
柳元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做人需知禮義廉恥,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者,不配為人。」
柳元宗所言甚是,做人,可以心狠手辣,但是切不可忘了忠義二字。君王可以無情,然而臣子不能無義。
軒轅懿大笑起來,看著柳元宗,「那你可知道真太子的下落,人品如何?」
他見過真實的軒轅懿,比起眼前的假太子,相差十萬八千里,柳元宗無奈地說道,「唉,他不過一介平民,哪有你這等氣魄。」
身為王者,若不殺伐決斷,怎能統治天下。仁慈之人,如何執掌大權,所謂仁者,並非針對敵人,而是面向蒼生。
可以剷除所有敵人,但是,不可誅殺功臣。如此只會折損國家的氣運,身為王者,亦不可欺凌百姓,因為百姓乃天。天不可違逆,蒼生不可忤逆。
違逆天道的,往往皆是仙,可最終,又有幾人能有善終結局。不是隕落,便是身死道消,仙也是有壽數的。抵達極限,依舊會逝去,只不過相較凡人多了幾千年的壽齡罷了。
如無塵這般的仙者,寥寥無幾,而烽火連城,尚還年輕。
柳元宗說道:「殿下,只要您願意,您就是真太子」
這老鬼,真夠狡猾的,保住了軒轅傲的血脈,也剷除了異幾,軒轅國冷道:「不必了,我對皇位毫無興趣。」
這令柳元宗頗為難為情,不做帝皇,那做什麼?以當下蒼藍星的靈氣狀況。想要修成仙道,簡直是異想天開。
在這個世界中,仙主與帝王,地位等同。由於靈氣稀薄的緣故,仙主也難以維繫境界,存在不穩定的因素。
柳元宗道:「老臣知道你的志向不在宮廷,可這天下的百姓該如何安置?」
軒轅薄篡位后,妖后抵掌大權,軒轅國,局勢動蕩。
「你放心,我會在此停留一段時日,軒轅國的未來並非掌控在我手中,但我能夠護佑軒轅國千年不衰。」軒轅懿平靜地說道,柳元宗從他的臉上看到了自信,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殿下,請受老臣一拜,老臣替軒轅國的百姓,感激您,」柳元宗心目中能夠繼承大統的人選,便是這個假太子。
金鯉怎會是池中之物,他又怎會甘心留於此處,軒轅懿一揮手,「往後莫要搞這些繁文縟節,你去召集流落在民間的舊部,聽候調令,同時留意李有才,本太子信不過他。」
「老臣遵命,」柳元宗合十行禮說道。
隨後,便匆匆地退了下去。當下,箭已上弦,不得不發。
軒轅懿再度返回軒轅城,找到蕭子虛。
「事情查得如何了?」軒轅懿問道。
這段時日,他在宮中,查找當年參與叛亂的文武百官,卻毫無所獲。明處的敵人並不可怕,最為難對付的,是那些隱匿在背後推動的勢力。
蕭子虛道:「殿下,請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定能查出來。」
軒轅懿反手就是一巴掌,把他抽翻在地。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老子給你時間,誰給老子時間,再查不到。老子廢了你!」
面對軒轅懿的惱怒,他不敢有絲毫怨言,打碎了牙齒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蕭子虛抱住軒轅懿的腿,哀求道:「殿下,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必定查出真正的幕後主使者。」
「記住,這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軒轅懿冷冰冰地說道。
地上的蕭子虛渾身冷汗,趕忙磕頭謝恩,「多謝殿下開恩。」
「滾!」對於這種人,絕不能有半分的仁慈,軒轅懿冷冰冰地看著他,讓蕭子虛感到不寒而慄,連跪帶爬地離開了軒轅懿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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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愈發有趣了,軒轅懿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隨後消失在小湖岸邊。
這段時日,蕭子虛的異常,令蕭太后心生疑慮,有所猜忌。但她尚無法斷定,蕭子虛存在問題。
「姑姑,那個軒轅懿,仍未抓獲,姑姑作何打算?」
蕭太后掃了他一眼,面帶不悅地說道,「做好你分內的事,這並非你該操心的。」
自從上次軒轅懿大鬧皇宮后,妖后對城中,加強揭牌戒備。開始提防蕭子虛,軒轅懿突然出現,絕非偶然,是有人安排的。
為了查明真相,軒轅懿再次潛入宮中,隱藏了起來。
東宮,太子軒轅宇正在欣賞歌舞,過的紙醉金迷。酒池肉林,哪有一點太子的模樣。
突然,一名太監匆匆跑來,神色慌張,「太子殿下,不好了,陛下正朝東宮趕來。」
軒轅宇聽聞,醉眼朦朧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強裝鎮定,「慌什麼!待本宮再飲一杯。」
話雖如此,他的眼神卻開始遊離,心中盤算著如何應對軒轅薄的怒火。
此時,軒轅薄已經踏入東宮,看到眼前的場景,氣得臉色鐵青,「你這逆子,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軒轅宇連忙跪地,「父皇息怒,兒臣只是一時糊塗。」
軒轅薄怒不可遏,大聲怒吼著,「一時糊塗?你身為太子,如此放縱,將來如何繼承大統。」
軒轅宇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這父子二人,幾乎是如出一轍,皆是篡位的惡賊。那荒淫無度的軒轅宇,一個暴君,一個廢柴。
眾人皆跪地,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顯然能看出。此刻的軒轅薄火氣衝天,為求保命,只得緘默不語。
「你知不知,前朝太子軒轅懿歸來了,他的歸來,究竟意味著什麼。你來給朕說說,」軒轅薄雙目赤紅,滿心都是恨鐵不成鋼之意。
軒轅薄怒視著面前跪著的眾人,大聲喝道:「你們這群廢物,平日里只知阿諛奉承,如今遇到這等大事,竟無一人能給朕出個主意。」
眾人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依舊不敢吭聲。這時,一位老臣戰戰兢兢地抬起頭,說道:「陛下息怒,或許我們可以先派人去打探軒轅懿的動向,再做打算。」
軒轅薄冷哼一聲:「打聽打聽,那個混蛋就在軒轅城裡。還有打聽嗎?」
這些酒囊飯袋,除了拍馬屁,就是夥同太子。歌舞昇平,不管朝政,如此行徑,拿什麼跟軒轅懿斗。
「你們居然還有閑情在此享樂,南明殿都被軒轅懿給燒了,你們居然一無所知。」
「一群飯桶,一幫廢物……」
「朕要你們能有何用!」
軒轅薄不停地怒吼著,氣得臉都抽搐起來,表情也變得扭曲。
軒轅薄的怒火似乎要將整個宮殿都點燃,嚇得在場眾人紛紛跪地,大氣都不敢出。
「朕平日里對你們信任有加,如今卻換來這般結果,你們對得起朕的期望嗎?」他喘著粗氣,雙眼通紅,彷彿下一秒就要將這些人全部處置。
這時,一位大臣戰戰兢兢地抬起頭,說道:「陛下息怒,臣等知罪,定會儘快查明真相,給陛下一個交代。」
軒轅薄冷哼一聲:「儘快?朕給你們的時間還不夠多嗎?若再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們就提著腦袋來見朕!」
眾人連連磕頭,齊聲高呼:「陛下息怒,臣等必當竭盡全力。」
宮殿里回蕩著他們驚恐的聲音。
「報……」
「陛下,娘娘被…………」
軒轅薄怒目圓睜地盯著小太監,那雙眼瞪得猶如銅鈴一般,咆哮道:「說,娘娘究竟怎麼了?」
「陛下,娘娘……娘娘被軒轅懿擄走了。」小太監哆哆嗦嗦地說道。
軒轅薄聽聞此言,猶如被一道驚雷擊中,整個人瞬間呆立當場。片刻之後,他怒髮衝冠,大聲吼道:「軒轅懿,你好大的膽子。」
「陛下,軒轅懿給您留下了一封信。」小太監說道。
軒轅薄一把奪過小太監手中的信,快速展開閱讀。只見他的臉色愈發陰沉,握著信紙的手微微顫抖。
「這狂徒,竟敢如此威脅朕。」軒轅薄咬牙切齒地說道。
「陛下,信中到底說了什麼?」身旁的大臣小心翼翼地問道。
軒轅薄狠狠地將信揉成一團,「他要朕拿半壁江山去換皇后,簡直是痴人說夢。」
「陛下,這該如何是好?」老臣湯隆說道。
還能怎樣,救人唄,半壁江山,軒轅薄會捨得嗎?
這僅僅只是開端……
「報……報……」
「陛下,大事不妙了!」四合門總捕頭高興衝進太子殿,單膝跪地。
軒轅薄本就怒火中燒,看到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又出什麼事了,難道天塌下來啦?」
「啟稟陛下,摘星樓,有怪物……」
軒轅薄大怒,「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