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牢騷滿腹

冬日的夕陽有些暖暖的照在幾個放肆開玩笑的老堂客身上，都覺得今天好暖和呀。

曹媽笑她們穿著妹姐買的羽絨服，妹姐買的棉皮鞋，能不暖和嗎？

建軍要周老師就在他們家吃晚飯。周金梅笑著拒絕了，說剛剛在太子廟吃了一碗牛肉粉，不餓。顏顏喝了幾杯酸奶，說晚上要吃小饅頭。劉時清和陳老師就更不餓了，在太子廟一個朋友家吃了碗早夜飯。

周金梅留下一大堆的東西輕鬆的抱著顏顏回家了。身後跟著手牽手的陳老師和劉時清。後面還跟著壯實的波兒和不停喊著「姐姐」的雯子。

夕陽的餘暉下，周金梅抱著顏顏的畫面很美，讓梅媽感嘆：「妹姐真的越來越好看了。妹姐的心好細喲，知道我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麗雲，我們收下妹姐的心意，過年的時候穿回娘家讓他們看看做了好事是有好報的。」

元旦節，妹姐的《人從眾》如期開業。周家灣和劉家衝去了很多代表。熊家灘的熊書記也帶著幾個人給周老師捧場。廚師是黃大師親自推薦的廖師傅的師兄，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李師傅。李師傅還帶了幾個徒弟，廚房裡省了切配和邊鍋還有水台的開支。自然，劉時清給李師傅的工資比建國的工資還高。兩千塊一個月加上幾個徒弟大概三千多。雖然李師傅說徒弟暫時不要工資，管吃管住就行。但是劉時清認為妹姐那句「無利不早起」很經典。還是按照三百一月給他們發工資還有補助。

服務員是請的周金梅姨父的兩個侄女。加上彭愛英的幺兒媳婦，一個來自慈利的小媳婦兒，很捨得吃苦。大概也是熊家灘唯一一個願意出來打工的兒媳婦吧。

周金梅的小表弟聽了周金菊的話沒有去廣東繼續打工而是通過周金菊的介紹給劉總送貨。多勞多得不比在廣東打工差，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團團圓圓在一起真好。

周金菊本事也不小，找劉桂蓮給她的阿姨一家租了一套大房子。還要阿姨和姨父一邊帶孫子一邊給妹姐洗碗一舉兩得豈不是更好？

周金梅覺得周金菊真的很會安排。阿姨和姨父也是老實人，小表弟和表弟妹也不是狡猾之流劉時清要少操好多心。最喜歡的應該是彭愛華了。她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都和她在一起，現在妹妹和妹夫也和她在一起陪著爸爸媽媽好幸福呀。

周金菊不覺得自己會安排，倒是佩服妹姐才是真正的會安排。不聲不響的就又開了一家餐館生意還挺好的，看著比《姐妹餐館》更賺錢。

周金梅得意的說《人從眾》勝在沒有房租壓力。《姐妹餐館》的房租太貴了，以後肯定更加貴。說不定以後會漲到一百萬一年的房租？

周金菊不相信但是又擔心？建國卻認為房租貴說明生意好。

開完業，周金梅又帶著顏顏和陳老師回到了劉家沖繼續她兩點一線的平淡日子。

馮艷波坐在辦公室看報紙，聽到敲門一看是朱進友：「朱校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朱進友和陳鳳鳴是鐵杆：「馮局長，我是專門來看你的呢。陳部長要我多關心關心你，不要總是忙於工作？」

馮艷波一笑：「鳳鳴還要我多關心關心你呢？朱校長，少在外面跑，多關心關心家裡的老堂客。」

朱進友開了一句玩笑：「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我是跟著你們這些領導幹部學的。」

馮艷波起身給朱進友泡茶：「朱校長，真的是來有事的？」

朱進友輕描淡寫：「就是那麼一回事。學校要新招兩個有編製的老師。說得好聽是對外公開招考實際上他們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就是一個傀儡今天來彙報的，順便來看看你馮大局長。」

馮艷波開玩笑她一個不管事的副局長還不值得朱大校長親自來看望。

朱進友嘆氣：「哎呀，我曉得馮局長想干實事，但是呢事與願違。我也一樣呀，身不由己呀。人家怎樣安排我怎樣做呀。不然隨時會下崗呀。」

朱進友牢騷滿腹的在馮艷波的辦公室里發著感概倒提醒了馮艷波：「還別說，朱校長。我也有一件事壓在心裡很久了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鳳鳴。我告訴你唦，有一個女教師她考了幾年的外招教師，每次都名列前茅就是沒有考上？朱校長，你告訴我是為什麼？」

朱校長一笑：「為什麼？名列前茅一直沒有考上肯定是她沒有後台沒有人脈為她打通關係啵。考得再好面試時沒有關係的一下子就打掉了。有關係的加分多一下子就通過了。這樣的事我見多了。什麼對外招編，就是走形式走過場。你看，現在人都給我安排好了還要我搞什麼對外招編？」

馮艷波一笑：「都是一些關係戶讓你為難了。考試還是要考唦？」

朱進友一笑：「雖然都是一些關係戶表面上還是要有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啵。多少還得看成績不然太不服眾了。不過馮局長也清楚，筆試多少分不重要，重要的是面試多少分。」

馮艷波關心他們應該都是有資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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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進友點頭：「都是些在各個鄉鎮教育線上教了幾年書的老師，關係戶嘛，有機會就想調上來啵。」

馮艷波靈機一動：「朱校長，我這裡也有一個關係戶。就是我剛剛告訴你的那個考了幾年都沒有考上的女老師。」

朱進友關心是誰的關係戶？不是那個上訪的楊老師啵？

馮艷波一笑：「你剛剛都說了，她這些年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卻沒有被通過肯定是沒有人脈為她打通關係啵？所以她其實不是關係戶，也不是那個楊老師。楊老師已經在上課，只是不如意罷了。」

見朱進友一臉懷疑，馮艷波笑著解釋：「我呢還是惜才的。我也曉得你也是惜才的。我的意思呢這次內招你隨便的給她報一個名。她要是真的成績突出，我們肯定要給她一個公平。要是就是那樣一般般，我也給了她一個公平。我良心上也過得去了。」

朱進友問那個女老師叫什麼名字？聽說是劉家沖的一個小學老師？朱進友懷疑不是劉時清的關係戶啵？因為劉時清在劉家沖當了幾十年的村官，肯定有不少人求他辦事。劉時清的性格朱進友很欣賞，竟然答應了馮艷波。

聽著馮艷波反覆提醒朱進友不要背包袱不要有任何的思想壓力，朱進友進一步相信就是劉時清的一個關係戶，與馮艷波和陳鳳鳴關係不大。不然馮艷波不會瞞著陳鳳鳴的。

本來就是已經內定了的，多一人少一人沒有人在乎倒給了朱進友一個把劉家沖那個叫周金梅的老師偷偷安插進來的機會。反正都心裡清楚，這次參加考試的都是關係戶，誰會注意那個周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