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感覺在偷情
溫知夏擺手說,「垃圾食品,你不想吃。」
「我想吃!」傅若時說,「你剛才還說做朋友的,現在一口熱的都不讓我吃?」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溫知夏莫名其妙。
「你讓我裝不認識你,不然就要跟我絕交,不就間接等於你答應跟我做朋友?」
邏輯鬼才,溫知夏竟無言以對。
但她也不確定是不是燈光的原因,傅若時的臉色確實有點蒼白,看著有點累。
於是她還是鬆開抵著的門,讓他進來。
傅若時進家后,一眼就看見了她掛在床邊的護身符。
他心裡又暖又苦澀。
暖的是她將自己送的東西放在心上,苦澀的是她居然來條件這麼差的地方生活。
「沒筷子了,」溫知夏遞給他一個外賣盒裡送的勺子,「你將就用吧。」
傅若時接過小勺子,隨即發現傢具也少的可憐,桌子是摺疊桌,凳子也只有一把。
「你坐床上,」溫知夏指了指身後。
傅若時怕把她的床坐臟,就端著碗,拿勺子舀了點魚丸和午餐肉,站著吃。
麵條半天弄不上來,他正要放棄,溫知夏把鍋往他跟前推了推。
「謝謝。」他很高興。
「不用謝。」溫知夏目不轉睛,看著最新的電視劇。
傅總大老遠從曼哈頓追回來,進家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還沒筷子,還不能上桌吃。
但他甘之如飴,只要溫知夏還讓他進屋,還讓他和自己一個地方吃飯,如今就是莫大的幸福。
賤就賤吧。
他這幾天嗓子還是不舒服,吃辣了辣的有點嗆嗓子,就去找水喝。
路過浴室的時候,他注意到浴室的水管一直在滴水,進去一看,下水道也堵了,在冒泡泡。
放著好好的大別墅不住,非要住這種地方,傅若時在心裡埋怨,但臉上還是和顏悅色地問,「有沒有扳手?螺絲刀也行,你水管壞了我幫你弄一下。」
溫知夏追的劇劇情正在精彩處,她眼睛離不開屏幕,指了指鞋櫃,「那邊自己找。」
雖然她很不熱情,但傅若時已經習慣。
他悶悶地哦了一聲,獨自翻出扳手和螺絲刀,回去修水管。
此時溫知夏一集電視劇看完,聽見衛生間傳來忙碌的聲音。
「你幹嘛呢,」她跟過去,看著一身正裝挽著袖子,仰頭修水管的傅若時,勸阻,「我找物業修就行了,你下來把。」
傅若時沒接腔,他仰著頭擰著螺絲刀,下顎崩出凌厲的弧線。
他真做事的時候十分認真專註,沒人能打擾他。
「好了。」
他剛從浴缸上跳下來,忽然,咔的一聲!
周遭陷入一片漆黑。
「!!!」
眼前的黑暗讓溫知夏瞬間的恐慌,她下意識往身邊亂抓,一不小心抓到了個硬邦邦的東西。
「嘶!」
那是傅若時的胸肌。
溫知夏:「.....」
反應過來后,她趕緊退後兩步,黑暗中她看不見身後的水盆,一腳踩上去,差點仰頭摔倒。
傅若時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他眼疾手快,一把撈住溫知夏後仰的身體,順勢將她往懷裡帶了帶。
「幹什麼你!」溫知夏反應過來,推開他,「男女授受不親。」
傅總一臉懵,「你先摸我的!」
溫知夏尷尬一秒,「我,我又不知道那是你。」
怎麼幾天不見,她也跟自己一樣學會耍無賴了?傅若時十分憋屈但無能為力。
「我來吧,」他看溫知夏踮著腳夠電閘的樣子有點危險,伸手幫她按了上去。
室內重新恢復光明。
「應該是你電煮鍋功率太大,忘了關導致過載。」傅若時道,「這裡電壓不穩,別用太大功率的,下次再跳閘別自己開,找保安來開。」
正在這時,外面卻傳來敲門聲。
「知夏姐,能借我個吹風機嗎?」
溫知夏一驚,是隔壁的小張護士。
「啊啊啊,稍,稍等哈!」
她急忙壓低聲音對傅若時道,「你快躲起來,別讓人看見你!」
傅若時又懵了,這偷情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憑什麼?我就這麼見不得人?」他不滿。
「不是見不得人,」溫知夏急著開門,就搪塞他,「是我不想讓人看見我和男人共處一室。」
傅若時堵在門口,無賴,「那我到底見不見得人?」
「見得見得!你快讓開吧。」
傅總很好哄,哪怕知道她在應付自己,也還是心甘情願地照做。
他繞回浴室,外面女聲道,「知夏姐,你這怎麼有男人的聲音啊?」
「沒有沒有,你聽錯了。」溫知夏開門把吹風機遞給她,「是樓上,我也聽見了。」
小護士往她房間瞄了一眼,看見一件男人的西裝,上面還綉著暗金色的燕子。
門口鞋柜上還放著男款手錶,賓士車鑰匙。
不會是在和有錢的老男人約會吧?
小護士腦洞炸裂。
「哦,好,好吧......」她只能假裝沒看見,尷尬地離開了。
小張護士走後,傅若時才從廚房出來。
「我怎麼有種偷情的感覺?」
「想多了。」溫知夏不接腔,「不早了傅總,我要睡覺了,您走吧。」
傅若時卻站在原地不動。
半晌,他才開口問,「為什麼要離開錦城?」
溫知夏搬電磁爐的手停了一下。
「為了磨練自己的專業,也想去不同的地方生活一段時間,不想老在同一個圈子裡。」
她收拾著家裡的垃圾,傅若時像個跟屁蟲一樣追著她。問,「是不是為了躲我?」
「不是,與你無關,別多想。」
傅若時的眼裡閃過意味不明的情緒,不知是難過,還是失落。
「晚上那個女的,是你領導?」他換了個話題,「她對你怎麼樣?」
溫知夏邊擦桌子邊說,「領導又不是親生父母,出來幹活的,誰能把你當個寶。」
傅若時想了想,正色對她道,「你那個領導心術不正,欺軟怕硬,是個小人。你最好當心她,她欺負你沒?」
他只見過王心潔一分鐘,卻說的如此一針見血。
溫知夏驚訝地回過頭,「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