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血祭
艾姐先是一愣,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跟著我來到後面的大巴,我趕緊將煙拿了出來,遞給艾姐一根:「姐,你抽煙嗎?」
「我不抽煙,你抽吧。」
我點了根煙,我假裝找不到火,隨後來到兩個人身邊:「兩位大哥,有火么,我抽根煙。」
兩個人也沒有任何堤防,將火柴遞給我,我點著煙,將火柴遞給兩個人,我抽了一口煙,回到艾姐身邊:「不礙事兒吧?」
「沒事兒,你抽吧。」
「艾姐,你跟葛叔什麼關係啊?」
艾姐眼神有些閃躲,磕磕巴巴的說:「就是朋友,以前葛叔幫過我。」
「哦,這樣啊,葛叔就是熱心腸。」
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兩個男人抽著煙,也沒說話,可能周圍都是抽煙的,擔心被人聽到,我和艾姐又聊了幾句,我都沒過腦子。
兩個男人將煙扔了,一起上車,通過車窗,看見兩個人走到最後一排,我順手將煙滅了:「艾姐,上車吧,外面冷。」
上車我想離兩個人近一些,沒經過艾姐同意,拉著艾姐坐到兩個人前面,坐下后,我對艾姐說:「艾姐,您也別太過傷心,上次與葛叔見面,還送了我一件青銅鼎,您要是喜歡,我送給你。」
我這麼說,就是想讓後排兩個人聽見,兩個人研究青銅器,應該也是圈子的人,聽口音應該是天津口音,先給兩個人一個印象,剩下的慢慢說。
我和艾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等了十多分鐘,車才動,後座的兩個人剛開始還是有堤防的,不再聊關於葛叔的事兒了。
但是聊天是有通病的,只要一個人話沒說完,就想繼續說,我還不信兩個不說話了。
也就十分鐘,兩個人又繼續聊了起來:「老王,要我說,咱們問問小葛,出不出,咱們就倒手就行,咱們也別貪,一人分個一百萬就行。」
「你來吧,我不參與了,先不說趁人之危,就是老葛搞的那些血祭,我想想就迷糊,多嚇人啊。」
「老王,你以前不是那麼迷信啊,怎麼還迷信上了?」
叫老王的嘆了口氣說:「你不知道,老葛這麼多年起家,就是因為他弄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我聽說,他的公司出了問題,所以又開始搞,明目張胆的收四川那面出來的青銅器,就是為了這次,結果被害了命。」
「怎麼你還不信?我跟你說,前天我還和老葛見過面,當時精神狀態都很好,還跟我說,這一次一定要打個翻身仗,結果今天就走了,我當時還勸過他,不要想那些歪門邪道,就是不聽。」
我聽著兩個人的對話,陷入了沉思,老葛,真的是拿那些青銅器來祭祀?就是收藏那麼多的物件就不少錢,足夠很多人一輩子衣食無憂的了,要是祭祀有用,老葛想掙多少錢啊。
「小張,你是做什麼的?」
艾姐和我說話,將我拉回現實:「我啊,我在潘家園賣古董的。」
「開鋪子么?」
「開不起,我就是擺地攤,對付個生活,我鑒定能力有限,所以葛叔要教我鑒定么,唉,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兒。」
我和艾姐聊著呢,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嚇了我一跳,我回頭看向男人:「您有事兒嗎?」
「小夥子,你在潘家園練攤的?」
「嗯,就是對付個生活。」
男人可能不相信,畢竟老葛這個身份,怎麼可能跟我這種練攤的人有聯繫,男人笑了笑:「你和老葛怎麼認識的?」
「你說葛叔啊,有一次聽葛叔說需要青銅器,還要四川的,我去四川串貨的時候,就遇見了一件青銅器,回來賣給了葛叔,從那以後,只要我收到青銅器,就給葛叔送過來。」
男人用一種說不來的眼神看著我,叫老王的說:「小夥子,老葛的那些青銅器都是你給買回來的?」
「我哪有那個能耐啊,就三件,還有一件葛叔跟我說重複了,送給我了,葛叔是大好人啊。」說著我還擦了擦眼淚,雖然沒眼淚,但是這個時候要飆演技了。
男人從上衣兜里拿出來一個名片遞給我:「小夥子,這是我名片,下次再有青銅,記得聯繫我,高價收。」
「好的,要是遇見我聯繫您。」
「小夥子,你有名片嗎?」
「沒有,你可以記我電話。」我將電話告訴了對方。
客氣了幾句,男人又坐好,我剛想和叫老王的溝通下,就被艾姐打斷了,耳語對我說:「小張,離他們遠點,不是什麼好人,葛叔剛走,就開始惦記人家藏品了。」
艾姐是真的貼著我耳朵說的,給我弄的痒痒的,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好的,我知道了,人走茶涼,也很正常。」
艾姐點頭稱是,我問她:「姐,你是做什麼的?」
「我啊,我是開服裝廠的。」
「呦,那厲害啊,很掙錢吧。」
「還行吧,葛叔也幫過我,剛開始建廠的時候,缺少資金,葛叔幫了我大忙。」
「葛叔好人啊,對誰都這麼好。」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到了殯儀館,大家都下車,我點根煙,就聽見女說:「在**廳,大家跟著我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告別廳,剛哥走在最前面,還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見剛哥看我,以為有什麼事兒呢,我剛要加快速度,剛哥搖搖頭。
我又慢了下來,來到告別廳,老葛已經躺在那裡了,家屬都穿好了衣服,站在一旁,周圍人繞一圈,看了一眼老葛。
司儀舉行了小小的儀式吧,鞠躬,隨後在大廳待了一會,天都黑了,女人才組織大家往回走,女人說直接到酒店,大家可以先吃飯,然後在回去。
我沒有心情吃了,心裡都長草了,想給陳老闆打個電話,問問血祭的事兒,但是這面有個規矩,就是不能空嘴走,所有人都會到飯店吃飯,隨後在各回各家,艾姐一個人,一直跟著我,我想打個電話都不方便。
吃完飯和艾姐告別,相互留了電話,回到老葛的公司大廈,我和剛哥上車,剛哥對我說:「找個洗浴,洗個澡在回家,把紅布扔了吧。」
「剛哥,要不要找陳老闆,問問他血祭的事兒?」
「可以,你現在打吧,把他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