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府尹人選—入局
正當安寧還在頭疼今日晚飯要在哪裡解決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安寧兩人面前,趕馬車的還是那天晚上把安寧三人送到將軍府的那位,只是此時臉上多了一些恭敬。
也是,要不是安寧保住了年與修的命,現在他這個馬夫最好的結果就是丟掉工作,最壞的結果就是直接死在將軍府。
就算他不死,以後也不好去其他地方再找一個這樣的工作,畢竟向他這樣的人,一般人不敢用,也用不起,而用得起的人家可能還會嫌棄他的上一份工作的經歷。
所以,這拐彎抹角的算起來,安寧不僅保住了他的命,還保住了他的工作,四捨五入下來,安寧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馬夫停馬車,上前拱拱手,恭敬的說道:「小少爺,南宮小姐,我家將軍邀請二位回將軍府用膳,兩位請!」馬夫說完就讓到一邊,伸手虛引。
安寧挑挑眉:「你家將軍還真客氣,那就麻煩你了!」說完就率先上了馬車。
「不麻煩,不麻煩!」
安寧兩人到將軍府的時候,年與修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馬車停下,他趕緊上前幾步,拱拱手問道:「兩位玩得可還開心,如今城內雖然凋零很多,但依舊有很多地方值得一看的!」
安寧笑著點點頭:「承蒙年將軍關心,我們玩兒得很好!」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酒菜已備好,還請兩位移步膳廳!」
安寧拱拱手:「有勞年將軍了!」
……
膳廳里確實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主位上坐著一個中年婦女,此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慈祥,雖然年紀看起來不算大,但在他臉上就是能看見慈祥。
左邊的第二個位置上還坐著一個少女,年玉環,見安寧三人進來,中年夫人和年玉環都站起身。
年與修上前一步,走到安寧身邊,伸手向中年婦人的方向虛指了一下說道:「這位是我母親,」又指了指一邊的年玉環繼續介紹道:「這位是我妹妹,你們已經見過了!」
介紹完又面向中年婦人介紹道:「母親,這位是蕭逸塵小少爺,是我們家的大恩人,這位是南宮小姐,是這位小少爺的未婚妻!」
「好好好,二位請入座,」中年婦人臉上的笑容讓人感覺很舒服。
安寧微微躬身行了一禮才入座,而南宮諺只是點點頭,就坐在了安寧的身邊。
年與修率先端起酒杯,站起身對安寧兩人說道:「本來這頓感謝宴在今日早些時候就該請的,但在下忙著祭拜家父,怠慢了二位,還請二位見諒!」
安寧也站起身,將酒杯舉起:「年將軍客氣,都是一家人,何須客氣!」
……
這頓飯吃的時間不長,中年婦人和年玉環各自敬了安寧兩人一杯酒後就離開了,飯桌上就剩下年與修還陪著兩人。
眾人都吃好飯之後,等丫鬟將桌上的飯菜都撤下去之後,年與修給安寧二人倒了一杯茶,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有些欲言又止。
安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率先挑起話題:「府衙里的那個教授叫什麼名字,這人怎麼樣?」
年與修愣了一下,他是沒想到安寧會提起這個人,在他想來,一個教書先生與府尹這一職位,雖然說算不上是風馬牛不相及吧,中間也隔著很大一段距離。
但年與修還是認真的想了一下才說道:「此人年紀有些大了,如今已經過了耳順之年,性格也有些古板,對學生和那些教習也很嚴厲,倒是對治學頗有心得!」
安寧點點頭,算是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按年與修的說法,總結起來,就是年紀大,脾氣大,除了教書啥也不會。
不過安寧倒是沒有太過失望,要是一個教授為人太過圓滑,那對府衙的學子未必是一件好事,相反,一個古板的人,在某種方面來說,反而對府衙的發展有好處。
年與修說完,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身子微微向前傾,小聲說道:「經小少爺這一提醒,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此人應該能入得了小少爺的法眼!」
聽到年與修的話,安寧有些哭笑不得,什麼叫能入我的法眼,搞得我好像很挑剔似的,不是因為這裡是真的沒有人才,我怎麼會這麼久還沒能做決定。
但安寧沒有去糾正他話里的語病,只是饒有興趣的問道:「哦,你說說,是誰,能得年將軍如此看重?」
「此人是這位教授的大兒子,為人跟他這位教授父親差不多,但稍微多了一點圓滑,此人已經考取功名,但由於其脾氣確實有些不好,曾經擔任過兩年的御史,但因看不慣朝廷里的一些人的做法,便上疏彈劾,只是他的彈劾不僅沒成功,反而還讓太上皇斥責了一頓,因為此時還被朝廷了的官員排擠,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便辭官回到了這后都府,如今在府學里擔任教習,聽說他還是當年那一屆的探花!」
安寧眼睛亮了一下,此人先不管能力如何,光是一個探花的名頭,就足夠鎮得住人,並且人家還擔任過御史,雖然在正常情況下,直接來擔任府尹一職是有些不妥,但如今又不是正常情況,非常時期,非常處理嘛,反正又不是朝廷的官,到時候直接給他講家國大義不就行了么!
反正畫餅嘛,誰不會,你看南宮家和現在的年與修,不就是被安寧畫的餅吃得飽飽的么,反正最後能不能實現那是現實問題,至於自己有沒有食言?要是真的簡簡單單就能實現的話,那叫畫餅嘛?
「那我明天去見見吧,看看此人到底如何,想來能得到年將軍的如此推崇,肯定也是一位大才!」
年與修聞言苦笑一聲,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要是安寧不滿意,那是不是我眼光不行?
想了想,安寧又問:「那同知和通判兩個位置,將軍有推薦的人嗎?」
年與修聞言,愣了一下,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試探性的的問道:「通判的位置確實空了很久,但同知……」
安寧放下茶杯將身體往椅背上一靠,聲音淡淡的說道:「他不是已經賦閑在家了嗎,那就一直讓他賦著吧,你去府衙處理事務的時候,他有上過值嗎?」
「這……」年與修確實說不出話了,因為安寧說的是事實,無論因為什麼原因,府尹不在的時候,他這個同知都應該主持工作,但他依舊在家,那就是他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