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頭髮
這棟大樓留給他解謎的時間不多,他必須要在一點之前打開大門離開。
現在已經找到一把鑰匙了,不知道徐驚嵐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他用職員的衣服擦了擦手,掏出手機后看到了徐驚嵐發來的兩條信息。
亂七八糟,魏諄皺著眉看了一會才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他靠近廁所后聽到了很大的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的,問是不是他發生了什麼危險。
魏諄回了兩句,剛才的徐驚嵐聽到的聲音應該就他砸門的聲音:「沒想到兩個樓層的衛生間是在同一個位置。」
踩著屍體,魏諄看了一眼最後一個隔間,裡面放置著一些清潔用品,拖把掃帚之類的。
離開時魏諄把第一個隔間的門也打開了,雖然顯示有人,但裡面空空蕩蕩。
「看來男廁所就只有這一把鑰匙。」魏諄再次看了一眼手機,徐驚嵐並沒有給他回消息,他也不知道徐驚嵐那裡有沒有找到鑰匙,只能再去女廁所排查一遍。
見過那具職員屍體后,魏諄搜尋女廁所的速度就快多了,這次倒也不擔心聲音太大會引來危險的東西。
要來早來了,就這麼一點時間,魏諄在冷靜下來后覺得競選的主辦方應該不會這麼沒有人性,不讓競選成員進入會場就直接弄死。
找了一圈女廁所什麼什麼都沒有,只在隔間沖水箱中找到一個裝在密封袋裡的信封。
上面的地址信息都已經被抹除掉了,不過在信紙的最後魏諄找到了寫信人的落款名字。
宋妗淑。
看著這個名字,魏諄總覺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聽到或是見到過這個名字,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信中的內容沒什麼稀奇的,就是一些日常的問候,還有一些感情上的問題,看起來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家書,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封家書會被放置在沖水箱中。
魏諄一樣收進了包中,將信封和職員的手機放在了一起。
這次他已經熟悉了路,直接小跑著回到了三號電梯,徐驚嵐還沒有回來,消息也一直沒有回復,打了兩個電話也沒有人接。
魏諄臉色越來越差,但是難道五十六層中真的有危險?
鑽進五十六層,雖然布局不太一樣,但是知道衛生間的大致位置也沒有浪費太多時間。
在女廁所找到徐驚嵐的時候他正臉色慘白的癱軟在牆角,扳手則砸在了一團黑髮上。
檢查了一番沒發現什麼皮外傷,應該是被嚇暈過去的。
「徐哥,徐哥……醒醒。」
魏諄掐著徐驚嵐的人中,又用手電筒晃了晃他的眼睛,這人才悠悠轉醒,睜眼看見了魏諄,徐驚嵐的臉上這才稍微有了點血色。
「有鬼!有鬼啊!」
一米九的壯漢此時正緊緊的抓著魏諄的胳膊,他已經完全將魏諄當作了救命稻草。
「鬼?」聽到這個字魏諄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都沒有想過這個存在,可是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這個時候反駁只會影響徐驚嵐的心態,魏尊只能順著他說:「你見到他長什麼樣子了?」
這麼一說徐驚嵐安靜下來:「沒,沒有,但是我看到頭髮動起來了,這個被我抓下來的頭髮還想爬到我身上來。」
魏諄看了看地上那團亂糟糟的漆黑頭髮,覺得有一些無語,徐驚嵐這麼大塊的人這麼害怕頭髮。
這麼看來這段時間徐驚嵐也沒有找鑰匙,全在這裡暈著了。
他順著徐驚嵐的手來到洗手池下的柜子前,裡面是一堆烏黑的頭髮,長短不一,來自很多位女性,都是整張頭皮被割下,因此髮絲的狀態非常好,柔順有光澤。
和徐驚嵐不同,魏諄很喜歡頭髮,他覺得柔順烏黑的髮絲是女人的一大魅力,是原有美麗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過頭髮還是長在頭上比較合適。
濃密的髮絲堆積成厚厚的一層,魏諄在柔軟順滑的髮絲中一點點摸索,徐驚嵐在旁邊看的膽戰心驚,感覺好像是自己的手在裡面摸索。
他不知道的是,剛剛他死死抓著的那隻手,前不久才從屍體的胃裡掏出來一把鑰匙。
魏諄眼下一亮,是鑰匙。
分開交織在一起的髮絲那把銀色的鑰匙就埋在裡面。
看到鑰匙徐驚嵐就像看到了生的希望,興奮的顫抖起來,恨不得現在就直接出現在一樓的大門旁。
魏諄看著手裡完全不同的兩把鑰匙「邀請函上並沒有說廁所里有幾把鑰匙,如果這兩把鑰匙中有一把是假的……」
電梯的升降速度非常緩慢,如果下去之後發現鑰匙是假的,他們根本來不及再次返回五十六層。
「還有時間,把剩下的地方再找一下,男廁所那邊你找了嗎?」
徐驚嵐尷尬的轉了下手電筒:「沒有,我剛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堆頭髮。」然後就暈過去了。
魏諄沒說什麼,而是飛速開始了尋找,那速度和果決,根本沒給徐驚嵐動的機會。
「這裡的廁所也是只有男廁有鏡子,而最需要鏡子的女廁卻沒有。」魏諄趴在洗手盆上看著發黃的牆面,「果然,鏡子是後來被拆下去的。」
為什麼要把女廁的鏡子都拆掉呢,一層可能是巧合,但兩層都被拆下絕對是事出有因。
這棟大樓的秘密才剛剛冒出一個影子,魏諄已經覺得頭皮發麻,這個競選競選的究竟是什麼他已經完全不好奇了。
自古以來無論什麼競選都是腥風血雨,現在屍體都搞出來了,甚至都成了隨處可見的路標。
魏諄拿著從隔間地上撿起的鑰匙放在一起,還有男廁所天花板上用膠帶粘起來的,一共是四把鑰匙,其中每每兩把的樣子十分相近,就是用來混淆視聽的。
看著這兩對兒雙胞胎,徐驚嵐在看魏諄的眼神中都帶上幾分敬佩。
再次進入電梯,燈光沒有亮起,紅色的樓層標識一下下閃爍著,踩在最後兩分鐘,二人來到了大門前。
「草!這鎖頭他媽的在外面,咱們在裡邊怎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