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兵臨城下
利箭如黑色的暴雨,呼嘯著劃破天空。
那些原本正殊死搏鬥的東華步兵和貝蒙騎兵,根本來不及躲避這突如其來的箭雨。
一支支利箭無情地穿透肉體,不論是身著重甲的貝蒙騎兵,還是頑強抵抗的東華步兵,都紛紛中箭倒地。
貝蒙騎兵眼中滿是驚愕與不甘,他們或許從未想到,自己會在即將取得勝利的時刻,被這漫天箭雨終結生命。
戰馬痛苦地嘶鳴著,與騎兵一起倒在血泊之中。
東華步兵們,儘管被自己一方的箭雨射中,卻沒有絲毫的怨恨與後悔。
他們的臉上,呈現出一種莊嚴的平靜,彷彿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然而,戰鬥並沒有結束。
儘管雙方都遭受了巨大損失,但貝蒙的後續部隊仍在不斷湧來。
如同黑色的潮水,向著這片荒原奔騰洶湧。
貝蒙騎兵猶如戰場上的黑色風暴,其優勢盡顯,令人膽寒。
他們每人配備三匹馬,一匹馬疲憊時,可以迅速換乘另一匹,始終保持高速的機動性。
三匹馬交替使用,如同永不停歇的戰爭機器,在漫長的征戰中始終保持強大的衝擊力。
自幼生長在馬背上的貝蒙騎兵,與馬有著一種天然的默契。
他們能夠輕鬆駕馭戰馬,在各種複雜地形如履平地。
無論崎嶇的山地,廣袤的草原,還是泥濘的沼澤,都無法阻擋其前進的步伐。
他們可以在高速賓士中,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
如急轉彎、側身躲避等,讓對方難以捉摸。
最令人畏懼的是,他們能在高速賓士中射箭的本領。
當戰馬如閃電般飛馳,貝蒙騎兵能穩如泰山地騎在馬背上,張弓搭箭,命中目標。
在高速運動中射箭,需要極高的技巧和平衡能力。
貝蒙騎兵卻駕輕就熟,能在瞬間射出數箭,讓人防不勝防。
騎射之外,貝蒙騎兵的圓月彎刀也是一大利器。
貝蒙民族擅長冶鐵技術,能夠打造出非常鋒利的刀刃。
圓月彎刀的刀刃經過精心打磨,鋒利無比,能夠輕鬆切割皮革、鎧甲和肉體。
鋒利的刀刃可以讓騎兵,以最小的力量造成最大的傷害,提高戰鬥效率。
刀刃的鋒利度也使得彎刀在切割物品時更加順暢,不容易被卡住。
這對於騎兵來說非常重要,因為在高速衝鋒中,如果武器被卡住,可能會導致騎兵失去平衡,從而陷入危險之中。
貝蒙騎兵以高速衝鋒和靈活機動著稱,圓月彎刀非常適合這種戰鬥方式。
衝鋒時,騎兵可以單手握住彎刀,利用戰馬的速度和慣性,輕鬆揮舞彎刀進行砍殺。
彎刀的長度適中,既不會過長影響騎兵的操作,也不會過短導致攻擊距離不足。
由於彎刀的重心靠近刀把,騎兵在揮舞彎刀時更加省力,能夠快速地進行連續攻擊。
這就使得貝蒙騎兵在戰鬥中,能夠保持高強度的攻擊節奏,給對方造成巨大壓力。
……
戰火瀰漫,烏雲蔽日。
距月瀾塞200多里的水城,各段城牆都在緊鑼密鼓地加固。
增加城牆的防禦能力,當務之急是將其加高加厚。
工匠們從周邊山林中砍伐大樹,將其去皮晾乾後作為城牆的木骨。
隨後,運來大量的泥土和碎石,與石灰、糯米漿等粘合劑混合,一層層地堆砌在木骨之上。
隨著工程的推進,城牆逐漸拔地而起,高度和厚度均大幅增加。
除了加高加厚城牆外,還在城牆上增設了一系列防禦設施。
首先,在城牆頂部修建了寬闊的城垛和馬面。
城垛,用於守軍隱蔽和射擊。
馬面,則向外凸出,增加城牆的火力覆蓋範圍。
這樣,守軍可以更有效地利用弓箭、投石機等遠程武器,對攻城敵軍造成重創。
水城守軍1000多人,由一名姓張的校尉統領。
水城民團近4000人,也統一由張校尉指揮。
10天後,貝蒙大軍如黑色的潮水般湧來,逐漸將水城緊緊包圍。
遠方,浩浩蕩蕩的隊伍如同一片無邊無際的烏雲,沉重地壓向這座城池。
貝蒙騎兵騎在高大的戰馬上,那些戰馬個個膘肥體壯,肌肉線條在陽光下清晰可見。
它們不時打著響鼻,那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清晰,彷彿是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的興奮。
馬蹄不安分地刨著地面,揚起陣陣塵土,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衝破防線,將這座城池踏在腳下。
城牆之上,守軍緊張地注視著逐漸逼近的敵軍。
貝蒙大軍開始有條不紊地布置陣型,彷彿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儀式。
抬眼望去,投石機如同一座座鋼鐵巨獸,猙獰地矗立在戰場上。
一台台投石機緊密排列,彷彿一片鋼鐵森林,散發著冰冷而殘酷的氣息。
粗壯的木架如同巨人的脊樑,高高聳立,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巨大的投臂好似巨蟒般伸展著,投臂上的繩索如同一根根粗壯的血管,隨時都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投石機旁,石塊堆積如山。
每一塊石頭,磨盤大小。
靜靜躺在那裡,等待著被投石機拋向水城,砸向堅固的城牆。
士兵們忙碌地調整著,投石機的角度和力度。
他們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有專註和冷靜。
彷彿早已習慣了殺戮,將生命視作草芥。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彷彿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水城百姓紛紛行動起來,主動加入到這場城池保衛戰。
老少爺們拿起鋤頭、鐵鍬棍棒等,前往城牆邊協助加固防禦工事。
跟工匠並肩作戰,搬運巨石,堆砌泥土。
然而,抬眼望去,城外是一片令人膽寒的景象。
貝蒙大軍如洶湧的黑色海洋,一眼望不到盡頭,彷彿要將整個世界吞沒。
狂風呼嘯而過,青狼軍旗瘋狂舞動。
發出令人心悸的獵獵之聲,彷彿惡魔的咆哮。
貝蒙士兵身著漆黑如墨的鎧甲,在明晃晃的陽光下閃爍著冷酷的寒光。
宛如鋼鐵鑄就的死神,靜靜地佇立,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各個方陣整齊得,如同被最鋒利的刀切過,散發著濃烈的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