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和為貴
讓你現世報的力量來自天道神來之力,勢如破竹。
別不相信,人間多少王侯將相結局早就驗證了幾千年。
從盤古開闢天地,炎帝、黃帝、蚩尤部落形成以來,人類不停地用親身經歷試圖去嘗試。得出來的結果,人生生存定律並非是擁有,而是名無。有車有房有票子,結果換來的無窮盡的享樂,吃喝玩笑等死的鏡頭。
有地位,有金錢,前呼後擁有人吹捧,有人羨慕。結果,招人嫉恨算計,地位搖搖欲墜,金錢物質泛濫成災;有美女如雲,便是有後院起火。雞飛蛋打一場空,生死攸關才是人生之重。
於是乎人類從有趨向於無的時代覺悟,無病無痛無害無災便是福;無官無權無飛來橫財便是一身坦蕩輕鬆;無名無錢無身價地位便是無身家性命攸關,只求一日三餐,依藍服飾,平常人做平常事過平常日子,終其一生健康快樂安然度過便是最大修行。
像常昊祖這樣的群體,以犧牲他人性命為自己盡到一份孝心,明顯的損人利己。在他心裡,永遠是平常人為螻蟻,而他貴族大人,身份顯赫。蘇筱剛一家痴的痴,傻的傻,犧牲他的性命為他父親常向榮提供心臟來源,那叫個看得起他們!
有了不惜踐踏他們性命的惡毒思想,加之謝長榮作為院長,為了獲取暴利討好小姨子及其她情婦,他也需要不斷地從病人家屬手裡攫取金錢物質。
兩個人臭味相投,成就了一場駭人聽聞的心臟移植手術。
常昊祖他得逞了,為報老父親養育之恩通過非正常手段,為其父延長十一年的壽辰。看似渾然天成,完美無瑕。而那個腦癱兒還有十一年光陰,在以資本為代表的操作下被常向榮無情的剝奪。
看似天衣無縫,滴水不漏。實質上個人德行遭遇有生以來的崩塌,為下一世人生埋下無法換回禍根。姚國柱,成為一條馬爾奇斯小皇犬就是明顯的先例;常向榮成為一隻鸚鵡鳥,也是他缺德事做得太多的贖命所致。
謝長榮飲酒過度死於非命,轉世投胎成為只有一隻眼的殘疾嬰兒,被父母遺棄在福利院成為一名孤兒......
你能說他們的來世是不是現世報?
做人,給別人留一線生機,便是給自己留一條康庄大道。
有道是好事不能享受用盡,壞事不能趕盡殺絕。現在常昊祖終於明白了,有些事不是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哪怕你有通天手段,也難以阻止命運定數的浩劫、洗禮。
他以為,蘇筱剛一家沒一個腦子好使的人。大部分事情,由居委會主任給他們家做主。包括老房子維修,養老福利待遇領取等等,二老連個智能手機都不會使用。
跟人聯繫,幾百塊錢老年機能接聽電話便可。倒不是因為買不起,老兩口不會使用智能機是真。只會簡單的接聽電話,對蘇筱羽爸爸媽媽來說已經夠努力。
平時,蘇筱羽跟家裡聯繫,也就通過打電話跟爸爸媽媽了解家庭情況。
對蘇筱羽來說,努力得令所有人心疼,是她的贖命所歸。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她是唯一希望。如果她現在不努力,那麼父母老去,弟弟腦癱她又怎麼辦?
上輩子人福祿享受用盡,不給下輩子留有餘地,天理難容,報應所致。命運賦予她不努力這個唯一家庭唯一健全的她,也是上輩子未能及時積德養善報應所致。命中注定她上輩子欠下這家人陰債,這輩子必須償還。
不但付出比正常人多幾倍的努力,還要到處謹小慎微,以無代有,不求回報。
好在讀書過程中,居委會給予她支持,學校給予她鼓勵,直到她被安排出國做了某大使館翻譯官,蘇筱羽相信這一切努力真的沒有白費。成功的喜悅令蘇筱羽對自己的前世今生有了定位。
既然名優歸屬,何不就事論事,腳踏實地。苦盡甘來,便是她笑逐顏開之日。她獲得成功,第一時間將消息告訴爸爸媽媽。可惜了,爸爸媽媽並不知道當翻譯官是個什麼官。
在蘇筱羽打著電話,哭著跟他們說出自己成功的那一刻,爸爸媽媽總是安慰她:別哭,孩子,以後不要給我們錢。
我們老兩口的養老金花不完,不用擔心。
對他們來說只有錢才是萬能,也不知道給蘇筱羽想要的獎勵,或者來幾句口頭表揚的暖心話。
唉,蘇筱羽即便有太多失望,還是因為自己爸爸媽媽弱智不免對自己的貪夢想法為難兩位老人而自責。希望家人跟她共同分享自己的快樂沒有錯,遺憾的是,爸爸媽媽並沒有對她來說並非正常人她是知道的。
爸爸媽媽不拒備理解她打電話向她們報喜,是她跟眾多孩子們一樣,在獲得成功的第一時間,好想獲得身邊親人的表揚和認可。
僅僅為了滿足一下自己小小的需求,也可以說是虛榮心在他們家都這麼難。
她多愁善感,喜極而泣,是因為自己一路走來的艱辛。
爸爸媽媽不與共頻,不與共慶,蘇筱羽知道她不能因此抱怨。結束跟爸爸媽媽報喜電話,壓制住難以平靜心情,一個人躲在宿舍里,手裡捧著手機,自嘲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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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怎麼可能理解自己的激動心情呢,她搖搖頭,嘴角上翹,帶著几絲苦苦微笑。無奈,無助又無能為力。
寒門出孝子,的確,蘇筱羽特別尊敬自己爸爸媽媽。包括腦癱弟弟,蘇筱羽也從來沒有嫌棄。
她並不抱怨命運不公,反倒在逆境家庭處境中逆流而上,苦心就讀。
終因自己不缺不饒努力,結出碩果累累。可是,東海市人對蘇筱羽並不了解。都知道他們家一個腦癱,一個痴獃,還有一個腦子不靈活。人們開玩笑形容她媽媽,是小時候缺乏蛋白質所致。
反應遲緩,說話結巴,似是而非,所問非所答。給人感覺他們一家人皆為腦殘,蘇筱羽超凡脫俗,一枝獨秀沒什麼人知道。甚至連他們家是四口人家,習慣性被人們認為她們一家人就是三口之家。
因而,包括常昊祖、謝長榮在內,總以為他們家只有三口人。
薛峰登門拜訪,常昊祖才知道卻原來給他爸爸捐獻心臟那個腦癱患者,卻原來還有一位身份不簡單姐姐存在。
在激烈思想鬥爭之後,常昊祖拿起手機,撥通薛峰電話。「喂,是薛律師嗎?我在蘭桂坊酒吧包廂里等你。很抱歉,選擇在那裡接待你是我再三斟酌結果。
我,八點準時到,希望你也能早點來到。"常昊祖等到薛峰答應之後,他才慢慢的放下電話。酒吧,今夜終究不能平靜。
薛峰放下電話,有些疑惑:這傢伙為什麼選擇在酒吧見我?娛樂場所,是非之地,他在那裡跟我約見,難道有什麼特殊含義,還是別有用心?
律師職業病不比警察少,警察眼裡,看誰都沒有自己好;而律師眼裡,看誰都是要有求於自己。
常昊祖選擇在酒吧跟他見面,薛峰不得不多個心眼。他帶上該帶東西,包括紐扣形狀針孔探頭,錄音取證設備薛峰辦公室應有盡有。為應付突發情況,薛峰雇傭了從特警兵轉業回來保鏢。
那年頭,有身份人進出,得有三個人。一是秘書,二是保鏢,三是駕駛員。三種身份人,作為老闆們標配。所以,薛峰走到哪裡身邊不會沒有保鏢跟秘書身影。
想多了,常昊住選擇在酒吧招待薛峰,是根據自己習慣與愛好來決定。
晚上八點,蘭桂坊酒吧包廂,常昊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滿臉愁容。
震撼心臟低音炮,並沒有像常昊祖期待的那樣,使他忘記所有恐懼,只圖精神得到釋放。他一個人獨坐包廂,兩瓶路易十三已經開好一瓶,通過勾兌被服務員倒在酒杯里。
四隻酒杯,各倒半杯,常昊祖有點等不及,他在薛峰沒來之前,自己咕嚕一口喝下一杯,不知道是為了壓驚還是為了壯膽。他知道,成敗在此一舉。薛峰達不到的事,其他人也是白搭。
孤注一擲,是常昊祖今晚跟薛峰攤牌主要目的。
"怎麼,不等我們到一個人獨享了阿?
常局,這可不地道到啊!"薛峰風趣的跟常昊祖握手,他示意自己秘書跟保鏢坐下。並從衣兜里取出一包九五至尊放在茶几上,一個人打出一支,自己嘴上也叼起一支。
從來沒見過薛峰抽煙的秘書有些驚訝,她拿起打火機給薛峰點上,露出憨憨的一笑,那意思彷彿在問薛峰:頭,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啊?薛峰並沒有理會秘書意思,他知道,要想使自己調查對象解除對自己懷有謹慎、戒備之心,必須做到投其所好,同流合污。
愛屋及烏,聽起來這些形容詞都不怎麼正能量。只要能將自己調查對象說出實情,才是高手過招關鍵所在。
四個人就坐,常昊住關上包廂門,神神秘秘。
關掉低音炮音箱,薛峰知道,常昊祖絕對要有關鍵性東西跟自己商量。
他將自己找學校校長董文書接觸,從學校體檢過程中,得出腦癱患者蘇筱剛血型跟他父親血型相匹配之後,將腦癱患者蘇筱剛轉移到醫院,在經過一個月保養之後,作出最後心臟移植決定。
也就是說,腦癱患者腦死亡證明,實質上就是謝長榮跟常昊做一次技術性造假。
腦癱患者在麻醉之後被謝長榮摘除心臟,給常向榮做了心臟移植。其中,牽扯到學校校長董文書,醫院院長謝長榮,工商局局長常昊祖。
三個人,為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心臟移植手續開闢了第一類,獲得圓滿成功。
常向榮作為主刀手,因此而聲譽遠揚,來醫院找他治病人接踵而來。薛峰聽了常昊組的敘述,後果非常嚴重。他知道,常昊祖之所以對自己說實話,他知道瞞不下去了。
說是投案自首,那他同樣不會輕判。這與謀財害命性質極為相似,常昊組不可能不考慮後果。那麼,他明知道後果嚴重性,為什麼還要找薛峰商量?直接投案自首,爭取獲得寬大處理不就得了!
你想的太簡單了,蘇筱羽得知薛峰調查結果,她態度決定常昊組等人前程仕途。
很顯然,常昊祖不希望被蘇筱羽送上法庭,而是希望薛峰出面,給他做最穩重,也是最有利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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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不是問題,問題是蘇筱羽是否能看在活人情分上,將一切撲在萌芽狀態。那樣,是常昊祖再希望不過的了。當然,代價也不會讓常昊祖淡定。如果讓自己出面跟蘇筱羽約談,門都沒有。
說不定還能激怒蘇筱羽,加速將自己送上斷頭台是假,但下大牢個十年八年,常昊組還是能猜得到。他知道,薛峰開始選擇接受蘇筱羽授權委託,他就知道自己應該的得罪是什麼樣的一個群體了。
常昊祖在東海市,絕對具有代表性。工商,稅務,城管上班的公務員群體,屬於不同部門國家管理機構,一般人得罪不起。
除非,她們這個群體內部出現問題,互相爾虞我詐。
對蘇筱羽不了解,常昊組不得不有求於薛峰。當然,薛峰如果沒有全程把控能力,他根本不可能因為賺錢拿下蘇筱羽案子。或許,其他律師符合這種口味,憑常昊組對薛峰的了解,他絕對不是因為賺錢。
起碼,薛峰認為賺常昊祖跟蘇筱羽這樣人的錢,要來得比其他人容易。再說了,跟有身份人打交道,薛峰認為自己在成本核算上,絕對是事半功倍。當薛峰接到常昊組電話時,他就知道自己贏了。
接下來,就看他怎麼跟蘇筱羽溝通和解了。
蘇筱羽平時疏於跟家庭溝通,亦或是因為自己在東海市被認識的人人前背後指手畫腳,形成心理負擔。
亦或是因為被左鄰右舍看不起給自己帶來無形自卑心裡壓力,迫使蘇筱羽從讀初中住校開始,一直到找到工作,都很少回家一趟。包括平時打到卡上學費、零花錢都是居委會主任給她搞定。
因而在所有人眼裡,人家都不知道他們家還有個身心健康蘇筱羽的存在。薛峰估摸著,有他出面跟蘇筱羽溝通和解,應該不成問題。
結果就在眼前,對常昊組來說,追悔莫及;對蘇筱羽來說,後悔已晚。彼此雙方都有過錯,又何必咄咄逼人不去栽花反而插刺?
贈人玫瑰手留余香,薛峰有理由相信蘇筱羽會這麼想。
父母及弟弟已經走了,想挽回為時已晚,自己能做的無非是為弟弟討回公道。扳倒常昊組,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實惠,反倒引發四代仇恨。儘管常昊組做了草菅人命之事,要將他送上斷頭台那是不可能。
判個十年八年,對自己或者對家庭,包括他死去爸爸媽媽,以及直接受害者她的弟弟蘇筱剛不會因為常昊組繩之以法而得到復活。根據他跟蘇筱羽的接觸,薛峰拿出跟蘇筱羽和解的方案,但他並沒有跟常昊祖誇下海口。
在薛峰努力下,蘇筱羽同意跟常昊組和解,一次性賠償金額五百萬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