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總會有奇迹發生

於是，他還是帶著一幫人去了鄭國強他們家。

如法炮製，將今晚幾個人見到的，與自己遭遇大扳手攻擊，如實彙報。

目的，害怕自己在治療外傷過程中，費用無法報銷。「什麼，誰給你們的膽子擅作主張了啊？夫人連夜幫助我趕貨，被你們左范三次打攪，估計以後沒戲了。唉，你們這幫混蛋，我怎麼說你們才好。告訴我，是誰的主張......」

眾人見鄭國強拍案而起，氣得臉無血色，知道闖下彌天大禍。

「是老馬想搞清楚到底是誰來服裝廠幫忙，所以，所以，我們幾個喝酒盟誓，發誓一定要搞個水落石出。」有人指著老馬，瑟瑟抖抖的告訴鄭國強。電工瞪著他，意在恨這個人不夠哥們，出賣了自己。

我去，看以後還做好人唄。幫助他們出頭，出謀劃策，到頭來還是免不了被這幫人出賣。

他指著說話的人：「你，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鳥。說好了我們幾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為的是搞清楚到底是誰來公司幫忙。現在，你倒想把所有責任推給我是吧？你個孬種，太不是個玩意。」

老馬對著這個人破口大罵，儘管，他頭上不停地在流血。他似乎忘記自己頭上被大扳手砸破，忘乎所以。鄭國強聽了，氣得走到老馬身邊，舉起右手「啪啪」給了電工老馬兩個大耳光子。

「你，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說別人不相信我鄭國強說的話我二話不說，因為他們並不了解我。唯獨，你老馬不相信我沒道理。我和你稱兄道弟幾十年如一日，現在倒好，你就為這點破事懷疑我的人格。看來，你老馬也不是個什麼好玩意。」

「鄭總，不是這樣的，我......」老馬試圖解釋。

鄭國強舉起手，扯著大嗓門說道：「也罷，我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你們吧！李秘書，你給我把老萬頭請過來。就說，我有要事找他老人家商量。」

「是，鄭總，我去去就來。你們這些人啦，我都說了鄭總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人。現在倒好，什麼都被你們這群人搞砸了。唉，真是自討沒趣，自作自受。」李秘書應聲而去，對電工老馬行為，李秘書也抱著生氣的態度。

你說你一群老工人，按理說應該積極配合鄭總才是。

就因為節假日加班這點小恩小惠，居然不顧多年老同事，老領導情分，一而再再而三刁難鄭國強，翻臉無情實屬不該。關鍵是人家轉過去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且，從發現之後，當眾表態給大家一個交代。

可惜了，這些老員工得理不饒人，企圖以老員工自居給鄭國強出難題，目的僅僅是為了增加老員工福利待遇，何等自私！

老萬頭如約而至，他以身說教，對自己所見所聞重複講述一遍。

最後，搖搖頭：「你們這些人啦，吃飽了撐得慌。

鄭總都跟你們解釋了，有必要那樣的咄咄逼人嗎？他和你們一樣都是凡夫俗子的平凡人。又不是我與生俱來就擁有一雙陰陽眼，知曉鬼蜮世界是個什麼情況，看見靈異變化古靈精怪。試問，這世界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無知者五位啊！」

電工和其他十多個人，不相信別人說的話，但老萬頭的話他們深信不疑。

因為吳老三跟閔佳慧為了大狼狗嚇著他們家孩子一事，鬧得沸沸揚揚。

第二天，閔佳慧得了瘋病至今說發就發，說好就好。醫生治不了，神仙難下手。結果，按照老萬頭的指點，燒點紙錢，打幾個哈欠，一了百了，你不相信也不行。你看現在吳老三跟閔佳慧見著老萬頭，那叫個客客氣氣，感恩戴德。

「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事？看來，我時事八節不燒紙錢是種錯誤。」

電工喃喃自語，眾人搖頭嘆息。認為不可思議，但又拿不出理由反駁。鬼蜮神靈任何時代都有傳說，能見著這種奇異現象的人固然有，但不多。寥寥無幾，連萬分之一也達不到。就像老萬頭一樣，一生孤獨，無牽無掛，孤苦伶仃。

在他的人生經歷里，寫滿的都是除了能看見正常人看不見的奇怪現象以外，其餘皆為空有一身皮囊，無所事事。

走路不小心遺失什麼，家裡失竊丟掉什麼，小孩被什麼嚇驚膽，大人走夜路遇到什麼晦氣......

附近十里八鄉認得老萬頭的人，紛紛前來找老萬頭。說來也怪，去醫院看了多少錢都沒用，找到老萬頭幾句咒語，燒幾張鬼畫符。或者，按照老萬頭吩咐，去某處墳頭燒些紙錢，第二天百病消除，精神抖擻。

特別是老萬頭與服裝廠隔壁的吳老三的事，知情人一籌莫展。

曾經，因為老萬頭牽著兩條大狼狗散步，嚇著他們家兩個孩子，對老萬頭大打出手。這還不算，拖著老萬頭來到服裝廠找鄭國強，要給他們賠償精神損失費。那一會，姚向英還在，見著這戶人家對六十多歲的老萬頭敲詐勒索，煞是同情。

再說了，老萬頭怎麼說也是服裝廠的老員工。給老萬頭下套，即是打了自己的臉。

姚向英問明事由，沒等他開口，鄭國強先對老萬頭興師問罪。

只見他火冒三丈，大呼小叫：「啊喲，你牽著狗，走小路也行啦！或者，遇見人多的地方，你繞過去不就得了。狗是畜生，他不知道未來過去，我們人能不知道什麼可行什麼不可行嗎？

老萬頭，不是我說你，六十多歲的人了，你活狗肚裡去啦？現在小孩子多珍貴，你以為是你們那個出生的年代，一家養了五六個孩子。」

「啊喲，你別忙著責怪我。這件事，不怪我，也不怪兩條狗。是他們家人沒事找事。兩個孩子，拿路邊石頭砸大狼狗，大人在邊上不但不去阻止，反倒和孩子們一起對大狼狗齜牙咧嘴的挑逗，能怪大狼狗嗎？再說了，大狼狗也只是仰頭對著他們一家人吼幾聲，有什麼大不了。」

老萬頭滿臉委屈，企圖給鄭國強一個解釋。

只是那家人仗著服裝廠徵用他們家大部分土地，憑服裝廠每年對他們家進行補貼，以此作為要挾，仗勢欺人。老萬頭牽著兩條大狼狗走在前面，他們一家四口人，兩個大人各攙著一兒一女走在大馬路上閑逛。

按理說，誰也沒招惹誰，走過去平安無事得了唄！

哪老萬頭手裡牽著兩條大狼狗走路一步三搖走得慢，你三十多歲夫妻倆帶著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兩個孩子走得快。客氣一點，大家彼此招呼一下，或者點頭示意算是打招呼了事。

實在不行，就當不認識，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就得了。

不巧的是，兩個小孩子見著大狼狗免不了舉起手逗一逗。

逗歸逗，你不打他呀！拿石頭砸大狼狗，那大狼狗能不反抗么！

這不，惹禍了唄！大狼狗見小朋友對著自己舉手示意，以為是在逗他玩。

誰知道冒出來的石頭，他們手裡拿東西要砸過來。大狼狗感覺自己吃虧了，便對著兩個孩子抬頭狂吠：「汪汪汪」兩個小孩當即被大狼狗嚇哭。「媽媽，我害怕！」小女孩首先抱著閔佳慧的大腿不敢正視大狼狗。

「爸爸，打他，大狼狗對著我們叫！」

小女孩也發話。

女人被大狼狗激怒，他對著老萬頭大聲吼道：「老萬頭，你是死人啦！兩條狗把我們家孩子嚇哭了，你都不知道將他們拖走。」

實質上，老萬頭在大狼狗開始吼叫的第一聲，已經將手裡牽狗的繩索牢牢抓住，並口頭對兩隻大狼狗實施安慰：「大黃小黑，安靜，安靜！」

兩隻大狼狗平時最聽老萬頭召喚，可這一會被兩個孩子激怒，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繼續一連串的狂吠。

「啊喲，你們倆真是太會說瞎話了，難道你沒看到我在制止大狼狗嗎？」老萬頭這句話並不過分，放在誰頭上，也得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不是。那男人一聽，火冒三丈。

他沖著老萬頭，指手畫腳：「你個老東西，牽繩遛狗也不看看時間。這一會，大馬路上都是行人。我問你，修馬路是給狗走的，還是人走的呀？」

老萬頭知道兩口子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已經拖著兩條大狼狗意在速速離開是非之地。

未曾想，那吳老三衝過來對準大狼狗屁股就是飛踹一腳。

「嗷嗷嗷」大狼狗痛得嚎叫不停，老萬頭見狀心裡火氣上來了。「我說吳老三呀吳老三，大狼狗不能說人話，也不會罵人，可你是個人啦！是人，怎麼就不做人事啊？我已經牽著他們倆走了，你消消氣不就得了。

還衝過來踹他兩腳，大狼狗是畜生不假，可你無緣無故打他他也疼啦！你聽聽他叫得慘狀，怎麼忍心？如果，我將牽著的狗繩放開，請問，你還怎麼嘚瑟嗎？」

「哼，不忍心，不忍心你抱著他呀！老東西，加上兩畜生不是挺好的一個家庭嘛，哈哈哈......」

閔佳慧笑了，吳老三開懷，他們家兩個孩子也笑了，可老萬頭心裡不服。

「啊喲，畜生不講道理，人還是要講道理的嘛！」說完，老萬頭牽著大狼狗，揚長而去。那女人聽了老萬頭最後指桑罵槐的一句話，心裡不是滋味。所謂家有賢妻男人不招橫禍，女人跟著老萬頭後邊的一句話，將自己男人火爆脾氣切底點燃。

「哎呦喂，跟畜生能講出什麼道理出來？一輩子孤苦伶仃，跟畜生作伴卻原來是宿命所歸。知道為什麼嗎？是因為他絕世做得太多。」說完就走，那老萬頭也不會計較，大家退一步海闊天空。

可女一句話男人聽了如夢初醒，他不再問老萬頭含沙射影針對的誰，氣急敗壞的追上老萬頭。

「老萬頭你給我站住，本來，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孩子只是被嚇哭了，又不是被大狼狗咬了。可是，你口無遮攔，出口傷人，倚老賣老。今兒個你非得給我一個說法，要不然你甭想一走了之。

雅拉個坯子的，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老萬頭一個人怕過誰？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去，六十多歲老頭死都死得得，還鬥不過你這胎毛未乾的毛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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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找他們領導去。」女人不攔住自己男人，反倒火上澆油。

男人，總喜歡在女人面前拿出自己最能幹的一面。

他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揪住老萬頭衣服。老萬頭也火了，「嗨，我都走了你還是得寸進尺，老子今兒個還就不走了，倒要看看是你夾著尾巴逃走，還是我老萬頭嚇得屁滾尿流。小子，算你今兒個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

說著，老頭子猛然倒地：「打人了，大家快過來看啦，服裝廠隔壁的吳老三打人啦！」

我滴個去，老萬頭接二連三喊叫，眾人紛紛前來勸架。

人們看到的是老萬頭倒地，雙手抱著穩如泰山的吳老三。站閑的人，不知道來龍去脈，只看表面。再說了，老萬頭，在附近方圓三五十里範圍內，誰不知道他是個要錢沒有，要糧沒有，要賤命有一條。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光棍漢。

老光棍，基本上都是這個秉性。仗著自己無憂無慮，沒兒沒女，所以橫行鄉里。

自從被鄭國強的服裝廠收留，算是個循規蹈矩的老實人。

但這一切不代表改變他單身獨居這麼多年以來，借鑒老光棍生活總結出來的應急措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耍無賴是為了自保。這年頭，誰還沒有保護自己的看家本領。老萬頭倒地耍潑，嚇得吳老三呆若木雞。

他知道老萬頭這一招不好惹，但也不至於他無中生有吧？

至少，他吳老三不是施奸耍滑的人，做不到實事求是，但也不至於謊話連篇。

吳老三用自己的標準來衡量老萬頭，嗨，悲劇來了！

人性弱點，即是喜歡拿自己身上具備的東西，去衡量他人，這就是失敗的開始。

騙子之所以好騙，是他們掌握了人性中通病，即難以逾越的得寸進尺，貪婪無止境的弱點，一攻擊潰。吳老三本不該跟一個孤寡老人爭高低，你是五福之人，他相當於一個枯樹朽木。人家躲都來不及，他倒好，主動貼上老萬頭這塊狗皮膏藥。

被老萬頭死皮賴臉纏著，吳老三使出渾身解數，也擺脫不了身。

打，打不得！人多了，就老萬頭這樣的人，你吳老三打一下試試！

不得動彈，只得哀求老婆去找鄭國強。

老婆閔佳慧在孩子們面前算是賢妻良母型。可在鄭國強眼裡，她便是以色相誘，為了錢財不惜把自己搭上去。

為什麼鄭國強對閔佳慧有這種看法？當然有原因，在鄭國強的服裝廠徵用他們家土地那一陣子，在土地賠償金問題上，吳老三獅子大開口，鄭國強自然不會輕易答應。

為了達到目的，閔佳慧在鄭國強面前眉飛色舞，暗送秋波。

話說回來，鄭國強也不是什麼油鹽不進。

好色之徒他算不上，但送到嘴的肥肉，鄭國強肯定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