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句話，秦政之作青氣沖霄

大周巨鹿書院，青雲台

這是書院每年舉行開學禮的地方，中央部分由許多無數的青石塊組成，並且十餘座雕像並排立於青石台背後，

四方由四根巨大的白玉柱環繞。

此刻已經聚集了不少學生在台下，表情也各不相同，有憤怒、有疑惑、有不屑、也有不少幸災樂禍的。

台上則是趙仟以及秦政等人。

見人來的差不多，趙仟將摺扇一併，對著台下眾人說道：

「諸位同僚，這位秦政小友剛才與在下有些許口角之爭，他對於我等讀書人一心只為仕途的作風頗有微詞。

眼下我以翠月珏為賭注，讓他賦詩詞一首，現在邀諸位一同品鑒一下。」

「小小年紀，竟然口出狂言！」

「就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他有何能耐，我倒要看看他一個五歲小兒，能作出什麼詩詞來。」

看著台下群情洶湧的學生

風寧不由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趙仟搞的鬼。

趙仟微眯著眼，帶著和煦的笑容看著台下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

秦政看了趙仟一眼，也瞬間明白了趙仟的陰謀，心裡不由冷笑道：

「真是幼稚。」

「秦小弟，筆墨紙硯已備好，請吧！」

趙仟面帶微笑地對秦政說道

秦政也不墨跡，面對下方的謾罵，臉色平靜的他，邁著平穩的腳步，走向台前

深吸一口氣，提筆在紙上書寫，並用稚嫩的聲音誦讀：

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

秦政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在所有學生心中炸響，他們細細的揣摩這四句話。

風寧目瞪口呆的看著秦政，看著他寫下的這四句話。

再回想起不久前秦政的話語，只覺神清氣爽，胸中鬱氣也一吐而盡。

嘴裡喃喃道：這才是讀書人該做的事。

而台下的眾生相，更是精彩紛呈，有的漲紅著臉，有的羞愧的低下了頭，有的閉目思索，

有的則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突然間，青雲台背後的十餘座雕像忽然抖動了起來，那些雕塑，都是已經死去的昔日狀元。

隨著雕像的震動，無數的浩然正氣衝天而起，對著秦政那篇四句詞衝撞而去，浩然正氣越聚越多，

散發著青色的光芒直衝雲霄而上。

整個雍城的人，都被這道青色的光芒所吸引。

大周皇宮內，一名太監正恭敬的對著一人說道：

「皇上，巨鹿書院青氣衝天，

據探子回報，是秦風之子秦政寫了一篇驚世之作引發的。」

這人身穿金色龍袍，頭戴平天冠，此刻正在閉目打坐。

聽到太監的稟報后，隨即睜開雙眼，深深的看了一眼衝天的青氣。

平靜的說道：「朕知道了，退下吧，不要打擾朕的修鍊。」

「是，皇上」

而學院這邊，秦政看著這衝天的浩然正氣，心中也泛起了嘀咕，這動靜是否鬧得有點大了。

就在不知道怎麼收場時，一個充滿正氣的聲音響起：

「風平浪靜！」

隨著話音落下，秦政所寫的那篇詞也收斂了所有青氣，背後的雕像也平靜了下來。

「呵呵，秦小友，你這四句話，真是讓老朽大開眼界，在下佩服。」

只見說話之人氣質儒雅，神態悠閑，身穿淺灰色儒袍，雖然鬚髮皆白，但仍然精神抖擻。

如同傲立於冰雪中的松竹一樣，堅韌不拔。

此人便是巨鹿書院大周分院的院長，與之同行的還有秦政的二叔秦雲。

隨著院長的話語落下，眾人也在震驚中回過神來。

「拜見院長，拜見秦先生！」

「諸位學子都散了吧，好好準備幾日後的開學禮。」

「是，院長」

不一會，原本人滿為患的青雲台，便只剩下秦政一行人。

趙仟原本也想藉機遁走，

可當他邁出第一步時，便被秦政給叫住了：

「趙公子，莫不是忘了之前的對賭之約嗎？」

趙遷聽后一下子僵在原地，

隨後一臉肉疼的將翠月珏取下，放在了案台上。

冷哼一聲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政將翠月珏拿起后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此玉入手溫涼，並有浩然正氣縈繞其中。

雖然秦政對此了解不多，但也能感受到玉內澎湃的力量，確實是一件不可多得寶物。

秦政對此也大為滿意，隨後將其收於袖中，又將目光看向緩緩走來的院長以及二叔秦雲。

秦雲一臉擔心的問到：

「政兒，沒事吧？」

「你不該與那趙遷對賭，他父親可是大周的戶部尚書，恐怕會對我們秦家不利。」

「呵呵，無妨，小輩之間打鬧，無傷大雅，我會通知趙廷中莫要遷怒於小輩。」

「秦小友，老朽乃巨鹿書院大周分院的院長，張鈞齊。」

秦政雙手合於胸前，對張均齊一禮，說道：「見過張院長。」

「小友不必多禮，自從幾位聖人去世后，書院在歷經多年滄桑，風氣逐漸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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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學子已經偏離了讀書人的原有的志向。」

「孔聖當初設立巨鹿書院，有教無類，為的是澄清寰宇天下太平。」

「如今小友這四句話，正合孔聖當年之意。」

「老夫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小友成全。」

「院長請說。」

「我希望能將這四句話刻於青雲台內的四根白玉柱上，好勉勵如今院內的學子。」

「作為交換，此玉佩隨我多年，可轉贈予你，有凝神靜氣，破妄之效。」

秦雲大吃一驚道:

「院長，這可是你溫養多年的玉佩，太過貴重了。」

「不，秦小友這首詞的價值遠不止於此，是我佔便宜了。」

秦政看著張均齊手裡的玉佩，又看了一臉微笑的院長，隨後說道：「好！」

「如此甚好，秦小友爽快」

隨後張院長又帶著一副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秦政，似是「陰謀得逞」的樣子。

他繼續對秦政說道：

「秦小友，不知這首詞可有命名？」

「未曾。」

「如此驚世之作未曾命名，實在可惜。」

「那就由老夫代勞，如何？」

「好」

秦雲聽后頓感不妙，立即阻止道：

院長，這恐怕有點不妥……

「噤聲！」

二叔的聲音戛然而止。

張均齊沒有理會一臉通紅的秦雲。

而是一臉堆笑的對秦政說道：「多謝小友，那就叫《橫渠四句贈張均齊》，如何」

秦政：......

秦政聽后也不由得一陣無語。

秦雲聽后原本漲紅的臉更是變成豬肝色。

「好了，秦雲，帶秦小弟會秦府吧，過幾日可要帶上他來參加入學禮，哈哈哈哈！」

隨後張均齊帶著爽朗的笑聲，離開了青雲台。

一直沉默的秦雲也在此刻喘著粗氣說道：

「哼，卑鄙小人，真是禮義廉之輩的楷模。」

老師，此話何解？

風寧不解的問道。

「無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