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前往邊境

「婉凰，剛剛出什麼事了？好大的動靜。」天羽一走出房門，就發現蘇婉凰果然也出來了，連忙開口問道，「怎麼突然就爆發空間震了？」

「嗨呀沒事，就是附近的工廠爆……」蘇婉凰話說到一半突然臉色一滯，有些僵硬地開口道，「你……你能認得出來空間震？」

「呃……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天羽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繼續這個話題的好。

「那什麼……我說這就是一場普通的空間碰撞你信嗎？」

「……普通的空間碰撞能撼動整個鳳凰界？」天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好吧，你不信就算了。」蘇婉凰搖了搖頭，伸手咬住自己的一根食指，「那你等等啊，讓我再編一個理由。」

天羽頓時皺了皺眉：「你不希望我參與到這件事來嗎？」

「嗯……這畢竟是我們鳳凰族自己的問題，你作為客人沒必要摻合進來嘛。你既然認得出空間震，那想必也知道它有多危險。我不希望你因為這種事受傷。」

「也許我能幫上忙呢？」

「你……」蘇婉凰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天羽的表情后忍不住嘆息一聲，「哎呦，真是拗不過你。好吧好吧，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不過我知道該去哪兒找誰，既然你也想參與進來，那我們就一起出發吧。」

既然做出了決定，兩人便也不再耽擱，在蘇婉凰的帶領下迅速前往鳳凰界的邊界地帶。

當再次踏入那片梧桐林時，天羽心中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她敏銳地察覺到，這片林子中的氛圍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種令人安心的氛圍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緊張和壓抑感。

天羽跟在蘇婉凰後面走著，腳下的落葉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她抬頭望向那些高大的梧桐樹，只見它們的葉子依舊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但卻不覺得溫暖，反而顯得鬼氣森森。本該穿梭其中的靈獸們卻是蹤跡全無。整個林子安靜得出奇，沒有了靈獸歡快的叫聲，也沒有了它們靈動的身影，只有一片死一般的寂靜籠罩著一切。

「我們這是要去鳳凰界的外圍嗎？」

「不是外圍，是邊界。」蘇婉凰搖了搖頭，旋即她好像又有點疑惑，「你既然知道『空間震』，沒道理分不清小世界外圍和邊界之間的區別啊？」

「啊？我應該分得清嗎？」天羽頓時一滯，連忙用精神通道聯繫時凌，順便轉移話題，「我還以為我們要去的是長老會議事廳之類的地方……」

天羽說完，蘇婉凰的臉色頓時更奇怪了。

她拍了拍天羽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天羽啊，你知道自己剛剛住的是什麼地方嗎？」

「呃，族長家？」

「那你猜一樓那麼大個會客廳是給誰準備的？」蘇婉凰一臉無語。

「呃……」天羽訕訕地撓了撓頭，「我還以為你們有個專門議事的地方呢，結果就直接在你們家開會啊？」

「沒辦法，鳳凰界畢竟只是一方小世界，空間自然是能省就省的。」

而此時，時凌的回話也通過精神通道傳了過來：「小世界的外圍和邊界啊？之前確實忘記跟你解釋了。你知道莫比烏斯環或者克萊因瓶嗎？好吧，你肯定不知道。讓我想想啊，這樣吧，假設我們生活在一個球體的表面上，那麼你想脫離這個球體應該向哪邊走呢？」

「往天上飛？」

「沒錯，不是前後左右任何一個沿著平面的方向，而是向上。這是針對生活在二維平面的生物，三維空間的形態則更為複雜。你只需要知道，你現在其實也不是在向著鳳凰界里的某一處具體的位置前進，而是在『向上走』就行了。」

「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那就是沒懂，這很正常。這本來就不是你現在這個階段該接觸的知識。只不過這次既然你恰好倒霉地碰上了空間震，我就順帶跟你講了。」

天羽苦笑了一下，她確實感覺這些知識有些超出她的理解範圍，但現在顯然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她加快了腳步，跟上蘇婉凰。

隨著兩人的步伐不斷邁進，周圍的景象愈發顯得荒涼與蕭瑟。原本繁茂的梧桐木此刻已變得稀稀拉拉，地面上不再有一絲綠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蕪和光禿，彷彿所有生機都在此刻消逝殆盡。空氣中瀰漫著的那股不安氣息，如同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著他們，讓人心生恐懼。

「邊境竟然已經破敗成這番模樣了嗎？」蘇婉凰秀眉緊蹙，滿臉憂心忡忡的神色。她不禁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似乎想要儘快逃離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之地。一旁的天羽則警惕地環顧著四周。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遭受了某種極其強大的力量侵蝕一般。」天羽低聲喃喃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聽到這話，蘇婉凰的擔憂之色更加溢於言表。

「可是這裡按道理來說，距離邊境應該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程啊！難道說空間震的影響居然已經蔓延到此處了嗎？」蘇婉凰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儘管心中忐忑，但兩人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行進。腳下的土地漸漸變得越發貧瘠，甚至連一根雜草都難以尋覓。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靜得讓人毛骨悚然，彷彿整個世界都已沉沉睡去，只剩下他們孤獨的腳步聲在這片荒蕪之地上回蕩。

「前面就是我們設置的監測點哨站了。」蘇婉凰指了指前方，那裡隱約可見一座用看不出什麼種類的金屬搭建起來的小屋，孤零零地立在荒地之中，顯得格外突兀。小屋四周布滿了各種奇怪的符文和法陣，似乎是用來監測和穩定空間波動的。

兩人加快腳步，走近哨站。小屋的門半掩著，裡面透出微弱的光芒。蘇婉凰輕輕推開門，和天羽一起走了進去。

哨站內部空間狹小，卻擺放著各種精密的儀器，屏幕上閃爍著複雜的數據和圖像。一個身穿鳳凰族服飾的年輕人正專註地盯著屏幕，聽到動靜，他轉過頭來，看到是蘇婉凰，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婉凰大人，您怎麼來了？這裡現在情況很危險……」年輕人話未說完，目光便落在了天羽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位是天羽，我們的朋友。」蘇婉凰簡單介紹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我哥他在哪裡？」

年輕人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空間震的源頭似乎就在邊境附近，而且震動越來越頻繁，強度也在不斷增大。朝鳳大人正在觀測中心指揮。」

他話沒說完，突然整個哨站開始劇烈搖晃起來。儀器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屏幕上的數據瘋狂跳動。天羽和蘇婉凰連忙穩住身形，年輕人則迅速操作著儀器，試圖控制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