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燈光秀
卻說裴渥一行人遭遇草寇追殺,最後只剩下七八個人。他們好不容易逃到關門下,但關上守軍卻拒絕開門,理由是戰時不得私自打開城門。
裴渥連忙表明自己的身份,希望能夠得到放行。然而,守軍並不相信他的話,並要求他拿出證明。裴渥焦急萬分,卻無法提供確鑿的證據。無奈之下,禁軍們開始破口大罵,結果引來了數支弓箭。他們只好急忙後退。
眼看著追兵越來越近,裴渥心中一陣悲涼,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哽咽著說:「老天爺啊,難道我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袁玉璋看著裴渥那副可憐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道:「行了行了,裴大人,您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動不動就哭呢?手裡不是拿著刀嗎?拿起刀和賊寇拚命去呀,這樣還能留下個忠義的好名聲呢!這不就是你們這些大臣們夢寐以求的時刻嘛。」
裴渥緊抓住袁玉璋的胳膊,哀求道:「仙師救我,我這條命將來是要出將入相,輔佐皇帝的,怎麼能輕易命喪草寇手中?」
袁玉璋為難地說道:「救你倒是能救,只是精力不足,便只能耗費陽壽。這個……」
裴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安慰道:「仙師放心,等回到長安,我在朝中還有些關係,仙師無論想做官還是修行,都會給您提供最好的便利。用作對仙師的補償。」
袁玉璋笑道:「老裴,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敢食言,那道雷電可就劈在你頭上了!」
裴渥賭咒發誓,定會待仙師如兄弟。有求必應。
袁玉璋從馬背上抽出一個毛毯。讓眾人都坐了上去。嘴裡念念有詞,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胡謅了一段:「前軲轆不轉后軲轆轉思密達……」
眾人竟飄在了半空中,裴渥恐高:「仙師,咱們這事準備往哪兒啊?」
「廢話,當然是往城裡飄啊?」
「這黑洞洞的,別一頭栽在豬圈裡。」
「有道理,是得加點燈光閃亮登場,要不然不符合本大仙的身份!」
袁玉璋說完手中就變出一個燈神從現代空間里轉過來的彩燈。交給裴渥,讓他高舉頭頂。
「準備好了嗎?」
裴渥點頭:「嗯!」
兩人相視一笑,接著袁玉璋啟動了彩燈開關,剎那間,五彩的燈光不斷旋轉著籠罩著幾人,美輪美奐的光線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夢幻般的景象,氛圍感瞬間拉滿。
城頭上的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奇景所震撼,一個個目瞪口呆,驚恐萬分。他們紛紛跪地朝拜,認為這是上天的旨意,不敢有絲毫怠慢。而守城的將領雖然心中恐懼,但仍然試圖保持鎮定,他大聲喝令士兵們放箭攻擊,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聽從他的命令。
袁玉璋和裴渥看著眼前慌亂的場景,心中暗自好笑。他們知道,這些士兵已經完全被他們製造出的神秘氛圍所迷惑,根本無法抵抗這種心理上的衝擊。
就在這時,袁玉璋低聲對裴渥說:「我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裴渥點點頭,然後帶著眾人緩緩升起,向著城頭飛去。那些士兵們看到他們竟然能夠飛行,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阻攔。
就這樣,他們安穩地降落在城頭。
袁玉璋小聲對裴渥道:「該你出來裝逼了。」
「啊?裝什麼?」
「去報仇啊,剛才誰射了你幾箭!」
那裴渥點了點頭,正了正官帽。走下毯子。大聲斥責道:「好大的膽子,竟敢行刺朝廷大員!誰下令放的箭,站出來!」
現場無人答話,裴渥又問:「誰放的箭?」
眾兵士這才看向兩名士兵。裴渥給禁軍一個眼神,立刻上前抓了過來。裴渥道:「行刺官員,乃大罪,無需上報,依軍法就地斬首!」
禁軍聞言抽出旁邊士兵的刀,就架在了士兵的脖子上。放箭的士兵忙分辯道:「大人饒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實在冤枉啊。」
「奉誰的命?」
士兵不敢答話,看向一個當值的軍官。裴渥料想一個區區的低級武官是沒有膽子置他於死地的。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不如就殺雞給猴看!
「抓起來!」
禁軍上前摘了那人的頭盔,踹翻在地。見到裴渥一個殺的手勢。正要行刑,傳來一個「刀下留人」的叫聲。禁軍竟不敢再有所行動。
袁玉璋上前接過刀,輕輕一揮,武官登時屍首分離。媽的!老子管你是誰的人,敢偷襲就得拿命來換!
快步走來一個將軍,看盔甲,做工精良,應該是個大官。
裴渥快步上前行禮:「見過王相,下官裴渥奉旨招撫賊寇,賊人無信,派兵追殺我等,逃至此處,守將竟放箭阻攔,這才將其斬首示眾。」
原來這人是王鐸啊,現任尚書左僕射,行營招討使,可謂位極人臣。
王鐸嘆息道:「賢弟誤殺好人了,因戰事頻繁,是我下令夜間不得開門。」
裴渥一臉委屈,看他馬上要屈從權貴的樣子,袁玉璋插嘴道:「這等狗官,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放箭,以下犯上,他不死,如何治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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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鐸眼神犀利地看向袁玉璋:「這位是?」
裴渥道:「此人是下官從賊寇那裡尋來的修行之人,若是沒有他鼎力相助,我等就要死於賊人之手了!」
王鐸拍了拍裴渥的肩膀道:「裴大人辛苦了。只是不知大師是佛是道啊?可有度牒在身?要知道這戰場上賊寇的細作可是不少!」
袁玉璋趕緊叫醒老燈,讓他到現代博物館里找找度牒,等著急用…
「大人,我等出家人,只求天下太平,不曾想遭遇大亂,看裴大人是個好人,這才出手相助,幫了個小忙,不足掛齒。」說完袁玉璋便要走。
王鐸的幾名親兵立刻上前阻攔。還好那老燈效率挺高,袁玉璋往懷裡一摸,拿出度牒來,看了一眼名字,嗯是對的,便遞給了親兵。
親兵交給王鐸。王鐸驚訝道:「這?這是你嗎?」
「是我啊,怎麼畫像不像?可能時間久了變了樣,正常正常。」
王鐸道:「上面的簽發時間居然是大業十二年,哼,還是隋朝的?你挺能活啊?都兩百多歲了?」
袁玉璋暗自心驚,這個老燈,也不改改日期,眼下也只能靠自己一張利嘴忽悠了!
「對,這些年雲遊四方,到了不少國度,論時間。我取經的時候玄奘大師還沒生出來了!」
王鐸哈哈大笑:「年輕人,你可真能吹!今天你要解釋不清楚,就別想活著離開了。」
袁玉璋也狂笑起來,「王老頭,我是怎麼進城的,你的手下可看得一清二楚,怎麼?這都不信?」
王鐸拉著驢臉,道:「不是不信你。事關重大,還請仙師露上一手。」
袁玉璋四處看了看,昏暗的燈光下,瓮城上方的牌匾隱隱若現。
「王老頭,看到那個牌匾了吧,距離此處一百丈,給我一把長槊。信不信我能紮上去?」
王鐸道:「一把長槊普通士兵揮動都吃力,你還想扔那麼遠?好,給你個機會。」
一名親兵這才將長槊拿過來,袁玉璋運用法力,一隻手抓了起來,用力一投,那長槊如箭矢一般,穩穩的扎了進去。
早走兵士跑過去查看。回報道:「長槊力透牌匾,入牆三寸,急切間無法取出。」
王鐸這才相信了袁玉璋,能有這等力氣,不是神仙萬萬做不到。這才將人請進議事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