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天賦等級
蓋凡眨眨眼睛，本來機靈的長相此時卻顯得有點愚鈍，他一個獃滯，不明白大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霍邱還是笑，笑得奇怪，笑得令人匪夷所思。
「你們兩個?」
蓋凡豁然開朗，聲音忍不住大了起來。
霍邱一把捂住那張嘴，趁機捏他兩頰的肉。
「小點聲，這是后招，別讓他們聽見了。」
「師父知道嗎？」
蓋凡瞪著眼睛含糊不清。
霍邱眨巴眨巴眼睛，沒有直面這個問題。
「你們倆完了。」
「哼哼~」
「嗚！」
突然蓋凡一個皺眉，頓時感覺噁心，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血從霍邱指縫裡流出，霍邱神經一緊，趕緊鬆開手。
看著手上的鮮血臉色一變，他面色終究黑了下來。
「你到底怎麼回事？」
剛剛用那布條子包紮傷口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吐血。
蓋凡咳嗽幾聲，用手背擦掉血跡，「沒事，被天雷擊中的後遺症。」
霍邱一個凈化決弄乾凈手上的血跡，順便也把蓋凡清理了一遍。
一整個看著就髒兮兮的，好像是被趕出家門無人照顧的小孩，一眼看過去他就想說了，什麼個情況。
「我看看。」
他和大師父真的是收到信才回來，他大意了，想著他那麼大一個人了，不會照顧不好自己，而且還有三師叔在身邊。
「沒事，不用了。」
蓋凡掙扎，霍邱用了力氣。
「你再動動試試看。」
他到底沒那個本事反抗自家大師兄，而且如今修為凝滯，更是反抗不了，只得讓他把脈。
霍邱臉色越來越黑，逐漸開始生氣，蓋凡這哪裡有痊癒，就是現在，這內丹還在一點點在消散。
難怪他打得那麼吃力，難怪他不用止血決，合著這都是怕用過度使用靈氣刺激到自己內丹。
「你這小子，這事你有對師父說過嗎？」
蓋凡無言，看樣子是沒說的。
「你好大的膽子，這個情況，你一點都沒吱聲。」
「又不是只有我一人有秘密，而且和師父說了又怎樣呢，小白，靈山，這些事已經足夠讓他焦頭爛額了，你們又都不在。」
說到這個他也有氣，最近發生這麼多事，他連一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這都怪誰。
「別說廢話，什麼原因？你肯定查了天書了，天書怎麼說？」
蓋凡一個深深嘆氣，語氣有點不耐煩。
「這都是我自找的，要不是我要引天雷，小白也不會被劈死。」
霍邱直接一個巴掌上腦門，拍得蓋凡後腦勺嗡嗡作響。
「你個蠢貨，對方要對付你，還跟你挑時候嗎，你運氣不好，成了他們的靶子，沈亦白運氣也不好，也成了他們的靶子，怎麼就單是因為你了。」
看他一臉迷茫，霍邱氣不打一處來。
「我還想你好歹腦子裡有天書，別人不說，你自己能查出點什麼東西，現在看來，還是少教訓。」
霍邱雙手掰著蓋凡腦袋，與他面對面，語重心長。
「你聽著，你是他們的目標，沈亦白也是，沒有誰被誰所連累。」
「我不懂。」
「你當然不懂，你和沈亦白完全不理解，你們這天字輩天賦代表著什麼東西，兩個拎不清的東西，全然就好像活在夢裡。」
說到底是認知問題，文化有差異。
大夏對天賦有看重的部分，同時也有看輕的部分。
他們認可天賦對修鍊的必要性，但同時又極力否認天賦具有不同的等級劃分。
當然這初衷是好的，就是消除差異，避免修士之間產生內鬥，進而形成階級，導致不和諧的局面。
但壞處也十分明顯，就讓一些天賦等級高的人下意識的會想去否定自己的天賦，盡量不給旁人帶去壓力，這就是群體對個體的壓制。
蓋凡有這尿性，沈亦白也有。
兩個小孩都是他看著長大的，旁的不說，這點他比誰都清楚。
蓋凡越到後面越厲害，漸漸超過了他大師兄，甚至好像要超過了自己師父，為此他自己感到不安，這在他的認識裡面是不對的。
不過分出挑，這是他認知裡面的求全之道。
因此他潛意識開始慢下來，甚至還是搞一些其他的東西，折騰自家山頭的小菜地，關注一些體術的招式問題。
後面沈亦白上山了，更是把大把的時間放在沈亦白的養育上。
沈亦白也是如此，雖然看著一直不關心身邊的事情，但她總是下意識的去比較身邊人的水平，學著自家二師兄的腔調開始學會了擺爛。
霍邱看在眼裡，但他沒說，他就是有私心，他不認為自己說不說有什麼重要。
他的水平，去對著這兩人說三道四，別人接受了倒是好說，要是以此取笑他不知深淺他也是會傷心。
而且就算他不說總有人會說的。
但現在看來，這話還得是他說。
也是了，他是大師兄，他不說靠誰說，靠師父嗎？
師父的散漫性子註定他看不到這些，他被保護得太好了，想當然的有人給他兜底，全然不會教導他的徒弟去有意增加抗風險的能力。
他只管妄自菲薄，倒也忘記了，這兩人，天賦雖高，但實實在在還是個孩子思維，沒什麼人生經驗。
蓋凡和沈亦白，論無知程度，一個有三，一個就有十。
屬於小地方聰明，大方向上迷糊。
看似智慧，實則脫離現實，當然，這也不全然是壞處，登高望遠最忌和舊道理牽扯太多，但就現在而言，還是要盡量把地盤放低一點。
「你們兩個要記住，你們的天賦是天字輩的。」
「大師兄說的是那雪山之巔的烏龜石碑嗎？天字輩到底代表了什麼？」
霍邱有些嘆氣，「是我不好，我有私心，我想著你有天書，不需要我們這種凡夫俗子來給你指點江山。」
他放開對蓋凡的鉗制，面向前方，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你自己去查，從今天開始，你好好運用你的天賦，搞清楚天字輩天賦代表著什麼，擺正自己的位置。」
「我！」
「聽著，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重新走到我前面去，聽見了嗎？
我一直都在向前走，你不許落下。
既然之前那麼簡單就走到了我的前面，讓世人提到白龍山就只知道蓋凡不知還有個霍邱，那你就好好替我開路。」